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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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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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渐天惊讶,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坐公交车就好,也很方便的。”
  
  “没事,”楚镜对他一笑,看向自己的母亲,“妈,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听说学校高三一孩子获得数学竞赛一等奖、物理竞赛一等奖、计算机竞赛一等奖,突然恶趣味发作,这样优秀的少年特别适合被压倒啊,有一种慧极必伤的感觉。




42

42、话当年(补全) 。。。 
 
 
  楚镜固执地不肯让保姆照顾自己,于是张渐天只好在楚宅住下,这座小楼是当年楚母出嫁时娘家的陪嫁,但是自从楚父死后,她便搬去医院,不再住在这个有着无数回忆的地方。
  
  而楚镜却喜欢老城区的市井气息,这里生活气息浓厚、环境清幽,是个适合静养的地方,只是离张渐天所读的市十三中稍微远了些,坐车也要半个多小时,幸亏楚母派了一个司机专门接送他上学,否则每天早上都会因早起而痛苦致死。
  
  现在他每天上午去学校念书,下午直接回楚家练习,顺便照顾楚镜,晚上就睡在楚镜的床上,虽然李阿姨整理出了一间干净宽敞的客房,但是那冷冰冰的大床哪有媳妇的小床有吸引力?
  
  他的电脑从病房拆下来后又送回了龙骑基地,现在练习是用楚镜放在书房里的电脑,张渐天练习之余会怪蜀黍心理爆发,对着旧照片上的小号楚镜流哈喇子。
  
  恋恋不舍地关掉一张粉嫩水灵的正太版楚镜,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合照,十几个青葱少年乱糟糟地排成两队,各自摆着当年很时尚而现在看来很傻逼的姿势。
  
  “看什么呢?”楚镜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水果,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时,笑起来,“这是第七届E联赛的十六强。”
  
  张渐天在照片上找到一个穿着肥大T恤、额发遮住眼睛的少年,惊叹,“啧,楚哥,当年你走忧郁路线啊?”
  
  “滚!”楚镜在他脑袋上抽一巴掌,塞一瓣橘子到他嘴里,“再找找,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张渐天嚼着甘甜的橘子仔细地辨认,突然一拍桌子,“我靠!大仙?”
  
  楚镜点头,“找到了?
  
  张渐天看着照片中那个美得模糊了性别的少年,不敢相信地甩甩脑袋,定睛看去,雌雄莫辩的少年五官秾艳、眼神放肆,对镜头勾起一侧嘴角,笑出一股子的妖孽劲儿。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是真正的蛊王,这才是传说中的惊采绝艳。
  
  “天哪……太不一样了,大仙那时候……扎小辫啊。”
  
  楚镜坐在他的旁边,平静的说,“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
  
  “哈哈,你可千万不要让那个他听见,”张渐天瞪着少年版华弦,幽幽感慨,“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
  
  楚镜笑一下,抬眼看向那张照片,笑容淡了几分,“华弦他这三年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否则绝不是现在这弱不禁风的挫样儿。”
  
  “那这个人……”张渐天指着照片最正中,那里的少年面容俊朗、神情倨傲,手里握着一个金色的奖杯。
  
  “那一年的联赛冠军,不灭之王。”
  
  张渐天抿紧嘴唇,果然不出他所料。
  
  他看着照片上笑容张狂的少年,不禁暗叹,怪不得能陈词和华弦都对他念念不忘,这个不灭之王,果然有着花心的资本。
  
  “那一场车祸,让华弦忘了很多事情,”楚镜淡淡道,“其实当年,华弦已经和王灭分手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一起喝酒,才出了车祸,”他嘲笑一声,“可笑他把王灭对他的坏都忘了,还傻不啦几地以遗孀自居,哈哈。”
  
  知道楚镜和华弦感情好,张渐天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傻人有傻福,大仙一定可以忘记王灭,找一个疼爱他的人的。”
  
  “嘶……”楚镜倒吸一口冷气,“轻点,疼……”
  
  张渐天将他衣袖挽上去,露出伤后初愈的手臂,轻轻抚摸那里的皮肤,“还疼不?”
  
