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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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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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没人不怕。
    忙忙碌碌,到差不多十一点,我才理顺工厂和公司的事。此时包里,装着二十万现金。目标一,实现。接下来,我要问朋友借五十万。这笔钱,我是打劳动所陈所的主意。
    陈所跟我经历一些事后,个性收敛了不少,大家都越加成熟。原来我们个性挺般配,这不,我们现在挺哥们,经常一起搓麻将。上两个礼拜,陈所问我有没兴趣再开一间工厂,跟他合伙做,生产汽配。那时,我还没考察市场,资金也没到位,没答应他。不过,陈所还是跟我“密谋”几次,他有诚意的。
    时间不多了,不能跟他磨蹭。来到陈所办公室,我便开门见山。要是从他这借不到钱,我得迅速转移目标。以前没跟他有过金钱介入接触,我一开口,就借五十万。陈所犹豫了。
    “刘毅,钱是用来投入生产的吗?”他问。
    “不是,我也不想瞒你。你还记得周岩,周老板吧。他现在有困难,我想帮他。一时,我又弄不出那么多现金。陈所,你看,要是对我不放心,我把我新车做抵押吧。”我是有备而来。此时。我取出抵押保证书,递给陈所。我这辆奥迪虽然不值五十万,但也相差不远。
    “周老板好像消失了差不多两年。原来,你还跟他有来往。”前年年底周岩工厂倒闭,陈所也是知道的。
    “是呀,我最近才遇上他。他女儿做了换肾手术。”
    “你信得过他?他没骗你。”
    “他骗我!”此时,我笑了。是的,周岩骗我不少。但,我这行为只是算还钱给他。
    陈所对我这反应,不理解,愣愣望着我。我接着说:“老实告诉你吧,我开工厂的钱,全都是他给的。我说他白白送我一百四十万,你可能不信。”可能我激动了,这事都跟他讲,这太不沉稳。
    “这样的事!你们关系不简单吧。”陈所厉害地看了我一眼。我有些怕。
    “是呀!我们共过患难,一辈子都是最好的兄弟。”我赶紧掩饰。
    “羡慕你们,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取代他的地位。”陈所这话,让我猥琐地笑。刚才以为他猜测我是同性恋。他现在说取代周岩的地位,让我不禁多看他几眼。以前我恨他,觉得他很丑,如今明显发福的他,还是蛮U的。
    陈所突然站了起来,拍拍我肩膀,爽朗地喊:“走吧!”
    “去哪?”我问。
    “取钱呀!你不借啦!”
    “借,我都想说今天你不借,我就脱你裤子。”
    陈所把我给他的抵押保证书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见我站起来,他搂着我腰走,亲密无间。最近感觉他越来越亲切,原来陈所已经迈进中年优熊阵容。曾经,我们是仇人,针锋相对,斗得你死我活。现在,剧变为情同手足,真是世事难料!
    陈所,把五十万转到我银行户口。我立简单的借据,他又把我的借据撕了。他这做事风格,让我想起当年的刘所长,我对看准的人都很真。
    此时,已经十二点了,陈所让我跟他一起共餐。我哪有这时间,怕吃饭又得喝点酒,就麻烦了。告别陈所后,我直接回家,打算吃个饭后,便启程去深圳。
    拿到钱,我心里高兴,第一时间给周岩打电话。
    “钱,我给你取出来,只有五十万。下午我有点事,可能今晚才抵达广州。你想我也办法,要多等一会。”我一个劲说完。
    周岩感受到我欢快的心情,但他还是平静地说:
    “小心开车,你晚上来。”
    周岩提醒我的眼睛。我此时摸了摸它,昨天是疼,今天是又痒又疼。周岩见我不说话,继续说:“你眼睛该换药了。”
    “是呀,我过去,到时你给我换吧。”
    “我又不是医生。”
    “清洗消毒,包扎,很简单的。”
    “我带你去医院。”周岩说话有气没力,听起来没精神。
    “你怎么啦!怎么感觉你不对劲。”
    “没什么,我有点累。”
    “是不是晓丽有什么问题。”
    “不是,她很好。
    此时,我想到童欣洁,总觉得这孩子死亡的事,会给周岩带来很大麻烦。只是一时没爆发而已。周岩急着要凑到五十万,也不知道是不是抵押房款到了期限。他总是什么都不说,让我干着急。
    “我想你。”此时,我很牵挂他。
    “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吃饭。”周岩始终提不起精神,挂掉电话。
    到了家,爸妈跟儿子已经吃过饭,留了饭菜给我。我一边吃,一边告诉家人,饭后我就出发去深圳,陪同老钱钱母去医院。钱母,能不能重见天日,今天会有结果。
    爸听了,表情好看很多,叫我小心开车。对于我爸,我不知道该不该恨他。刚才听小良的叙述,我爸曾经教孙子骂周岩是畜生,这恶意行径我能不生气。现在面对他,苍颜白发,一脸风霜,还患有耳疾,我就不但不生气,还怜悯他,但愿他晚年过得愉快。
    其实,一切都是因为爱,爱会让人自私,让人盲目。虎毒不食儿。
    我还没吃饱,便让小良帮我给老钱打电话,告诉他我将前往深圳。小良听从,跟老钱通话上,说了几句。很短暂的通话。转眼,我手机响了,老钱给我打过来。
    “你现在过来吗?”他问。
    “是呀,刚忙完,我见有时间,就过去。”
    “小心开车,不要开那么快。你现在只有一只眼睛看得到。”他语重心长。
    “你越来越大妈。没事的,到了深圳我给你电话。你等我出门,一起去医院吗?”
