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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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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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词脸色铁青,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无声流泪的华弦,伸手想要掀开被子,又忍住了,猛地回头,狠狠一耳光抽在肖图脸上。
  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你他妈也算男人?”
  张渐天的心沉下来,要不是从华弦的侧脸上隐隐看出了掌痕,他怎么都想不到肖图居然舍得打华弦,叹一口气,看向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的肖图,“你怎么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就这么糊涂?”
  肖图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床上的男人,没有回答。
  陈词拔腿离开,“渐天,把那傻子抱上,走。”
  “不行!”肖图突然伸手拦住张渐天,“不许带走他。”
  “你说话算个屁,”陈词倏地抬手,又是一耳光,指着肖图的鼻子骂道,“华弦再傻,他背后有我撑腰,谁给了你权力打他?”
  肖图低头,不说话,但就是拦在床边,不许别人碰华弦。
  张渐天也对他相当无语,“别犟了,今晚让大仙去我们房间睡。”
  “不行,”肖图固执地低声说,“他是我老婆。”
  “不是了!”陈词提高声音,看着肖图,冷冷地笑起来,“从现在开始,不是了!华弦我带走,从此,他跟你只有同事关系。”
  肖图猛地抬起头来,怒道,“你凭什么为他做决定?”
  “你又是凭什么为他做决定?”陈词怒不可遏,抬腿一脚踹开他,走到床边将华弦连人带被子卷了起来。
  张渐天忙上前帮忙,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看一眼坐在地上一脸木然的肖图,叹一口气,跟在陈词后面走出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楚镜已经从浴室出来,正懒洋洋地倚着床头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你抱了个什么东西?”
  “傻子,”陈词看张渐天将华弦放在房间里另一张床上,对楚镜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笑道,“你说这人呐,什么都得看命,命里没个福气,长得再好又有个屁用?”
  楚镜扶着腰坐在华弦的床边,一看他带着红痕的脸,眉头皱起来,“肖图还打老婆?”
  华弦被抱过来时跟死了一样躺在被子里,看到楚镜才睁开眼睛,伸出手想抱他,哭道,“小镜子,他打我……”
  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满是吻痕的肩膀,张渐天有些不自在。
  楚镜随手拿过张渐天的睡衣给华弦披在肩头,摸摸他的脸,“疼么?”
  “疼!”华弦抽泣,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刚才在房间的时候,当着肖图他不敢说话,今天晚上肖图太可怕了,简直像魔鬼一样,非逼着自己说爱他,说了他又不信,以往自己骂他打他,他都是笑眯眯地任打任骂,没想到这一次,自己刚蹬了他一脚,就被拎起来狠揍了一顿。
  陈词抱臂倚在窗边,窗户推开一条缝,抽烟,冷笑一声,“还好意思叫疼?他打你你不会打回来么?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华弦本来就有点怕他,被一骂,往楚镜怀里缩了缩,小声道,“我也不想当男人的……”
  “不想当就一刀剁了,没人拦着你,”陈词火冒三丈,“妈的,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废物的!”
  “行了,大晚上地吼什么?”楚镜对陈词皱起眉头,“不早了,你回去睡觉吧,这里有我和渐天照顾。”
  陈词掐灭烟头,狠狠瞪了华弦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出门去,重重摔上房门。
  楚镜让张渐天把空调打到最高,又去浴室放了水,自己抱着华弦去洗澡,在暖暖的温水里,疼痛被降低,华弦害羞地捂住身后,“别,你别,我老公说了,不许别人碰我小菊花。”
  “那行,”楚镜撩水为他擦身体,指尖滑过胸口的痕迹,对肖图有些无语,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华弦,可是,谁家真爱是这样的?
  要是张渐天敢打自己一巴掌,他绝对是不想混了。
  引出菊花里残存的浊液,又在温水里泡了半天,华弦在楚镜的搀扶下回到床上。
  楚镜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按摩香膏,他和张渐天都正是血气方刚,经常不留心就玩得过头,为防止他腰酸背疼,张渐天特意去学了按摩,虽然手艺不怎么样,但睡前按一按,第二天还是舒服多了。
  看着趴在被子上那个光溜溜的身体,张渐天有些尴尬,“……真的要我来?”
