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满满的爱了。喜欢得深了就是爱,这话说得一点也不错。每接触一次,就会更喜欢一点,他喜欢冯逸那酷酷的样子,他喜欢冯逸对他说甜言蜜语,他喜欢冯逸宠着他爱着他。在这一刻里,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人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你爱着他的同时他也爱着你。
从电梯里踏出来直到坐进车里,麦家恒一直是晕乎乎的,就像喝了点小酒,有种微醉的感觉。
冯逸见他脸色红红的,忍不住调侃。
“本来我打算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开瓶红酒喝喝,你怎么还没喝就醉了。”
“哪有……”麦家恒揉了揉脸颊,脸上的温度确实有点烫手。
冯逸嘴角勾起,笑容里带着邪气,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贴上了他的大腿。
“你是不是在想一些不健康的东西?脸为什么这么红?”
“怎么可能!”麦家恒梗着脖子反驳。
冯逸的手开始作怪,隔着裤子摩挲着麦家恒的大腿根部,感觉对方把屁股往边上移了一下,干脆握住那最敏感的地方,然后轻轻揉捏,“你有需要的时候尽管跟我说,不要憋着自己,过度意淫很伤身体。”
麦家恒大囧,这人又开始不正经了。
一把拍开对方的手,指了指前面的马路,“正经点,专心开车。”
冯逸不搭话,用手拉开自己的西裤拉链。
麦家恒诧异地看着他,“你干嘛呢?!”
“我今天憋了一天,现在好难受。”冯逸抓起麦家恒的手,往自己身下按,那里的□似是要破裤而出,“用手帮我。”
麦家恒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再次提醒道:“你现在正在开车呢!”
“我开我的车,你做你该做的事,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这都是些什么歪理?!麦家恒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无可奈何地把手钻进他的内裤里,一把抓住那跟火热的硬物,惩罚似的用力捏了两下,嘴上还恶狠狠地说,“记得看路,别太陶醉了。”
事实证明,人心真的可以二用。冯逸在一边享受麦家恒给他带来的快感的同时还能把车开得稳稳当当当的。打了半天手枪,麦家恒的手都酸了,总算看见他快要泄了,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让他射在自己的手里。之后又用纸巾帮他把身上的残留物清理干净。忙完这一切,再一看车窗外,四周的环境很陌生,都不知道他把车开到哪儿去了。
“这是什么地方?好像出了市区来到郊外了,难道我们在这里吃饭?”
麦家恒疑惑地问,视线一直停留在车窗外面,眼里所看到的全是格子田。
冯逸干咳两声,神色略显尴尬,调转方向盘,把车往回开。
见到这一幕,麦家恒绷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太陶醉,所以忘了看路?把车一直往前开往前开……结果就开到这里来了?”
被猜中事实,冯逸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他加大油门,提高车速。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猛地向市区飞奔而去。
汽车开进市区后,冯逸问麦家恒:“你饿了没有?”
麦家恒回答:“还好,不是很饿,中午吃得很饱。”
“哦,那我们晚点吃饭,先去陪我买衣服。”
麦家恒刚答应,就看见冯逸把车子七弯八拐地开到一家商场门口。
停好车后,两人便踏了进去。直接坐电梯来到男装部,冯逸把麦家恒带到一家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店铺里。店里的服务员一看见冯逸就围了上来,还礼貌地朝他点头微笑。看这架势,麦家恒不用问就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
冯逸从展示架上取了几件衬衣和几条裤子塞到麦家恒手里。
“去试衣间挨个试给我看。”
麦家恒看着手中的衣服发愣,过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是我试?你不买么?”
“你帮我试。”
麦家恒正想说,两人的身材不一样,试了也看不出效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冯逸推进了试衣间。站在那小小的空间里,麦家恒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手中的衬衣全是清爽的颜色,淡蓝,淡紫,这都不是冯逸喜欢的颜色,裤子也一样,卡其色,咖啡色,冯逸向来只穿黑色的裤子。再一看衣服上的吊牌,最便宜的也要两千多元。一时之间麦家恒感到有点不知所措,无缘无故的,他不好意思接受这么昂贵的礼物。
门外,冯逸的催促声响起。
“穿好了没有?怎么这么久?”
