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的地上,还掉着一根牧羊鞭,稍远一些的地方。还摆放着一些割下来的嫩草。
德文又看了看自己的,很粗糙,上面沾满了草汁,还有一些被草叶割伤的细口子。
这上也没什么星辰石戒指,早不知道到哪了。他想要回主位面,只能另寻他法了。
到了现在。他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在最后关头。他冲进了这个牧羊人的身体。
他的灵魂虽然有所损伤,外围被破坏了不少,但印记却依旧是圣晶,强大非常。
这个牧羊人只是个普通人,灵魂直接破碎,身体也被他给占据了。
德文开始仔细地感知着自己的状况。
因为长年的劳作。这个年轻人的身体虽然瘦弱,但力气不算小,耐力也很不错。
但也仅此为止了,这就是一个稍微强壮些的普通人。
至于他的灵魂。外围破碎了不少,灵魂之力大大降低,单论强度,甚至还比不上自己三阶时的水平,也就比一般的普通人强上一些罢了。
幸好,来之前,他从阿芙那学来了些本事,将自己的记忆,不分巨细,全部备份了好几份,所以他的记忆并没有出现丢失的情况。
伊森的混沌桥还在,这东西已经和他的灵魂印记融为一体,只要他活着,就无法丢失,此时,它依旧在吸取着力量。
但混沌桥吸取力量的速度,非常非常地慢,几乎让德文感觉不到,以为这是错觉。
按照这种速度,德文估计自己一年后也只是一个强壮一些的普通人罢了。
这实在太惨了!
但事实如此,德文也只能无奈接受,值得庆幸的是,他不用发愁时间流逝的问题,他可以在这位面带上成百上千年,回之后也不会错过佛多肯的入侵。
德文镇定了下来,开始整理这个身体留下来的记忆碎片。
这个年轻人的确是个牧羊人,还是个奴隶,名叫奥兰斯,他的一切都属于这片草原牧场的主人,一个脾气暴躁的小部落酋长。
他的母亲也是个奴隶,据年轻时有些姿sè,是被酋长占有了身体,得以生孕,生下了奥兰斯。
所以,他也算是酋长的儿子。
不过,这身份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么多年过了,奥兰斯从懂事开始,就是牧羊为生,他没受过任何教育,也没表现什么引人关注的天赋,早已泯然众人。
而且,部落的女奴隶完全是任人玩弄的工具,虽然奥兰斯和酋长长得有五六分相似,但酋长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干脆就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时间一久,就将他给忘在了脑后。
如无意外,他这个牧羊人会一辈子给人放羊,然后终老这片大草原。
当然,这是德文来之前的事,现在的情况确实不一样了。
大致搞清了自己的处境,德文抬头看看,见天sè也不早了,便决定回了。
德文捡起了地上的鞭子,挥了下响鞭,又啜指吹了下口哨,羊群的领头羊便颠颠地跑了过来,草丛中的羊群也温顺地跟在了头羊的身后。
这些羊群也不用赶,自己就沿着熟悉的路线回了,德文只要跟在羊群后,时而将几只离群的小羊赶回就行。
部落的位置并不远,也就几千米路程,在开阔的草原上,站在稍高的地方,往远处一眺望就能看见。
十几分钟后,德文就到了目的地。
部落很小,部落中的兽皮帐篷只有两百多顶,算算下来,大概也就千余人。
继承年轻牧羊人记忆的德文熟练地将羊群赶进了羊圈,关上栅栏,就向羊圈不远处的一顶破烂帐篷走。
那里是他的家,他作为酋长私生子,总算还有小小的特权,不用和其他奴隶挤在一块。
刚走几步。德文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他知道这是部落的战士,他急忙让到一边,低着头,让对方过。
要是让的慢一点,被抽鞭子事小,要是被马撞伤,可没人会管他的死活。
马背上的战士奔了过,回头看了眼德文,轻蔑地道:“算你躲的快!”
