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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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深处-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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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灏停下动作,鹰鸷的眼,盯住了肖柏文。
  “怎麽,现在开始扮演圣女?”
  才不是!肖柏文深深呼口气,“你说没有答应不再打拳,那麽我现在也告诉你,我只答应和你上床,没有说做爱!”
  秦灏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什麽意思。
  他笑了,这个人,的确有些意思。
  裴那家夥没有骗人。
  “你以为我要碰你麽?”嘴角扬起嘲弄,“又硬又干煸的身体,技术烂到家,扭腰摆臀都不会!”
  肖柏文脸白如纸。
  “做爱?”秦灏捏起他下巴,“你搞错了,性交而已!你,只是发泄对象!”
  秦灏拎起背包,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门,独剩肖柏文品尝他毒辣话语的冲击。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他向来知道言语能伤人,但是被这样赤裸裸地羞辱,还是让自以为强悍的自己,犹如利刃割向心脏,流血不止。




情动深处17

   17
  天气渐凉。
  红底白字横幅,在风中猎猎作响。
  上面写了什麽,似乎没有太多人注意。年度校董事会,这是千原最近的大事,挂横幅,无非与此有关。
  肖柏文只手撑著下巴,静静地望著窗外。
  谭立波夹著讲义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他这幅模样。
  最近似乎总能看到他发呆,而且,瘦了。
  他原本就不是健壮的人,现在身形愈发纤细。
  白皙的皮肤,眉目如画,厚薄适度的唇,好像总是粉粉的……怪不得学生背後都叫他肖美人,人家的确有做美人的资本啊!
  他们其实年纪差不多,但是站在一起,不认识的人绝对会认为自己是他叔……
  唉,谭立波摸摸自己的脸,要不跟他讨教下保养心得好了。
  正欲迈步向前,电话忽然响起,是发呆人的桌上的,他似乎吓了一跳,接了电话,草草说了两句,匆匆从谭立波面前走过,出了办公室门。
  
