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云深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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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云深何处-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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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杯是我倒的。”
  我一直沉浸在与路清风重逢的喜悦中,竟没察觉他下手这么快,我急道:“你快给他解了。”
  林墨染冷笑一声:“苏姑娘,你心肠可真好啊,不记得自己当年是如何沉在这水潭里的吗?”
  我冷然:“这事跟他没关系,是任沁逼着他做选择的。”
  “你脑筋不清楚。”他缓缓转过身看我“他若不娶那个女人也不必做这种选择。”
  我懒得跟他扯皮:“你别废话了,就说管不管解吧?”
  他挑衅的看着我:“我若说不管呢?”
  “你……”我急得想抽腰间的匕首。自从有了这把匕首,每每着急发火的时候总是想拔,怪不得路清风总是动不动就拔剑。
  可我的手才抓到腰间,就听耳侧一道厉风划过,没来得及回头看身后是谁,只看到林墨染急得想护住我,却还是慢了一步,一道犀利的掌风带着杀气拍到了我的身后,这一掌的力度之猛让我无力招架,本就怕冷颤抖着的身子站立不住,我被拍出了几尺外,迎着眼前的潭水就坠了下去。
  坠河的一瞬间我听到了路清风撕心裂肺的吼声:“云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节字数好多啊哈哈,此后男女主感情线会明朗起来

  ☆、8。明心

  我与河水仿佛有着奇妙的不解之缘。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坠河。
  若是没有中那一掌,或许我可以吸一口气存在腹腔内,等待救援。
  可那一掌拍的我背部激荡,饶是我在坠河的前一秒钟想调整呼吸留一口气都无法做到,胸腔撕裂般的痛让我喘不上气来。
  我的心理已经做好了被冰冷河水侵袭的准备,但是即便如此,落入水的那一瞬间还是让我的身体从头到尾的冻结了。我厚重的冬衣像灌了铅让身体迅速下沉,阴冷的水冲呛着我的口鼻,周遭寒潭水的寒气迫不及待的往身体里钻,钻的我的皮肤针扎一样的疼,那股寒气仿佛可以侵入到五脏六腑,麻木着我的四肢百骸。
  此刻不过才入初冬,这水就冰冷的让我窒息。
  梦中的场景再现,曾经我几乎夜夜跌落冷水河中,此刻却是真的再次跌入河中。我的身体已经冻到麻木,口中的气再憋不住,我张了嘴,一股寒水冲撞进了我的口腔,让我的嘴里结了冰般的阴寒,那股寒水顺流而下又冲撞了我遭受了掌力所伤的胸腔,这种阴气几欲让我昏阙……
  脑中的意识逐渐模糊,我似被冰封,身体已不能自己掌控。
  我感受到有一双手拉住了我,带我上游,即便就要失去意识,我也能在最后一秒清醒的时候判断出谁救了我。心中的那道缺口忽然像有了方向一般,明明身在冷水中,却有一抹暖光照了过来。从未有人会在寒冷的冰水中拯救我,这是我自前世死去之时便开始的梦魇,这个梦魔已经折磨了我太久太久,久到我慢慢习惯,久到我渐渐懒惰,懒的去戒掉这一份厚重。可,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救了我。恍惚中明明没有睁开眼睛的我,却仿若看到了他白色的身影,那身影曾经也会在河岸徘徊,原来他徘徊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要等着救我。
  神志迷离间,我感受着他挣扎的把我拉上了潭水边,感受着他压迫了我的胸腔,虽然疼痛无比,可我还是将呛住口的那股冷水吐了出来。
  他心疼的擦拭着我脸上的冷水,小心翼翼的如同擦拭一件珍宝,我在他的怀里,只这一瞬间,心里就找到了踏出去的路。
  心内阳光明媚,即便我浑身湿冷的暴露在冬日中,却依旧能感受到,心是暖的。
  我听见林墨染慌神的声音:“苏姑娘,你没事吧?”