德文认识这人。他叫乌兰达,是部落最强大的战士,也是酋长的长子,平时很喜欢欺负对奥兰斯。
至于原因,德文大致也清楚。这个奥兰斯继承了母亲的部分容貌,看起来很英俊。而这个乌兰达的相貌恰好处于水平之下。嫉妒由此而来。
等德文走到帐篷边,彷如心有灵犀一般,帐篷中一个中年妇人也正走出来。
这妇人就是奥兰斯的母亲,没有正式名字,部落里的人都随口叫她姬玛。
她身上衣服非常破烂,比奥兰斯还要破。艰辛的生活早就摧毁了她的荣貌。
她才四十多岁,却已经是满头银发,脸sè蜡黄,额头上是深深的皱纹。身体也是瘦骨嶙峋,走路有些发颤,几乎是风一吹就倒。
她上捧着一个破瓦盆,盆中装着一只烤熟的草原鼠,还有几块叫木薯的植物块茎。
在部落,奴隶一般都是靠吃主人的剩食过活的,但这根本吃不饱,所以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搞东西吃。
奥兰斯身还算敏捷,对草原也熟悉,这草原鼠和木薯,就是他前一天抓来的。
但这些东西不是每天都能弄到的,比如今天,德文就是两空空回来的。
“饿了吧,吃吧。”妇人见到奥兰斯,脸上立刻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隐隐然还有一些畏惧之sè。
德文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奥兰斯继承了他父亲的暴躁脾气,他是奴隶,在部落战士面前毕恭毕敬,大气不敢出一口,但回到这里,面对自己的母亲,态度却极恶劣,呵斥打骂却是常事。
他将自己的悲惨境地完全归咎于中年妇人的地位身份,心中一直怀着怨恨。
当然,这是过的奥兰斯,现在德文yīn差阳错的占据了他的身体,却是不屑如此的。
他走上前,拿了几块木薯,就将瓦盆一推,道:“母亲身体弱,多吃肉吧。”
这妇人对自己儿子的暴戾完全是逆来顺受,一点怨言也无,如果没有儿子允许,她自己是绝不会动这不多的食物的。
要是以往,奥兰斯绝对会将瓦盘里的所有食物全都吃个干净,从来不会管自己母亲。
在这年轻人想法里,母亲总是能在部落里找到剩食吃,根本就不用他cāo心。
但德文能看出来,这妇人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若再没有足够营养补充,或许撑不过今年冬天。
他到底占了她儿子的身体,心中有些歉意,就替他照顾一下母亲吧。
德文的异常表现吓了妇人一大跳,她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道:“奥兰斯,我已经吃过了。你干的活累,多吃些好。”
德文坐在草地上,不耐烦地挥了挥,粗声粗气地道:“哪里这么多话,叫你吃就吃!”
被他一呵斥,妇人本能地一缩身体,但随即见自己儿子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追打上来,她这才放下心。
不过,她终于还是没敢吃瓦盘里的唯一的肉食,而是挑了最小的一块木薯,坐在德文不远处,慢慢地吃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些笑容。
看的出来,这个可怜的女人很开心。
德文也没有强求,他知道自己不吃那只草原鼠,这妇人是绝对不会动的。
他拿起草原鼠,撕下半只,强塞了过,自己则拿着半只,三口两口吃光。
然后就继续啃着粗糙的木薯,同时仔细观察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部落战士。
他能感觉到,这些战士体内并没有特殊力量,单纯只是身体强壮而已。
即使是现在,单对单,德文也有把握取胜。
但是,他的身体素质太差,虽然知道很多武技,但使出来却没威力,就算能取胜也是惨胜,而且极容易出意外。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让这具身体变强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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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今夜要杀人
转眼之间,德在这泰坦神国就已经呆了三个月。:看小
三个月时间里,德一直就过着简单的牧羊生活,每天早出晚归,表面上看起来,和过没什么大变化。
见到部落的战士,他依旧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顶撞。不过,对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姬玛,倒是再没有打骂过。