  女人一身浅咖套装,知性干练,V字低开的领口下,凹线又深又长,性感得妩媚。
  “上次都没好好自我介绍一下,”两人落座,女人点起烟,“我是乔琪。”
  肖柏文当然记得她,事实上,想忘也难──她有令人过目不忘的资本。
  “你来开校董事会?”
  “没错!”女人笑,“都是为了阿灏!”
  肖柏文点点头,“我明白。”
  秦家每年给学校大概都会贡献天文数字吧,否则,抛开表现不谈,以秦灏的出勤率,学籍怎麽可能保留?
  “让他有所学校可以呆,念完这个高中!至於今後的路怎麽走,也由不得我们了。”乔琪笑里微显无奈,“今天来找你,不为阿灏,就是想会会你。那天你和我姐夫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说实话,多少年没人敢当面这麽呛他了,我听了实在有趣。”
  “无知者无畏吧。”肖柏文自嘲。
  “你那句不会放弃,让我印象深刻。”乔琪抖落烟灰,“前阵子阿灏有来上课,想必都是你的功劳。”
  肖柏文桌面下的手,不自然地握了握。
  “我知道他最近又消失了──我不是责怪你,”乔琪叹气,“事实上,我是要劝你,这样就好,你也算努力过,对得起自己了。”
  肖柏文抬头看她。
  “别这样看著我!有些事情事在人为,有些是注定的!秦光佑会那样说,是真的失望透顶。”
  “事实上,虽然我那样对秦先生说,但其实……也没什麽好办法。”如果被人知道,那半个多月的学校生活,是靠自己的身体交换而来,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是唾弃吧!就像那天傍晚,自己遭受的羞辱一样……
  “如果茵姐在的话,情况或许不同吧──你是不是事先做过调查?你怎麽知道能让他们听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没有,”肖柏文也有些意外,“只是曾在杂志上看过秦先生的个人介绍,说他丧偶十二年,一直单身,我那天也是情急乱说。”
  乔琪笑起来,“你那句话可真够狠的,我猜他几晚都别想睡好。”
  “以秦先生的条件,十二年不续弦,想必很爱他妻子。”
  “怎麽说呢,”乔琪手指撑著脑袋,“我姐十七岁就被他拐走了,跟阿灏现在一般大年纪,两人一满十八岁就结婚,爱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的,可是不到半年,秦家接连出了很多事,秦光佑不得不抛下新婚妻子,回去做他的秦家接班人,打官司,分财产,忙业务,拓展市场,呵,根本顾不了他怀孕的妻子。”她笑得苦涩,“那阵子,我姐一直很不开心,生下阿灏没多久,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每天吃很多药,最依赖的人就是她的心理医生──秦光佑那个王八蛋居然怀疑他们有不正常关系!两人见面不是冷战就是吵架,我姐哭得伤心,秦光佑也气个半死,感情再好,就这样,佳偶也会变怨偶。”
  “秦灏一直在他母亲身边长大?”他们父子为何如此交恶,他大概猜到七八分。
  “是的,阿灏小时候很乖,很听话,很保护他母亲,在他那个年纪,他大概无法理解大人世界吧!只知道欺负他母亲的人就是坏人!後来,那个心理医生出车祸死了,我姐认为是秦光佑杀了他,某天夜里……”乔琪的眸子暗沈下去,“她吞了大量安眠药,之後再也没醒来。”她掐灭烟头,“那晚的房子里,除了我姐,就只有阿灏。”
  肖柏文沈默不语。
  “讽刺的是,事後调查,那个心理医生为了控制我姐,使用了很多违禁药品,而这秦光佑早就知道。我常在想,以秦光佑的脾性,真是他杀的人也说不定!”
  “你……为什麽跟我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大概憋在心里太久,想找人倾诉吧,哈,你可以透露给八卦杂志,搞不好能发一笔小财!”
  “我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乔琪轻笑,“阿灏是个让人头疼的家夥,可也是个可怜的小孩。生来似乎就是为报复秦光佑的存在,小学里就爱惹是生非,年纪稍大一点就开始打架喝酒,飙车乱搞女人,有次还把赌场开到家里来,女人闹上门,为他争风吃醋,说他搞大肚子,热闹得像拍电影,秦光佑发狠要他自己解决,他为了气他,就去做了……”
  “结扎手术。”
  “你怎麽知道?”
  “……我猜。”他想到去他住处找他的那晚,女人腿间那麽明显的精液,想必是没做保护措施。
  “呵,这也可以猜到?”女人明显不信,却也不想追问。“如果阿灏生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也许现在会很不一样吧──跟你说这些,不是讨要你的同情,真的,能想的办法都试过了,请家庭教师,心理专家,送权威机构,强制关押,爱心和野蛮的手段,大概通通都试过,除了激起他的暴力反抗,没有任何效果。後来也想通了,如果这是他喜欢的生活,就由他去吧,就算是对我姐的补偿,任她唯一的儿子为所欲为吧!”
  “你……对秦先生……”肖柏文找寻著合适的字眼。
  “有阵子我很恨他,後来看到阿灏这样子,就变得恨不起来了……这麽多年了,他不可能属於我,我明白……”
  “知道吗?阿灏长得像极他父亲,我和我姐一点也不像。”乔琪摸向颈上的坠子,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一名年轻女子的头像,非常美丽。
  肖柏文微微张开嘴巴。
  “发现了?”乔琪笑得温柔,“那天秦光佑看到你,明显愣了一下,还记得吧?从某个角度看,你像极了我姐!”
  肖柏文彻底说不出任何话来。




情动深处18

  18
  脚尖、脚踝、膝盖跪坐成直线,腰部挺直。
  呼气、吐气。
  调整重心位置,配合呼吸,调气。
  整个世界都很安静。
  裙摆摩擦,极其轻微的声响,那是师傅在走动。
  “很好,今天的坐技练习,就到这里。”师傅向大家行礼。
  学员们睁眼,还礼。
  叫声响起,屁股麻,脚尖抽,腰酸背痛,各种抱怨和嬉笑皆有。
  “柏文,好久没见你了,大概半年了吧,今天怎麽有空过来?”中袖、直襟,下身黑裙,精瘦干练,一头花白头发的道场师傅招呼肖柏文。
  “刘师傅。”肖柏文施礼。
  “刚才看到你我还不敢相信,你有段位,怎麽会在这个初级班?”
  “好久不练,身体都僵硬了,想从基本熟悉。”
  “嗯!”眼中精光一闪,右手拿掌而来,明显的偷袭,肖柏文稍稍後倾,抬臂一挡,借力化解,反应相当迅速。
  “不错!不错!看来没有荒废!”刘师傅连连点头,“现在的孩子都怕吃苦,有你一半心气就好了。”他扫了一圈横七竖八倒地的学员,摇头叹气。
  “啊,有一个,很不错!小小年纪,身体条件不错,底子厚实,也耐得住性子,我和他聊过,他说他之前练过七八年截拳道……”刘师傅手指肖柏文後面。
  肖柏文回头,看到靠窗位置正坐的大男孩。
  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之後,他忆起这人是谁,去篮球馆的那天,叶涛不服他做裁判的那个一年级新生。
  