  楚镜摇头。
  
  两人在书房厮混到吃晚饭的时候,李阿姨厨艺超凡,张渐天会在网上搜一些利于长骨头的药膳,简单描述几句,李阿姨转眼就能做得出来,色香味俱全,让神仙看了都食指大动。
  
  “渐天,你看这个田七炖鸡是不是你要的样子?”淳朴的中年妇人笑容可掬地端上砂锅,掀开盖子,香气四溢。
  
  张渐天惊叹,翘起大拇指,“李阿姨你太厉害了!高,实在是高!”
  
  “快坐下吃吧,”李阿姨豪爽地哈哈大笑,将饭菜都端到餐桌上,转身去收拾厨房。
  
  楚镜坐下后,望向她臃肿却快乐的背影,笑道,“李阿姨,一起吃吧,吃完饭再回家也不迟。”
  
  “不不,”她转过身来,脸上绽开掩饰不住的笑意,“儿子明天要带女朋友回家,我得早点回去买菜,再晚,菜市场就要关门了。”
  
  “是吗?”张渐天被她的笑容感染,“那您就别收拾了,快点回去吧,厨房里待会我收拾就行。”
  
  李阿姨不肯偷懒,固执地将厨房收拾干净,才归心似箭地告辞离开。
  
  关上门后,张渐天盛一碗枸杞桂圆粥放到楚镜面前,让他自己用左手拿勺子吃,他的右臂虽然已经拆石膏,但是手指活动始终不够灵活,连自己吃饭都做不到。
  
  “多吃点瘦肉,”张渐天夹好送到楚镜的嘴边。
  
  楚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喜欢吃肉。”
  
  “养伤嘛,不许挑食,”张渐天哄小孩一样细声细气,“乖啦,我喂的,多不喜欢吃也得吃掉。”
  
  楚镜不清不愿地张嘴,满脸都写满了“讨厌”两个大字,张渐天纯情的少男之心被伤害了。
  
  郁卒地问,“一般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很温馨的么?”
  
  楚镜低头喝粥,缓慢地抬起头,“一个男人,沦为需要别人喂饭的废物,还有什么温馨可言?”
  
  张渐天默默地转过头,为他的不解风情掬一把伤心泪。
  
  两人一个别扭一个过分殷勤地吃完饭,张渐天再打几个小时的练习,便抱着老婆滚到大床上,深嗅一口,张嘴舔向他的脖颈,黏黏糊糊地笑,“楚哥……”
  
  楚镜推开他,“我一身药味,你别凑过来。”他刚浸过药水,手臂和小腿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张渐天坐起来,手掌轻轻按摩着他小腿的肌肉,这一个月打着石膏,伤腿肌肉比另一条腿明显萎缩了很多,虽然医生说过好好复健之后会恢复,但看着那两条不一样粗细的长腿卧在自己面前,张渐天还是抑制不住地心疼了,“好好的腿,却变成这个样子,唉……”
  
  楚镜把腰枕放在床头,倚坐着看杂志,闻言看他一眼,“又不是靠腿吃饭,怕什么。”
  
  “可是你的手……”
  
  楚镜将杂志放下,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最高手速是回不去了,但也不算废,以后多联系,还是能够参加比赛的。”
  
  张渐天叹气,握住他的脚,轻吻,舌尖沿着嫩白的脚趾一路滑下,下流地舔着他的脚掌。
  
  “你……”楚镜一颤,想要缩回脚,却被他紧紧抓住,呼吸急促了起来,拼命坐起来去推他,“渐天,不要……”
  
  张渐天抓住他的手,笑着看他一眼,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楚哥,我们做吧!”
  
  楚镜抿紧了嘴唇,怔怔地看他一会儿,移开眼神。
  
  这个少年自病房那一次之后,已是食髓知味,正好自己拆完石膏搬回家来,可真是便宜了这小子,每隔一两天就要来这么一出,厚颜无耻一点地讲,自己帮他打手枪都要打得手抽筋了。
  
  张渐天只当他是害羞,凑到他的旁边,狠狠啃了一下他的脸颊,邪恶地小声道,“看不让你哭着叫老公!”
  
