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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翼睁开眼,看著佩枫心伤难掩的脸,有些无措。伸手去摸,却被对方下意识地躲开。
自己这样,委实有些过分了。
看著两人紧紧系在一起的红线,翼知道那一声“潜”对佩枫的伤害有多大。
可是他不想道歉,他对他坦白地说过,他是喜欢潜的。
翼平静地看著枫,等著他的反应,佩枫只是站起来,走进浴室去洗脸。
过了好久,他才从浴室中出来,脸上还是惯常的笑容,走到床边,在翼的身边坐下。
“翼。”
“嗯?”
“你告诉我,是不是……除了潜之外的任何人你都不会爱?”
“嗯。”
“那,在潜爱上你之前,你可不可以,只许我一个人陪著?”
“……”
翼看著佩枫的眼睛,挚诚而专注,在这双眼的注视下,他甚至不能说出谎话。
所以,他只能选择不说。
佩枫的眼神渐渐由平静转为绝望,最後终於有大颗大颗的液体从眼中滚落。
翼只是看著他,并不说话,也不安慰,为他哭泣的人太多太多,佩枫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後一个。
“对不起。”佩枫的情绪只爆发了那麽一小会儿,就又笑起来,“你看我,呵呵……呃,是不是很累了?早点睡吧。”
他说完就站起来,翼一皱眉,下个瞬间就伸出手拉住了他。
“枫。”
佩枫回头看他,翼顺势从床上跪坐起来,手缠上他的胳膊:“我不会承诺你什麽,可是……我让你可以一直陪著我,让我没有机会去找别人。”
“翼……”
“不过这样会很累。”翼看著佩枫眼中的光:“我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可我讨厌无聊和平淡,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佩枫已经紧紧地抱住了他,然後那副唇就重重地压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深深的一吻结束,佩枫认真的看著他:“翼,你说的我都会做到,我只要求你一样。”顿了顿,确认翼在认真地听之後才说:“你要记住做这些事情的人是佩枫,不是欧阳潜。”
死神的红线(十三)
死神的红线(十三)
尽管翼明知道这种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佩枫的做法相当卑鄙,可是当他看到佩枫那张重新焕发出光彩的脸,却又莫名地感到高兴。
不承诺,不欺骗,等待潜说合适时候,利落地分手,然後消失。
当佩枫激烈地在他身体中律动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些。
一连几天,欧阳潜都忙得见不到人影,翼作为可怜的伤员在办公室里做一些内勤工作,颇有些百无聊赖。
正寻思著给佩枫打个电话,忽然,一条短信飘然而至。
“翼,下午三点锺到公司路对面的茶楼二层,我在这里等你,不要告诉别人。”
翼挑眉,快速回复:“你是谁?”
“六道中人,逆。”
啥?
翼看著短信,半天摸不到头脑,六道中人?那不就是跟他一个系统的吗?逆?没听说过啊。不过,既然是六道同僚,为什麽要用这麽奇怪的方式来约见?
狐疑半晌也没狐疑出个头绪,翼决定亲自去一趟。
走上二楼,服务生毕恭毕敬地把他带到一个相当雅致的包间门前,他点点头,走进去。
房间里弥漫著一股怡人的茶香,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坐在桌旁,闭著眼。
男人只有一根红线,无方向地落在他身边。
翼没惊动他,自顾自地坐下,他确定没见过这个人,难道是其他地区的?
“翼。”
男人睁开眼,微笑著叫了他的名字,不知为何,翼突然觉得全身不舒服起来,也许是因为男人的声音中带有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或者是因为在那看似真诚的微笑背後有种难以名状的恐怖。
“我是。”
“你喜欢欧阳潜吧。”
“……”
翼挑眉,心里的警戒指数迅速窜高:“他是非常好的搭档。”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男人好像忍不住地似的“噗”地一声笑出来,仿佛在调侃:“我说的是那种能够绑住红线的喜欢。”
“他是死神。”
翼对这种明目张胆的揭露有些不悦:“你真的是六道中人吗?不会是还没被清除记忆的凡人吧?”