“马上好。”
麦家恒抱着衣服打开了门,看见冯逸站在门口,思索着该怎么拒绝,才不会惹他生气。
冯逸见他还是穿着之前的衣服,脸色瞬间变黑。
“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怎么什么都没换?”
“我……”拒绝的话始终说不出口,麦家恒化身为木头杵在原地。
“你什么你?”冯逸干脆钻进试衣间里,锁上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快试给我看。”说完把他手里的衣服全抱了过来,接着挑了一套递给他,“先穿这套。”
之前的一幕,店员们全看在眼里,麦家恒听到细细碎碎的议论声,顿时感到尴尬极了,接过衣服就把冯逸往外赶,“听你的,我试,我全都试。你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
麦家恒:……
最后,在冯逸的强迫下与其赤。裸。裸的目光下,麦家恒还是把所有的衣服全试了一遍。
试衣服的同时,麦家恒小声问:“这些都是买给我的吧?”
冯逸死鸭子嘴硬,“我不是说过吗,只是叫你帮我试一试。”
麦家恒望着他,眼中一片清明,像是看得很透彻。
被这双清澈明亮不染半点浑浊之气的眼睛看着,冯逸也不好继续瞎掰下去,烦躁地皱皱眉,恶声恶气地说:“就是买给你的,那又怎么了?我想送点东西给你还不行么?你是不是打算拒绝我的好意?!”
麦家恒见他反应这么激烈,笑了笑说:“你送给我的东西,我当然会接受,别发火,外面还有人呢。”接着踮起脚,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有助于降火。
冯逸最吃这套,每次生气后,麦家恒只要主动亲他一下,或者轻言细语地说几句好听的话,他立马什么火都消了。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麦家恒帮他消掉火气的同时也说服了自己。
虽然这礼物有点贵重,但确确实实代表着冯逸的真心。
这个别扭又深情的男人,也许做不出太多浪漫的事情,说不出太多甜蜜的情话,但他有一颗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心。麦家恒只想把这颗心当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呵护起来,不敢有一丝半点的怠慢。
☆、过去与现在麦家恒是穿着新衣服走出那家商场的,手里还提着两套。
上车前,冯逸把他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然后说出心里一直想说的话。
“你看起来很……漂亮。”
虽然用“漂亮”一词来形容一个男人不太恰当,但冯逸找不出更合适的词来形容麦家恒带给他的感觉。麦家恒本来生得俊美,在这身衣服的衬托下越发显得面如冠玉,清秀温雅。
听了他的赞美,麦家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却很欢喜。
接着冯逸把麦家恒带到一家西餐厅里,刚踏进去,一个男人就走了过来。
“喂,你怎么才来?都几点了!我等你了几个小时!”
那人冲着冯逸抱怨,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麦家恒。
冯逸不动声色地挡在麦家恒和男人的面前,特无赖地说:“我也没叫你等我。”
“哇靠!昨天是谁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我这儿吃饭的?”
冯逸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拉着麦家恒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
男人跟过来,直接把手伸到麦家恒面前。
“认识一下吧,我叫余俊辉,冯逸的大学室友。”
麦家恒礼貌地笑了笑,这个人他见过,就是上次来公司找冯逸的那个男人。
余俊辉是个厚脸皮,还是伸着手对麦家恒说:“你就不和我握个手?太不给面子了吧!”
