「……真是……不得了的身体……啊啊……可恶……」
「啊……呀、还、还没……啊啊!」
明明就那么激烈地冲上高潮,但核的身体不仅没有失去力气,反而敏感得像是神经暴露在外似的。到了此时,沓泽开始正式抽送,所以舒服得几乎要疯掉了。
面对甚至让人畏惧的快感,身体不禁想要逃脱。但被强壮的手臂拉回,背部被搂入厚实的胸膛动弹不得。
「噫……啊、呜……!」
一深、一浅地被贯穿着。
改变角度进攻前列腺时,核几乎要哭出来了。不,眼泪早已流出。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虽然自己没有察觉,但已在哭泣。
「啊啊……啊、嗯啊……亮……亮治、呀……」
边哭边扭动身子,结果更加挑起沓泽的欲望。
核的上半身完全瘫倒,形成只有臀部高高翘起的淫靡姿势。沓泽的呼吸越变越快。沓泽也比平常更快超越顶点。
没有使用保险套。
核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热烫迸发,发出哭声。
「呜……啊、嗯……」
明明已释放快感,但埋在核体内的沓泽却没有变软的迹象。
沓泽把核的身子拉起来。
形成仍维持着相系着状态,两人一同跪着的姿势。
核在背上感觉到沓泽快速的心跳。被从后方紧紧抱住,放心地靠在他身上。沓泽的手绕至前方,初次触碰核的阴茎。
「啊……」
被怜爱地握住,非常轻微地套弄。但沓泽很快就放开该处,核不满地用鼻音哼了一声。
「亮治……再多碰一下……」
「不行。」
「为什么……?」
「今天的你很棒……也许可以无射精高潮喔……」
「咦……?啊!」
在沓泽的诱导下改变体位。
核仰躺着,沓泽挤进他双腿间。
阳伞的白色和天空的蓝色十分刺眼。事到如今才体会到两人在非常开放的地方交欢。
沓泽脸上布满汗水,让人联想到暑假时沉迷于四处奔跑玩闹的小孩子。明明在做这么淫靡的行为,为什么会那样想呢?连自己都搞不懂。
「吻我……」
伸出手臂要求,他很快就予以回应。既深入又热情的吻也有一股咸味。大概是汗水从唇缝间流入口中了吧。不过很快就被沓泽甜腻的唾液缓和。
甜腻?怎么可能。唾液不可能是甜的。
可是对现在的核来说真的很甜。大概是身体怪怪的吧。当然,情感也怪怪的。
「嗯……嗯嗯……呼……啊……」
边持续接吻,沓泽边再度进入核体内。内部已被沓泽释放的粘液濡染,润滑度变得比一开始好很多。
刻下细碎律动的时候是还好,但摆动幅度变大后,接吻就慢慢变得妨碍呼吸。沓泽撑起身体,抱住核的双腿正式开始摆动腰部。
「啊、啊……呜……」
感觉得到自己的屹立正苦闷地摇摆。知道若是触碰此处,就能快点冲上悦乐顶点的核,企图将手探向自己的性器。
但被沓泽阻止。像是要把核的双手手腕缝在浴巾上般用力按住,用坏心的声音说:「不可以喔。」
「为……为什么,平常都……啊……」
「平常可以,今天不行。」
「该不、会……啊……」
沓泽在比较浅层的前列腺附近频繁来回。他刚才说过要无射精达到高潮,是真的想要尝试吗?