  “难道我来?”楚镜翻白眼,“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张渐天摸摸鼻子,其实他有点搞不定华弦的性别,虽然生理上,他是个男人没错,但是……男人真不是这么当的。
  像楚镜,有时他会自嘲说自己娘C,可是张渐天却从来没觉得他哪里有问题,而换成华弦,他觉得这个人浑身都有问题。
  硬着头皮帮他按摩了一会儿,张渐天被华弦叫得满脸黑线。
  楚镜也黑线了,突然觉得这个死东西挨两下揍是应该的。
  张渐天讪讪地停了手,这种按摩换成谁都做不下去啊,按到背上的淤青处,那家伙带着哭腔喊疼,按到敏感的腰眼上,那家伙甜腻地呻/吟……
  用湿毛巾为他擦去背上没有吸收的按摩膏,楚镜踢掉拖鞋,爬到床上,钻进华弦的被窝,对目瞪口呆的张渐天道,“今晚我和他睡吧,你睡我们的床。”
  华弦还沉浸在刚才那酸酸疼疼舒舒爽爽的感觉里没有出来,呜咽着抱住楚镜的身体,“小镜子,抱着我睡。”
  “这个……”张渐天犹豫,“要是让肖图知道了,不太好吧?”
  大家在一个队里生活这么长时间,肖图对华弦的独占欲大家都清楚的,要是让他知道华弦在其他男人怀里睡了一个晚上,肯定小屋顶都得掀了,就算那个男人是楚镜这样的底层受,那也不行啊。
  楚镜横他一眼,“他没资格计较。”
  张渐天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隔离到肖图那边去了,忙扑上去表忠心,扯着楚镜的被角,哀声道,“老婆,没有你在旁边,我会睡不着的……”
  “少罗嗦,”楚镜拍掉他的手,突然笑起来,“怎么突然撒起娇来了?”
  张渐天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只好哀怨地起身,爬回自己的床上,看着那边楚镜温柔地搂着华弦,陪他说些傻不拉几的话。
  第二天早上,张渐天准点醒来,他的生物钟非常准,不管有事没事,到点儿就醒了,穿衣下床,穿拖鞋的时候听见楚镜低哑的声音,“醒了?”
  “嗯,”张渐天转身,俯身在楚镜脸上印下一吻,低声笑道,“才六点多,你再睡会儿,我去洗漱,早饭在酒店吃,还是出去吃?”
  楚镜慵懒地笑起来,从被子中伸出手勾住他的手指,捏了一下,声音软软地说道,“我想吃蟹黄包。”
  “那好,我去买,你们睡吧,”张渐天忍不住摸摸他的脸,才蹑手蹑脚地去洗漱。
  三笼鸡汁汤包,三碗豆腐花,张渐天拎着热腾腾的早饭进门的时候,看到楚镜坐在床边穿裤子,华弦也醒了,正趴在被褥间戳着楚镜腰上的一个吻痕。
  不禁有些囧了,“咳,咳咳……”
  “小天,你感冒了?”华弦惊讶地看向他。
  “唔,外面有点凉,”张渐天含糊地说,把早饭放在茶几上,脱掉笨重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走过来,帮楚镜把衣服理好,头疼地看向床上的男人,“我去你们房间把你衣服拿来?”
  华弦趴在自己的手背上,闻言垂下眼皮,神情黯然,“小图子……他没来找我?”
  




85

85、江寒VS斗酒十千 。。。 
 
 
  楚镜抚摸着华弦的头发,“阿弦想要小图子来找你吗?”
  华弦嘟着嘴想了想,闷声闷气,“他不来找我,我怎么回去?”
  “嗯?”楚镜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华弦居然还会拿乔了,这样也好,省的让肖图以为他没脾气,现在能打一巴掌,以后就能抽一棍子。
  楚镜穿好衣服,华弦穿着睡衣也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张渐天已经把早饭都摆好,帮他们两个人掰好筷子,笑道,“酒店外面不远就有家朱鸿兴,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嗯,不错,”楚镜喝一口豆腐花,“下午比赛是几点?”
