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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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骨头-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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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一张纸,阮谷少见的没有立刻说话。

但他不能迟疑。按照纸上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

“阮谷是个怎样的人?”

真难得,竟然有人提到了自己。

不过这个笔迹…………怎么看怎么像赵西亭。

阮谷咽了一口口水,却没发现刚才被塞进抽屉滑了出来。

江辙弯下腰,刚想地递回去,却被上面的内容惊到了。片刻后,他自嘲的笑了笑。

啊啊,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存在啊?隐私被挖出来只会让大家对rock的评价更好吧?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呢?若无其事的把秘密告诉别人,然后再不留痕迹的利用到底。

自从遇到你,连我都倒霉起来。不管是被说同性恋还是到篮球赛半路暂停,就连问出这种令人尴尬的问题我都如实回答你。

而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江辙仍是用微笑的表情看他,可是阮谷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听见江辙平静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们并不熟,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然后见他把手上的纸优雅的扔进垃圾桶,转身开门离去。

站在一旁的万秋的视线落在垃圾桶————

纸上一片空白。




番外 赵树梨的故事(肉)

赵树梨从药店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刚要过马路,发现灯变红了。赵树梨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人发了个短信。

生病的不是他,是一个广播站的成员。这几天为了尽到一个社长的责任,每天跑上跑下给他送药。广播站有万秋帮看着,阮谷星期四上节目,今天星期二,看上去没什么值得担忧的。给那位生病的社员发了条短信说明天再给他送药,一抬头,灯绿了。

他是不住在学校的,因为事情多,一个人住就不会影响到别人。租的房子离学校只有十分钟的路程,老房子了,不大,水电房租加起来也不算贵。

熟练的拐进一个巷子里,赵树梨走进了一栋有些破烂的矮楼。走道的灯早就坏了,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三年来就是这么摸黑过来的。

他的房间就在三楼右拐第一间,踏完最后一个台阶,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却突然被一股冲力撞到了墙上。

抢钱?!

赵树梨吃了一惊。

但情况似乎不是这样。

有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然后他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撩开他的衣服探了进去,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腰侧,这时就算再笨的人都反应过来了。

劫色啊!

但赵树梨可不会就这么任人宰割。奋力的挣脱出被束缚的一只手,用力捉住了在自己上身肆意的那只“爪子”。

“……!”赵树梨好像摸到了什么,停止了挣扎。

那人感觉到他安静了下来,动作也柔和了许多,松开手,轻轻细细的吻落了下来。

虽然这样的亲吻方式赵树梨很享受,但他还没有被压在墙上享受的癖好。当那人还想再吻一次时,赵树梨叹了一口气,双手抬起捧住他的脸。

“靳苍,你怎么没完没了的?”

被叫做靳苍的男人停了下来,冷冷的挥开赵树梨的手,伸了伸头,示意他开门。

……小孩子脾气。

赵树梨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摸出钥匙。

靳苍进门的时候低了低头,这门实在太矮了,好险室内还算宽敞。进去的时候赵树梨已经开了电视给他,然后准备洗澡。

“如果等下你也要洗的话,衣服都在柜子里。”走到阳台取下一条毛巾,赵树梨说道。

随手取下眼镜,靳苍不知为什么看得喉咙有些发紧了。

赵树梨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漂亮。偏偏他又近视,戴上了一副眼镜,学习成绩优秀加上眼镜,这不是等于书呆子吗?!

赵树梨只有在洗澡、睡觉还有和他做的时候才脱眼镜,这么想来,好像别人看不到的样子他都通通看光了……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靳苍在外面真是心猿意马。

靳苍是谁?以前乔装当校医就敢在校医室和人做爱的男人!这种时候,他需要忍吗?

随意的扯掉自己的衣服,靳苍一扭把手走进浴室——锁早坏了。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赵树梨关了水。眯着眼睛总算看出是靳苍,不戴眼镜整个世界都是模糊不清的。

“你又干——”以为他又发什么疯,赵树梨无奈的开口,却被靳清用力的吻住了。

“我、我警告你别乱来啊…”这里可是浴室啊!

