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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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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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账号的存款,我回到车上。此时,我才想起周岩给我的银行卡。这卡我怕家人追问我,我一直放在车里。印象这卡有四万块,但不确信,于是我下车去TAM核查。
    结果,我数几个数字足足数了五遍,我发现银行卡的数额不是四万,而是四十万。
    这数字,正是我曾经以买地皮为借口,向周岩索要的金额。没想到两个月前,周岩已经把它悄悄送给我。我猛地想起,周岩为什么今天几次问起银行卡的事。原来如此!
    周岩知道我脾气,我要面子,他直接给我一笔钱,他估计我不会收。趁我住院,他就借机塞我点钱,要我收下。但他又怕我太轻视这几万块,把这么大一笔钱给弄丢,毕竟都是辛苦钱。
    此刻,除了感动和感激,我还能有什么。谢谢上苍,让我遇上这样一个男人。谁说金钱是罪恶,看看周岩这番心思和诚意。在经济社会,对一个人够不够好,钱确实是个强大武器。
    我想好了,我要用尽全力去帮周岩,要我所有身家我都肯给。如果我的命能挽救他危机,那拿去吧。
    我给周岩打电话,顾虑不了那么多。
    “你舍得离开我吗?”我忍住泪水。
    “不舍得。”他平淡地说。
    “我也是。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那边没说话,他是不知道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继续说:
    “所以,我不想你走,我不想你离开东莞,过一种亡命天涯的生活。”
    “大不了我破产,我不一定跑路,我手头的资金还是够抵债的。”周岩说。
    “你房子都没了,你住哪?”
    “我住回那套小房子,那套房我本打算过户给你,可是你一直没联系我。”
    我再也不能多忍一秒。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今晚你在家做饭给我吃,好吗?”
    “好。”
    下午,我正常上了班。下班后,我回老家一趟,买了许多水果过去。妈正要进厨房做饭,我就对她说,我今晚有个重要饭局,不在家吃。
    我离开家的时候,我亲了亲我儿子。见了我爸,我没犹豫,抱了抱他。老爸感到很意外,趁他没回魂,我就对他说:
    “爸,当了父亲之后,我才了解这一路来你是怎样对我的。爸,你做得很好,我不知道怎么多谢你。”
    说完,我就走了,直奔周岩的老房子。那时,我真感到自己要走一条不归路。
    还没到,我就打电话给周岩。没想到他跟我想的一样,他已经在菜市场买菜。我直接去超市接他。
    到了超市停车场,看到了周岩,我差点不认得他。这家伙戴了墨镜,现在太阳都不在,他还戴这个。要不是他身上那套衣服,我还真不能一看认出。不过,我知道,他希望没人认出他。
    “本来就够帅,现在戴了墨镜,酷得像JamesBond,都把我陪衬成小人物了。”我笑他。
    “长得帅的人,还怕自己会帅得太多。别人都说我戴了墨镜像明星,像吗?”周岩心情大好。
    “可是JamesBond,身高是183,你怎么看也是明星,不过是像曾志伟。”
    “那个肥子怎么比得上我。”
    “曾志伟当年也这么说JamesBond。”
    回到这个曾经熟悉的家,如今面貌有了很大变化,周岩把它重新装修。看痕迹,应该有两个月以上。
    “老周,你房子本来不打算住,你干嘛还要装修。”我问厨房里的周胖子。
    “我搬出去之后,房子重新装修过。”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装修。”
    “太旧了呗。”
    “那大可以把它卖。”
    “舍不得卖掉它。”
    这下我有些明白,周岩是个长情的人。这地方有我们许多回忆。那时候我们分开,他又不想太伤感,就重新装修。
    “还有,我本来就打算把房子送给你。”周岩继续说。
    “你当我是乞丐,我又不缺地方住。”也不知道周岩是不是说真的。
    “所以我把它重新装修,让它增值。当我决定搬出去住的时候,我就打算把它送给你。”
    “有钱就是了不起,什么都可以送。我是穷人志短,你送我,我百分之一百会要。这房子,现在它怎么也值个三十来万。”
    “四十五万。”
    “什么?”
