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身,把我一下推开,他冷笑了下,把裤子提上,拉上拉链。
我被呛的大红脸,他马上就要抬脚走,我一下跳起来,按住他脑袋,刚要打,他那抬了头看我,一双眼跟浸了水似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还那笑。
我怂包了,讪讪的松开他。
“林丰,你到底要怎么这,就这样关着我?”我他妈实在受不了了,我说过我要保重自己,我就这样保重自己,跟个玩意似的让人关着,还不能打还不能恨,我他妈要干动一动,我老子就要完蛋,这他妈的混蛋,我恨的要掐死他,可我现在只能这么跟他商量。
他站直了把头发顺了顺,到镜子拿了小齿梳子梳头发,我跟过去,接过梳子帮他。
“我以前也帮过你一次,我还帮过你刮胡子。”我说,我以前总是对他好的,他要怎么对我才能解开疙瘩,我要真他妈死切白烈的非他不要,他早他妈踢飞了我,他要的就是这滋味?
他站着。
我小心看他的脸,真他妈难受。
他终于转过了头,靠上来。
我们开始亲嘴,还是老样子,他喜欢把舌头伸进来细细的舔。
我抱着他,放软了声音,“林丰。”
“臭。”他低低的叫出来,松开我的嘴。
臭?我有点恍惚。
他靠在我怀里。
“我给你找了医生,帮你治治你后边的伤。我还可以帮你开事务所,可你不能有别的人,我要见你,你就得来,我要怎么就得怎么,你能吗?”
他开了条件,眼里有点期待,还是那张冷脸,可语气却软的厉害。
我说,没问题。
现在没问题,可等我路爱国站起来,那还由得了你?
※ ※ ※
开始正式接案子了,陪林丰睡了半个月的觉,有一次干完了,我边摸他肩膀边提出来,他点了个头,第二天就有人帮着办了证件,看着证件挂墙上的时候,我半天没反映过来。
叫了WC、小米出去吃饭,小米看着我很高兴,“等我放假了就给你打工。”他说,眼看着我。
有那么一瞬我有点呆,他有些地方太象刘露了,吃多少苦都不挂脸上。
我喜欢这孩子,把他当自己亲弟弟。
WC没怎么说话,我怀疑他知道点什么。
散了席,我溜达着回到林丰那。
现在我们不在小别墅那瞎混,我租了个地方,用他给的钱。
一切都上了轨道。
我服了软,他给了台阶,大家西西哈哈,算是过去了。
晚上睡觉你搂着我,我靠着你,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我开了门,里面没开灯,可我知道他早回来了。
我把灯开了,他就那德行,如果我晚回来点,他就一句话都不说,好象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就是不搭理你。
我走过去哄他,“今天高兴和朋友吃了顿饭,你吃了吗?”
他最近晚上和我吃。
他不说话。
我走到厨房那给他下了碗面。
“你就会弄这个。”他有点不高兴,可还是吃了。
我抱着他的腰,象对个妞似的调戏他。
他微微扬了下巴,眯眼,咬紧了嘴,不出声。
我咬着他胸口,边舔边看他。
他把手伸我头发里拉扯。
我痛的厉害,松开了口。
“痛!”我说。
他那笑了,蹭着我。
“林丰。”我说,“我好象有点喜欢你。”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他那抬头看我,半天不说话,忽的笑了,把我抱住。
“我说真的。”我又重复遍。
他只是不说话,紧紧抱住我。
干的时候,我挺卖力,他叫的那叫一个好听,完了的时候,他大口喘着气,告诉我,“爱国,等你好了,我一定都补回来。”
我亲亲他的脸,走下床去洗个澡,水哗哗的冲着。
我冷的打哆嗦。
外面林丰叫出声来,“爱国,洗好了吗?”
“没。”我懒懒的回,“你不洗洗,多脏啊!”
接着穿来脚步声,他走进来,看着我。
我正拿着毛巾擦头。
他依在门上冲我笑。
“进去吧!水我都调好了。”我又过去亲他。
他躲开,拉过我脖子,圈着我,气都扑到我脸上。
“你再说一遍。”
我笑了,“我好象有点喜欢你了。”
他冰雕似的脸缓和下来,把头埋我肩窝那。身子从那哆嗦,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他在那抽着气哭。
“林丰?”我拍拍他的脸,“怎么了?”表现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他没有抬头,冷冷吐出一句:“要是真的多好。”
※ ※ ※
得,我这戏算白演了。
我哈哈一笑,转身睡觉去。
爱他妈谁就他妈谁!
