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云深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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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云深何处-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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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晚饭也没心情吃,一下午到傍晚坐在窗前,抓耳挠腮,思前想后,顺便抓掉了一把头发。
  秋鸿见我如此抓狂,忍不住劝我:“姑娘别想了。姑娘身姿绰约,舞技超群,跳什么舞都好看。”
  我眼睛一亮。
  炼影点头打击道:“暮王爷不好舞乐。姑娘跳什么他都看不懂,姑娘不必烦恼。”
  ……
  秋鸿又劝道:“虽然王爷不好舞乐,但以姑娘的才艺,定能让王爷就此开窍。”
  我眼睛又亮。
  炼影点头加速打击:“对,就像上次在宫里举办晚宴,皇上特意让御歌坊排练了最新的舞蹈给王爷看,还没跳完一半呢,王爷借口出恭再也没回来。”
  ……
  秋鸿道:“姑娘……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加油!”
  炼影道:“我就不说什么了。姑娘吃顿好的吧。”
  ……
  思前想后,总觉得跳普通的舞蹈太没新意,跳比较现代的舞蹈我又怕他接受不了。突然我想到一个主意,忙问她俩:“我问你们,皇宫的国宴可有西囊国向皇上献过舞?”
  秋鸿摇头,“奴婢不知。”炼影想了想,欣喜道:“王爷的贴身侍卫余杭曾跟我说过的,有次他随王爷进宫赴宴,赶上西囊国使团觐见。他虽不在现场,但在外听到宫里人谈论,西囊国带了歌舞团来了呢,想必是献过的。”
  我点头。我知金贡往西的西囊国民风开放。早年学舞的师傅有幸与他们交流过。西囊国的歌舞类似维吾尔族的歌舞。我前世虽主修芭蕾,但是不再练舞的那几年也会学学各种舞蹈,没细钻研过,会个皮毛。
  既然慕容暮看过西囊国的舞蹈,那便会有些心里准备,我给他跳个肚皮舞他不会吓晕过去吧?
  吓晕也好,起码我可以看到他脸上有第二个表情了。
  本着撕掉慕容暮的脸皮让他露出二皮脸的目的,我让秋鸿炼影给我重新梳了头,换了一件短衫。其实肚皮舞主要看的就是肚皮,但我绝对不敢撩开自己肚皮给慕容暮看。他一准觉得我是不怀好意的勾引他。
  换了轻便的鞋子,披了件外套,秋鸿带路我朝着慕容暮的书房走去。
  秋天天黑的已有些早了。晚间的秋风带了一丝寒意。王府的院内挂起灯,随着夜幕流闪,格外温馨。我随秋鸿越过了走廊,沿着铺了石子布满落叶的小路走去。秋叶踏在脚底发出脆响,我的心情分外轻松。
  书房外,慕容暮的侍卫余杭抱肩而立,见到我与秋鸿走来,他轻叩了房门,毕恭毕敬通报:“爷,苏姑娘到。”
  听到慕容暮没有感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让她进来。”余杭帮我开了门,一抬手,“姑娘请。”我抬脚缓缓踏进了他的书房。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跳舞要来书房。后来想到慕容暮不喜歌舞,全府上下都知道,书房是个比较私人的地方,许是不想被人知道我给他跳舞吧。没想到这人还是个死傲娇。
  余杭在身后关了门。我抬眼,这书房太过豪华,面积比我卧房大出不少。身后两排书架,层层叠叠塞满了书籍。书架前两把椅子一张小桌。房门正对着的墙上挂着一副字,左边写着:襟怀妙远,右边:心气和平。
  慕容暮在书架对面我的左手边坐着,他一手握书,一手撑着下巴,正在聚精会神并不看我。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一旁还累着一摞书。我缓步过去,见纸上写了几行字,隔得太远字又是倒着的,看不太清。
  我在鸳暖阁的几年里习的最多的还是舞蹈。认繁体字写毛笔字的功课只是草草敷衍,没有专心学过。再加上我不会礼数不谙规矩的性格,现如今在慕容暮眼里看来,只道是青楼出来上不得台面年纪不大的小丫头,黑锅都让鸳暖阁背了。我肯定还要保持我的风格,不想向这古代封建社会妥协。
  我在慕容暮面前立了一会儿,他就开口道:“来了。便开始吧。”说着将书翻在桌案上,抬头盯着我。我点头,脱了外套,又脱了鞋子。书房地面上铺着地毯,整洁干净,我赤脚踩在上面,觉得很舒服,其实只是平踩着,毛茸茸的料子却好似裹着我的脚底板。慕容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我知他在想什么,直截了当告知:“给暮王爷跳一支舞,保准您没看过的。”
  “哦?”慕容暮难得的挑了挑剑眉。我问道:“暮王爷是不是之前在宫中看过西囊国献舞?”
