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太变态了吧!
“我刚刚洗手,怕弄湿了,就给你挂在门后面。”康文渊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清妍:“这么紧张干什么,不就是一件内衣么?”
楚清妍把门一拉,果然在门口面看到了她的内衣。
康文渊还真是有心,挂得那么整齐,一抹红晕,悄无声息的飘上她的脸。
“清妍?”康文渊凑了过来,盯着门后面的内衣,不解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她呐呐的说:“没问题,你快走吧!”
康文渊看到楚清妍红彤彤的脸,哈哈大笑着走出洗手间。
“这房子是你买的?”康文渊在房子里瞎转悠,东瞧瞧西看看,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嗯,我把你施舍给我的那套房子卖了,然后按揭了这套房子。”楚清妍说着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康文渊视而不见,反方向进了主卧。
“康文渊,出去!”楚清妍快步追进去,抓着他的手臂使劲儿往外面拽。
“看看也不行?”他人高马大,她根本拽不动他。
主卧不大,放了大床和柜子,勉强留出过道,康文渊就站在她的床边,看她的床,看她的柜子,看她的梳妆台。
“你到底走不走?”楚清妍累得气喘吁吁,可他依然纹丝不动。
“暂时不想走!”康文渊侧身往床边一坐,抓紧楚清妍的手,眉峰轻蹙,幽幽地说:“清妍……对不起……”
心头一凛,她冷冷的低喝:“少来这套,就算你现在是小宇的干爹,我也不会原谅你!”
“你不原谅我没关系,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照顾你们!”康文渊态度诚恳,眼神温柔。
楚清妍的心乱了节拍,连呼吸也紊乱了。
“你走啊,走,我不原谅你,也不会给你机会,走……”楚清妍的情绪突然间失控了,发了疯般的对康文渊拳打脚踢。
他猛的抓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她的身体就失了重心,倒在床上。
楚清妍睁大眼睛,康文渊的脸近在咫尺。
粗重的呼吸,彼此交融。
还没等楚清妍反应过来,康文渊的嘴就重重的压在了她的唇上。
“唔……”
他疯狂吮吻她的唇,把她的呼吸都统统夺了去。
火辣辣的吻顺着我的脖子下移。
“康文渊,放开我……”楚清妍使出吃奶的劲儿推他,可是推不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胸口。
她的花拳绣腿根本阻止不了他的疯狂。
隔着薄薄的衬衫,他一口咬在她的皮肤上,强烈的刺激让楚清妍失声尖叫出来:“啊……”
情急之下,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康文渊两个耳光。
随着“啪,啪”两声脆响,康文渊被楚清妍打懵了,仰起头,定定的看着她。
脸上,立刻泛起淡红的指印。
这还是她第一次打他,当年那么恨他,怎么就没记得给他几耳光消消气呢!
在康文渊灼人的逼视下,楚清妍心口一紧,火辣辣的手微微的颤抖。
“清妍,让我照顾你和小宇!”他专注的看着她,认真的说:“我会当个好爸爸,好丈夫!”
好爸爸……好丈夫……多么讽刺的字眼。
也只有三年前天真的楚清妍才会相信,三年后的楚清妍,只会拿来当笑话看。
“不需要,我和小宇过得很好!”楚清妍扬起手,作势要打康文渊:“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他斩钉截铁的说:“不放!”
康文渊就是个大无赖,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楚清妍的肩,高大壮硕的身体死死的压着她。
楚清妍不能动弹,瞪大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你这个混蛋!”她的声音在颤抖。
如果手边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的插入他的胸膛,用他的血来弥补这些年她心底的痛。
该死的男人,恨他入骨,就算在梦中,也不会原谅他。
“以前是我的错,我想……弥补……让我……照顾你们……”
康文渊的声音好轻好柔,真挚得让人心颤。
“滚,不稀罕,我和小宇过得很好,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楚清妍迫使自己镇定,冷笑着说:“以为自己现在很了不起吗,别人也许会求你巴结你,但我,绝对不会!”
