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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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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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顿了顿,“你背后的那只手,我真的很感兴趣。我上次特地登门拜访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不需要任何律师,更不需要你,而且我没有做任何委托,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我会特地登门拜访这位先生,告诉他他的好意我已经心领了。”
  
  “这位先生不方便透露身份。”赵越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我已经接了,自己不会中途防守,除非那位先生喊停。”
  
  “请你不要搞错了,我才是当事人,我才是那个有权喊停的人!如果你再不停止现在的一切行为,我不保证我不会追究你的妨碍人身自由和侵犯隐私的举动。”
  
  “你竟然还那么天真,”赵越明轻笑了两下,“难道其中的门路你还不明白?在你现在站的这地方,不是你能为所欲为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加对他感兴趣了,”杜平抬起头吸了口气,“其实,我的签证很快就要到期了。”
  
  “放心吧,如果你愿意,明天你就能拿到永久居留权,与其这样,不如加入我,律所的一些同事你都熟悉。”他这是在向他抛出橄榄枝么?杜平困惑的想了下,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正当他想要拒绝,赵越明的行动电话打断了他的话茬子,赵越明朝他做了他先闭嘴的手势后接起了电话,没听几句,只听他惊讶重复道,“王律师他死了?!”
  




☆、第 5 章

  杜平愣了一下,他足足用了一分钟才消化了刚才赵越明口中的消息,王律师,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秃顶小老头,总是笑呵呵的那个小老头?
  
  他不知道赵越明临走说了些什么,直到金延保推了推他肩膀他这才回过神来,他依旧不敢相信,抓着金延保的手臂,“请帮我问一下,是不是有个律师死了!”
  
  金延保一愣,拿起行动电话打到局里,很快证实了这个消息,原来几个小时前躺在验尸台上的那句无名尸体真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金哥,”杜平的表情格外严肃,“能帮我问一下案件的情况么?”
  
  金延保有点为难,一方面被杜平突入起来的严肃有点不知所措,另一方面,且不说他现在正在保护重要的当事人,就算他真的知道,他也不能和杜平说呀!
  
  “金哥,你就帮我一下忙吧!”杜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严格上说是我的老师,我的朋友,金哥,如果你的朋友被杀了,你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坐在这里么?”
  
  “显然不行——”金延保喃喃,可是他还是不能把案件的情况透露给一个不相关的人啊!但是,此刻杜平难以平静的心情他是可以理解的,他权衡了一下左右,他打算给杜平透露一点外围信息,这样既不至于违背职业操守,也满足的杜平的需要,也算是情义两全,想到这里,他拍了拍胸脯,说,“放心吧,我们警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就不要担心了,不过我听说被害者是被活活撑死的,既然你是熟悉的人,那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仇人?”
  
  “这个好像有点难为我了,”杜平边往外面走边喃喃说,“我跟他已经几年没有联络了,要说熟悉吧,根本就谈不上,也就是几年前相处过几个月而已,不过——”说着这里,他停顿了下来,作为警察的直觉,金延保知道可能接下来会从杜平口中得到些意外的东西,他屏住呼吸,等待着杜平接下来的话,果然,只见杜平缓缓说,“虽然我不是太确定,但是据说他在两性方面不是很——”他试着思索一些切却的话语来形容,“不是很——干净。”
  
  “干净?”金延保一愣,随即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我们这位在法院叱咤风云的王律师不过最后来是以躺在验尸台上结果,当然,这个结局不免让人唏嘘,不过,事出必有因。
  
  一路上两人各自思索着东西,直到出租车停在了一栋高级洋房前,杜平连忙拉住不紧不慢的金延保,朝他嘘了一声,两人已经躲在了一旁被修剪整齐的灌木下。
  
  金延保一探头,只见石飞祖那张情绪不佳的脸竟然出现在了不远处,他只是静静站着,显然上级的命令让他不得不插手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不甘心——
  
  “王律师的家,”杜平悄悄在金延保耳边说,金延保虽然不知道作为律师的薪资是多少,但是显然眼前这同高级洋房有点和一个律师有点格格不入,可以想象这位律师在生前的生活作息是非常糜烂,最起码是那种注重生活品质的人。
  
  “我看到石老大了,糟糕!”金延保的眼神飘向石飞祖,只要是长眼睛的都看到了石飞祖,那一米九三高大的身材和近身一米就能感觉从他身上散发的讯息——别来惹我!
  