    “好,等你来了,再一起去医院。”
    家人都听着,我只好简单说几句。终于吃饱,我放下碗筷,见一身汗,便去洗个澡。
    眼睛受伤,忌水,以致我这两天没认真洗头发。现在头皮痒,头发传出异味。我何其难受,洗澡的第一步骤,就是洗头发。
    这得小心翼翼,慢慢来。不过,我还是不够小心,让泡沫溜进没受伤的右眼。很疼的,我即刻闭上眼,啥都看不见。慌忙中,我找到花晒,一着急,花洒对准我整张脸喷过去,把我左眼也弄湿。
    伤口不能沾水,这下我更慌张,赶紧去找干毛巾擦拭。因为右眼没来得及冲干净泡沫,我不得不摸着黑找毛巾。
    结果,我留意到前面放着一盆水,一脚踩过去,落得站不稳。我往左扑过去,找支撑物,距离过于远。我没支撑住,整个人倒下去。好啦!受伤的眼睛撞正硬物。事后才知道,这是小凳子的角。
    剧烈的疼痛,致使我晕迷过去。

  ☆、NO126 将至

NO126
    “阿毅!”“爸”
    我听到拍门声,家人的喊声。我醒了,不知道刚才躺在地板上有多久。我想睁开眼睛,爬起来,告诉他们我没事。结果,我只感受到光,但看不见任何东西。刚才我的右眼,没来得及洗净洗发剂泡沫,现在整个右眼肿起来,挡住视线。
    之外,更要害之处,还是本受伤的左眼,重重受到创伤。我的意识一恢复,就疼得我在地上滚,真的滚了几圈。后来,我妈告诉我,撬开门时,一地都是血,我整张脸是模糊的。
    “爸!妈!叫救护车!”我不能承受其苦痛,喊了起来。
    什么时候到医院,什么时候睡着,与什么时候醒来,这些概念都是模糊的。我还没习惯漆黑黑的世界。另外,由于疼痛十分,我好像又昏过去几次。面对失明,没有人不怕。但我这些害怕,似乎没比牵挂钱友桥,跟担心周岩强烈。
    我想,我这个痴情汉,死的时候恐怕都会想着他们,担心这忧心那。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打了醉剂,终于止痛。我让身体松弛下来,在喘气中,享受安逸的数秒。结果,我再次睡着。医生给我做什么,我是没知觉。
    我左眼睛,还不确定有没伤到要害,要留院观察几天。刚才那么一撞,留下好大一个伤口。更可怕是,这两天我出了汗,流过泪,我的旧患化脓了。怪不得昨天会又痛又痒。医生说,我要做好心理准备,左眼睛即使不会瞎,也会很长时间看不见东西。
    我的右眼睛,清洗消毒过后,没那么快消肿。医生怕我动到它,把它也封住。这样,我就截然成为瞎子。
    “有人在吗?”我喊了起来。
    “毅,妈在。”我妈的声音。
    “我想喝水。”
    接着,我妈给我喂水喝。我一口气,喝下有300ml的水。
    “妈,就你在吗?”我问。
    “是,你爸身体不是很好,我叫他回去。”
    “现在多少点?”现在,我才有力气去想对周岩,对钱友桥的承诺。
    “晚上十一点。”
    “妈,我手机呢!”糟糕!听完,我着急起来。
    “你爸拿走了。”这,让我更加慌张。
    “妈,你的手机呢,借给我用。”
    “我的没带来。你爸交待过我,不能让你打电话,要看好你,让你好好休息。”
    “妈!我有急事,你带我去打电话。”
    我妈是疼我的,但她确实更听我爸的话。当我要下床,我妈过来制止我,按住。
    “毅,你干什么,你不能下床。你还在打针。”她喊,原来我还在吊盐水。
    “我要打电话。”我接近崩溃,无助与无奈。
    我仍要下床,但不知哪个方向可以找到门口,找到公共电话亭。突然,在我硬要挣脱我妈时,我妈嚎哭起来。