就算康文渊跪地上求楚清妍,她也不会原谅他。
楚清妍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以前很傻很天真,才会想着靠男人。
康文渊给她家给她温暖,她便死心塌地的和他过日子,把他当作依靠,现在想来,真是傻得离谱。
怎么就忘了俗话说,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不靠男人,靠自己,她和小宇也一样过得好,而且还会过得更好。
钱不多,够花就行。
她和小宇都很容易满足,日子平平顺顺,欢笑就不曾离开过。
假惺惺的康文渊,现在想弥补,太晚了,她根本不需要!
当初做得那么绝那么恨,现在就不要后悔。
一直绝下去,一直狠下去,看她会不会被他气死。
康文渊的身体实在太重了,压得我喘气都困难!
该死的家伙,不会想就这么把她压死吧!
楚清妍奋力扭动身子,试图从他的身下挣脱。
“混蛋,快放开我,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她的威胁康文渊充耳不闻,他的一双大手把楚清妍乱打乱舞的手压过头顶。
不甘心受制于康文渊,楚清妍趁他不注意,张大嘴巴,直冲他的手臂咬下去。
康文渊手臂的肉又厚又硬,口感一点儿也不好。
“唔……”他闷闷的哼了一声,头一埋,又咬上了她的胸口。
皮肤传来的强烈刺激让楚清妍的身体无助的颤抖,牙齿稍稍一松,康文渊就把手臂抽了回去,但咬着楚清妍皮肤的口并未松。
正文 第69章 恨他入骨
“啊……”他牙齿一磨,即便是隔着衬衫楚清妍还是被酥麻的奇痒给击得溃不成军。
长期单身,她的身体敏感得和处子差不多。
经康文渊这么一撩拨,楚清妍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自然反应。
该死的康文渊!
她万万不能屈服,要顽强的挺过去。
为了把注意力从倍受刺激的地方转移开,楚清妍稳住情绪,冷冷的说:“怎么过了三年你的功夫没见长呢,还是这么差劲儿,弄得我一点儿也不舒服,痛死了,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喜欢虐待!”
楚清妍一张嘴,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
虽说是胡话,可还是起了作用,康文渊缓缓松口,没把楚清妍咬下一块肉。
不过疼痛,还在,还有心里的痛,始终未被磨灭。
“那你说,你喜欢怎么样,我照着做!”被楚清妍讽刺功夫差,康文渊依然和颜悦色,还很虚心的请教她。
“这个嘛……不如你去问问黎敬御啊,他那方面就比你强多了,和你做是折磨,和他做是享受!”
楚清妍气糊涂了,口不择言乱说一起,而且还越说越离谱。
算了,不管了,体力上输给康文渊,口舌上也要占点儿便宜回来。
别以为她还是以前的楚清妍,小媳妇受气包,不知道反击。
做了几年生意,接触的人多了,现在的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就算是骂人吵架,也绝对没问题。
康文渊的脸变了颜色,绿茵茵的,还挺好看,让楚清妍想起了春天的青草地。
被楚清妍讽刺,康文渊也来了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从牙缝蹦出:“他那么好,为什么不要你了?”
楚清妍突然好恨自己的善良,她不提康文渊没开的壶,他倒好,反过来提她没开的壶。
揭她的疤很爽吗?
不知道她把黎敬御当送子观音吗?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啊,问了记得告诉我一声。”不等康文渊再发问,楚清妍又继续说:“男人嘛,不都一样,喜新厌旧,也许他觉得偷很有趣,很刺激,正大光明在一起就没意思了,不过……他不知道我生了孩子,如果他知道,说不定……”
算了,不说了,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当初生下小宇,她就决定不去找黎敬御,也不打算让黎敬御知道小宇的存在。
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和黎敬御没一点儿关系。
康文渊凝眉沉思,须臾之后,低低的问:“为什么不去找他?”
