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被遗弃的男婴 。。。
水,可怜巴巴地望向给她接生的老妈妈。她的长辈们遗憾地摇摇头,把男婴用桉树皮揉制成的毯子包裹好,抱了出去。
很猥琐地趴墙缝偷窥人家生孩子的小白猿,这时捅了捅小黑猿的肋:“唉?你说,她们这部落里就只留姑娘不留男人。可是人又不同于生蛋的鳄鱼,不能用温度来控制公的母的,生出来的娃娃总是有女也有男的啊!那她们生下来的男娃娃打算怎么处理掉?”
海雅照例耸了耸肩,一副“干本王何事”的无良表情。
两只小坏蛋悄悄地尾随抱走男婴的几个妇女,看到她们用奶水喂饱了婴孩,把孩子用麻布裹好,穿越几条浅浅的河道,去了一片小树林。树林子里有一张用藤条和芭蕉叶铺好的树网。几个女人就把男婴放在那张树网上,面露不舍地逗留了片刻,走掉了。
路天忍不住窜出来,一把拦住几个妇女:“你们就把那个男娃娃扔在树林子里不管了,打算让他自生自灭?”
妇女们点头:“我们达崆嘉部落世世代代的传统就是不留男人,只留女子。不慎降临到部落里的男婴孩,就送还给太阳神,由神明降下旨意,决定他们是继续留在丛林还是回到神界。”
“送还给太阳神?我看这是送去喂野兽了吧!”
路天无奈地挠头。这么金贵的儿子,你们生出来了说不要就不要了?说遗弃就遗弃了?这年月盼着生儿子却生不出来和盼着娶媳妇却娶不到手的人家多了去了,没你们这么糟践东西的!
正说话间,丛林里传出轻微的窸窣声。一个土著男人偷偷探出头来,看到树网上那孤零零嚎哭的男婴,四顾无人,悄悄抱起就跑走了。
不远处的路天惊讶道:“啧啧,果然有扔孩子的,就有来捡孩子的。”
身旁的达崆嘉妇女却跟他说:“那个男人在十个月以前来过我们部落,所以他这几日才会等在这里,盼望着能碰巧拾到被我们部落淘汰的男婴孩。”
“那这男人要是不来,孩子怎么办呢?……再说那个男人恐怕自己也搞不清楚,捡回去的是不是他的……”
达崆嘉的妇女严肃地对小白猿说:“孩子的命运是尊贵的太阳神的旨意。我们不能违抗神的意愿。如果神愿意让他成长在附近另一个印第安部族,他就会被男人拾走,将来会成为印第安人的又一名勇士;如果神愿意让他做丛林中某一只猛兽的食物,那么他就会被野兽拾走,为另一种生灵的部落培养它们的勇士。”
“哎呦喂,您可真大方……”
路天瞥了一眼身旁的小黑猿,忽然心动,抓住那几个妇女盘问:“你们见过马瓦赫么?三米高的,浑身长毛的,火红色的,巨人,巨人!”
他用手不停地比划和解释:“那些红毛
39、被遗弃的男婴 。。。
野人有没有来过这里觅食,来过这片小树林?会不会曾经捡走被你们遗弃的小男孩呢?!”
“马瓦赫”这么重要的词汇,海雅一下子就听懂了。小黑猿睁开一双闪亮又无辜的黑宝石眼,嘟起下唇,托腮瞧着那只好奇心很重的小白猿在人群中叽叽喳喳,指手画脚,简直就是一只聒噪的白毛大鹦鹉!
作者有话要说:
勤劳滴陌陌来啦,嗷嗷,每一只都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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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黄瓜部落 。。。
40。黄瓜部落
路天身上每一只毛孔都流淌出兴奋,那感觉就好象是跟邻居大妈大婶随口八卦套磁了几句,竟然发掘出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几个达崆嘉妇女茫然地摇摇头:“什么红毛野人?我们从没见过……”
“那它们会不会碰巧路过这里,而你们不知道,没看见,于是红毛野人抱走了你部落里淘汰掉的小男孩?!”
妇女们继续茫然,摇头不语。
路天拉着海雅,迫不及待地跑回宿营地,追着乌玛酋长盘问。
乌玛挑眉答道:“你问得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这个谁记得清楚!二十年前,本酋长才刚生出来,还没学会跑呢!”
路天仍然不甘心:“那你后来有没有见过它们?”
姑娘圆圆亮亮的眼睛促狭地闪动:“本酋长从来就没见过红毛野人。他们住在哪里,离这里远么?长得威武么,英俊么?”