  “胆小鬼!”杜平看着有点胆怯的金延保觉得好笑,不过如果他知道他接下来的举动可能会直接躺在地上装死,他心中暗笑着,刷的一下从灌木下直挺挺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和此刻一个屁股蹲跌在地上无比震惊的金延保形成了强烈对比!
  
  石飞祖视线慢慢锁住了那张笑脸,只见杜平暗自吐了吐舌头,慢悠悠的边走边朝石飞祖打招呼,“嗨——今天天气可真好。”
  
  “你怎么在这里?”问题一出,石飞祖就暗自皱了皱眉头,又问,“他人呢?”
  
  杜平完全双手投降,指着身后的灌木,却风马牛不相及说,“今天这种天气,真是适合洗晒,石督查好像不应该不出现这种场合吧?”
  
  “那你就应该了?”石飞祖双手环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触火花,不过很快杜平摆出了一张无辜的表情,拉着脑袋朝洋房里面看,“这里是我老朋友的家,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明知故问。”石飞祖懒得理他,看到杜平的笑脸,他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焰,就算抓心挠肺也让他极其不爽!“你最好和他马上回酒店,要不然你可能就要躺在你老朋友的旁边了,前提是,验尸官还能认出是你,要不然,我不能保证你们是不是能朋友相见。”
  
  哇,真是恶毒。杜平心中暗暗咂舌,不仅咒他死,还咒他死的面无全非!这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警察!他啧啧了两声,“我可不想跟他回去,我真的很难想象你的手下竟然能将重要当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我有权提出申诉,如果你不想你手下的前途毁于一旦,最好马上就帮我换一个警察,最好这个警察能像——”他朝石飞祖笑了笑,说“最好能像石督查那样。”
  
  刚站起来的金延保被杜平的一席话吓得脚下一滑,直直往后摔了下去,他上辈子是怎么得罪他了,有必要这辈子这么坑他么!!他此刻真是哭笑不得,只听石飞祖一声喝令,“给我过来!”愁眉苦脸的金延保只能耷着脑袋小心翼翼从爬了过来。
  
  石飞祖静静瞥了眼用眼神向他求饶的金延保,“你想去投诉就投诉,这是你的权力。”
  
  “老大——”不会都那么绝情吧??
  
  杜平好像有点为难,想了半刻,对金延保说,“这可是你老大说的,别怪我呦!”
  
  这下金延保有点恼火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指着杜平大吼一声,“杜平,算你狠!行!我现在就回警局写报告!”自我了断总比让别人掐断脖子来的爽快,最起码死的骨气!
  
  金延保气急败坏抢了辆计程车消失在了两人视野之外,杜平干笑了两声,说,“我这是开玩笑的——他怎么就当真了呢?嘿嘿。”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路灯闪烁了两下亮了起来,杜平打量了会石飞祖的脸色,石飞祖好像把他当成了空气一样,两只眼睛直直盯着洋房里面的动静,一会儿,鉴证组的同事收工陆续走了出来,边走边朝石飞祖打招呼,显然这位石督查在众人心目中是一个有威望的人。
  
  当最后一个同事开着车走后,石飞祖静静点了根烟,烟圈慢慢模糊了他的视线,随即他将烟头踩灭后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座驾,当他刚坐进驾驶座,一旁的副驾驶座的门被杜平拉开,他笑说,“我可不想躺在我老朋友的旁边。”说着还没等主人开口,他就径自一屁股坐了下来。
  
  




