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何时变弯为谁变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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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何时变弯为谁变弯-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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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看到沙发另一头坐着个钟文莘,似乎我打断他们谈话。 
  
  …
  
  予勋陪我入浴,我问他为什么钟文莘还不走,他说等下有话要讲。 
  
  我抬头索吻,他过来亲我,捏着我肩膀说“瘦好多”,我干脆伸手搂住他。 
  
  他以我可以感知的速度j□j,我跟他说想做,他犹豫下,问我,“嘉颖,你有多久没有睡觉?” 
  
  我真不记得,伸手抓他下/身。 
  
  他轻哼了一声,按住我手说,“不要闹,你缺睡眠,我担心等下会做到晕倒。” 
  
  “那就晕倒。”我放开他下面,抱住他,然后从他脖颈舔到耳垂,再跟他接吻。 
  
  …
  
  他下巴上有胡茬,但是扎得我很安心。其实我硬得厉害,他也知道,吻得很投入,但不够。 
  
  我取了浴液做润滑,他总算忍不住来帮我,站着的姿势很难开拓,好在我们都有耐心。 
  
  被他压在浴室墙上分开双腿,后面好像不够打开,或者是因为做润滑的浴液被水冲掉,只进了一点点就卡住。 
  
  我用体重压下,总算完全进入,两人同时发出满意的叹息。他开始很缓慢地动,光这样已经让我舒服到全身颤栗,低喘不停。 
  
  他低声说,“嘉颖里面真紧,好舒服。。。”来亲我耳朵和脸颊。 
  
  我很想问他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但没力气说话。 
  
  某瞬间意识到自己在流泪,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为予勋失而复得,混在淋浴的热水中,希望他没有发现,否则也太丢人。 
  
  …
  
  还是被他发现。 
  
  予勋沉默地舐去我脸颊上泪水,我闭眼问他究竟在躲什么。 
  
  “嘉颖,我做错事,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不敢见你。” 
  
  我伸手抱紧他,贴着他耳朵说,“手表是不是?还有袖扣?不要紧,是因为你送我才喜欢,如果是钟文莘送,我看也不看就扔掉。” 
  
  “不止这些。” 
  
  “不要紧的。。。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嗯。。。啊啊。。。” 
  
  他逐渐加速,我压抑不住声音,他掩住我口说,“嘉颖,我爱你。” 
  
  太好。予勋还爱我,从心底笑出来。 
  
  我舔着他手心让他放手,贴住他耳朵说,“我也爱你。” 
  
  他楞了一下,甚至下面也忘记动作,我含着他耳朵,说得含糊,“予勋,我爱你。还有,不要停。” 
  
  幸好他听清,回应是猛烈的j□j。 
  
  好舒服。 
  
  26。
  先后高/潮,我居然腿软,予勋没有忍住,射到我里面,于是清理的时候几乎全身倚在他身上,果然如他所说,会做到晕倒。 
  
  予勋回来了,好像十天缺的睡意和胃口也同时回来。 
  
  我才意识到对予勋的爱超过我想象太多,因而连他拿浴巾给我擦身也不肯放手,像膏药一样黏他。 
  
  予勋说他爱我,赐我免死金牌,借此随意任性。 
  
  穿了睡衣去客厅,米香浓郁,钟文莘在厨房熬粥。 
  
  我此时心情很好,对他格外宽容,他看到我们蹙了下眉,并没有说话。 
  
  茶几上搁着杯茶,入口温度刚好,居然是煎茶。 
  
  我有些诧异,从没买过煎茶,刚好钟文莘把食物端到茶几,说,“原本计划今天也打算看薰,带过来谢你。” 
  
  钟文莘也曾经温柔体贴,不过太遥远,仿佛一个世纪以前。 
  
  只是我已彻底过去,钟文莘是好是坏已经无关。 
  
  忽然觉得解脱,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轻松。 
  
  …
  
  我坐到沙发上,予勋给我盛粥,惊喜地发现还有蛋羹,鲜香嫩滑,此时又饿,吃得太快,毫无意外地烫到。 
  
  予勋倒了凉水给我,这才想起来对面还坐着钟文莘。 
  
  晚餐也是他准备。 
  
  钟文莘向来厨艺高超,是挑剔的食客,更善烹饪,我冰箱里那点食材,也足够让他化腐朽为神奇。 
  
  然而竟然没有影响胃口;予勋也不在意,因而吃得心安理得。 
  
  他们两人没有动箸的意思,我独享美食,被视线笼罩也毫无负担,因为确实饿,吃完整碗蛋羹才停手说饱,也不打算再碰粥。 
  
  钟文莘总算要告辞,看向我的神色温柔而悲哀,“嘉颖,好好照顾自己。” 
  