    我所有力量又收住了。她这哭,她的心情,我自然了解。父母永远是你的护航,你遇到风浪,等于你父母也遇到风浪。
    钱友桥带他母亲去医院没有,钱母是否重见天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我急切要知道这些。另外,我还要告诉周岩,我去不了广州,再次食言。周岩急需五十万,我不能及时兑现承诺,他现在肯定很着急。
    我重新躺下,听着我妈的哭声,我是心疼她,但更是烦恼她。我的心,在那两个男人身上。我得想个办法要让我妈离开。
    “妈,我休息了。你年纪这么大,别在医院陪我过夜。你回去吧,我也睡了。”我说。
    我妈没走,反而对我说:“毅,妈知道你很苦,很累。但你不能为了别人,自己都不顾。”我妈是不是知道什么。
    “妈,小钱有消息吗?”
    “他打电话来,你爸替你接了。”
    “小钱怎么说?我爸怎么说我?”我又着急起来。
    “小钱打电话问你去不去深圳。你爸照实说,说你摔跤,住进医院,情况较严重,现在看不见东西。”
    “哎!爸!!!”我又气又怨。要是我当时在场,我是会制止我爸,不让老钱知道我实情。
    “毅,你还跟周老板在一起,对不对!”就在我悔恨与懊恼时,我妈又重重给了我一拳。我妈知道,等于我爸知道,这事。
    “你!怎么知道!”如今,我妈是知道我跟周岩,跟钱友桥属于那层关系。
    “他今天打电话找你。”
    “我爸又替我接了,是不是!”我快憋不住,要发脾气。
    “是。”
    “你们根本不尊重我!我是不是不能有自己的私隐。以后,我真的不能跟你们住。不是爸他,根本不会搞出那么多事。”我生气了。
    “毅,你爸刚才因为你还晕倒,他这两天还血糖低。你不同情他,你还怪他。”我听了,心里悲戚。这老头让我百感交集。
    我妈见我突然不说话,哭着继续说:“毅,你爸为了你,这两年老了不少,还一次次病倒。他也是想你过得更好,你却越来越讨厌他。”
    “他是好心做坏事!”我还没解气。
    “你爸说,如果你听他的话,也不会有今天。毅,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
    我很想一口反驳我妈。但当我想到,当初我爸知道我是同性恋,他劝我离开周岩,跟小西好好过。他要是听他,我确实会过得比现在好。起码面对小西的死,面对岳父岳母,面对小良,我没那么刺痛与沉重,没留那么多遗憾;如果我听我爸的话,一早接受老钱,现在我跟老钱可能过上温馨小日子。这确实又比现在幸福。
    怪,只怪我是凡人,没超常的预知能力,没驾驭自己命运的本领,背着七情六欲的苦难,步步艰辛,伤痕累累。
    我不想说话,不想惹我妈继续哭。想想自己都快成为瞎子,不能不去反思。我真想做一个傻子,不需要爱情,对老钱冷漠,对周岩置之不顾,每天傻乎乎地过,无知而快乐。看来,我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当我试图休息一会,等我妈走后,再去问人借手机打。结果,我一睡睡到医生叫醒我。此时,来到了第二天早上。
    屋子吵闹起来,见我醒了,陆续有人喊我。是工厂跟公司派了代表来看望我。也不知道谁告诉他们我住进医院。我问医生,我的右眼睛什么时候能看到事物。医生说消肿要一两天,下午给我解封,问题不大就不用再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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