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当爸爸了!我高兴得不得了,把她抱起来,轻轻抛向半空,抛了一遍又一遍。
她高兴著大叫,把我妈妈都吸引过来了。
妈妈吓坏了,赶紧跑下来,严肃责怪我这样做太危险。
我把妻子放下来,高兴地告诉妈妈,我说唐宁怀孕了,说妈妈要当奶奶了。
妈妈激动得也停不下来,紧紧抓住了唐宁的手。
接下来这几个月,唐宁再也不用干什麽家务活,连买菜这种事也不需要干,只舒舒服服的在家安胎,吃最好吃最安全的食品。
而我却很辛苦,有空不能休息,还要跑图书馆帮她找安胎的图书,帮她买孕妇用的营养保健品,当一个孩子的爸爸,实在是不容易。
第四个月的时候,唐宁的肚子才大起来,鼓起一个半圆,但还坚持打扮,穿著漂亮的孕妇装,跟著我妈妈出去游逛,晒晒太阳。
因为妻子怀孕,领导特别宽带我,减轻了我的工作量,我一有空,也会亲自陪唐宁去逛公园,依长辈的话,丈夫陪著怀孕的妻子是妻子最幸福的时刻,生下的孩子也会更健康。
每次轮到我陪唐宁去逛街,我总要牵著她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滑倒,这样就危险了,我必须替我的孩子著想,走在街上必须得牢牢牵住妻子的手。
妻子唐宁在冷天的时候穿著黑色呢子大衣,把肚子盖起来,不让路上的人看到,我牵著她的手穿过前门大街时,她怀孕的肚子仍是被当过妈妈的妇女看出来了,三两个围著她,问她几个月了,问她怎麽安胎,还教她育儿经。
我站在旁边看著,只是看著,什麽话也不说,女人的话题不是我能掺合的。
但我没有想到,那些当过妈妈的妇女会突然望向我,夸我是个好丈夫,我忍不住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忍不住的高兴。
她们聊完话,她和她们挥挥手,就跟著我一起走,走著走著,我就对她说:“她们说的也挺有道理,毕竟是生过孩子当过妈的,经验应该是不会错。”
她用那种无可奈何的眼光看我,回话给我:“人家夸你一句你是好男人,你就把自己给卖了啊?”
我回答:“哪这麽严重,我确实是觉得她们的话挺有道理的。”
她轻笑,但那种无可奈何的神情仍是没有抹去,说道:“其实我比较喜欢听我妈妈说的,街上人说的多半是夸夸其谈的。”
我说:“你只听我丈母娘的话,不听我妈的话?我妈生我的时候努力很多,不然不会把我生得这麽厉害这麽帅。”
她依然忍不住在笑,无可奈何道:“好啦,你自夸够了啊,两个妈的我都听的,保证生个比你更厉害更帅的小子出来!”说著,还用食指摁了摁我的额角。
失去陈宇以後,这一刻是我觉得比较幸福的一次,而让我这麽幸福的,竟然是妻子肚子里那一个正在孕育的小生命。
到了八月份,那个很热很热的季节,可是我依然要穿著西装在公家单位与公司之间跑来跑去,办正经事情就是这样,离不开形象。
也许,我天生就是个经商的好料子,自从爸爸把公司的领导权让给我,公司在我手上运营得非常好,绩效很不错,而单位里的领导自从知道公司由我管以後,就常常在下班以後,和我一起去吃个饭,偶尔也叫我带他去公司巡视一回,公司偶尔搞项目实施,他也会出席动工仪式,甚至出资赞助。
我的事业越来越红火了,人生的路越走越稳。
那一天,公司和另外一家企业谈判成功了,当天签下了合作协议书,这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所以在当晚,我和几个谈判员去了一家夜总会,在那里办了一个小型的庆祝会。
“为今天的胜利,干杯!”
七八只高脚玻璃酒杯碰在了一起。
我高兴著,喝下了一大口酒,接著想抽一口烟,放下酒杯後,下意识地摸了摸衣兜。还没摸到我的香烟,我就看到他们当中有几个不约而同地掏出了香烟,都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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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下)
我非常高兴,笑著说:“哟!个个都准备好烟孝敬我了,是怕我没有烟抽麽?”