  可惜我已不懂欣赏,最多说一句,“多谢晚餐,还有茶叶。” 
  
  他直直看着我,眉头拧成一团,我毫不介意同他对视,他才起身,予勋居然拦住他,“刚才还没有说完。” 
  
  钟文莘说,“Leonard的事情你不知情,跟你无关,是我试图推卸责任。” 
  
  “我在撒谎。”予勋脱口而出,“我知道,那之前我就看过Leonard画你,我也知道他有忧郁症。” 
  
  钟文莘脸色瞬间变得嘲讽。 
  
  予勋双手交握,又放开,继续说,“不止如此,我也知道他持枪逼你,他有一个匿名博客,记录全部过程。” 
  
  钟文莘一拳打到予勋腹部,同刚才他甩我那一掌完全不同的力度,予勋闷哼一声,却没还手。 
  
  “钟文莘,你做什么?!”冲动下我站起来,但被予勋拽住,“嘉颖,这是我应得;有些事情要交代,希望你能原谅。” 
  
  他蹙着眉头忍痛,我几乎要说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但他已经开口,“大三开学时,我替艺术系学生做裸/体模特,通过李谨言,认识Leonard。。。他画的所有素描,脸都是钟文莘。” 
  
  我下意识瞟了一眼钟文莘,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和Leonard逐渐变熟,有次喝酒问起,他原比我们高一届,但见过钟文莘后为他留级,甚至去学中文,这样可以多看他一年。。” 
  
  我抬头,钟文莘的脸确实好看,但为一张脸不惜留级也太疯狂。 
  
  “。。。Leonard从小父母离异,继父待他很差,他很脆弱,数次自杀未遂,也有忧郁症。” 
  
  钟文莘眉头蹙起,我转头盯着予勋,他犹豫下仍旧同我对视。 
  
  “我问Leonard他想不想画真的钟文莘,他欣喜若狂,于是我请钟文莘替我去做模特,他答应了。” 
  
  “我不知道你为人做过裸/体模特。”这句话是对钟文莘说,换回两年前我的立场,男友做裸/模,我会醋意大发。 
  
  钟文莘回答, “我猜你会不开心。” 
  
  予勋竟为他开脱,“我拜托他不要告诉你;你一定不会同意。” 
  
  “而我本以为,可以借此改进我们的关系,”钟文莘努力压抑怒气,“你一直讨厌我。” 
  
  予勋语气嘲讽,“是,我一直讨厌你,分明我先认识嘉颖,但你抢走了他。” 
  
  “你没有把握机会,最初时甚至不敢承认性向。” 
  
  “你还不是一样?说是出柜,但。。。” 
  
  “我家人的态度跟你。。。” 
  
  他们快要吵起来,我非常困,如果可以放我去睡觉我会万分感激,需要加速故事进程。 
  
  我打断钟文莘,问予勋,“所以,你介绍了钟文莘的stalker去画他?之后发生什么?” 
  
  “我本来想借机制造矛盾,但Leonard说钟文莘拒绝了他约会,可是他太爱钟文莘,求我帮他,只要让他们再有一次独处机会,我答应了,只是一直拖到复活节后才有机会。” 
  
  我转头问钟文莘,“Leonard做了什么?” 
  
  钟文莘笑,“他拿了把枪抵着胸口,说如果我不和你分手,他就开枪。对疯子,我只好说抱歉,于是他拿枪指我。”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本来以为是成人电影,没想到是动作片,持枪原来作此解释。 
  
  钟文莘揉着侧额,“他知道你的名字,住址,电话号码,他有枪。对了,你不知道,他差不多有两米高,体重大概两百磅。嘉颖,对不起,换成今天我或许能够处理,但是当时我被吓傻。” 
  