  “老师。”
  在更衣室里,肖柏文被拦住了去处。
  “有事?”肖柏文等待他的下文,大男孩却不说话了。“我记得,你叫姜培森?”
  男孩点头。
  “是叶涛……你们的队长,难为你了?”
  “没有。我是想问,赵永铭是您班级的学生吗?”
  “是的。”
  “他……”大男孩不知道如何启口,“老师知道怎麽能找到他?”
  “是不是他闯祸了?”
  “……他碰坏我的车,我想,他应该道个歉。”
  果然。
  可是让那个火爆的赵永铭说“对不起”……肖柏文自己都无法想像那个画面。
  “我听说,你练拳很多年。”
  “嗯,小时候身体不好。”
  “这样吧,我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赵永铭──让他道歉你就不用想了,但是我知道有一种比他道歉更好的方式,如果你愿意听的话,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说看。”
  “教我几招拳法,可以立即制人的!”
  “……好。”
  姜培森低头扫了眼肖柏文纤细的腰身和肩膀,勉强点头同意。
  
  激烈的音乐,忽明忽暗的灯光扫射,随著节奏扭动的身体,男男女女,挤满了舞池。
  用水晶珠帘围成的二楼包厢内,秦灏盯著楼下疯狂的人群,目无表情。
  对面有辣妹送秋波,高跟鞋踩过来,还没近身,秦灏忽然转眼,冷冷地一瞥。
  冰冻三尺的眼神,足以杀死任何还想进一步的欲望。
  辣妹悻悻走开。
  “阿灏,”嬉笑著跑来,直接坐到秦灏身边,将他杯中仅剩的酒一口气喝光,“你怎麽一直坐这里,下去玩玩嘛~”
  及肩卷发,长腿细腰,身材相当劲爆,女人的手直接摸向秦灏的大腿,“你好久都没找人家了!”女人撒娇,“上次我们三个人不是玩得很开心嘛~听说你下周有比赛,人家会去加油,结束之後……”
  秦灏忽然抓住了游移在他腿上的手,力道之大,让女人当然叫起来。
  “好痛!”
  “滚!别烦我!”秦灏甩掉她的手,表情阴骘得吓人。
  女人咬唇哭出来,扭身离开。
  “对美女这麽粗鲁做什麽?谁找惹我们秦家大少爷了?”开口的是一位气质特别的年轻女子,细长的眼,高挑的身材,犹如古画里走出的美人。
  秦灏盯著女人手里的烟,厌恶地皱眉。
  女人笑笑,掐灭烟头。随手招来侍应生,将秦灏的酒杯倒满,也给自己要了一杯,“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凌姐陪你!”她仰头一饮而尽。
  秦灏也不多话,一口直接灌下去。
  “痛快!”女人笑地妩媚之极,“今晚都算我的,不够尽管叫!”女人再给他添满。
  “凌姐!”裴沐心走了过来,向女人招呼,女人站起身,“难得会见你来,今天刮什麽风了?”
  “不是凌姐的地方不好,只是我这……”
  女人笑著打断他,“行了,你们聊吧。”临走前,朝裴沐心使了个眼色。
  裴沐心落座,瞧瞧对面的人的脸,纪凌不对他使眼色,他也知道这位老大今天心情相当恶劣。
  似乎不止今天,从他不再去学校开始,他的脸就一天比一天还臭。
  不知道他呆会听到自己带来的消息,心情是会好一点,还是更差。
  “你来干什麽?”没有特别的事,这家夥绝不会来这种地方。
  “我今天去找纪叔,询问一些下周拳赛的事,意外碰到一个人……阿嚏……”
  “谁?”秦灏晃动著杯子里的液体,问得漫不经心。
  “那个新来的……阿嚏──阿嚏──阿嚏……”要命!酒水香水漫天的封闭空间,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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