一个谈判员递的香烟离我最近,说道:“老总,你抽吧,抽我的!”
我看了看他,说:“这麽大献殷勤,是想升职是不是?可是我得说,一根香烟是没法升职的。”
他笑了笑,自己圆场:“老总真是爱开玩笑,今天高兴,当然也要让老总高兴。”
看他这麽会说话,我就不客气的接了他的香烟,夹在手指之间,又问:“打火机呢?”
他立刻用他自己的打火机摁出了一个小火苗,凑近我,为我点燃烟头。
包厢外面,突然间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有两个人在说话。
第一个声音说:“你看,你说到烤鸭我就想吃了。”
第二个声音回答:“这麽晚了,哪有烤鸭啊?”
第一个声音说:“我才不管,是你提到的,你得给我买一只。”
我不由愣了愣,第一个声音那样耳熟,我发誓即便是过去了五年,我也依然记得这个声音!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出包厢,冲到门外,在门外,我看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虽然他们都穿著白衬衫和西裤,但我依然认得他的後背,冲著他大喊了一声。
“……陈宇!陈宇!”
两个男人停了下来,一起回头,霎时,我看到了我思念了五年的那张脸,我激动不已,快步走了上去。
陈宇似乎不愿意见到我,我走过去,他的目光遮遮掩掩。
我对他说:“原来你还在北京。”
他低著头,只轻描淡写地回答:“在北京工作。”
我看了看他身旁的长得很英气却比他矮那麽一点点的男人,连忙问他:“这是你同事麽?……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这样的问题,他没有回答,眼睛里闪烁的眼光像是急著要走。
他身旁的男人张口说话了,但只是问他:“宇,他是什麽人,跟你很熟?”
陈宇沈吟了半会子才肯说出来:“是……是我的前任……”
那男人听了以後,扬起了笑容,一抹很得意的笑容,伸出了右手,想要和我握手,但我的左手夹著那一根香烟,不方便握手,也就没伸出手。
那男人瞧了瞧我,微笑道:“怎麽?不敢和我握手麽?”说完,把手收回去,接著开始自我介绍:“我该向你做介绍,我叫韦烽,是陈宇的现任。”
我怔了怔,看了看他们。
我早该想到的,分手以後,陈宇不会再属於我,也一定不会再为我而守身如玉。
我看著陈宇,很想问他,他和韦烽是怎麽认识、怎麽开始的,可是,却说不出这句话来,只是抬起左手,抽了一口烟。
陈宇转身了,往前走,大概是不想再和我说下去。
韦烽也跟著他转身,跟著他走。
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看著他们走,因为已经没有我插足的地方。
可是我很不服气,我不能就这样看著他在我的眼前又再度永远消失,於是冲著他喊出了一声:“你现在在哪家公司上班?”
陈宇一直往前走,没有吭声,只有他的现任男友,那个叫韦烽的回答了:“匡裕地产实业!我们在同一个公司上班!”
他们在我的眼界里渐渐消失了,我只能不停地抽烟,连续抽了三口烟,然後转身,走回到包厢里。
陈宇的重新出现,打乱了我这时候的生活,加上他并不是单身,他有了新男友,让我内心很慌乱。
我想要追回过去的幸福,追回陈宇,我知道对於一个已经有了家庭和孩子的男人来说是不对的,但我爱他!我必须要把他赢回来!