“找他干什么,逼他和我结婚么?”楚清妍没好气的白了康文渊一眼:“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自找麻烦,万一他要和我抢小宇怎么办,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和他争。”
康文渊失笑,说了声:“清妍,你变了!”
“我是变了,早上不是告诉你了吗,过去的楚清妍早就死了,现在的我,绝对不是以前的那个受气包!”楚清妍的目标就是向吴莎莎看齐,犀利刻薄,谁也别想欺负她!
康文渊的眼睛突然变得幽深,闪闪烁烁,他沉声问道:“是因为我,你才变的?”
“康文渊,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只是看透了男人,不会再为男人伤神。”
虽然上半身被压得实,还好楚清妍的脚是自由的,猛踢康文渊:“快起来!”
“不想起来,怎么办?”
要气死她是不是?
压着她很舒服吗?
不想起来就这么一直压着?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康文渊这么流氓!
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只是他的外表,内里又腹黑又闷骚,这种人,最难相处。
不由得佩服自己,那得有多好的忍耐力才能和他保持两年的夫妻关系。
楚清妍气呼呼的瞪他:“好啊,不想起来就不起来,就这么睡吧,明早让小宇看看,他的干爹耍流氓!”
“呵,好啊,我睡了!”康文渊说着头就一沉,搁在楚清妍的胸口上。
康文渊双眸紧闭,呼吸绵长,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
看起来既安静又祥和。
楚清妍心口一柔,竟柔得说不出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
在这静谧的夜里,她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他,心湖竟泛起了不是恨意的涟漪,那么轻,那么柔。
恍惚间,楚清妍想起一些相濡以沫到老的承诺。
承诺,不过是头脑发热的时候说的梦话,算不得数,当不得真。
谁当真谁就是傻瓜。
过去的她,就是那个傻瓜。
把自己的脸捧出去给别人扇。
楚清妍闭上眼睛,把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碎片埋回心底。
重遇康文渊之后,她时常想起以前的事,开心的难过的都有,但每一件事,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拿肩膀碰了碰康文渊的头:“喂,要睡滚回去睡,我这里不欢迎你!”
他嘟嘟囔囔的说:“别吵,让我睡一下!”
他好像很困很乏,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该死的康文渊,把她当枕头了吗?
康文渊压着楚清妍手的力度轻了许多,她使劲一挣,便把手抽了出来,使劲推着他的肩,总算从他的身下逃脱。
她火速冲出房间,跑到大门口。
门还开着,如果他再敢动手动脚,她就喊人。
反正她只是个小老百姓,丢得起这个人,就是不知道康文渊这个执行总裁丢不丢得起这个人了。
康文渊快步跟了出来。
楚清妍大喊一声:“滚出去!”
“清妍……”他低低的唤了她一声,肉麻死了!
“别喊这么亲热,我姓楚,麻烦你别忘了!”楚清妍狠狠瞪着康文渊,威胁道:“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他就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脸上写满了懊恼,低声忏悔:“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觉得说对不起太假了吗,你以为你是谁,说声对不起就万事大吉了?”楚清妍狠狠的把康文渊换下放在门口的皮鞋踢出门:“快滚,滚啊!”
康文渊默不作声的盯着楚清妍片刻,“呼”了口气,终于出了门。
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他的侧影,竟是那般的落寞与孤寂。
康文渊在门外穿上自己的皮鞋,然后把拖鞋规规矩矩的放到门口的地毯上。
“哼,臭鞋!”楚清妍拿起康文渊穿过的拖鞋,一扬手就扔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砰!”
整个房子都在颤抖。
关门的那一瞬间,她看到康文渊的脸色阴沉得很难看,还有他的眼神,竟非常可怜,就像被主人遗弃的宠物,很伤心很难过。
楚清妍这样反复的告诉自己,错觉,一定是错觉。
洗澡的时候,她发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