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华丽的男中音拖着漫不经心的调调,像是故意在挑衅男子,甚至轻蔑男子。但是寒煦却不这么想,寒煦觉得能扭转成这种人格,这个人一定经历过什么。旬之刖不知,在寒煦的心理,自己已经成了心理障碍的变态。
男子的眼中突然发出愤怒,凶狠的像野兽一样。危险!就在寒煦准备动作的时候,气氛又突然转变了。男子收起自己的情绪,他朝着旬之刖弯腰,毕恭毕敬地把旬之刖当成了皇帝。“旬导说的对,这年头的狗,不是都仗人势吗?”
旬之刖微笑的双眼慢慢地眯了起来。微眯着眼的旬之刖有一种慵懒的气质,全身的气势仿佛一下子被收敛了。寒煦知道,只有真正经历过人生的人才能将自己的气势收放自如,眼前的旬之刖,到底是谁?
哈……哈哈哈……旬之刖笑了,笑声很响,有种放肆的张扬。“你说的没错。”细长的手指挑起男子的下颚,圆润光滑的指甲几乎要陷进了男子下颚的肌肉里。然未等男子痛出声,旬之刖又松开了。他转身,背对着男子:“你说,我是那条狗吗?仗着旬家的势力。”
旬家?寒煦心一震,是这个城市那个有名的望族,旬家吗?旬家最火红的绯闻,不是旬家的财富,也不是旬家的权势和地位,更不是旬家那些风流的少爷,而是旬太爷。
听说旬太爷把老情人的孙子带回家族,作为长孙抚养,也就是说,那人成了旬家第一顺位的继承人。不仅如此,旬老太爷还过分溺爱此子,甚至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视线,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旬之刖几眼,疑惑在胸口萌生,甚至有一种错觉,寒煦觉得,这个骄傲自负、开着名车的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旬家长孙。
所以他刚才才会问,你不认识我?那神情,摆明了他就是名人。
男子没有料到旬之刖会这么明知故问,即便他有这个讽刺的意图,也不能直截了当的回答是。
“怎么?很为难?”优雅的转过身子。夜晚的风吹拂着这人过长的发,刘海飘下,遮住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却多了几分神秘。“那么,那条狗是你吗?”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人厌恶不起来,至少寒煦是如此。
“你……?”男子愤怒了。
“要材料吗?”旬之刖截住他的话,“我对狗,一向很大方的。”似笑非笑的脸,在月光下美艳的像妖精。
男子的双手握紧,他的双腿在颤抖,他要回答不是,可是为了新闻。“是。”微笑的脸很僵硬,“我们被称为狗仔,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旬之刖笑了,十分有趣,“你这狗仔真逗。我这里的馅是很多,就是不知你要的是哪种?”
第6章
含笑柔情的嗓音像是在哄着自己的恋人,那漂亮到发光的脸,更是神采奕奕。
男子很心动,可在犹豫,旬之刖的毒蛇和阴晴不定在圈内是非常有名的,很多人对他恨之入骨,可是因为旬家的名流地位可也只能往心里想想。不过旬之刖本身的才能也是被演艺圈认可的,否则,任凭旬家的权利再大,不可能遮住了世界的演艺。
“放心,我这人啊,最大方了。”右手拂过自己额前几丝偏长的刘海,不经意的动作,时时透着慵懒。
“圈子里都说旬导是GAY,却未见旬导出来澄清,对这件事,旬导怎么认为?”男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收起了相机,手抚‘摸过手表,显然,手表里藏了什么。聪明如旬之刖,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自然就明白,那手表里装的,应该是录音器。
“全世界这么多狗仔,没见过我同什么性别的人开过房吗?”旬之刖兴致盎然道。
“旬导说笑话了,您不是一向同男人开的房吗?”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旬之刖是GAY,可终究未被证实。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女人开房间吗?”旬之刖眸中点起戏谑,“是因为,我怕搞大女人的肚子呢。男人被搞了也不会大肚子,你说是不是?”华丽的声音,下流的话,异常的和谐。
是这个字,男子是绝对不会应答的,这有损男人的尊严。可旬之刖的问题,等于没有回答。“那于承眠呢?演艺界最新的宠儿,影帝于承眠,您是怎么看待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换了一个话题。最新的电影节,旬之刖的作品《地球捍卫站》可是出尽了风头,同时将该片的男主角于承眠推上了事业的顶峰,他们之间的绯闻,是围绕旬之刖的同志话题展开的,如果旬之刖真的是同志,那么于承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这些狗仔不会知道要培养一个影帝有多么辛苦,但是要摧毁一个人,却是几句话的时间。
“什么样的关系啊……”潺潺男音拉长了,是旬之刖在思考,还是在叹息?