    “我托中介出售过,这个月有人报价四十五万要。后来,我自己又不打算卖了。”周岩虽然这套房子是二手房,也有五年的房龄,但它地段好。当然值这么多钱,还是因为重新装修过。
    “你真的打算把它送给我?”
    “嗯!”
    这下,我信了。那时候富裕的周岩送我一套房子,也容易理解,权当做我曾经帮过他,他给我回报。但现在他工厂都快倒闭,他跑路的心都有,他还能这样坚持送我一套房子。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
    我们开始一起做饭。周岩不怕辛苦,要做好几个菜。我比较笨,帮不上什么忙。当我把菜洗好了,周岩也没再叫我帮忙。
    我如此空闲,简直浪费生命。我这么想周岩,当然对他身体自然有一番渴望。
    结果,趁他忙碌,我自然要抱呀抱,掏呀掏。直到周岩要炒菜,我还不肯放过他。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满足自己的腹部感觉,摸他的手感一直很差,周岩让我觉得他真的是阳痿。
    “你是不是彻底硬不起来?”我旧事重提。
    周岩面对这个问题,开始是笑了笑,见我表情这样严肃,他平静地说:
    “被你踢伤后,是我自己不让医生医治。你也别怪自己。”
    “为什么不医。”
    “想惩罚自己吧。那时也打算不再爱任何人,不跟任何人发生关系,就拖着不去治疗。”
    “你真蠢,明天就去医院看吧。这也太难为自己。”
    “也许它已经好,是我自己一直有阴影。”
    “什么阴影?”
    “你还不明白?”
    “不明白。”
    “就是你打我,踢我,不要我那幕,给我带来心理阴影。”
    我突然醒悟过来,周岩说过他做了很多次噩梦,也在许多夜晚哭过。

  ☆、NO66 最有钱时活得最痛苦

NO66
    家庭,对于已婚同志,是个束缚。但家庭往往推动一个已婚同志,走向成熟,和更懂爱。在三十岁之前,我根本没想过会爱一个男人。但两三年的时间,我彻底变成同志,爱上一个已婚中年,爱得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跟周岩甜蜜地一起生活了几天,我们恨不得把失去的时光补回来。这时,我把我的家庭放在一边,也许该说我不分轻重,贪图一时的快感。但我想我的眼睛没有被蒙蔽,有所舍才能有所取的话,那我会把周岩放在第一位。
    当然缠绵归缠绵,我们并未丧失理智,摆在我们眼前最重要的是,挽救周岩的工厂。本来,周老板跑路的决心不大。我也不认同周岩的做法,铤而走险不可取。周岩不是黑商,即使他成功了,他走后丢下一大群无辜的人,留下孽债,我不认为他下半生能快乐过下去。
    有一天,我亲自下厨,给周岩做饭吃。以前,我没想过要做一顿,平时即使自己饿了,都懒得做个面。在家里,就连洗个碗,都要犹豫半天。对家务,我似乎有天性的敌对。
    不过,看着周岩每天总是沉重而劳累,工厂的事偷走了他许多快乐和信心。跟我在一起,他又得打起精神做饭,做家务。这不让他身心疲惫,不得好过。
    所以,我便有了做饭的冲动。果然,我很冲动,第一天做饭,我把米饭煮成了粥;简单的煎蛋放了太多盐;牛肉炒苦瓜,牛肉切得太大块,成了牛排,苦瓜有一半是糊的;清蒸排骨是挺省事,但我居然不知道要放油和酱油,够清的。成绩单上,就一份菜心及格。
    “不错,第一次做饭,比我当年强多了。真不错”周岩也不嫌弃,把菜吃得津津有味。我好久没见他这样心情开朗,想跟我开玩笑。
    “你当年做饭是什么时候?”
    “六岁。”
    我一阵狂晕,速度给他夹苦瓜,专挑炒糊的。
    周岩也不嫌弃,我给他夹苦瓜,糊的他照样吃。我见这样,怕他吃坏肚子,又把他碗里的菜,放回自己碗里,重新给他夹不糊的。
    “你怎么会想给我做饭?你不是一向很大男人主义,视做饭为小女子做的事?”周岩今天大悦。
    “跟你在一起,那时我都三十二,我的第一次都给了别人。突然觉得有点过分,我就把第一次做饭给了你。怎么说,也叫做处子吧!”