  “五点半,”张渐天一口一个汤包地吃着,含糊道,“我们是个人赛第二场,大概得快八点了。”
  楚镜点头,本赛季的赛制安排是个人赛和团队赛穿插进行,以个人赛一场五分钟,团队赛一场半个小时这样的时间计算,在算上开场预热和中场休息,到他们的时候应该是那个点儿差不多。
  “想看比赛么?”楚镜问,他对现场看比赛没有太大兴趣,如果要研究双方的操作,比赛后看视频效果更清晰。
  张渐天想了想,“我想看看江寒对斗酒十千的个人赛,后面是冰河对北斗的团队赛,这个现场只能感受一下气氛,不如回去看视频。”
  “那好,”楚镜点头,“我们就先看一场个人赛,然后回休息室练习几场。”
  三个人吃饱喝足,去了附近一个网吧要了一个包厢,楚镜和张渐天换上各自的键盘鼠标,开始对战,华弦不想练习,带个大耳机缩在角落里看动画片。
  中午吃了网吧提供的外卖,端着一次性饭盒,张渐天和楚镜挤在一张沙发里,指着他屏幕中衣袂翩跹的鬼道,“如果你开局地狱熔岩,那我只要无脑后跳就可以躲开。”
  “无脑后跳?”楚镜张嘴,叼走他筷子上的牛肉,口齿不清地嗤笑,“我开局用疾风步+红莲业火,然后地狱熔岩,可以把攻击范围扩大0。5尺,你的后跳只有3尺,能躲得过?”
  张渐天扒两口饭,看着楚镜控制着角色在场景中做着各种示范,想了想,“我也可以不躲,你要先疾风步再红莲业火,然后才开地狱熔岩,而我只要开局后直接近身,你根本没有时间读地狱熔岩,雪光斩+落梅斩,运气好的话,能打出灵犀状态,到时攻击力增加200%,你就完了。”
  楚镜瞪眼,“我四万多的血,你能一口气给我打完?而你要是打不出灵犀,落梅斩后会出现1秒的沉默状态,我都能站在原地读白骨阵了,等5秒钟的定身时间过去,你黄花菜都凉了。”
  “喂,”电脑后面的华弦叼着根鱼尾巴探出头来,无语地看着他们俩,“你们都争论一个上午了,你们不累我还累呢,影响人家吃饭。”
  张渐天回过神来,戳戳楚镜碗里的炒米线,“都凉了,吃我的吧。”
  楚镜放开键盘鼠标,接过张渐天吃剩的半碗饭,往沙发边靠了靠,把电脑前的位置让给张渐天,张渐天坐在他的位置上,接过键鼠,开始研究鬼道的招式。
  三个人吃完饭又练习了一会儿,接到陈词电话,让准备去赛场,走到停车场,看到陈词和白小节也正好走过来。
  华弦眼神滴溜溜地在他们身后瞄了瞄,没有说话。
  “瞄什么?”陈词看到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烦,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他没来。”
  “哦,”华弦脑袋耷拉下来,跟着楚镜爬上车子,坐在他的旁边。
  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楚镜心疼,安慰般拍拍他的后背,看向陈词,“肖图怎么说?”
  陈词坐进驾驶席,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一踩油门,车子如炮弹般飞出停车场,所有人都被闪了一下,囧了。
  几分钟后,陈词缓缓舒出一口气,冷声,“那家伙昨天晚上就开车出去了,不知道在哪里鬼混了一个晚上,我刚通知去看比赛的时候八成还没醒,就说不去了。”
  楚镜点头,“心情不好,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不然都憋在心里,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爆发。”
  他们进场的时候已经比较晚,江寒和斗酒十千各自在操作室中调试机器,五个人在观众席坐下,等待比赛开始。
  陈词有心培养张渐天,扭头问他,“你觉得谁的赢面比较大?”
  “这个比较难预测吧,”张渐天想了想,“江寒是鬼王,斗酒是医圣,两个人我都打过,都比较难缠,输赢还要看两个人的现场发挥,胜率的话,我看不出来,阿镜,你怎么看?”
  楚镜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屏幕,上面在分析两个选手各自的装备,他看了一会儿,低声道,“江寒赢面更大一些。”
  “怎么说?”陈词问。
  “据我所知,江寒和斗酒以前打过很多场,算得上知己知彼了,胜率基本是对半分,说明两人水平差不多,但是江寒向来谨慎小心,而斗酒的风格非常飘逸,你们看他们的装备,斗酒穿的是慧心套,金针是般若慈光,显然是考虑到江寒太强,准备用治疗内功磨死他,而江寒是灵邪套+吞佛,这一套搭配伤害非常高,并且鬼道是一个高爆发的职业,待会儿开战后如果斗酒不能掌握战斗节奏的话,江寒能在三分钟之内轰死他,不信你看。”
  张渐天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理,突然现场爆发出一阵惊呼,他忙转头看向大屏幕,只见两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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