  我说不出话来,就连喘气都难受,怀疑背部哪里的骨头是不是折了,我缓缓的抬起手按住了胸口呼吸了两下,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路清风强压着怒火,隔着厚厚的冬袄我都能听到他心脏在强烈的跳动着。“她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林教主,麻烦你管好自己的属下,若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你的属下陪葬。”
  我挣扎着抬头看去,林墨染身后站了个人,看身形像个女子,看脸型轮廓有些眼熟,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觉得此人有些像吕从。
  那个女子说话了:“教主,属下只是察觉到危险,唯恐教主会受伤害才下手堤防的,属下不是有意。”
  听声音应该就是吕从,我记得她不在金城的分坛,大概是从别处来寻林墨染的,恰巧看到我想拔匕首,她便以为我要杀害林墨染?
  “不管有意无意,你都要去领处罚。”林墨染也带着很强大的怒气:“回到分坛自己去领罚吧。”
  吕从一哆嗦,却还是回道:“是,属下明白。”
  我强压着背后传递到心口的疼痛,努力出声道:“林教主,别罚她了,她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才会如此,我没事……”
  “苏姑娘……”林墨染锁着眉头看我。
  “林教主,求你……解了慕容暮身上的蛊吧……”
  林墨染沉痛的点了点头:“我解,你先别说话了,随我回分坛看看伤势。”
  身后的路清风身子在听到“慕容暮”三字之时僵了僵,握着我的手也忽然垂了下去。
  我心一惊,他在想什么?难道又多想了?误会了?
  我抬起手想去寻他的手,他却将我拦腰一把抱起,揽在怀里,他语气不善的对林墨染道:“林教主,不必费心了,你那个地方我实在不放心。”
  “你要去哪儿?苏姑娘可能有内伤,你这样贸然带着她走不太好,此处离我教分坛比较近,还是……”
  “不必了。”
  路清风语气冷淡,将我扶上他的马背,又骑上马来,调转马头,轻驾起来。
  我越来越虚弱,寒气抽离着身上仅存的温度,只觉全身上下轻飘飘的,就连呼吸声也变得轻弱。
  “云儿?”路清风察觉了我的不妥,他伸手摸了我的额头,又急切问我:“云儿,你可记得当年的洪村怎么走?”
  “洪村……”
  “此处去金城还有一段路,你身体吃不消,我先带你找个地方换件干净衣服再说。”
  我抬起手指了指上方,寒潭侧路往上的幽僻小径之上,陡峭的蜿蜒向上再行一段路,被巨石与缠绕的藤蔓遮挡的绝路之后有一处窄小的下山坡小道,再往前走就是洪村。
  可我此刻却说不出这些话来,只能伸着胳膊指着上方的路。
  路清风翻身下马,又将我扶了下来背到了背上,带着我沿着小道曲折前行。
  恍然间想起那个醉酒的夜晚,他也是这样的背着我。
  那晚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走出了围困着自己的那条路。
  我靠在他的肩上,随着他的走动颤抖着有气无力的说道:“路哥……”
  路清风脚下未停,急切道:“你先别说话,等我找到地方找人帮你看了伤势再说。”
  听着他语气中带着关切,我嘴角竟勾了一丝笑意,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笑出来,自己也是很惊叹的。
  “路哥……我很想念你,一直都很想……你误会我了……”
  我歪在他身上,越来越晕,四肢也越来越无力,我不想就这样昏过去,上次在他的背上也是如此。我不想。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他说清楚。
  我听到路清风轻柔的出声哄我:“我知道,云儿肯定是想我的,都是我太急了,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好吗?”
  因为无力,我原本揽着他肩颈的手缓缓的松开垂下,他似有察觉,惊声的喊我:“云儿,别睡,马上就到了,这会儿先别睡。”
  “我不想睡……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你说,很多话……”
  “等我们到了洪村,你再一句句的告诉我。”
  我垂着眼,眼皮越来越重,即使身上的寒意刺进骨髓也不能让我更清醒,我开合着嘴唇,好半天才吐出了那几个一直想说的字:“……我真的,很喜欢你,有这么的喜欢……”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抬起手在他胸前画了一个符号。
  我想我已经记起醉酒的那晚我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我昏了过去……
  从此以后,我的那个梦境再也无法叫我害怕。
  因为梦里又多了一个人,一个救我的人,
  疼,背部传递过来的疼痛感依旧还在。冷,全身像被浸泡在寒水里一般的冷。
  可我还是醒了过来,因为想到有一个人在等着我醒来。
  已经是晚上,一盏昏黄的灯燃着。我整个人被裹在两层厚厚的棉被中,动弹不得。
  破旧的桌子,简陋的房间,还有我身下这张硬邦邦的床,这一切让我明白,我在洪村。
  这次回金城竟然让我体验了一把全方位的故地重游。
  伸出手去,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我摸了一把额头,摸到了一方帕子。想来我是发烧了吧!