睡的个舒服,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工作都带劲头。
接了个案子,打离婚的,那男的外边包一二奶还生了个儿子,那女的哭的那叫一个惨,仔细一问才知道都跑三四家了,每一家接的。
“一个月才挣四百,存折都在老头手里拿着。”我喝着茶水耷拉着眼皮,“活到大姐您着境界的也不容易。”
黄姐把眼泪摸了摸,“我不争别的,你看我能不能不离,孩子才上初中,快考高中了,这说出去,有个离婚的爹妈都难听啊,一个女孩子家的,将来婆家都不好找。”
“那有个流氓爹就好找。”我忍不下去了,抢白着:“再说了,要弄好了分你男的一比,总比你现在强,把女儿带自己身边,日子也不会差哪去。”
那女的不吭声了,最后告我,她还得想想。
我点头看她出去,整整一天下来就没第二个人来,一个电话也没有。
到了下午四点,我给自己下了班。
按说开所怎么也得俩人,也不知道林丰从哪弄了个证,上边我合伙上填了个我不认识的名字,林丰给我解释说:“这算个托。”
不太想回家,逛了圈。
还是回去了,家还是那么的舒服,好桌子好凳子。
我走进去,打开灯。
林丰正抱个架子在那看,他事其实挺多的,有那么多法律空子,有那么多坏事等着他做。
我过去,翻了翻放茶几上的几本,都是数字什么的。
林丰现在是个什么国际贸易公司的老板,打着号子搞走私,钱就跟他们家印的似的。
我问他:“吃过了吗?”
他点点头。
我直接进了卧室,打开电视开始看。
半个小时后他才进来,换了睡衣躺我边上。
我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演又臭又长的韩剧,一个女的包饺子,讲了有半个钟头才把馅弄上,挠攘的我恨不得进去帮她弄去。
林丰手放我腰上。
我想起我还没摸药呢,坐起来拿了床头上的药放他手里,翻了身,把裤子扒下来。
他那给我分开屁股蛋子摸,摸的很轻。
摸完了,就去水池那洗手。
他那爱干净的毛病一直没改。
又重躺下,抱了我。
※ ※ ※
晃悠了半个月,案子连个影都没有。
实在没办法找人印了点小传单,上街口找了几个民工帮着散了散。这一散倒好,都散穷苦劳动人民手里了。
来的是一个比一个穷,一个比一个惨。
什么托着工钱不给的,什么被村长欺负的,还有一个,我就跟听天书似的,小李村的,他们村就李富贵家出了一个大学生,还叫村长给开摩托撞死了。
也太不结实了。
我喝着茶水。听那跟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大爷从那又哭又叫的要告那告这的。
记了地址,我告诉他,有空我去调查调查。
“钱?”我想了下,“先给五十吧!”
大爷摸了半天掏出二十块钱。
“那就二十吧!”我收了钱,牙根都算的晃。
写了收条,才发现这人根本不认识字。
送出去的时候,我就冲着老天发呆,不干不干知道,一干吓一跳,以前在所里的时候,都是上边不好办的扔给我,让我和稀泥,猛的一下进了大海里,硬生生被几个浪头撞晕了脑袋。
我以为自己就算个倒霉鬼了,这么比起来,我还真算好的。
那我还成天颓废什么啊!
壮了万里波涛,满怀壮志,我就奔家走,一萝一萝的卷子,一萝一萝的东西往家整。
一个人干三四个人的活,又接待又打字,又整理,又调查,都要断气了。
登了报纸,招人,条件不限,吃苦就成。
来了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跟小鸡似的干巴巴的瘦,没敢要,又来几个老油条,眼珠子转的那叫个快,张嘴自己打过哪个哪个个官司,又那的这的关系。
折腾了三四天,终于要失望的时候进来一人。
耷拉个头。
我硬是没认出来。
半天了,才发现。
※ ※ ※
这个世道真一会一变,李英明耷拉着脑袋在那抽着鼻子。
我把卫生纸递给他。
他接过去。
“我跟林丰住一块。”我第一句话告诉他。
李英明没吭声,那大概他老爹告诉他了,肯定没给上好话。
他那阴沉个脸,半天才说:“我想出来,我妈死拦着,我拿刀把我妈砍了,我爸急了让我滚。”
“你住哪?”我问他。
他肯定不是刚回来的。
他看我一眼。
“英明,你是好人,我真觉的你不错。”我想劝劝他。
他坐我边上,问我:“有烟吗?”
