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呐!上帝!救救我!!
正在这时,女佣拿着手机走了过来:“少爷,有位袁先生找您。”
这一刻我是无比的感激元谋人啊!!
对徐小姐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了电话。
“元谋人,哦不,袁先生,你打电话来得正好。”
那边传来得意的笑声:“怎么,你想我了?”
想你个头!我翻个白眼:“你快过来,我需要你!”
“哦?你是不是寂寞了?”
“不是寂寞,是麻烦!你快点到海湖小区来!”
“小飞你在跟谁通电话呢?”母亲远远地问道。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便道:“是最近新交的‘朋友’。”说完就走出门口等人了。
“爸爸,爸爸,小晋要抱抱。”尖锐的孩童声从嘈杂的人群声中传来,格外刺耳。
我变得更加急躁。
终于,一辆黑色的悍马在夜色中慢慢驶来。
我忙跑过去,把正要出来的袁辅拉了出来。
袁辅有些站不稳,趁机向我靠过来,欠揍地笑道:“宝贝,你就那么急吗?”
我没时间跟他废话,拉着他就向花园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也看到了,我妈现在正张罗着给我相亲,你待会儿在她面前好好配合我。”
母亲大概是见到我们了,于是便走过来,打量了几下袁辅,问我:“小飞,这位先生是?”
“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袁辅。”我握着袁辅的手,向母亲说道。
母亲的脸色微变,碍于面子,她还是微笑着对袁辅说道:“袁先生,你好。”
袁辅自然是老狐狸,当下冲着母亲露出个极具魅力的微笑:“伯母,您好。”
听到他那么自来熟地喊了伯母,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方却当做没看到。
不远处的沈羽蹲下来跟小晋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让保姆带回屋了。他向我们走过来,扶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我看着他们,不甘地咬紧下唇,这几日沈羽都陪在医院里,看来他们的感情培养得十分好。
下意识地,我握紧袁辅的手,冲他们笑道:“哥哥,嫂子。”
母亲和静华十分意外,甚至是受宠若惊,而沈羽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看着我和袁辅握着的手。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笑容:“袁先生,你也来了。”
袁辅笑了:“是令弟的邀请。”
沈羽一怔,笑道:“是吗?那小飞你好好招待袁先生,我到那边去跟几位老总打声招呼。”然后看向袁辅:“袁先生,沈某先失陪了。”
“你忙你的。”袁辅笑道。
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我的眼前变得模糊,沈羽时不时地低头跟身边的女人说几句什么,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
是啊,他从来就没有向我承诺过什么,我还在期待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就要完结了
19
19、放手离开 。。。
待母亲和别别人聊天,我才松开手,有点抱歉地看了一下袁辅。
“别笑了,难看死了。”袁辅一把拉过我,往大门方向走去。
我脚步不稳,有几次差点摔在他身上。
袁辅将我扔上车,自己也坐了上来。
车子开出荒凉的郊外,开进繁华的市区,在一家酒吧前停下。
我下车,也不等袁辅跟上,就走进了酒吧。
穿过各色各样的人,我径直走到吧台,向调酒师要了一杯酒精度最高的酒。
那杯透明的液体折射着酒吧里靡媚暧昧的灯光,五光十色,我闻了闻,让人沉迷的香味,猛地一口气喝下,浓烈的酒气呛得我直咳嗽,眼泪也一个劲地流下。
在调酒师担心的眼神下,我一连喝下三杯,此时已是泪流满面。
袁辅停车进来时我已经神志不清了,见到他来就一个劲地抱住他,半醒半醉我知道他帮我付了钱,带我出了酒吧,然后将我带到他目前住的公寓里。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小名,但是那么地遥远,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醒来时天已大亮,我猛地坐起来,却头痛难耐,身上的衣服很明显不是自己的,应该是有人帮我洗过澡了,身上的酒味并不重。
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踩着虚浮的步子走出房间,看到穿着居家服的男人正在吧台式的厨房里忙着做早餐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跟孟潜盛同居的时光。
袁辅突然回过头,看到我发愣的样子,他拿下围裙向我走过来,笑道:“怎么,宝贝,你真的爱上我了?”
我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或许……可以有所期待的吧。
我在他的公寓里住了几天,也不去公司,明天都宅在他家里打游戏看电影睡觉。袁辅也哪都没去,在家当着全天候保姆,洗衣服做饭拖地,真是无法想象他是个大少爷。
几天后我回到老宅,自然是躲不过母亲的东问西问,我极不耐烦地吼她几句,她也只好作罢。
沈羽这几天都不在家里,就算回来也是匆匆离开,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和我说过话,从母亲那里听到,好像是他女人要生了。
这天在公司开会,散会后我拦下了他。
他示意身后的秘书助理先走。
等只剩下我们俩的时候,我定定的看住他,质问道:“你这几天是什么意思?!”
沈羽叹了口气:“小飞,我们还是分开吧。”
“为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几乎是用嚎出来的,“你不爱我了吗!你变心了是不是!”
“正因为爱你,才这样说的。”沈羽有些无奈,“我们这样下去又能怎样呢?又又不能在一起,只会相互折磨。”
“我不管!只要能看着你就好了!”我打断他的话。
“小飞,袁辅是真的爱你,跟他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好多了,至少,他能给你想要的。”
我激动地拉住他的手臂:“我只要你!他给不起的!我想要的只有你!!”