酋长大人这话音儿听起来就像是在挑选配种的牲口。路天暗地里意淫了一把,想像着眼前这漂亮姑娘与吃了春/药的马瓦赫雄野人搞在一起,哼哼,看你们这群骑猪的剽悍女子能骑得动野人不!
小白猿的嘴角抽动出一丝奸诈的笑:“嘿嘿,离得不远不远!红毛野人们个个长得高大威猛,浓眉俊眼,后脑勺飘起一头风流潇洒的红发。保准你见了它们以后,就再也看不上我那只乌漆麻黑的小黑猿老婆了!哪天有空你们骑上猪,我带路,带你们去攻打马瓦赫部落,嘿嘿,嘿嘿嘿……喂,那你部落里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婶们有没有人知道?”
“我只是从我母亲的母亲那里听说过,先人流传下来的故事里时常讲到,黑河畔最深纵的密林中隐匿着神秘的长满长毛的大脚居民。那些大脚怪非常凶残,会一口咬掉人的头颅,然后把四肢拆散,慢慢吞食。”
果然一切神话传说,演义野史的,都是娱乐当代和糊弄子孙后代的杜撰瞎掰。路天很不屑地一摆手:“人家大脚怪根本就是纯吃素的,咬人脑袋干嘛?人家还嫌你不好吃呢!”
乌玛酋长的视线不停地在海雅的脸颊和胸膛上流连,眨眨眼说道:“你们两人得赶紧离开这里!除了部落成员的临时配偶,达崆嘉部落不接待其他男子。”
小白猿撇嘴:“我俩又不妨碍你们配对。住两天歇歇脚么,又不会长住!”
酋长的嘴角翘起一枚好看的笑容:“嗯,你们要是想长住也可以……只是,他,必须要做我的配偶!”姑娘显然没有彻底放弃掉勾搭英俊的小黑猿的心思,用手指点了点海雅。
海雅很郑重地摇头,毫不客气地驳回了美女的青睐:“我不喜欢你身上的气味,很难闻。我只喜欢我的路路,好吃!”
路天得意地朝乌玛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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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美女,你还是算了吧,那小坏蛋已经是我的人了!再说,他没准就是你们部落丢弃的孤儿,或者根本就是你的近亲,一个妈、一个外婆生出来的!我可告诉你,近亲配种可是会配出毛病来的,畸形,智障,五脏错位,精神分裂,蒙古症……”
小白猿掰着手指,绘声绘色,连说带吓唬,直说到乌玛酋长气呼呼地跺脚走掉。
这女儿国看来是待不下去了,酋长大人迟早得驾起猪群来赶人。不过路天本来也没想在达崆嘉部落久留。他搂过小黑猿的肩膀,很认真地问:“海雅,你想不想找到你的爸爸妈妈?”
小黑猿的眼中流露困惑:“什么?”
路天用两只手掌紧紧握住海雅的肩膀:“我说的是你的爸爸妈妈,亲生的爸爸妈妈!你自己其实也应当看得出,你的野人妈妈抚养了你,把你这小坏蛋喂得这么高高壮壮的嘿嘿……可是,可是她毕竟不是你亲生的妈妈。”
海雅脸上是一贯的冷漠淡然:“我就当她是我的妈妈。”
路天眼前闪过小黑猿伏在梅的尸体上抽搐哭泣的样子。海雅越是对养母的死去而伤心难过,路天就越是觉得应该赶快帮小黑猿找到真正的父母,来弥补失去的遗憾。
他轻声地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在这世上,在某一座大山里,某一条河畔,生活着那么一群人。他们不知道你原来流落到这里,你也不知道他们原来一直在那里。而这一群人其实是你真正的亲人,一直在远方惦念着你。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想不想回到他们身边呢?”
海雅垂下了眼,浓黑卷曲的睫毛间闪烁晶莹,掩饰不住的落寞和无助:“我就只有一个妈妈,她已经死掉了。”
路天忍不住抱住海雅的脖子,在咖啡色的脸蛋两侧用力地亲了几口,附在耳边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回你的妈妈!”
“路路……路路……”
海雅眼中的一抹绿色逐渐柔和,软软的唇在路天的头发上揉蹭。
失去母亲的悲伤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曾经刻骨的伤痛,已经逐渐在每一天每一刻的友爱和欢乐中化作一片淡淡的云,潮潮的雾。小黑猿已经把小白猿当作自己在这世上最喜欢的人,也是唯一的亲人。
路天和那些前来与达崆嘉部落联谊的男人们攀谈:“这附近还有其他印第安部落么?”
“有的啊!黑河与雅普拉河上游的丛林里,生活着好几个部落哩!”