  试着清清嗓子,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一般,嘶哑干燥。
  门帘被掀起,我终于看到了那张魂牵梦萦的清峻脸庞。
  路清风端着药碗走进来,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由他表现出来却也是说不出的潇洒无边。他坐在床头,伸手摸了摸我额头,似乎很苦恼,放下药碗,把我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将我靠在床头的墙边,又把两床被子紧紧裹在了我的身上。
  他带着那副苦恼的表情喂我喝药,看着我喝下一口汤药,才出声:“你这个样子恐怕没办法再走,明天我出村子给你哥哥送个信儿吧,让他过来。”
  我微愣,他边喂我汤药,边又说道:“不知道慕容暮他们有没有回去,正好一并打听一番……”
  我双眸中凝起水汽,心里揪着疼。我在蛊毒教见他的时候,他怨我不问他,光顾着关心哥哥,可现在我醒了,他又只顾着谈哥哥和慕容暮,完全不提我们两个人的事。路清风,你为何总要这般替我着想?
  我不管你之前为着对我好做了多少委屈自己的事,可今后我不会再让你委屈自己。
  我张了张嘴,嘶哑出声:“我不准你走。”
  路清风怔住,随后轻笑了一声,这是他开心时候的笑,是我最喜欢看到的笑。
  “好吧,你不想我走,我就只有拜托这村里的人去一趟了,还要请个大夫来,这村里只有一个老婆婆会看一点病,她帮你把了脉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担心你有内伤,明日还是找个专业的大夫来瞧瞧吧。”
  我点头,我自然知道这村里没有会医术的人,当初白术就说过,村里只有赵婆婆会处理些头痛脑热的小杂症,瞧我这种内伤肯定是不行的。
  路清风喂完了我汤药,又扶我躺下,问我:“饿不饿?我去端碗粥来?咱们投宿的这家农户还挺好的,差点还要杀鸡炖鸡汤给咱们喝,不过被我拦下了,你现在吃清淡点比较好,要不要喝粥?”
  我摇头:“不想喝,没胃口。”
  “总要吃点东西才有体力。”
  “别麻烦了,睡一觉也能恢复体力。”
  路清风笑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那好,你好好休息,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我急道:“你站住!”
  他诧异的回头看我,我真是怒气攻心就差吐血了,我记得昏迷前我明明说了喜欢他,他此刻怎么跟没事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他挑眉问我:“云儿想我说什么呢?”
  我气得调转了身子,背对着他。他这是故意整我吗?
  听到他的脚步声又移了过来,我嘴角才稍微勾了勾,他在身后试探着问我:“你是不是已经记起来喝醉的那晚说过什么了?”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房间里这么暗,我又是躺着背对他,不确定他能不能看清我在点头。
  他温暖的手掌摸着我的额头,他的手掌有薄茧,可我却觉得异常舒服。
  “云儿,以后别再一个人喝酒了。”
  不会了,因为我已经袒露了自己的心意。
  他坐在我身侧,我转过身去看他,他双眸闪着澄澈的微光,似天幕间的繁星一般烁烁明亮。他的嘴唇轻抿着,嘴角勾着,带着那股让我看了随时都能好心情的微笑。
  我不禁向后挪了挪,轻声道:“很累吧?要不要躺会儿?”
  他惊愕的瞪大双眸,随后摇着头无奈的笑了:“你怎么如此大胆?敢和男子同睡一张床榻。”
  我笑了笑:“那又如何?我不想看你弯着身子跟我说话,但又舍不得让你出去。不要跟我说正经人家的姑娘不会如此放浪形骸。”
  他眉目微狰,却还是笑着,不再多言,轻轻躺在了我的身边。
  侧过头去,我仔细的凝视他,他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不很清晰,我又迷迷糊糊的发着烧,这种不真实感让我的心紧了又紧,仿佛他随时都会离去。
  他也侧了脸看我,问我道:“还冷吗?”
  我摇头。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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