  他点头。我道:“今天给暮王爷跳的这支舞也很有异域风情。希望王爷喜欢。”可惜没有伴奏,图个新鲜吧。
  向后退了两步,我以一只手掩面,脚尖一勾,腰胯柔软的扭转,继而转动身体,胸部向前探去,引动腰部摆出一条婀娜的弧线。轻舒指尖,抬脚,又迅速的踩地落点,腰部更加热情的抖落着。传统肚皮舞腰胯动作太多,服装原因跳不出太多的韵味,故而我减少了腰部动作,多加了一些手足动作。也不知慕容暮能不能看出我这支舞想表达的感觉。
  收胯,我听见头上发簪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势我渐渐放缓身姿速度。一舞完毕我端正的站在他面前,等他发话。
  慕容暮不动声色。我心里没底,有点按捺不住,自顾自的穿了鞋子,又披上外衣。他这才慢慢的站起身,从桌案后面绕了过来。我抬头,正对上他幽暗的眸子。他用一种迷惑且惊异的语气问我道:“我从未看过这样的舞蹈。这是哪国舞蹈?叫什么?”
  预料到他会问这个。我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回答:“早年有幸得老师传授西囊舞蹈,我受启发从中改良出这支舞。还未取名呢。王爷,好看吗?”
  我急于得到他的观后感,问的热切。他见我着急,竟然伸手轻按了一下我的肩膀。他的手刚触碰到我的肩便马上落回,紧接着他好听的声音响起,道:“极好。”虽然他面无表情,但得到夸赞我还是觉得很欣慰,心思没白费。
  “你自己开创的?”他点头“不简单。尤其你年纪还尚小。苏姑娘可谓是金贡国难得一见的舞者。都城内当之无愧的第一。”
  我惶恐道:“暮王爷谬赞了。千云不过比旁人勤勉些,学舞的年头长一些罢了。”这是实话,早些年特别怕自己落后,身在青楼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别人吃饭睡觉的功夫我也拿来练舞。别看我现在嘻嘻哈哈的,童年着实吃了很多苦头,留了很多阴影。
  慕容暮摇头,似乎对我的话并不赞同。他一只手轻轻摸着桌案上的那张写了字的宣纸,柔柔的开口问我:“你可知我为何不愿看歌舞?”
  我哪知道啊。我摇头。
  他白皙冷峻的指尖划过那一行行的墨字,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小时的乳娘特别喜欢看歌舞,我的童年除了读书练功,就是跟着她到处看歌舞。”他大手轻捻了宣纸,一手握起那张纸“这是她最常看的一幕歌舞的词。”
  我抬脚过去,他将宣纸交由我手上,我凝神细看:
  醉荫乱,杨柳岸,碧波照无边。
  谁低诉,相念欢,朱花怜红颜。
  恍然间,梦魂断,血染映轩辕。
  君不见,无情剑,斩尽霜花弦。
  “她去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认真看过歌舞。”慕容暮转过头去,声音却也听不出悲伤。可我知道,他是难过的。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念旧的人。
  我将宣纸放在桌案,端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升起一抹难过来。放柔声音,我安慰道:“对于逝去的人事,有的人选择遗忘有的人却选择怀念。你若选择像她一样爱上歌舞,也是对她的一种祭奠。”
  “既已逝去,又何必再提?”他这样说着,话语里却带着迷惑的疑问。
  我轻踱着步子,双手抱着披挂在身上的外衣。他的这番话让我想到了自己的前世,想到了自己的心愿,甚至想到了车祸前想去看的那部电影,一切未完成的却随着寒春料峭的河水一去不反。
  不知怎么解释,试着换了这个时代的场景讲给他:“小的时候我特别喜欢看木偶戏,可是身在鸳暖阁,每天又要苦练舞蹈,身不由己,没办法看。长大了,我成了阁里的台柱,供给自己自由分配的时间多了,可因为年纪的原因,我却不好再去看了。”
  我转到他的眼前,抬眼对视他迷乱的黑眸,坚定道:“王爷现如今是可以以此缅怀的,起码王爷想看,总能看到。总比心有念想,却再也看不到的好。隔世之后,前人留下来的才证明他们存在过。”可我除了这具魂魄却什么也没留下,所以我努力的,活得有自己的特色,有那个时代的特色。
  慕容暮的脸上终于有了新的表情:从容,了然,他的眼睛明亮了起来。顿时我有一种满足之感,努力了半天,颓废青年终于开窍啦!
