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布紧紧的抓住桌子:“这种时候请不要开奇怪的玩笑。”支左司和支理一人踢掉一根凳脚,支左司用余光扫莫急一眼:“女人要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蓝银向后倒去,在快掉落时,她伸出一只手撑住地面,手肘弯曲轻微用力快倒下的椅子又立了起来,她用食指弹掉堆积的烟灰。
“没关系,宝贝,我明天就去给你找个能认可柯布的新爸爸,保证喜欢的把柯布裱在墙上。”
“谢谢好意,我不需要!!!”柯布觉得和这家人相处自己的血量一直在递减。支左司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电话说了两句,就站起来,将打火机扔在桌上:“我不想说是为你好这种屁话,不准就是不准,你们这点年纪懂什么,事情就这样定了,我还有点事。”支左司站起来正准备往外走。
“那我只能很抱歉,你的要求办不到。”
支左司侧过头,目光与支理的目光接触:“那就试试。”说完,头也不回。
支理也站起来,他望着支左司的背景,小屋很安静,支理的声音很动听,他缓缓的说:“拜托了,爸爸,我是认真的。”柯布看着支理,那一刻他的心情被无数的东西填充着,然后一直克制不住的往外涌。支左司停下脚步,顿了顿,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不听听我的附加赠送条件吗?”支理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诡笑:“我可以保证银到进了棺材为止也不会唱歌。”支左司再次停下脚步:“什么时候开始你话变得这么多,想进支家门?那就按家里的规矩,得先打过我再说,时间定在明天下午。”
“可以。”支理答应。
“我可没说是你。”
“那就不行。我收回。”
站在支理背后的柯布抬起头:“我想试试。”支理转头盯住柯布,柯布的瞳孔在闪烁:“支理,让我试试。”
“我说不行就不行。”支理皱眉,不难听出他有些生气的语气。
“虽然有点不自量力,但,想做点什么,为你做点什么。不对,是为我做点什么,是我自己想呆在你身边,所以,让我为自己的爱情也争取一回。”柯布走到支左司跟前:“叔叔,不用可怜我,也不需要手下留情。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不过努力过了也没什么好遗憾。输了,你可以不认同我,你可以讨厌我,你可以厌恶我,可以不理我。但可不可以让我继续这样守着支理吗?今年不行,我会明年再试,明年不行,就后年,也许,也许总有一天会可以的。”
支左司第一次将目光放在了柯布的脸上,稚气认真的脸带着恳求和坚定,他没说话,越过柯布消失在黑夜里。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支理冷冷的开口。
“我知道。”柯布平静的说,然后在屋里来回的踱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终于爆发了:“支理,我刚刚是不是答应了一件蠢事,我完了,还什么明年、后年,说不定今年就没命了,你爸会把我的脑浆打出来,快,拿照相机给我照一张相片放在你钱包里当留恋,说不定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我完整身体的模样了。”
“你给我冷静一点。”
“我都快死了,还不能激动一点啊。”
蓝银将腿放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非常不看情形的说:“支理,我可不记得有向你保证过这一辈子都不会唱歌,我做人可是有原则的,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没任何好处的事,这家人不管是不是血亲都不会做的。
支理斜眼看着蓝银:“想要什么就直说。”
“十年的亲吻权限。”
“一年。”
“砍的未免太厉害了!!”
“五年,不能再少了。”
“一年。”
“四年。”
“一年。”
“谁教你这么讨价还价的!!!”
“只有一年你自己看着办。”
“切~~”蓝银扔掉烟头,没再说话,算是达成了这个协议,打着呵欠正准备回去睡觉,被支理抓住:“想就这么走?”
“还有事吗?”蓝银带着幸灾乐祸的问。支理看着她,她耸耸肩,上前一脚踩住暴走中的柯布的脚,柯布痛得呲牙咧嘴,但总算停下来了:“别瞎动了,你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把屁股保养好。”
“我人生的价值就是为供他发泄吗?”
“不然呢。放心,我是那种会白和男人睡觉不捞点好处的女人吗?他的弱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娘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想进支家门?柯布,燃烧你的小宇宙吧!!