☆、第 6 章

  在老虎口上拔毛的下场就是引火烧身,石飞祖二话不说用他的配枪很有礼貌的请他下了车,来个“滚”字都懒得赏给杜平,径自开着车绝尘而去。
  
  杜平暗暗笑了两声,拦了个计程车也随即离开。
  
  第二天,金延保再也没来报道,从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怒火,他站在落地上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阴暗,大豆的雨点不停敲击着玻璃。
  
  “朋友,我这是为了你好。”他刚说这句话,对面的金延保沉默了两秒猛地把电话摔在了地上,杜平无奈的看着电话,将它摆回到了机座上,继续刚才没敲完的信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中敲打键盘清脆的声音和低低的空调声交织在了一起,雨,不知不觉已经停了下来,只是天空依旧阴霾,如同此刻杜平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当他敲完最后一个单词,将邮件发送后,脸上才扬起了淡淡的笑,只是轻轻扯动了嘴巴,悄悄扬起了弧度,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诡异。
  
  电话铃又响了,杜平好像知道是谁一样接了一起,金延保有点尴尬的声音说道,“我——这个——是不是真的误会你?”
  
  “你说呢?”他反问。
  
  “好像是——”一分钟前,他接到通知,前去支援王律师的谋杀案,这是他做梦都想做的事情啊!“不过,昨天我真的以为我的警察事业就要到头了,你应该早点跟我说嘛!”金延保的语气越说越轻松,显然他已经把昨天的一幕释怀了,因为他的到了他想要的,不过过程实在让他难受,可是他还是有点困惑,难道这些都是这小子计划好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人该有多恐怖,如果是敌人——他瑟缩了两下,应该是朋友吧?
  
  “我可什么都没做,这些都是你应得,金警官!”杜平特意加重了最后“金警官”的语气。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不外乎是要注意完全云云——
  
  其实,金延保有这样的结局昨天石飞祖也早已经料到,所以才没有阻止他的挑衅。目前,石飞祖的手下被分成了两组,分别调查机场爆炸案和律师谋杀案,显然已经在人手上已经捉襟见肘,在这个节骨眼上停职什么的都是浮云,简直就是奢望,就算他玩忽职守,那也是秋后算账,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刚想到这里,他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他低笑了一声,起身开了门。
  
  “什么时候石督查开始客串起服务员?难道是薪金太少或者石督查有其他难言之隐?”杜平露出招牌笑容,斜靠在门框上给门外的石飞祖让出路。
  
  面对杜平的挖苦,石飞祖虽然有点不悦,但是他还是努力把怒气隐藏了起来,说,“今天我会代替金延保来保护你,”说着他环顾了下四周,说,“酒店太不安全了,我已经申请好安全屋,”他低头看了下手表,慢条斯理说,“你只有十分钟时间整理。”
  
  “ok——”杜平舔了舔唇瓣思索了下,说,“我——我知道自己对你挺无理,但你也不必要这样报复我吧,安全屋,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这和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安全屋也是出于你的安全考虑,希望杜先生能够配合。”石飞祖又看了眼手表,“你还有八分钟。”
  
  看来石飞祖是要彻底和杜平划清关系,来个公事公办,不过可惜他对杜平了解太少,只听杜平问,“如果我不走呢?”
  
  “楼下已经安排好了车子,如果八分钟后你还不走,我会亲自动手。”
  
  “然后哩?毁尸灭迹?”杜平轻哼两声,一屁股沙发上,“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管是几分钟,我哪里也不去!”
  
  “你想妨碍公务?”石飞祖眯起眼睛打量着杜平。
  
  “石督察,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需要我帮你一一列举一下吗?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毫毛。你就等着我的律师信吧!我敢保障,以后你不会在警界有立足的余地!”
  
  这就是公民的自我保护意识,而律师的自我保护意识会表现的更强,甚至在外人看来会咄咄逼人,但是这就是律师,而恰恰杜平就是其中一员。
  
  “你这是在玩火!”
  
  杜平仿佛能听到石飞祖磨牙的声音,看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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