  我的任务达成,不想打扰他继续思考人生,我笑着朝他摆摆手,“暮王爷,舞也跳完了,我先回去啦。”他没有反应,我掩饰着悻悻笑了下,转身推门,身后他的声音终于响起:“等一下。”
  我扭身,见他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一件素白色的外罩,上好的材料,很大,应该是他的。
  “外面风大了,小心着凉。”他体贴的伸手替我穿好。我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谢了他,一头钻进秋风的萧瑟中。
  

  ☆、6。门第

  这十一年来我常常做同样的一个梦,梦里人物可能会有变化,时而是我闺蜜,时而是我以前的中学同学,时而是我同事,但是内容大致一样:我沿着河边慢慢的走着,一旁的人提醒我高考快要迟到了。我着急的迈大步子,却一脚跌入一旁的河里……
  夜里忽来一场秋雨,打湿了地面便停了。窗外天未霁,不知什么时辰,我呆呆的抱着双膝,凝视着房顶。摊开手掌,干燥的一片乱纹,翻开自己的衣袖,我叹气,冬日即将到来,我的皮肤的病症也越发明显了。
  昨晚从慕容暮的书房回来,我还有些意犹未尽,褪去上衣,想把肚皮上的衣料系起再跳一曲,结果手指触到了皮肤干燥的裂纹,终于泄气的作罢。爬上床铺,入眠很快,半夜做梦跌到河里,醒来后再也睡不着。
  天亮,秋鸿炼影进来伺候我洗漱。换了件新的浅粉色的衣衫,秋鸿说她学了新的发髻编法,给我的长发梳了新的样式。可我始终提不起精神。
  吃了早饭,我独自一人步出房间,院内有个不高的小假山,无聊的爬上去,随手拈了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
  正在发愣,从远处飘来一抹暗红色的身影,一声口哨响起,斜眼瞥过去,不是赫北堂那个公子哥又能是谁?
  这件暗红色劲装倒是比白色更适合他,能简单明了一个字阐述他的特质:骚!
  他三两下爬到我身边,见我不理他,调笑道:“怎么了?不理我啦?还是心情不好?”
  我保持着对他的斜视,不屑道:“你还知道来?”这都一个礼拜了。
  “最近太忙了。这不,得空了就来看你了嘛。”
  “忙着撩妹么?怎么没把柳家三小姐也一起带来?”我嘲讽。
  赫北堂笑的开怀,“你这话里,醋味怎么这么浓?”
  我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以往你在鸳暖阁的时候,跟我说话都是毕恭毕敬的。现在把你带出来了,你反而对我越来越不客气。”赫北堂佯装着叹了口气“哎!我怎么说也是你的恩人那,你就这么报答我。”
  我把狗尾巴草扔到了他身上,不满道:“你赎我又不是没有目的的,我又没白吃你家米饭,调动身上每根毛孔全心全意的帮你讨好慕容祖宗。你在鸳暖阁与我相识时是我的客户,我们是服务与被服务关系,我自然要对你温和友善,百般小心。现在呢,我把慕容王爷当成了我的客户,你是中间商,地位变了,态度也就变了。”
  赫北堂摇头,无奈的笑道:“我竟然忘了你有一张利嘴,说不过你。”
  我也摇头,“但是你说的没错啊,你是我的恩人。假若有一天暮王爷看烦了我,听烦了故事,叫我扫地出门,我还是要跟着你,做牛做马,做丫鬟做妾。”他赎了我,我就是他的人了,封建社会是这么定义的。
  赫北堂认真道:“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需要你当牛做马,更不用你做丫鬟做妾。真有那么一天,我雇你做我家店铺的伙计,就你这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有你这样的伙计,保准我家生意红火。”
  我否认,我也就讲讲故事扯扯歪理,真叫我做销售我还真做不来。
  赫北堂收敛笑意,仔细端详了我,又道:“我来是想看看你过得怎样?和暮哥相处的可还融洽?”
  我点头:“融洽的很。昨夜我还跳舞给他看呢,顺便灌了他一盆鸡汤。”
  “鸡汤?”赫北堂蹙眉“暮哥不喜欢喝那些油腻的东西。”
  我讪笑道:“此鸡汤非彼鸡汤,此鸡汤为心灵鸡汤,也就是给他讲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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