84。暴露吧,父亲大人的弱点
直到蓝银离开,柯布依旧不能振作,他觉得姓支的一家人吓走了那个平时对世事漠不关心的他,他两日来几乎消耗掉了十年的生命力。
“怎么办?快,支理,找条船把我偷渡到以色列去。”
“把我们忘记了?”苏幼言出现在门口,身后站着的是应修杰、楚浩宇、公诛、张络、周欣合。
“你们偷听多久了?”
“从你那玩意是小玩意开始偷听的。”楚浩宇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谢谢你再一次提醒我。”柯布已经没有更多的余力来反击了,他心如死灰。
苏幼言推推眼镜,冷静的说:“现在开始,小组会议。”柯布迎上去紧紧的握住苏幼言的手,像领导一般同每个人握了一轮手:“谢谢,谢谢你们,你们的好意我无以为报。”
“还真是用了个好成语,无以为报,你压根就没想过要回报吧。”
柯布撇过头,小声的说:“切,被发现了。”
“没关系,我们不要多的,以后就拿你的命来还吧。”
“那已经很多了。”柯布拖开椅子坐下,支理摸出手机,瞄了一眼时间:“只有二十分钟。”
“你赶时间?”柯布问。
“怎么?我说过晚上要继续做的,你以为是在开玩笑吗?”
“做什么?”柯布刚问完就想起来什么事,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支理的嘴:“别说出来。”苏幼言取下眼镜揉揉眼睛也跟着坐下来:“抓紧时间,让柯布在死之前最后一次享受被捅的快感。”
“我还想保留体力,别瞎扯了。”
公诛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的说:“不如我们全部跪着求叔叔,电视上不是常演吗,如果您不同意,我们就长跪不起,他一定会被我们的真情感动的。支理大人,你觉得怎么样?”这事当然得问最了解支左司的人了。
“那你们就准备跪到死为止。”
应修杰挥舞着拳头:“用那么娘娘腔的方法,要我说一起上,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我们全部打倒吧。”
“你忘了第一次见面怎么被蓝银修理的吗?而且说好是我一个人和他打的,如果你们也一起就算违反规定了,呆会儿他取消我以后的参赛资格怎么办?就没有什么是不违反规定又能让我死得稍微好看的方法吗?”柯布分析到,有了支理和这群人在,他开始理智和平静下来。张络敲击着电脑,要不我黑掉他的电脑,在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然后拿来威胁他。这个方法也不是不可行,几个人将目光投向支理,支理正在继续玩上次还没有结束的手机游戏,只是盯着手机屏幕,淡淡的说:“那你去试试。”
“放心,交给我了。”张络信心满满的说。
“恩,对了,去之前吃一顿好的。”
“为什么?”
“不要饿着去另一个世界。”
“…………。”
“…………。”
周欣合站着,手指不安的扭动,几次想出声都被别人的声音打断了,最后她涨红脸大声的说:“我,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说吧。”
“不如我偷偷在叔叔的午饭里下点药怎么样?”
几个人惊讶的盯着他,柯布更是痛心,欣合,这个小组到底把你怎么了,连你也开始离善良渐行渐远了吗?
二十分钟后,还是没有结果,于是大家一致决定明天拉上蓝银继续讨论。
夜晚,柯布躺在支理的床上翻来覆去,要死不活,两条腿把被子蹬的乱七八糟,嘴里接二连三的发出噪音。他拿掉支理的素描本,扯开衣服:“要做就快点做,做完我要继续我的沮丧。”
“你这种挑逗人的方法去哪里学来的。”
“谁挑逗你了。”柯布烦躁的将腿搭在支理的腿上:“支理,万一你爸爸真的很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没忘掉银之前,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你想气死我才甘心吗?”其实柯布的心情复杂,他虽然本能的害怕明天的到来,却发自内心的喜欢这种解决方式,没有仇恨,没有鄙视,没有厌恶,没有大吵大闹和歇斯底里,甚至没有悲伤。不管是蓝银还是支左司的态度,让他有种解脱般的如释重负。他不说,他不想承认,但,他喜欢这个特别的家庭,喜欢蓝银和支左司,没有虚伪的邪恶,是这个家庭最漂亮的部份,是柯布的憧憬。
支理关掉灯,将柯布拖进怀里。许久,柯布也没见有反应,他问:“不做吗?”