这重复的生活中,还是有一些东西在改变着。
每一天,德都会有额外的食物收获,草原鼠,洞穴兔,甚至有草狐,天天不断。
羊圈旁的母子两人,再没短缺过食物。
因为每天都有充足的肉食,姬玛终于不再瑟瑟缩缩。虽然每次她都是将最好最嫩的肉留给儿子,但她自己也总算能吃饱了。
三个多月下来,她的脸sè明显变得红润起来,人也长胖了一些,恢复了一丝年轻时的风韵,不再如之前那般风刮将倒的模样。
至于德,他的身体变化加明显,他浑身的肌肉都变得十分饱满,原细瘦的胳膊上,开始缠绕上了虬结的肌肉,比三个月前粗壮了好几圈。
他的体重也是直线上升,足足长了五十多公斤,加上就高大的身材,开始显露出了虎背熊腰的姿态。
部落里的战士看他时,眼中的轻视也少了许多,再不敢随意欺负他了。
这段时间里,德对这世界的状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准备找个机会,向酋长证明自己的武力,好摆脱奴隶身份,得到稳固的地位,安心发展力量。
等到力量足够了,就外出闯荡,寻找陨落神格。
这一天,德如往常一般赶着羊群回到部落。
今天收获不错,一只落单的灰狈试图来偷羊羔解馋。羊羔没偷到,脑袋却被躲在草丛后的德狠狠砸了一记,当初就完蛋了。
这东西挺大,有近百斤重,足够吃好几天。他的皮毛也挺浓密,做衣服后保暖不错,德很是满意。
因为部落周围的嫩草都被羊群啃光了。所以最近德放牧羊群的距离离部落远了一些,足有二十多里路。
等他赶回部落时,天sè已经暗了下来。
如往常一般,德将羊群赶回羊圈,然后便向自己的帐篷走。
如今,这帐篷外面多搭了许多兽皮。虽然看起来还是挺破的,但好歹不漏风了,住着还算舒适。
奇怪的是,等德走到帐篷外时,帘门依旧毫动静,姬玛竟没如往常一般迎出来。
德心中一惊,急忙拉开帘门。就着昏暗的光线望进,看了看,却没有看到姬玛的身影。
人哪了?
德心中有些不祥预感,因为三个月来,每到这个时候,他这个身体的母亲绝对不会外出,绝对是已经做好了晚餐迎接他归来了。
他将身上的狈扔在地上,握上了镰刀。冲出了帐篷。
这三个月来,这女人总是将他放在第一位,尽全力地要让他过得舒适些,几乎到了宠溺的地步。
这种母亲对孩子不求回报的关怀,让德感觉很温馨。
他已经习惯这位名义上的母亲的存在,不想看她出事。
德首先到了奴隶住的帐篷,冲进。遇到一人,大一抓,将他提了起来,问道:“。姬玛哪了!”
这奴隶和以前的奥兰斯一样,瘦弱得很,他战战兢兢地,眼光闪烁,却不敢开口。
帐篷内的其他奴隶都是低着头,不敢看德。他们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干的?”德冷声道。
奴隶们还是默然,一直过了好一会儿,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奥兰斯,姬玛冲撞了乌兰达,被他的马踏死了,尸体被扔了。”
德心中猛地一震,他将中的已经喘不过了的奴隶一扔,望向帐篷角落,用着一种极平静的声音道:“被扔在哪?”
“奴坑里。”
奴坑,是专门丢弃死奴隶的地方,相当于乱葬岗,野狗和秃鹰就是收尸者,它就在部落居住地四五里外。
德走出了帐篷,疾步向奴坑奔。
十分钟后,他到了地头,这里是个被挖出来的土坑,四五米宽,坑底全是散落的碎骨。
德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坑底正好有三只几乎有小牛犊大的野狗正在抢食,抢的正是姬玛的尸体。
这尸体已经残破不全,几乎被啃食干净,只留下一个满是血迹和污泥的脑袋。
这可怜的妇人眼睛仍旧睁着,神sè茫然,似乎还能看见一丝留恋。
德握紧了拳,眼眶微红,仰头看着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现在,他心中只想杀一个人!
野狗们见到德只是孤身一人,口中发出威胁xìng的低呼,作势yù扑。
德只感觉心中有一股火焰升了起来,‘轰’地一声爆炸,一下让他的眼睛变得血红一片。
他狂冲上,一脚踢,踢在一只野狗的下巴上,直接将之颈椎踢的粉碎,当场毙命。
又有野狗从侧边冲上,德一肘就甩了回,躲过了野狗的牙齿,一下磕在野狗的鼻梁上,将野狗的脑袋磕碎了半个,直接就完蛋了。
最后一只野狗见到来人如此悍勇,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夹着尾巴跑了。
德这才走上,将姬玛的脑袋捡起来,为她合上了眼睛,用衣服裹了,大步走回了部落。
既然乌兰达干了这事,他就要他偿命!
到了部落里,德心情稍稍平静,他没有直接找人报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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