“我都好几年不抽了。”
“操。”他说,甩了甩手,混身跟长了虱子似的。
我明白他爸的心思了,这么个人,你要放社会上没人耷拉,别说一个月,三天都撑不过去,要是过去我肯定帮把手,可我现在小命还在林丰手里捏着呢!
“回去吧!别让你爸闹心。多不孝顺。”我劝他。
他不走,忽的拉了我,“爱国,我知道你不是自己要跟林丰那兔崽子的,咱们豁出去了……”
我没说话,一指墙上挂着的牌子:“看见了吗?那是林丰帮我办的,你那时候一个月才给两万,林丰给这个数。”我伸了三根指头。
李英明就那么看我,火都窜到脑袋顶上了,揪了我脖子,“少他妈给老子来这套,对我好不是这么个好法的,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的吗?”
“你能给我什么?”我苦笑了下,拍开他的手,“回去吧!你爸肯定找人盯着你呢!不然你一回来还找这来,林丰能这么看着你进来?”
林丰那人我还是明白一点的,自己的东西,没腻前,别说碰一指头,惦记着都不行。
我现在就是孙猴子,怎么蹦达也跳不出那五指山,被绑去那几天,人家照样吃照样睡,就算把我弄死了,往山里一扔,没几天就烂了,谁他妈知道这地界有个叫路爱国的穷鬼?
李英明看着我的眼,“行。”他说,“路爱国。”
他一字一字的叫我名字,咬了牙把我松开,“等着。”
留了俩字就走了。走门口那一回头还那么一指,冲我脑袋,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我就那么指着,最后手落下来的时候,他一脚踢门上,轰的一声,吓我一跳。
我这心多长时间没这么跳过了。
我蹲地上,捂着心口。
你说这人要什么心啊!不早跟刘露走了吗?
※ ※ ※
回了家,林丰居然没回来,在路上勉强着吃了点,到了家就看那些案卷。
没林少发话,不敢去太远的地,到小李村看了看,问了几户,真遇见现代南霸天了。研究了研究,怎么打怎么赢的官司,可就是没证人没证据,都告诉我,有这么挡子事,可一说按个手印就全怂了,好在我偷着录了几卷带子,可这当不了事啊!
忙了半夜,林丰都没回来,我也没等门就自己睡了。
第二天起来,林丰还是没回来。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又高兴又心悬的晃。
去了所里,二层楼里一个小房子,下边是买电脑的。我开的侧门,有个在外边的梯子。
走进去就开始忙。
忙完了,接着回去,一开门。
门里走了两个人,左边林丰右边李英明。
李英明看我进来眼皮多没翻。
脸比前天干净多了。
林丰在那给我们介绍。
“这是路爱国,这是李英明。”
我差点没笑出来,这哪出啊!
林丰拿了纸递给我。
我看了看,上边就是时间和数字,挺规范的还画着格子,连上签字。
林丰耐心的给我解释:“我们每个月给你两万,你就没事陪陪我们,你可以交朋友,但别乱来,就跟以前一样。”
我有点明白,又有点糊涂。
李英明不耐烦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把纸一把躲过去,“我爸和林丰说好了,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不能撕破了脸,你要觉的成就和我们一起住,不成你挑一个,我们都没二话。”
林丰听了李英明的话呆了下,转过身去不看我。
我看林丰,看看李英明,玩呢吧?
李英明绷在脸问我:“你选个吧!我是玩了命才换来的。”眼看着我,要把我盯死了一样。
林丰转了身,从那站着,居然半声不吭。
我乐了,摸了李英明脸一下,坐沙发上,一岔腿,屁点的孩子,你懂什么,裂了嘴笑:“那就这么着吧!”我说,“跟以前一样。”
※ ※ ※
无非是脱衣服睡觉,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我说,我现在后边正治着呢,刚治了一半有点起色,你们看着办。
李混蛋特不乐意,好象我该他的。
我洗澡的时候俩人还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我进去时什么姿势,出来还是什么姿势。
林丰见我出来倒动了动,帮我把被子铺上,又从柜子那多拿了个被子,但没多出来的枕头。用沙发靠垫凑合得。
躺下去的时候,心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