这个时候,寒煦拉住了旬之刖的手:“你酒喝多了,回家吧。”回家两字在男子听来又是具有特别暗示的意思。他想拍照,却被寒煦微笑的回头给震住了。那青年的笑,明明阳光,却透着沉静的压力。
“你干什么,我还没回答他的问题呢。”旬之刖挣扎,的确是有些醉了,红酒加上啤酒,却醉的不清。
“我送你回家。”爽朗的声音,不容拒绝的意思。他把旬之刖推到副驾驶座上,转而绕道驾驶坐的门口时,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该死的,被里面反锁了。他眼睁睁的看着旬之刖爬到驾驶座上,再像他招招手,接着是哄的一声,跑车呼啸而去。
“喂……喂……”寒煦跑着追了上去。可是哪里还有跑车的身影?一向好脾气的寒煦不禁诅咒旬之刖,这男人太不够意思了。这半夜三更的,他不但打不到的,如果走回去,非断了他的腿不可。
那边车内,其实旬之刖并没有开远,只是找个地方让自己沉静了下来。他趴在方向盘上,回想着记者的话,于承眠之于他是什么?
在他眼里,演员就像狗一样,他给了甜头,他们才往他身上靠,于承眠也一样。不也是为了上位,爬上他的床吗?
可他今天心里真的不舒坦,因为从来只有主人丢弃狗的,没有想过有一天,狗也会背弃主人。
第7章
寒煦今天很倒霉,慢跑了1个多小时的路才回到新搬的家,身心疲惫不堪不说,他感叹,从小大大,家里的训练也没这么辛苦。
才到家门口,寒煦黑了脸。这不,之前借手电筒的时候没有关门,之后被旬之刖拉去吃夜宵的时候也忘记关门了,现在,那大门依旧大大的敞开着。
房间里还是暗暗的,好在7月是属于炎热的季节,用冷水冲澡也不会觉得冷。等全部弄好,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时钟已到了凌晨一点的位置。
寒煦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他眼睛睁开了一跳细缝:“喂?”该死的,头有些痛。
“我说大少爷,全班都等着你一起拍毕业照呢,人在哪儿啊?”是同学的声音。
毕业照?刚才还慵懒的身体从床上跳了起来,寒煦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三角内裤,修长阳刚的身材非常养眼。他一边从衣柜里翻出衣服,一边跟同学含糊:“抱歉抱歉,估计还要等上两个小时,麻烦跟班导说一下。”
“成,晚上天上人间你请了。”
“这有什么问题。”寒煦也爽快。
黑色的皮质休闲鞋,浅白色的牛仔裤,白色的休闲式衬衣,将寒煦休闲中的那一份性感完美的表现了出来。寒煦其实喜欢简单的东西,简单的T恤,简单的牛仔裤,可是他二哥,也是就是名享时尚界的设计师邦德·孟科奇,他觉得寒煦素雅的衣服不符合孟科奇家族小少爷的身份,所以总是在千里之外的国外给他邮寄衣服过来,对于二哥的这份厚爱,寒煦只能受宠若惊的接受。
孟科奇家族,英国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从祖先开始就传承伯爵之位,在英国的地位非常高。邦德·孟科奇更是这个家族的特例,他是伯爵正室所出,为人狂傲自信,却因为对服装设计的喜爱,放弃了家族继承人的身份,把家主的位置让给了长兄,也就是伯爵和情‘妇的儿子。
伯爵在年轻时是个非常风流倜傥的男人,寒煦的母亲也是伯爵风流的对象之一,因此才有了寒煦。寒煦从的是母亲的姓,可他并没有因为从母亲而被孟科奇家族流放,反而出于对他的保护,并没有公开他孟科奇家族小少爷的身份。
寒煦的母亲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寒氏保全在业内非常出色,更是闻名于国际,而今这代寒氏保全的当家就是寒煦的母亲。
K大学
“寒学长。”作为一本的国立大学,寒煦是凭实力考进去的,当然也是凭实力毕业的,而且还是全优的成绩。穿着牛仔短裙加白体恤的女生,捧着一束花,羞红着双脸来到寒煦的面前,“学长恭喜你,毕业了。”
接过女生手中的花,寒煦笑的十分温柔:“谢谢。”
“寒学长,跟我们拍照。”女生还想说什么,可是寒煦已经被人拉走了。
“寒煦。”
“寒煦。”
又有不少的女生拥了上来,寒煦185公分的身影很快被淹没了,待他再挣扎着出来的时候,衬衣的扣子已经被抢光,甚至胸膛上、脖子上、脸庞上,到处印着红色的唇印。不少男生看了哄堂大笑。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是用苦涩的笑容来掩饰内心的失落。”一个瘦高个子的男生搭上寒煦的肩膀。
“切。”另一个大笑的男生讽刺,“你这是爆发前的沉默,黎明前的黑暗。”
“咦?”那瘦高个子男生故装惊讶,“这也被你猜到了,不错不错,像爷的红颜知己。”
“我打死你这GAY。”那男生笑着和瘦高个子的男生打成一团。
“够了够了。”另外两个男生上前拉开,“我说张静,你准备怎么个爆发法啊?”