说着,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我猛地拉下他的头,狠狠地吻了上去,他越是推拒,我就越用力,仿佛要与他融合在一起。
但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趁我一个分心,推开了我,接了电话。
“嗯,是,好的,我马上过去。”他神色紧张地应了几句话,拿起桌上的手机钱包就跑了出去。
连个解释都没有……
我追出去,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喊道:“沈羽,你会后悔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沈羽停下来几秒,但也仅是几秒,很热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袁辅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他扶着我走出酒吧,我赖在他身上,不知说了什么,他含糊地迎应着我,将我哄上床,然后给我换洗。
在他蹲下|身给我解扣子时,我捧起他的脸,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他点点头,拿过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认真地看着我说道:“是的。”
“那你会结婚吗?”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你不会离开我?”
“除非你想离开,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
我痴痴地笑了:“那好,我跟你在一起。”
出国的事情办得很仓促,登机那天母亲依依不舍,而我表情冷漠,目光一直盯着机场人口的那个方向,但我期待的那个人并没有来。
如果他来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只要能看着他就好了,我这样对自己说。
但直到飞机将要起飞,他都没有来,袁辅拉着一步三回头的我登上了机舱。
可能就要,遗憾终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到这里就可以算是结局了,我知道是烂尾,其实我一直都是烂尾啊!!!下面还有两个小攻的番外,如果不喜欢这个结局的大大请等待,有结局二号……哈哈哈)
20
20、番外一沈羽 。。。
沈飞离开了,等我从手术室赶到机场时,就看到了那架要飞往美国的班机。
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颓然地坐回车里,发疯似地在市环城路上开了一圈又一圈。
回到本宅,父母都被我这副丧家犬的样子吓到了。问我怎么了,我也只是扯出个笑容说没什么,静华生了个儿子,我高兴的。
沈飞走了,跟着那个爱他的男人离开了。
他一定会幸福的吧,然后慢慢地把我忘记,然后生活再被另一个男人填满。
这样,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拿着他的照片,细细地摩挲,想到那天在会议室走廊里他那句绝望的吼叫,心里隐隐作痛。
其实我一直在后悔,从向父母妥协的那一刻,从让你离开的那一刻开始。
小飞,就算将来你会忘记我,我也会抱着我们的回忆,孤独地活下去。
几周前袁辅来找过我,他跟我说了许多话。
“沈先生,如果你不能给小飞未来的话,那就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这样对他太残忍了……我会代替你,好好爱他的。”
那时的自己的确动摇了,自己确实是自私了很久,明明不能给他什么,却想让他一直呆在自己所能关注到的范围内……
于是我的答应了。
当时听到小飞说“我只要你”时,那一刻我的确是幸福的吧,至少在那之前,小飞还是爱我的。
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小飞离开后,我开始放纵自己,白天一心扑在工作上,晚上则到夜店里寻找乐趣,床伴一晚换一个,但都是跟小飞三分相象的。我不再回家,不再是那个对父母言计听从的儿子,不再是那个与妻子相敬如宾的丈夫,也不再是那个疼爱孩子的父亲……
我的爱,已经随着小飞的离去而消失殆尽了。
心已成灰,还怎样爱人呢?
还有什么事,比把自己所爱之人拱手让人来得更无奈呢?
静华后来忍受不了了,跟我提出离婚。
我不问她为什么,因为我知道原因,也不打算按照父母的意愿挽留她。
她最终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离开时她哭着问了我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正眼看过我哪怕只有那么一眼?”我木然地摇摇头,我的爱,已经全部在那个人身上耗光了。
在离婚协议书上,我承诺每年给她们母子三人两百万生活费,并会给孩子们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除了没有亲生父亲外,他们将会是最幸福的。
人都走了,我每天晚上守着市中心那套空荡荡的公寓,回想着与小飞度过的每一个日夜,感受着他体验过的孤单和落寞。
转眼又是初冬,街上洋洋洒洒地飘着细雪,我没撑伞,慢慢地走过一条条繁华的大街,连头上积了一层雪花都浑然不知。
经过市中心公园的摩天轮时,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摩天轮上闪着五颜六色的灯光,迷惑着我的视线。
我投了钱,坐了上去。
摩天轮慢慢地转着,我看着连我越来越远的地面,有些恍惚。
很快就转过了最高点。
小飞,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幸福是那么短暂的。我无奈地笑了。
圣诞节的前一天,鹰家小姐请我到酒店见面。
来到酒店,我就看到了抱着个孩子的她。
她的脸色苍白,大概是刚动了手术的原因。
她见到我只是浅浅一笑,脸上是幸福的:“沈先生,十分抱歉,在平安夜里叫你出来。”她低头哄了一下怀里的孩子,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我认为你有权利知道……这个孩子,是小飞的……抱歉,我一声不响地就把孩子生了下来,但是我很想要一个孩子,小飞跟我去世的男友长得很像,所以我把他的孩子生了下来。”
小飞的孩子?!
我按捺下内心的激动,对她说道:“可以给我看一下孩子吗?”
“当然可以。”她很大方地将裹在襁褓中的孩子抱了过来。
我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生怕惊扰到他。
那孩子还很小,肉是粉粉的,黑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地看着我。看到他那跟小飞几分相像的脸,我竟有种想哭的冲动。明明已经三十岁的人了,还那么容易伤感。
“孩子他,叫什么名字?”
鹰玫笑了:“他今天才满百,还没有想名字,今天叫你出来,就是为了给他起名字的,毕竟他身上流着沈家的血。但我有个小要求,能不能在他名字里加上个‘君’字?”
“可以让我来给他起名字?”我受宠若惊,比当初自己第一个孩子出生时还要喜悦上很多。认真地想了半响,我开口道:“叫沈君奇怎么样?”
鹰玫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离开的时候她对我说,孩子六个月断奶后想交由我这边抚养。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像第一次当爸爸一样去买了许多婴儿用品放置在公寓里,那空荡荡的公寓很快就被填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