靳苍堵住他的嘴,并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巨物上。把嘴唇移到赵树梨的耳边,男人魅惑又煽情的说道:“它想你了…”

“…………想、想你个头!还有我说过吧!不、不要用这种语调说话……唔!”身下的脆弱被靳苍捉住,手指灵巧的搔刮着前端,又不时用力的揉搓根部,一股电流窜过赵树梨的下身,使他苦苦压抑的呻吟流泻出来。

“嗯……啊……”

见他的性器有了反应,靳苍满意的笑道:“你的也很想我嘛,都哭了不是吗…”说完还捏了捏。

“啊……”赵树梨不自觉的呻吟出声,又很快咬住嘴唇。

感觉到他的不满,靳苍亲了亲他,诱惑的说:“树梨,抬头。”

赵树梨没动。

将身子更加贴近他,靳苍像哄恋人一样:“树梨,看看我嘛。”

知道赵树梨对声音相当敏感,那他就将自己充满色情的声音用到极致。果不其然,赵树梨忍不住扬了扬头。

就在他扬头的一瞬间,靳苍的舌头舔过他的嘴唇。同时,手上的动作快了起来。

赵树梨的体温急剧攀升,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轰炸下,赵树梨呻吟的达到了高潮。

摸了摸手上的白色浊液,靳苍把手指向赵树梨体内探去。

“啊、不…”刚发泄过的身子格外敏感,靳苍借助液体的润滑伸了两根根手指进去。

“它在吸我…”

“闭、闭嘴!”赵树梨两眼一闭,把他的头拉下来一点亲了上去。

靳苍也慷慨地回应,双手固定住他的腰部,然后用力一挺。

“啊啊——”还没来得及喘气,整个人就被疯狂的贯穿了,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什么都不能再想……

“你属于我……”

低沉而魅惑的宣告紧紧的箍住他的灵魂,他再也不能逃开……


赵树梨安静的睡在床上,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昨天确实是有些激烈,但显然罪魁祸首现在十分开心。

手又不安分的伸进赵树梨的睡衣里,睡得再沉也该醒了。

“我还很困,别动。”有点恼怒的拍开靳苍的手,手却突然一痛。

“你还带着这个戒指啊。每次敲到我都好痛。”

靳苍亲亲他的额头:“你干嘛不带你那个。”

“拜托,我是正经学生。”

“正经?”靳苍笑了一声,摸到他睡裤里去。

“这里正经么?”

“喂……”

“啊,它起来了,不关我事哦。”

“……你!”

“我只是和它打招呼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唔……”

………………

今天的阳光也很好啊,不是吗?




18惊天大大大秘密

阮谷不记得他是怎么说出那些“下期再见”之类的结束语了,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炸的他胸口一抽一抽的疼。

他被讨厌了。

“啪”的一声,万秋听见电源被关掉的声音,循声望去,他看见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那个说话恶毒,脾气暴躁的学长,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还是止不住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调查问卷上。

似乎是想起广播室里还有别人,阮谷偏了偏头。

眼泪掉在地上的声音,却再也传不到那人的心里了。


阮谷躺在床上,睁了一夜的眼,直到听见有人敲门,他才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开门。

听万秋说了事情经过的赵西亭一大清早就杀了过来,看到阮谷明显的黑眼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说,人家不爱你,你自己还不爱自己,你真是……算了,你现在马上给我去睡觉。”

阮谷精神有些恍惚,用丝毫没聚焦的眼睛瞟了她一眼。

…………看来是真的“失恋”了呀。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回床上,把被子盖好,这个从小到大和他一起生活的姑娘第一次用那么轻的语调说话。

“又在生自己的气了?”

阮谷背对着她,没说话。

“其实,阿姨的离开不是你的错。”

当赵西亭提到“阿姨”这两个字的时候,阮谷突然睁开了眼睛。

说的是他妈妈。


“妈妈,你别走好吗?”

“小谷呀……这种东西还是要靠缘分的,乖,我说不准哪天就回来了。”

“让她去。”

“可是爸爸!”

