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该挟的太紧!反而不方便插进去!」
透并未抽动,只是把自己的性器往千里的内部推得更深,千里在惧怕中,两手环抱住透的背部。
千里扩张的内腿,感触着透的巨根,然后被他冲撞着黏膜时,千里的身体好像要化开似的!
「唔唔……呼呼!我的身体快溶掉了……」
千里的神经全都麻痹,头一片空白。他在透激情的抽动下蠕动着身躯,未久,透的阴茎更在千里的体内胀大,下一瞬间也达到高潮后射精!
「……啊……好热……」
千里发现透在他的体内释放的肉棒,断断续续在痉挛抽搐,但在放出后就慢慢平息了下来。
「应该是……做完了吧……」透虽已拔出他的性器,但千里的体内容纳有异物的感觉,尚未消逝。
和透做完爱,千里便去冲澡回房。只是内心深处涌上之羞愧及悔恨感,似毒虫般在啃噬着他,他只好对自己说。
「做了这件事……我至少还可以在这里继续念高中……甚至是大学……」
千里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如果不和透有性交协定,他也可能开口向同学借钱,或对学校求情……与其绕这么大一圈,还不如与透做个妥协。只是千里不免自责起来。
……我这个决定,应该是没有错吧?
不然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对才认识几天的同学,千里能厚着脸皮开口借钱吗?与学校谈也许会遭到退学的命运。再说即使借到钱,千里也没能力还。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但与透走上「色情交易」后,千里的内心依然稳定不下,且更为空虚失落。也许千里逞强愿意露宿街头,但最后的结果可能书念不了,还饿死;所以不管千里做任何选择,他都是输。
千里希望自己能把今晚的事全数忘记地躺在床上。
千里在床上翻转难以成眠,一直熬到快天亮时才合上眼,不知睡了多久,他自然的醒了过来。
千里慢吞吞地起床,想去淋浴。但未经过透的房间,他是出不去的,又更怕与他照面,可一定总不能不面对事实吧,千里只好打开门。还好已不见透的人影,也许他昨晚已跑出家门。
千里在浴室用热热的水冲洗着身体;身体虽不是疼痛不堪,但淋下来的水是怎么,也冲不去透的舌头及手指,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记忆吧。平时不可能被任何人,轻易碰触的部份,印象更鲜明。
在浴室的镜子上,千里见到远在他身上留下的杰作。那些活生生的疤痕颜色,唤起千里的呻吟声及渐远的唇齿的感触。
我昨天和透做了那件事……
血液冲向脑门的刹那,使洗澡水的温度赫然下降,还好今天不用上体育课。
千里很快地洗完澡,在全身湿淋淋的情况下下穿上制服,什么也未进食就去上学。
数日后,千里挂电话知会其父,他想待在日本的想法。本来父亲持反对意见,但经儿子说明「住一起的人很好,他说如果你能帮助我的工作,就可以住下来」的话后,也就不再坚持己见。父亲紧接着问「他做的是什么工作?」「是设计方面的工作,我用电脑整理一些资料文件」,结果父亲深信不疑。
虽然欺骗父亲是很不得已的,但如果据实以告的话,父亲一定逼儿子回国,那过去坚持过来的心血,不就变成泡影,只是千里自己也不解,何以与透搞到上床?
「不过爸爸如果知道儿子是在卖春,铁定气昏了。」
的确,透是用这方法让千里逗留在日本,千里却未有感激他的意思。因为自己是付出肉体的代价,也不是白吃白喝。
只是透也未让千里在心理上有些调适,强硬地就要和他性交;就算没有开着灯,而透那双犀利的眼神,却把千里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看尽。
更可耻的是,当透在自己体内吐精时,自己也在他手中释放精液。且也不否定透的爱抚,带给自己一波又一波的快乐欢愉。对这一点,千里不禁恨起透的性技巧。
「……往后可能不跟透上床都不行……」
一想到这些,千里的心情就郁卒起来。也许透在做完性事后,早将千里抛诸脑后,而且只要透有性冲动时,千里就得负起让其得逞之义务吧?事实上早就可以预料得到,在透的眼中,千里绝对只是他的性欲发泄对象。
千里只有期待,父亲可以快一点找到工作,有钱可以汇过来给他。
然而一直到五月,父亲那边始终没有任何佳音。
千里想打电话过去,又怕被父亲追问下,自己不小心说漏嘴坏事而作罢。
当然利用自己的肉体来抵房租的事,千里绝对不会泄漏给学校的任何同学知道。所以每逢午餐或同学邀约千里时,他就回以「我现在正在存钱」而溜之大吉,同学亦很识趣不敢多问。事实上,千里白法国带来的生活费,所剩无几,他不敢想像一担用尽后,自己要怎么度日?