“死神没有红线,对吧?”对方没有理会翼的不悦,继续微笑著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找出死神红线的方法。”
翼眯起眼睛:“死神的红线?”
男人微微点头,“我看你爱得辛苦才来点化。信不信,就在你了。”
点化?
翼惊诧地看著男人,片刻之後又不屑地冷笑一声:“逆先生,难道你是能被普通爱神看到红线的上位神?”
逆禁不住笑著摇摇头:“是我用词不当,好吧,不是点化,是帮忙。”
“那麽”翼故意拉长了音:“你又是为什麽这麽好心地帮助我呢?”
逆没有立即回答,沈默了一会儿,眼神渐渐悠远起来,“这个,应该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他的神情甚至说不出是悲伤还是高兴,“我注定要在此时此地出现,注定要跟你说这些,注定要在这个岔路走到我的终点。”
翼听得毛骨悚然,他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简单,他有点想逃,可是又想知道找出死神红线的方法是什麽。
“其实很简单。”逆从那种悠远的状态中恢复出来:“首先保证你身上的红线没有连著其他任何人的,然後用你所有的红线缠住他,当他发自肺腑地对你说‘我爱你’的那一个瞬间,他的红线就会出现,你们两个的就能缠在一起。”
这麽简单?
翼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就这麽简单。”逆好像看出他的想法:“信不信由你。”
从茶楼出来,翼满脑子都想的是这件事,潜的红线,潜居然有红线!
他兴奋地恨不得立即飞到潜的旁边告诉他,他快速地穿过马路,小跑著进了六道,然後一口气冲上楼,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连伤口都被扯得几乎又要裂开。
“潜!”
一办公室的死神都惊讶地看著他,潜抬起头,然後连忙从工作位里出来,拉著他到了走廊的拐角处:“怎麽了?”
“……”
翼张著嘴,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是啊,怎麽了?他这麽兴奋地是要告诉潜什麽呢?
潜并不爱他啊。
“啊……”翼咬著嘴唇停在那里,潜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翼想不出别的借口,於是干脆就势赖到潜怀里:“伤口疼,头疼。”
“我看看。”把他拉进更衣室,潜解开了他的衣服,看到渗出血的伤口,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然後翻出急救箱给他又重新包扎。
潜双臂绕过他,纱布一圈一圈地缠著,两个人的距离如此近,以至於翼甚至能够感觉到潜的体温,他一时间有些慌乱,然後就伸手抱住了他。
潜停下来,轻柔地拍著他:“怎麽了?疼吗?”
翼摇摇头,仰起脸看著他,静静地盯了他几秒锺,然後轻声问:“你喜欢我吗?”
潜愣了愣,笑著点点头,又刮了下他的鼻子:“不喜欢能这麽惯著你吗?”
“不是那种!”翼皱著眉:“那爱呢?潜你爱我吗?”
欧阳潜的眼神变的有些复杂,然後他笑起来:“翼,你傻了麽?我是死唔……”
翼把他的头拉低,然後嘴唇就那麽覆上去,他感觉到潜的僵硬,然後趁著对方一晃神的功夫就把舌头推进去。
潜的嘴里有股淡淡的茶香,口腔和舌头的滋味都跟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潜的舌头还傻傻地停在原地,任凭翼把他卷起来。
欧阳潜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他只是静静地等著,等著翼把他口腔里所有角落都扫过,等著翼渐渐停下来,等著翼放开他,然後用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看著他。
“到底出什麽事了?”
潜捧起他的脸:“佩枫欺负你了吗?”
翼摇头,然後眼泪好像就被摇出来似的流个不停。
“如果你有红线,你会喜欢我吗?”
潜好笑地摸著他的头:“我要是有了红线整天缠著你,你不得烦死我。”
“不会的!”翼抽噎著:“你不一样。”
潜轻轻苦笑了一声,然後把翼按在怀里,眼睛看著远方,只用口型说了一句:“一样的。”
死神的红线(十四)
死神的红线(十四)
傍晚,佩枫照旧准时出现在公司门口,看见翼低著头,有点蔫蔫地走出公司的大门。
“翼?”佩枫迎上去拉住他的手:“怎麽啦?”