  提到那日让自己丢脸的恶行,楚镜难堪地嗫嚅,“你还那么小……”
  
  “嘿嘿,我已经十八岁,不小啦,”张渐天扑过去含住他的嘴唇用力亲吻,手指钻进睡裤,摸着那个让自己爱不释手的软东西揉弄。
  
  楚镜半推半就地被他吻得情难自已,伸手关了台灯,让卧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反手抱住他的肩膀。
  
  月光从落地窗挥洒进来,照得大床上的身体皎如白玉,张渐天喘着粗气将楚镜挑逗到硬起来,突然狡黠地笑了一下,跪在他的身边,弯腰将他硬起的器官含住了口中。
  
  “啊……天……渐天……”灭顶的快感直冲上大脑,楚镜情不自禁叫了出来,手指下意识抓住了他的头发,温热口腔带来的感觉让他幸福得几乎疯狂。
  
  随着他的吸吮套动,楚镜很快就尖叫一声泄了出来。
  
  张渐天将口中热精吐到掌心,手指沿着会阴摸向他紧闭的小洞,试探地往里钻去。
  
  楚镜腰身一颤,从失神中惊起,惊慌地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呵,”张渐天低声笑,移到他的身边亲吻他,低哑的声音透露出主人濒临爆发的情/欲,“楚哥,我要操/你。”
  
  “什么?”楚镜猛地瞪大眼睛,坐直身子,“渐天,你……”
  
  他的惊慌让张渐天沸腾的热血飞快地冷却下来,借着月光看着他俊美的脸颊,不敢相信地问,“你……不愿?”
  
  楚镜抓着他的手,为难地说,“渐天,你……太小了。”
  
  “我不小了!”在情事上被拒绝,纵使张渐天脾气再温和也忍不住暴躁起来,瞪住楚镜,“肯定是借口!”
  
  “不是借口,”楚镜看着他气愤的脸,却不知该怎么解释,他本不是擅长口舌相争的人,到了关键时刻,更加像是丧失了语言的功能,张口结舌,满嘴苦涩。
  
  张渐天盯着他看了半晌,气馁地低下头来,再开口时,声音已有了委屈,“我知道,你只是不愿和我做……虽然当了我的男朋友,却没有那么喜欢我……我……我毕竟……不是蓝田。”
  
  “你说什么?”楚镜倏地瞪起眼睛,“关蓝田什么事?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你暗恋他!”张渐天狠心地戳破,“可惜他是直男,所以你才找了我!”
  
  伤人之语,利于刀锋,楚镜被刺得哑口无言,如同一根棍子狠狠敲在了头顶,脑仁狠狠地疼了起来,而眼前的少年,竟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扯过睡衣披在身上,抓过床头拐杖,咬牙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平静地看向床上的少年,“张渐天,你,给我出去。”




43

43、我喜欢你 。。。 
 
 
  张渐天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从床上跳下来,拉住楚镜的手,“楚哥,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的腿支撑不住,快到床上去。”
  楚镜固执地甩开他的手,冷着脸看向他,“出去。”
  张渐天仰脸,双手痛苦地捂住脸,深呼吸,低头看着他,低声下气地道歉,“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对不起,楚哥,你骂我、打我,我都没有怨言,你……你别气坏了身子。”
  “出去。”
  客厅里没有开空调,寒气直往卧室里进,张渐天见楚镜穿的单薄,重重叹一口气,举起双手投降,“好,你回床上,我出去。”
  说着走到门外,无可奈何地看向那个无情的男人。
  楚镜一言不发地关了房门。
  一声清脆的咔哒声,显示着门被从里面锁上,张渐天看着眼前白色的房门,眼神倏地深沉下来。
  门内,楚镜拄着拐杖回到床上,被褥上还有着方才厮混留下的体温,他坐在床边,摸着被子上残存的温度,咬紧了嘴唇。
  温度一点点散失,最终变得冰凉,楚镜缩回随之变凉的手指,紧紧地攥成拳。呆了一会儿,他捡起刚才被自己掉落的电竞杂志,拧开台灯,看了几十页,突然发作,猛地将书扔在了枕边。
  只见被掀开的那一页上,是一张占了大半个页面的旧照片,照片里自己和蓝田一起接受媒体采访,那时候他们还穿着一样的队服,坐在同一间训练室……
  仿佛被扎了眼睛一样,楚镜觉得这照片现在看来嘲讽至极,原来在爱人心中,自己就他妈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追不上蓝田,所以随便找个男人来代替?
  操!
  不愿看那刺眼的照片,楚镜关了台灯,钻进被窝中打算睡觉,可是一闭上眼睛,刚才张渐天那委屈的眼神就浮现在脑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烦躁地坐起来,突然发现忘记拉窗帘,明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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