“嗯……哪个部落的男人长得最帅,最英俊,最强壮,长得就像我老婆小黑猿这个样子?”
“当然是我们库鲁博人长得最英俊,最强壮啦!”几个男人毫不客气地咧开粉色的厚嘴唇,拍怕自己的胸脯。
路天对那几位毛茸茸的大叔耸了耸鼻子:哼
40、黄瓜部落 。。。
,你们几个要是也能算帅哥,我老婆绝对是天神下凡。
小白猿和小黑猿与达崆嘉部落的大姑娘小伙子们挥手告别,重新上路。
那些自称库鲁博人的土著男子,每人腰间都系着一只木雕或是角雕的黄瓜套子,刻纹凹凸,色彩斑斓,把自己的黄瓜装饰得非常抢眼。路天觉得自己可能是遇上了熟人,不妨去黄瓜套子部落走一趟,顺便打探海雅的身世。
临走时,他还很有心眼儿地从乌玛酋长和另几个看似年长有威望的妇女那里,偷偷捡拾、收集了几根乌黑的长发,细心包裹,收在身上。想着将来如果有机会回到文明社会,带这几根头发验一验,没准能搞清楚小黑猿与这些擅长驾驭野猪的女子有没有血缘关系。
他们依照土著男人的指点,穿越成片的橡胶树林,又跨过几道稍微狭窄而平缓的河道,进入到宽阔的雅普拉河的上游平原。
海雅为了哄他的王妃开心,给一贯贪吃的路路找到了可以吃的美味树胶。一种看起来和巴西橡胶树很相似的小叶树,树皮割开来流出的白色乳汁,却并不是用来做轮胎、履带的橡胶,而是劲道耐嚼的香口胶,带着山野间天然的植物香气。
两只小坏蛋每晚临睡前就喜欢蹲在一处,玩打弹子的无聊游戏。地上挖几个小坑,用溪水里捡到的圆溜溜的石头子往小坑里弹。海雅要是输了,路天就很邪恶地把嚼过的香口胶粘到对方的长头发上,输一轮就粘一坨,于是小黑猿的头发、脑门和俊脸蛋上很快就顶起白花花一坨一坨的树胶;路天要是输了,海雅就嗥叫着扑上来,把美味可口的小白猿就地翻倒,于是当晚的游戏时间就此结束,两只一起亲亲密密地拉灯睡觉。
雅普拉大河之侧,他们终于撞见了土著人。一群赤/身裸/体,头戴白色羽冠,腰上系着黄瓜套子的男人,正在大河的两岸拖拽起长绳,拦截一头巨大的河龟。这只巨龟在河水里不断翻腾,不肯就范,淡青色的龟壳在水面上铺开,看起来足足有两米长。
土著人们肩膀上明明扛着长矛和弓箭,却没有对巨龟痛下杀手,看起来是对这头龟心存怜惜,想要生擒活捉。
小白猿朝身后勾了勾手指,拎过小黑猿,朝河中央努努嘴。
小黑猿心领神会,一个箭步,蹿出了河岸边最高的一棵无花果树的树冠,健美的身躯借着夕阳的余晖,在空中留下一枚黝黑的剪影。黑影划破大河尽头一弧橘红色的天幕,准确无误地落到巨龟的甲壳上。
大龟冷不丁地被人蹿上了背,身子迅速往下一沉,咕咚咕咚径自灌了几大口水。它挣扎着浮上河面,脖颈却被套上了套索。小黑猿的脚掌扎扎实实地踩在龟背上,脚趾紧紧扒住粗糙的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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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形龟纹,熟练地驾驭起套索,踩着乌龟在大河上乘风破浪。
巨龟试图沉入河心,甩脱脊背上的勇士。海雅抱住那一枚扭动伸缩的肉颈,不断地耳语和安抚。大龟的四只肉掌缓缓浮开,划动起水花,乖乖地在河面上转圈游了起来。
岸边呆立的两排印第安武士,用惊讶和崇拜的目光追随着小黑猿的身影。海雅的一头长发弹拨着水雾,在脑后飘舞;蹲立在龟壳上的两只脚彻底放松,一屁股骑在了龟背上,两只脚丫欢畅地拍打水面。
路天站在树梢上潇洒地吹了一声哨子,给他帅呆了的小黑猿老婆捧场叫好。他决定永远都不要告诉海雅,自己曾经在黑河里骑凯门鳄,骑得有多么狼狈和杯具。= =
大龟被海雅缓缓带到了岸边。土著人们心高彩烈地围拢上来,朝天挥舞起长矛,向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