「我是认真的。如果是今天的你……来,是这里吧?」
「噫、呜、啊……啊……」
沓泽极有耐心地持续进攻同一个地方。
不伴随射精,但据说可以得到远比射精更强烈快感的无射精高潮(Dry Orgasm)——核也还没体验过。只有从别人口中听说要持续刺激前列腺、绝对不碰阴茎,还有,最重要的是集中力和身体状况。
「呀……那种……我只要普通的就好了……」
「我想看。」
「啊、啊啊……不要,我想射……亮治,碰我……!」
「不行,我不碰你……你看看,已经很湿了。」
苦闷摇晃着的前端,粘稠地淌下淫靡的液体。的确,这是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湿濡方式。
「这里也……紧紧咬着我不放……」
「啊……啊……」
某种感觉慢慢从被擦过的地方扩散。
「……呃……啊、啊啊……这是、什么……」
整个下腹部渐渐被甜腻苦闷的感觉笼罩。
跟平常在性爱中所得到的,那种明确的快感不同,而是笼罩在更加暧昧、但无比强大的快感中。
「别屏住气……要慢慢呼吸。」
「呼……啊、哈啊……」
「……真美……」
「啊、啊……这……这、我不知道……」
「美得……很淫荡喔,核。」
核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被放开,反过来抓着沓泽的手。
不过他已经不会想要触碰自己的阴茎了。仿佛会让全身飘浮起来般,完全崭新的快感企图彻底覆盖核。
融化——也不同于这种感觉。
感觉像是潜藏在体内的快感物质被沓泽点火、发光似的。核翻仰起头部,等待自己体内发出光芒的瞬间。
「啊……啊、啊啊、要……啊、啊——!」
「核。」沓泽呼唤他的声音逐渐远去。
明明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
好刺眼。
在光芒之中——飘浮。
像是被抛入空中般……又或是从天空中坠落似的。
让人讶异的是,近似于这两者的感觉不是一瞬间,而是持续性的。核本来以为所谓的持续高潮是吃了什么不好的药,或是只会在情色小说中的女人身上出现的现象,但看来并非如此。
「啊、啊啊、啊——噫……为……为什么……停不下来……啊、啊啊啊……」
「没错……不会停。再体会更多看看……」
沓泽腰部的律动并没有要停的意思,连一拍也不停歇。
「噫、啊……啊、呜……啊啊……」
「核……再来。再表现得更狂乱一点吧。」
全身不住颤抖。
就这么张着嘴,甚至无暇顾虑唾液滑落。手也放开沓泽的手臂,抓住浴巾和沙子。
「啊啊……嗯、啊、啊、这……这种……噫、啊啊啊——!」
只要沓泽还在继续动,这种绝顶大概就不会停吧。
一这么想就感到害怕。
如果快感就这么持续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无法抵挡这么巨大的波涛。
皮肤、肌肉和骨头是不是都因快感而碎裂,四散开来了呢。
「亮……亮……亮治……!」
用不灵活的舌头呼唤沓泽。
已经不行了。
快想想办法,结束一切。
太过舒服,就快死了。
——觉得自己大概是说了类似那些内容的话了吧。连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沓泽一直用热情的眼神凝视核,最后暂时停止动作,下一个瞬间就一口气埋入最深处。
「——!」
核发出不成声的叫声。
光和热形成的某种东西从脊椎冲向脑门。
核的阴茎摩擦到沓泽弯下身的腹部,爆发似地喷洒精液。
被沓泽沉重的身体压住、疯狂地向上挺进,身体就快要散掉了。沓泽没办法撑太久,也许是件值得感谢的事。如果那样持续下去的话,应该会有好几处关节废掉吧。
沓泽发出野兽般的声音到达顶点。
不,咆哮的人也许是核,或是两个人都有。分不太清楚了。
血液用惊人的速度流窜全身,在耳朵深处听到那声音「咕噜咕噜」地响着。心跳声形成二重奏,无法判断哪个是自己,哪个是沓泽。
两人暂时都一下也动不了。
心跳声终于平静下来时,沓泽印下一吻。但即使如此,核仍无法动弹。
觉得很刺眼。
太阳的位置在不知不觉间改变,阳伞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沓泽的背部应该被晒得相当严重吧。
核闭上双眼,就这么再也睁不开。
在慢慢趋于寂静的环境下,听到的只有海浪声和远远的海鸥声。
还有,覆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说着:「我爱你。」的颤抖声音。那是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哭的悲切声音。
所以——核也许也这么闭着眼睛说了。
也许在意识远去之前,终于说出口了也说不定。可能是将沓泽说给他听的同一句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
即使如此也不后悔。
只是把真实的情感说出来而已。
不过,无法看到沓泽那瞬间的表情……有点可惜。
通往羽田机场的路并没有太塞车。
沓泽他们的飞机抵达时间是下午四点多。考虑到塞车情况而提早出门接机的杣,早了四十分钟左右到达机场。虽然杣如果有心的话,不管是一小时还是两个小时都有办法站,不过因为没有特别需要这么做,所以他在书店闲逛打发时间。
飞机照预定时间抵达。
戴着墨镜的沓泽和核一起从自动门的另一端走来。因为行李几乎都已托运,所以轻便得几近两手空空。核的走路方式有点顾虑右脚。是有哪里受伤了吗?