一下班,我就开车来到匡裕地产实业公司的大楼前,停车等著。
我过来还不算迟,刚把车停下,就从车窗看到陈宇与韦烽肩并肩从大楼里走出来。
我还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但具体在聊什麽,没有听清楚。
他们接近我这边时,只有一句话,我听得特别清楚,是韦烽对陈宇说,说‘我送你回去吧’,而陈宇轻轻点下了头。
我准备要开车拦住陈宇,可是时间来不及,陈宇进了另一辆轿车里,是韦烽的车。那辆车一启动,就从我前面开走了。
我也启动车子,慢慢跟在那辆车的後面,只能这样。
☆、第十七章(上)
第十七章
那辆车最後来到一处静静的居民区,开进了一条勉强能让一辆轿车通过的小巷,停在了一座小院的铁门前。
我也跟著停车,从挡风玻璃远远的看到陈宇下车来,陈宇刚走两步,忽然就停下来,回头,但只是看著那辆车,另外一扇车门打开了,韦烽从车里出来,站在陈宇的面前,拉了一下陈宇的手,这个情景让我内心开始不平静。
韦烽东张西望,我怕他发现我,就赶紧伏著,把头埋在胳膊,只露出眼睛继续窥视著,往下,我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看到他们接吻,内心又气又急!
那个男人,那个和陈宇差不多同龄的男人!竟然拥抱我的宝贝儿!竟然亲吻我的宝贝儿!我气得发抖,气到几乎失去理智,握紧了拳头,差点儿就要冲出去揍人。
就在我气急败坏的时候,他们分开了,韦烽进到了车里,陈宇挥了挥手後就推开大门走进了院子,韦烽的车掉头,向我这边开过来,我又赶紧伏在方向盘上,不让他看到我。
当我抬起头来,往後一看,韦烽的车已经不见了,这是我见陈宇的好时机,我赶紧打开车门,下车,推开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门,走进去。
院子里是一座小楼,很陈旧的小楼,看样子是建於一九四九年解放之前,而且四周静悄悄的,我猜测大概只有陈宇一个人在这里住。
我沿著楼梯上了第二层楼,刚走进一间屋,就看到陈宇回头,与他四目相对。
见到我,陈宇的表情很呆很傻,直直的站在那里,手里提著一只热水瓶。
我微笑著打开了话腔:“没有开水了麽?”
他微微垂眸,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走过去,继续说:“这地方不错,你一个人住?”
他答道:“不是,楼下住著一个疯女人。”
我听了,不由半信半疑:“疯女人?我上来时没见什麽女人。”
他向我解释:“她其实不是疯,只是是娱乐场地混的风尘女,不过她现在不干这个了,整天就在外面搓麻将,晚上回来还喝酒,经常耍酒疯。”
我问他:“这房子是她的?”
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忍不住评论了:“这种女人发起酒疯来就好比野兽,你怎麽愿意住这里,而不愿意继续住我帮你找的房子?”
他不说话了,拎著热水瓶,走进了里面的一间房,我也跟著走进去,这里是厨房,有煤气灶,有锅子和水壶,也有煤气罐,看起来很齐全。
他把热水瓶放在地上,拿水壶装了水放在煤气灶上,一边开煤气点火一边对我说:“你怎麽知道我住在这里?你跟踪我?”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回头,平静的望著我:“你不说,我就当你是承认跟踪我。”
说完话,他又转身,从我身旁走过,走了出去。
我依然跟著他,跟著他走回到了客厅。
他坐在桌子前,十指交叉著放在桌上,我靠近他,站在他面前。
他抬眼,平静地看著我,开始询问我现在的生活:“你和你老婆过得怎麽样?”
我坐下来,告诉他:“还凑合著,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我不能说自己过得很好,否则以後我就没有办法赢回他了。
他只是说了一句‘是吗’,就低下头,抬起右手轻轻撑著腮,沈默了,在静静地等著厨房里那只水壶里的水烧开。
我趁著这个机会,想了解一下情敌的情况,就问:“你和韦烽是怎麽回事?”
陈宇再一次抬眼:“他啊?”放下右手,低头,轻轻咬了咬下唇想了一想,才说:“我毕业以後就到现在的公司工作,干了三年。前年的时候,跟他的那家公司洽谈,在洽谈会上见面谈生意,後来他就来找我,我们就确定了关系,他就跟著跳槽到了我公司。”
这就跟他当初和我在一起一样,轻轻松松的就答应了。
我不由说道:“你一点也没有变。”
他挤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说:“我工作很辛苦,我需要有一个人来安慰我,他出现了,是我的救星。反正,我跟他在一起挺开心的。”
我不禁觉得嘴边涩涩酸酸,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