“嘿嘿。”瘦高个子的男生名叫张静,实际上像个猴子似的,一点也不安静。“晚上天上人间,寒大少请客,你们说我这爆发的法子如何?”
“满意满意。”立即,男生们笑成了一团。
“我这是听着有份啊。”张静又大声喧哗了起来。
“哦也。”不少女生加了进来。
天上人间,这个城市颇有名气的酒吧。而寒煦也绝对意想不到,这里,竟是他和旬之刖真正的开始。因为这天晚上,旬之刖被下了药,而他被灌醉了酒。于是第二天醒来,一张床上,两幅躯体,甚至那该死的地方还连接在一起。
第8章
“寒少,干杯。”身材妖娆的女生穿着紧身性感的小洋裙,全身贴在寒煦的身上。寒煦有些尴尬,女生丰满的胸,他自然感受到了,胸下是女生超电压的热情。他想稍微移开些,却被女生的另一只手揽住了腰。
柔若无骨的指感很是引人入胜,腰是寒煦敏感的地方,如蚂蚁般琢人的感觉,麻麻的支配着他的理智。喝多了酒的大脑有些恍惚,他微眯着眼看着那帮同学:“我说你们故意的是吧?”合伙来整他。
张静笑的很贼:“让你开开荤呗,好歹也大学毕业了,太洁身自爱就不好了。”
“对,毕业了,留下一个难忘的晚上。”
“人家美女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我哪是介意,而是负担不起责任。寒煦在心里苦叫。他是那种一旦爱了,就会认真,如果不爱,就不会碰人家的性格。所以在男女关系上,他比任何人都保守。不过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加倍上瘾。
寒煦笑的很无辜:“抱歉抱歉,上下洗手间。”再这样被挑逗下午,老弟会真的管不住。而且酒吧里的气氛本来就夹了催情的效果,随处点着的香薰说不定都沾了春药。
晃晃荡荡的摸着洗手间的方向,来到洗手台前,用水打湿了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些。那群损友,寒煦就知道今晚他们肯定会闹。
这个时候,门口又进来两个男的,其中一个带着鸭舌帽。寒煦好奇的用余光多瞥了几眼,这晚上的,还带着鸭舌帽干什么?分明是想干坏事。他手中拿着一本杂志,并指着杂志的封面道:“你看,就是这个人,看清楚了吗?”
因为洗手间灰暗的光线,杂志上的人寒煦瞧不见,可隐约觉得是要出事了。
“看清了,这不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旬导吗?”那人发出几声低笑。那笑声有些猥琐,寒煦听了直觉的想离开,可才抬起脚,那旬导两字又钻入他的脑海里,不自觉的,脚步停下了。
“嘘,你轻点,小心隔墙有耳。”那带鸭舌帽的男人出声警告,随后寒煦感觉到凌厉的视线,朝他射来。“记着,把这个药丸放进他酒杯里,之后打我电话。这里是五千,事成之后再给你五千。”
“这么好做的生意记得下次再找我啊。”接着那个人走出了洗手间。
寒煦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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