“老天会替我们决定一切。”

……………………

“头版头条!著名播音员李天秀飞机失事被证身亡!”

……………………

“阮谷?”赵西亭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知道他是太累睡过去了。

没想到这一睡直接把午饭也睡过去了,下午六点半,阮谷缓缓的睁开眼睛。坐起来看了看桌子,上面有一盒刚打回来的盒饭,还冒着热气,估计赵西亭是刚走不久的。

因为肚子很饿的缘故,阮谷吃得特别快,然后就很不小心的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痛。

并没有很在意的阮谷刚想继续吃,却发现一滴水落了下来。然后是一颗,两颗。

有点骨气啊!别像个软骨头似的!

在心底对自己这么说着,却没法控制眼泪的流出。

更要命的是他吃完饭才发现饭盒下面有张纸,是赵西亭的笔迹。

“如果你十年以后能坦然对自己说没有遗憾,那你真是不止倒霉,智商也让人着急。”

果然还是那个女人一如既往的风格啊。

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阮谷站了起来换了件干净的衬衫,不管是道歉和好决裂也好,现在他要从这扇门里走出去!


说是这么说,刚才豪情万丈的阮谷有点傻的站在宿舍门口。

现在七点,正是大家去吃饭的时间,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可惜没一个他能搭上话的。对了,突然想到一个人。虽然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他,但每次广播都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在自己身边……

站在万秋的门口前,阮谷觉得风有点冷。门没锁,但是他又不能进去。

一声声压抑的呻吟让他意识到原来那个可爱过头的少年也是个男人。尽管从声音来说,他好像扮演的是……女人的角色。

听力好的悲剧啊!我是做了什么孽啊……

他们没完事阮谷就不能进去。这么唐突的开门,说不准两人的下半辈子就吓得没了。

喘息渐渐地平静下来,里面突然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随后是开门声,看来是出来接的。阮谷一时找不到出现在这里的借口,于是便跑到楼梯拐角,悄悄的探出头看在万秋房间里的究竟是谁。

结果出来的人让他大吃一惊!

李……李云川!

他们什么时候?!

李云川赤裸着上身靠着栏杆,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把阮谷所有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喂,阿辙吗?”

“等下……?”

“我的话就算了,刚和他来了一次,最近都不想和别人做了。”

“哦,这样啊。你终于厌烦了和某某玩什么兄弟朋友的游戏吗?”

“那欢迎你回归,扑克J先生。”

“哦,等等……应该是「夜皇」的King才对。”

阮谷听到最后一句时,死机了三秒。

夜皇不是万秋以前和他说过的……

有名的Gay吧吗?!




19江辙也有秘密吗

虽然阮谷以前也在酒吧工作过,不过来Gay吧还是第一次。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酒吧里,引起别人注意却没能力保护自己是非常愚蠢的事情。阮谷认真的模拟了有人挑事后的处理方案,先往死里揍,然后再叫老爸付医药费。确定潜入Gay吧的计划完美无缺,阮谷走进了「夜皇」。

这次来是为了向江辙道歉并且——表白的。

走进夜皇,意外的比阮谷想象的要安静。与其说安静,又不如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原来Gay吧的人那么多的吗?!阮谷用余光瞥着一个穿着紧身皮裤的男人。他不太清楚Gay一般打扮成什么样,上网搜了搜大概是些“能恰到好处的展现自己魅力”什么的。

也不知道算不算个人魅力,阮谷千辛万苦把赵西亭上高中的时候送给他的英伦系制服翻了出来。一穿袖子还短了半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挽到手肘处,露出两只细长的手臂。但愿这样看起来像Gay……

我们知道,有些人呢可能是外貌协会的,这类人对外表的追求比较高。有些人则追求的是气质,他们就喜欢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优雅。

还有些人——阮谷可以轻易干掉十个。

那就是名为【声控】的生物。

无比自然的坐上吧台,阮谷用几乎不被察觉

“一杯cherry。”低哑又不失性感的男声,清晰的传进了夜皇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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