“没事。”
翼抬头看著他,突然就发起火来:“每天都来你烦不烦啊?我想自己清净一会儿!这麽黏人你是不是男人啊!?”
佩枫被骂得不知所措,愣了愣,忙陪出笑脸:“是是,对不起,翼,那,要不,我先回家等你?”
翼白了他一样:“谁说要回去了?!那是你家!不是我家!你凭什麽要我回去啊!啊?”
佩枫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麽。翼没管他,径直往外走,佩枫只好跟上。
六道咨讯门前就是一条非常繁华的马路,翼心情极差,也不管路况,就那麽径直穿过去。
“翼!”
一辆卡车飞驰而来,翼听见喊声扭头之时,却已经晚了。
翼只觉得身体被人向後拉,巨大的力量使他失去的身体的平衡,跌倒在那人的身上。
卡车隆隆过去,佩枫死死地抱著他,翼有点被吓到,也很惊讶,不明白佩枫是怎麽有那麽快的身法,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这麽利落。
佩枫抱著他的身体在发抖,翼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刚要好言安慰他几句,突然一抬眼,就看见欧阳潜站在公司的门口看著他们。
翼一把推开佩枫,抬手就是响亮的巴掌。
被打的人捂著脸,委屈地看著他。
“以後你少碰我。”
翼指著佩枫的鼻子:“我们就此分手了。”
然後抬手就要捻断红线。
不想,佩枫头上的选项却又一次亮起来。
1:死亡
2:相爱
翼愤恨地甩了甩手,面对著捂著脸抿著嘴想要说话又不敢的男人,他的火气又窜上来,走过去冲著他另一边的脸又是一巴掌。
手没有打中预料中的脸,却在半空被人抓住,翼转头,对上一双愤怒的美目。
“你凭什麽打他?!”幸的脸涨的通红:“他对你那麽好!”
“我打他,跟你有什麽关系?!”翼心气不顺,正想找个人吵架,口气异乎寻常地恶劣。
“他……”
“幸!”欧阳潜冲过来,一下子把幸搂到怀里:“你疯了吗?”
“可是!”幸双眼噙泪:“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欧阳潜轻轻地揽过幸,细语柔声地把他劝走了。
佩枫莫名其妙,翼却气得双眼喷火。潜的怀里从来就只有他谢翼的位置!幸,什麽东西?!
心疼佩枫是吧?
翼冷冷地看著身边的男人。
我就让你心疼个够。
“不要再……啊!”
佩枫一丝不挂,双手被困在椅子後面,双腿大开,被绑在椅子腿上。
“那个幸跟你是什麽关系?”翼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佩枫分身的顶端,那里的小孔已经在不停地滴水了。
“没……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翼慢条斯理,把一个束环扣在分身的根部。“那他为什麽那麽护著你?”
“呃……”佩枫喘息著:“我、我不知道。”
“哼。”翼冷哼一声,打开了束环上的震动开关:“有你知道的时候。”
“啊呃……”佩枫半张著嘴,不停地调整著呼吸,束环不是很紧,可是随著震动,分身的涨大,根部却越来越紧。
“翼……”
“嗯?”翼冷冷地看著全身遍布粉红的佩枫:“还想不起来?”
“我不……啊……认识他。”
“试试这个。”翼拿出一罐胶一样的东西,快速地用刷子把里面粘稠的液体涂满佩枫分身的颈部。
“什……什麽?”
佩枫惊恐地看著他,翼邪狞地一笑:“别怕,它很快就会干,还会越收越紧。”
佩枫的瞳孔倏地变大,果然,不到半分锺,那胶已经开始变干,紧紧地箍在分身的颈部。
佩枫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的分身正在被温暖的通道包围著,那通道越来越紧,绞得他直升天堂,在极致快感的边缘徘徊,束环却限制了这种喷发,把他留在痉挛的顶点。
“说。”
“啊!”
翼在他敏感至极的时候突然用指甲狠狠地掐分身顶端娇嫩的皮肤,佩枫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