    “还真宝贵,稀罕得像菜市场里的白菜。你的饭菜给猪吃,估计猪都会嫌弃。”
    “你都不嫌弃,是不是说明你连猪都不如。”
    这下到周岩咬牙切齿,满意地大口大口喝粥。玩笑开完了,周岩开始说正经事。
    “你说,我要不要把工人工资结了,现在实在养不起他们。我想把他们大部分人打发走。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每天都要给工人发一笔冤枉钱。(基本工资)”
    “你把工人工资发了,是不是就没钱。”
    “是呀,三百多万,今天找财务帮我算了算。给工人发工资后,我所有财产就剩下机器和一些卖不出去的货。”
    “我把四十万还给你吧。”我一直找个机会,我觉得钱对我们来说,已经不分他我。
    “你知道了?”周岩还以为我不知道秘密。
    “前几天才查到,之前一直没去查过。是了,你什么意思,给我一笔钱,还给我一套房子,你是不是想把我当小三,包养起来。”
    周岩笑得很欢,兴高采烈地说:
    “是呀,当小三多好。这话说得好,我爱听。”
    “我淫乱了你!”
    周岩笑够了,又一本正经地说:
    “我不要你还我钱,我还没到那种地步。大不了,我回到认识你的时候,开个小工厂先经营着。仓库那几批货如果能卖出去,我还是可以重新再来。”
    “你不打算离开东莞。”
    “去哪都一样,不想了,命中注定我富有就会富有。命中注定我成就不了大业,我也只好认命。再说,我舍不得你。”
    其实,我已经背着周岩,尽我能力设法帮他。周岩仓库压了好几批货,都是那些老板跑了路的工厂扣留下来抵债务的。如果能够把这些货正常价格卖出去,这将能抵消金融危机给周老板带来损失的六七成。
    但这很难,周岩的货很挑市场,不好找买家。其二,现在的大环境很差,没多少工厂愿意一下子吃掉这么多材料和配件。又临近年底,工人差不多放假,工厂和企业都走向收缩,不愿意这个时候扩大生产。
    实在没办法,我自己又给了镇长亲戚十万块,让他帮我设法。镇长还真在杭州找到了一家生产手机企业,称它为AM吧。它能吃下周岩仓库的大部分货物。但最后,AM企业内部居然发生家族斗争,有人退出股东会,撤出投资,带走了大量资金。AM还是同意收买周岩的货,但要求货到后首次付三成货款,三个月后付完其余的。
    我们又差那么一点运气。三个月后,谁知道AM企业会不会只剩下一个空壳,会不会突然倒闭。我们提议,稍微降低价钱,卖出三成货物,对方却不肯。谈判就此中断。
    终于,周岩走到掏自己腰包,打发工人离开工厂这一步。我也认为是时候。除了仓库的货卖不出去,目前我们也没办法在业务上盘活。也不是没有企业愿意跟周老板合作,如今周岩换了新机器,他工厂生产的手机配件质量跟一些大牌子已经没差别。只是,我们都不敢信任企业,他们都不肯先拿出钱来交易,合同总是收货后才付大部分余款。
    我记得那天是2008年12月25日,因为那天的前夜我跟周岩去教会,度过了平安夜。也不是出于什么理由,是一个朋友说虎门那边有大型节目。我见周岩一整天不开心,就拉他过去玩。
    到了第二天,基本没睡的周岩,就提了几大袋的人民币,给五百六十五名工人发工资。两天的时间,周岩的工厂就剩下三十个工人。
    发工资的时候,周岩不肯让我到他工厂去。当我再到周岩的工厂,偌大的厂房,没人几个人,冷冷清清,一下子没了生气,变得陌生。这不能不让我感到伤感。偷偷的,我掉下泪,跟周岩感同身受这次惨败。
    周岩倒好,居然安慰其我:
    “不经历起风雨,怎么能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他唱了起来。
    “老周,这一年你不但没赚,反而倒退步。”
    “谁说我没赚!”
    “你赚了?”
    “嗯,我赚了你。”
    说完周岩深深吻了我,也不怕后面有没人看到。他惹得我哭笑不得。
    “富贵,有时我也没想得很重要。在我最有钱的时候,其实是我过得最痛苦的时候。”周岩继续说。他的话,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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