“睡吧,可以调整到明晚,今晚就乖乖睡。”支理的难得的善解人意柔软的如微风,柯布在他怀里喃喃的说:“我担心的睡不着。”
支理将唇放在柯布的耳畔:“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恩!”柯布睡着了,在属于他的温暖世界里。风将蓝色的窗帘不断的吹起又落下,拍打着落地窗,散落在桌面的烂俗说封面被来回吹动,月光如薄雾一层一层的洒下来,照在屋子的地板上,偷看着柯布紧紧抓住支理衣服的手,偷着两个人还有他们的爱。
次日,支理还在睡觉,几个人在蓝银的卧室商量着,确定了一条对策。朵拉在门后露出笑容,转身正欲离开,被发觉的苏幼言出来抓住:“想去哪?”
“幼言姐姐,看你说的,我当然是回去睡个回笼觉。”
“是准备去通风报信吧。”
朵拉摊摊手:“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只好承认了,支理哥哥只许是朵拉一个人的,等朵拉再长大一点就一个一个解决掉你们,现在我当然不能让你们有机可趁。”
“想也别想。”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朵拉笑着挣脱开苏幼言的手逃进了一个房间,苏幼言跟过去,一进房间,朵拉就关上门,将裙子扯掉,里面是条热裤,系在腰上的一条带子落下来摊开,里面全是银色的细针,她犬牙发出嗜血的信息:“那我就不客气的享用你的疼痛了。”
苏幼言扔掉眼镜,扎起头发:“等这一天很久了。”
事情决定好后,几个人走出来,公诛问:“咦,幼言去哪里了?”
柯布环顾四周,确实没发现苏幼言,他突然听到左边的房间有很不和谐的声响,轻轻的推开一条门缝,只是望了一眼就脸色苍白的关上门,
“怎么了?”应修杰想推开门。
柯布慌忙阻止:“别去,她和朵拉正在拍恐怖片,被卷进去就完了。”
“…………………。”
当柯布站在支左司面前时,他极力稳住心神,让自己不要腿软,遇到残忍的事实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微弱,他对蓝银出的招很没底,他幻想着出现在武打片的情节,前辈伸出一只手:“来吧,我就让你一只手和一支脚,再让你三招。”但等很久也没见这话从支左司嘴里说出来。支左司的衣服随着海风蠢蠢欲动,发丝抚过成熟俊帅的脸,他的修长的身体被夕阳投照成漂亮的形状。
支理拿起一根木棍,在沙滩上围着两人画了个圈:“不管任何理由,出这个圈就算输。”
支左司冷冷的耸肩:“我倒要看你们能玩出什么模样,喂,前面那个猥琐货,要我等多久?”这个残酷的称呼柯布明白是指谁,他吞吞口水,眼光瞄向平时夜晚沙滩酒吧表演台,心急如焚。支左司动动手指,柯布一步一步艰难前进。
这时,看台的黑色帘布被拉开,只见周欣合拿着鼓棒,楚浩宇和应修杰胸前挂着电吉他和贝司,公诛站在键盘面前,而站在最前面的就那位绝美的女人,她的手扶住话筒立架,长发被胡闹的风各个方向飞着,虽然这里面周欣合和公诛对乐器不懂,但蓝银的吩咐是只管乱弹,蓝银对着话筒试了试声音,盯了张络一眼,张络将音响调到最大,她就站在台上看着支左司黑掉的脸:“亲爱的,让我在这里为你献上一曲。”
这个家庭每位都有个致命的弱点,而蓝银的却刚上对上了支左司的,原来支左司可不是单纯的讨厌的噪音,他的弱点和支理的黑化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噪音会让他头疼,削弱他的战斗力。
柯布弱弱的盯着旁边的支理:“这,这样,他就会变弱吗,到什么程度。”
如果是和楚浩宇一个程度那还是有得一拼的。支理好看的脸不着痕迹:“刚好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