经他提醒,麦家恒才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连忙站起身准备握住那只手,却被冯逸中途拦截。
冯逸把麦家恒拉回座位上,嘴上还说:“不用给他面子。”
余俊辉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冯逸,我说你这小子的占有欲未免太强了吧。”
冯逸根本就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拿起菜单递到麦家恒面前,“想吃什么随便点。”
麦家恒打开菜单翻来翻去,心里感到好笑,这占有欲的确够强的。
余俊辉坐在一旁叽里咕噜地抱怨了一会儿,无非就是说冯逸没良心,重色轻友,麦家恒听了低着头偷偷地笑,而冯逸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等麦家恒点完餐,把菜单扔在余俊辉面前就开始下逐客令了,“我们吃什么,你都听清楚了吧?叫你的厨师发挥好一点。”
余俊辉抱着菜单愤愤地离开,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一脸同情地看着麦家恒说:“瞧瞧,这就是你找的男人,简直太没人性了!”
等余俊辉走后,麦家恒才说:“你的朋友挺好玩的,人也很热情。”
听了这话,冯逸有些吃味,心里酸酸的,“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人很古板,一点也不热情?”
麦家恒笑着捶了他一拳,“你明知道我没这个意思。”
冯逸觉得自己的受虐程度正在与日俱增,被他这么一锤,全身顿时酥麻到了极点。
之后,两人说说笑笑,等菜上桌。
冯逸大致解释了一下来这儿吃饭的原因。
原来,自从余俊辉知道冯逸和麦家恒在一起后,一直在叫他把麦家恒约出来见个面。先前冯逸拒绝过几次,可余俊辉不死心,每天晚上打电话骚扰他,大有不见面誓不罢休的架势。被人无休止地骚扰着,冯逸实在忍受不了了,便答应了这个要求。不过前提是,吃余俊辉的,喝余俊辉的,彻底掏空对方的腰包。
所以解释完后,冯逸恬不知耻地叫来服务生,要了一瓶店里最贵的红酒。
余俊辉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出来,一看见摆在桌上的红酒,嘴角便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原本打算过去调戏麦家恒的他,捂着受伤的心灵直接转身,泪流满面地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那瓶红酒可是他的镇店之宝啊!
这边余俊辉为自己交友不慎感到后悔莫及。
那边冯逸优雅地品尝着镇店之宝,末了,还问麦家恒:“这酒好喝吗?”
麦家恒砸吧着嘴,细细回味了一番,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喝不出来,我觉得红酒都是一个味儿。”
冯逸扑哧一笑,“如果余俊辉听到你这么说,估计会一头撞死。”
就在这个时候,店里走进来了几个人,路过冯逸和麦家恒的座位时,其中一个停下了脚步,仔细看了看冯逸,突然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肩上。
“原来真的是你!”
冯逸扭过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妖里妖气的,不过样子挺熟。
男人见冯逸不吱声,又说:“不会吧?你把我忘了?几个月前我们在夜色还喝过酒的。”
听了这话,冯逸总算想起来他是谁了。大概在半年前,冯逸下班后,跑去夜色酒吧混点,就是这个男人主动上前勾搭他。本来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结果被对方灌了太多酒,糊里糊涂地把人拖去开房了。事后这人还想和他继续发展下去,但他完全没这个意思,丢下钱就走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天天跑去夜色酒吧蹲点守他,他打心底里排斥这种纠缠不休的行为,于是再也没去过夜色酒吧了。可事情偏偏就这么凑巧,当他和麦家恒正在开开心心吃饭的时候,这个阴魂不散的人居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为了不让麦家恒觉得自己原来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冯逸决定装傻充愣,死活不承认与对方认识。
他对那个男人说:“你认错人了吧?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人一脸的惊讶,愣了愣又说:“我绝不会认错人,就是你,上次和我滚了一夜床单!”
冯逸皱起眉头,用余光扫麦家恒一眼,发现对方也愣住了。
怕麦家恒多想,冯逸再次望向那个男人的时候,眼中透着冰冷彻骨的寒意。
“我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识趣点,别打扰我们吃饭。”
男人被他那濒临爆发的怒气给震住了,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无意中发现他伸出手把麦家恒的手握得紧紧的,突然什么都明白了,阴阳怪气地丢下一句话就气呼呼地走了。
“既然想当个好情人,原来就不该玩得这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