至于定期车票也是一大开支,千里很想不再买定期票,改骑脚踏车上学。电车还会绕远路,骑脚踏车直行,大约只要一个小时便可以骑到。
每次上课休息时间,千里都会细心地计算所剩的存款,要如何有效利用;活像是个难为无米之炊的巧妇。
「怎么节省,生活都会很苦……」
被人轻拍着肩,才发现中岛站在他身后。
中岛是之前告诉过千里有关透的女同学,其后交情亦渐好,所以有些话,千里也敢对她倾吐。只是弄巧成拙的是,中岛误以为千里与他一样是透的崇拜者。
「吉野君,你怎么愁眉苦脸?」
「啊……我没事。」
「啊,这星期要去那家店吗?不久就要期中考了,只有现在有空吧?」
中岛口中的「那家店」,就是指透设计的品牌「T.H」的店。过去中岛约过几次,都被千里支吾带过。一方面是为省去麻烦。
千里偶尔搭电车,抬起头看见女性杂志广告上,便有「优见透」的大名。足以想见,优见透所设计的衣服,会在与时装有关的杂志上辟专栏报导。但公寓内很少听他打电话或传真工作方面的事。由此可以想见,透显然不对外人告之家中的电话号码。
自与透肉体接触之后,透只在家里睡过两次,加上他的工作时间与人不同,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就算有时性交,透也草草了事……且也限于他一整晚未归,直至下午回来才作。
在透与千里已有肉体关系后,他冷漠的态度也未有一丝改变,双方都过着不干涉对方之原则。至于性交,千里即便如第一次那般,未加以反抗,但被透在身上予取予求,就为了金钱而受到如此屈辱之对待,让千里只有忍住悲伤履行承诺。
「运气好的话,可能可以见到优见透本人,搞不好还能说到话,你愿意去吧?」
中岛天真地笑笑说。
不知透在她心目中是多么好,如果她知道透与千里的关系,且发现原来他的本性是无情又霸道的话,中岛会有什么感想?
然后中岛便从钱包内,拿出餐厅招待券给千里看。那家餐厅就在透的店附近,加上优惠日期即将截止,她想与同学去吃一顿免费餐。
千里看了后,便点头答称。「我想去」,因为现在只要吃一餐饭,他都得精打细算才可以。
中岛很开心的决定明天放学后去,于是在一本册子内记录下来,然后再去通知其他的女同学。
千里一回到家,便找寻着透足否有写着行程之月历,结果并未发现。中岛说透多半在店里,千里仍希望最好不要见到面。
千里连电话旁放着的备忘纸,及桌子边都找了一遍,但也没有。
千里正想放弃找的念头时,极少响起的电话竟然呜声大作。对方一听有人接了电话,便不分青红白开口说道……
「啊,透吗?我是浅日。很难得你这种时间会在家……
原来对方上浅日氏的儿子新也。千里只好出声。「对不起……请问……你是浅日……新也先生吗?」
「是的……啊,我弄错了,我是想打给透的家……」
「不,你并没有打错,是我太冒昧。我是吉野千里……优见先生现在不在家……」
对方沉默半晌,才啊啊的说。
「你就是吉野君吗?对这次的事,我深为抱歉。我真的忘记,以为这房子没人住。不过透也愿意让你留下,这样总算解决了。我本来以为透一定会把你赶走的!你是有什么窍门吗?」
浅日这些话自是没有恶意。而且他好像很能言善道。
「我只是随便打打看透在吗?没想到你在。那麻烦你转告透一声,今天晚上我会去你们那边。因为我想找东西,认为可能在那边找得到。那就再见。」
浅日交待过后便想切断电话。千里慌忙叫住他。
「请等一下!我不能转达你的话!因为我不能接他的电话……」
「什么?他这么说的吗?不要紧!如果他骂你,我会替你讲两句。那就这么说。」
浅日说的很轻松,然后挂断电话。千里愣愣地放下话筒。
「怎么都是一些……爱胡闹的人……」