  我只能目瞪口呆听他继续说。 
  
  “。。。他要我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把通讯设备都扔掉,他。。。真是疯子,甚至不用睡觉。。。我们分手那天他也在,他中文很好,我没有办法暗示,说‘不得已的原因要暂时分开’,他在你背后做威胁的手势。你问我是不是劈腿爱上别人,我只能说是。。。” 
  
  分手那天的事我都已努力忘记,钟文莘口述重演,“。。。你泼红酒到我脸上,我几乎有冲动想拉住你,但是他就在你背后笑。。。” 
  
  我听到毛骨悚然,钟文莘说,“。。。对了,还有分手邮件。他起草了一封长邮件述说我如何爱他,要我用邮箱发出,他中文其实语病很多,我以为你能发现,但是并没有。” 
  
  我匆匆扫过的那封分手邮件,哈,好讽刺。 
  
  27。
  
  我很困,但太阳穴在跳,气到不想睡。 
  
  今晚真精彩,不知什么时候,我同予勋已经离了有十公分远。 
  
  烟瘾上来,我对予勋说,“你都知道。” 
  
  他沉默看我,很久才点头。 
  
  我说,“你找了个疯子来抢我男友。” 
  
  予勋说,“嘉颖,对不起。” 
  
  除此之外,我猜还有很多事我不知。他必定还做了些什么,拖住钟文莘,以至于我从来没他消息,而钟文莘也蠢到一直信他。 
  
  但已不想听。 
  
  我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要出门,口袋里有香烟,唯有尼古丁能拯救我。 
  
  …
  
  予勋拉住我,我太没用,居然甩不脱,他说,“抱歉,嘉颖,对不起。。。I’m so sorry。” 
  
  他除了道歉已经不会说话,我对他失望透顶。 
  
  予勋算计我男友,抱歉,是前男友,毁我初恋,偏在最甜蜜时。 
  
  我下意识开口,“人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原来也可这样理解,予勋,多谢你教我一课。” 
  
  予勋表情僵住,动作滞了一下,卸力瞬间,我从他怀里挣脱。 
  
  换成钟文莘来拦我,“嘉颖,你脸色很差,该去休息,改天再说。” 
  
  予勋又来搂我,“嘉颖,先去睡。” 
  
  我喊他放手,他犹豫下,松开。 
  
  确实是困,我决定先睡,朝房间走。 
  
  迈一步就不慎脚软,眼看要撞到地上,被人从背后抱住,“嘉颖,当心。” 
  
  是予勋。 
  
  不知独自爬不爬得到床,只好任他扶我回卧室。 
  
  想起钟文莘,停下脚步转身,“你先回去吧。” 
  
  他目光落到予勋身上,再看着我,“嘉颖,我周日晚才回伦敦;记得call我。” 
  
  我心乱如麻,敷衍说好,他眼睛顿时有了神采。 
  
  …
  
  躺到床上,予勋说,“嘉颖,晚安。” 
  
  按熄电灯,但脚步并未移开。 
  
  我闭眼问他,“予勋,为什么那样做?” 
  
  他沉默一会,说,“嘉颖,我爱你。” 
  
  我想说我也爱他,只是卡住无法出口。 
  
  他好像在床沿坐下,我微睁眼,客厅灯光勾出他轮廓,看不到表情。 
  
  他犹豫着伸手来抚我脸,我迟疑下,并没有躲开,说,“你这几日是故意躲我,要我满世界找不到你,时时刻刻挂记,这样才意识到你重要。” 
  
  予勋没有回话,我问他,“你觉得这样,会更容易取得原谅?” 
  
  他手僵了下,抽回手,轻声说了“嗯”。 
  
  他太任性,偏偏算得精准,他对我而言,已比什么都重要。 
  
  我从被子里探出手来抓他手,“予勋,你说爱我,你也知我那时深爱钟文莘,为什么又要我伤心。。。” 
  
  他俯下身下来吻我额头,“抱歉,嘉颖,我太自私,只想独占你。” 
  
  我没法怪他。 
  
  予勋说过,爱情未必是因为那人有多重要多适合,只是因为某些共同分享的回忆无可比拟。 
  
  关于钟文莘的一切都已远去,唯有同予勋的种种,历历在目,提醒我爱他。 
  
  予勋的吻移到鼻尖,脸颊,再然后,到我唇上,几乎想也不想就开始接吻。 
  
  予勋做错事。他毁我初恋,害钟文莘被疯子纠缠,又编派他成花花公子,令我难过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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