核先注意到杣,轻轻向他挥手,杣也点头回应。
「我回来了,杣先生。」
核笑容满面地说。杣至今没听沓泽说过什么「我回来了」,一瞬间思索该怎么回答才好,不过这种情况下,正确答案只有一个。
「……欢迎回来。」
沓泽在旁边咧嘴笑着。
「杣,没状况吧?」
「是。」
「核也会坐我们的车喔。」
「是……需要绕去医院吗?」
「喔,脚吗?不要紧,只是稍微割伤而已,也没有化脓。」
核也向杣点点头表示赞同。
「在路上吃顿晚餐吧……不过,你弟没来接机还真稀奇呢。」
「是我叫他不用来接的。也没跟他说飞机的时刻。」
听到他的回答,沓泽惊讶地轻轻挑眉。
「那家伙不会闹别扭吧。」
「不知道,好像有点寂寞的样子吧。」
「没关系啦,差不多是离巢季节了吧。」
「那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母鸟喔。」
看到两人聊天的模样,杣感到一抹不协调的感觉。也许不适合用不协调这个词,不过有某些地方跟以前不一样。明明聊的内容和语气都没变,却有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改变了。
是所谓的气氛吗?过去沓泽和核之间存在着紧紧绷起的无形丝线。现在那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的气息笼罩着他们。
是一种前所未见的、色泽温柔的气息。
「杣?怎么了。」
忍不住凝视着他们,被沓泽一问,杣垂下眼帘说:「没事。」
杣不需要知道两个人在南岛的三天中发生了什么事。既然沓泽看起来很满意,那就无所谓。
为了让沓泽过得充实,核的安全和幸福是必要条件。
沓泽过去也跟许多不同的男女发生过关系,但核非常显然是特别的。现在沓泽的世界可以说是以核为中心旋转。在三天前杣也同行的旅行中,也可以在各个细节中看出这点。
「我去把车开过来——」
话说到一半,内侧口袋的手机传出震动。
杣的手机里很少会有打来找杣的电话。因为几乎都是找沓泽,所以他说了声:「不好意思。」当场接听电话。是其中一位干部打来的,果然是有事找沓泽。
说出对方名字时,沓泽虽然露出被泼冷水的表情但仍伸出手。接过手机,大概是不太想让恋人听到吧,站到稍有距离的地方。
「……脚不会痛吗?」
杣一边等他讲完电话,一边问核。核轻轻点头回答:「不要紧的。」
「如果有我做得到的事,请跟我说一声。」
低声这么说时,对方用显得很意外的表情看着杣,于是他又补上一句话。
「……因为如果您出了什么意外,那位先生会变得很不稳定。」
「喔。」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那点我也一样就是了。」
这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如果是过去的核,应该会露出嘲讽的笑容说:「跟我说那种话也没用。」吧。
电话还没结束。核一边望着沓泽身穿还残留些许度假气息的轻便西装的背影,一边接着说道:
「我不要紧。杣先生的工作是保护若头吧?今后也拜托你保护他了。请你一定要保护他——如果他出了什么事……」
核的视线从沓泽身上移向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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