千里与浅日的父亲谈过,对方是很温和的好人,当然是不能和千里的父亲的认真严谨相提并论,相对的在他儿子身上可以证明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
既然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透回来的话千里务必把话转达给他。透今天的回家时间;可能又是过了一晚的第二天傍晚时分。
千里赫然想起浅日说「我要找东西」,使他略微不安。因为之前透说「有些东西你自行处理」,千里便于工作把有些东西丢了,千里害怕他所丢的物件中,有浅日要找的。
「如果是找东西是还好……
千里打开收纳柜,实在想不起他丢了什么,与浅日工作上有关的建筑之物。
就在这时,透回来了,他进门就来千里的房间看他的动静。
「怎么?你要搬家了?」
透分明是在取笑,他最清楚千里在经济发生困难下一切都由不得他的。
千里有些迟疑的提及浅日的电话。
「刚才有电话,我误接了……浅日先生说他今大晚上会来这里……」
「浅日?他来做什么?」透听了后,并未动怒。
「说要找什么东西,我才想会不会被我拿去丢了,所以现在在整理。」
「你不用担心。他常常是自己身边找不到东西,就跑到别人家去找!从学生时代到现在都没变!」透把东西放着,坐到床上。
在这个时间回来,透已满脸睡容。而且他索求性欲,通常也是以这种时间居多,足见其性欲与身体疲劳并不于等号。
透抽起烟来,想驱走睡虫。再从床边的书架上取出一本,介绍意大利椅子家具的杂志翻阅着,很显然是有意等浅日过来。千里用侧目看了看他问。
「……你和浅日先生,是念同一所学校吗?」
「唔。」
「是白兰艺术大学?」
「……你很清楚嘛。」
「我在杂志上看过你的资料。」
根据女性杂志的报导,白兰艺术大学培养出许多天才或艺术家,是超难考的学府。千里乍闻透出自于这所名门大学时,相当惊讶。
已许久未与透如此正式交谈过。透将烟熄灭后对千里说。
「你不用找了!来我这里!」
「不好吧……客人就要来了……」
「但做完爱后,我会更想睡!」
千里站在床边,透长长的手便绕到他的脖子后面,将千里拉近自己,另一只手撑在床上。
当两片唇碰触到时;透的舌头滑过千里的下巴,千里变成弯下身的姿势有些难过,他很希望能倒在床上。
但就在这一刹那,门铃大响。因为平时极少有访客,这个按铃者可能是浅日。
透无言站起身,整整自己的衣服打开门后,马上传来很开朗的声音。
「透,好久不见!你的气色很不错哩!」
千里则转身进入至洗手间,他怕刚才透的吻在身上留下些什么痕迹。只是从在电话中的印象,感觉浅日不是那么拘于小节的人。
一进入屋里,浅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随手拿取身边的杂志,动作宛如待在自己的家中。
对不喜欢别人乱动物品的透面前,浅日的这些动作可以想象这二人的交情匪浅。
浅日有黑黑的眼睛、高挺但略微圆的鼻子,整体上堪称端正的长相,对索昧平生者亦平易近人的态度,是其可取之处。
当浅日见到千里时,就从沙发上起身。
「啊!你就是吉野君吧?啊,我对这次没把事情处理好,带给你困扰感到十分抱歉。」
浅日的个儿虽不及透,较之千里还算比较高。
与总是冷冷不可亲的透对照之下,千里认为浅日亲切多了。
浅日盯着千里,表情变化多端的把手放在他肩上。
「我原本以为你只能待在这里二、三天罢了,老实说,我真的很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