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羯羽看见那背影后滑落的沁冷的泪,像是击在魏岩心上,冻得连呼吸都刺痛。那清泉欲流的眼眸之中,满是一抹错身而过的残影,被那背影堵得满满的。明明自己就在在羯羽面前,可那双眼眸中,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雨儿…我终究是走不进你心底……”沉练嗓音被酒精烧灼得沙哑,絮絮低唤。“卿自早醒侬自醉,更更好景阑珊碎。这份情,这个梦,至始至终都只是我魏岩一人而已。”
“雨儿,我放你走,我放你走……”几坛烈酒穿肠而过,迷迷糊糊,江风裹着酒香,魏岩伏桌沉眠。
雨儿,我放不开……
☆、第八十六章 寒烟江枫平水破,恶情妒意惊心魄
寒烟江枫平水破,恶情妒意惊心魄
江上夜风袭得紧,丝丝沁寒凉。
魏岩从醉酒中醒来,烟河两岸灯火稀稀疏疏,寥落几点,夜深沉。
起身望见羯羽房间灯还亮着,便走到房间门口。
”雨儿,睡吧!”嗓音被烈酒灼得嘶哑,微颤着双唇,艰涩地低语,“明日…明日我带你去见那人……”
房里没有一丝声响,魏岩以为是羯羽已经睡了,便悄然推开房门,可那卧榻之上并无人。
“雨儿!”魏岩唤着不见之人,在房里环视,“雨儿!”
难道……
莫明恐惧袭上心头,魏岩跑到窗边,望向夜浓水深沉的江面。
雨儿…不…
江面腾着袅袅水烟,波澜寂静。魏岩强作镇定,检查窗沿。发现有人从外向内潜入的痕迹,明了羯羽是被人带走。
“雨儿,我要亲口跟我说,你选择他,而不是我魏岩。”
魏岩取了佩剑,腾身掠到岸上,向着白日里楼船离开的方向离去。
夜戟坐在镂雕案几前,一页页地翻看送来的折子。
闪进凛冽的寒光闪进眼底,咽喉被锋利白刃抵住。
魏岩的剑横在面前这个冷冽的男子脖间,问道:“雨儿在哪儿?”
夜戟未抬头,透过手边杯盏中的茶水,看清来者是那让他妒忌的男子。用手中的毛笔蘸上朱砂,在折子上细细批阅。
“雨儿?”夜戟冷冽一笑,凝渊凤眼离开手中的折子,望着面前如夜般的男子。嫉妒,愤怒堵在心口,握紧手中青瓷笔杆,“你是这般唤他。你的雨儿不在这儿。”
“他被人劫走了。”
“那是你的事,你在他身边。”听见男子的话,夜戟不由心口一窒,压着不安心绪,语调结着寒霜。
玉儿……夜戟手中的笔杆发出细细的粉碎声响。
夜戟语调沁冷似初化霜,让魏岩一怔,收了佩剑,向外走去,“没料到你竟这般冷漠。”
魏岩踏出画阁,夜戟松开笔杆,江风有窗而入,在夜戟手中化作白色粉末的笔杆随风而散。
“皇上。”银甲黑衣的影卫跪在君王面前。
“随朕来。”夜戟在腰间别上夙熠刀,随着魏岩离开画阁,融入夜色。
……
头昏沉欲碎,羯羽揉着前额,勉强睁开眼眸,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
“你可是醒了,漆雕羯羽!”
耳边响起尖腻的女声,羯羽向那声音源头看去。
解红……面前神色阴沉,狰狞的女人,让羯羽心头一惊。
“漆雕羯羽,玉妃,”解红伸手托起面前通透之人精巧的下巴,咧咧笑道,“呵呵呵呵呵,好一个清丽通透的美人儿。”
羯羽别开脸,想要挣脱解红的桎梏,线条如刻的纤薄锁骨与精细侧脸,因为方才的动作映在浑黄烛光之中。
面前的人侧开脸,青丝散乱在脖间,自纤薄锁骨处蜿蜒滑在衣衫微乱的胸口上。映在烛光中的人,面容精致清丽,更是触动了解红心中的嫉妒狂怒。
“啪——”
解红神色狰狞,脸色煞白,铺满血丝的眼球凹陷,嘴角不断抽动,剧烈颤抖的手掴在羯羽脸上。“为何你一男子竟有如此容颜。”
羯羽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环住小腹,蜷起身子往屋角爬动。
“男子居然还可……”解红抓住羯羽的衣襟,用尖锐的指甲刮搔着被打破的唇角,“男子居然还可以应孕,是那个青门门主的孩子吧!”
唇上的伤口被无情地划弄,口中泛起血腥,羯羽蹙起俊丽黛眉,隐忍着痛苦。被血侵染后,唇瓣殷红欲滴,俊丽秀眉微蹙瑟缩,乞求地望着盛怒的女人,摇头乞求着。
“为何夜戟对你痴痴恋恋,就连那个魏岩也为你倾尽柔情!”解红用力推攘蹙紧峻眉的人,“是身子吧,定是这身子让他们迷恋。”
解红凄厉嗓音叫嚷着,猩红尖锐的指甲在羯羽白皙的胸口上滑出道道血痕。
羯羽环住小腹,不断微颤的双唇无声地唤着,惊恐地望着向自己逼近的女子。
瑞哥哥……救我……
魏岩……救我……
不……羯羽摇着头,期望解红可以放过自己。
“你可就是用这样楚楚可怜眼神看着那些男人?”解红大力扼住羯羽纤薄颤动的双肩,拧住裹着纤弱身子的月白深衣,“究竟是一副怎样的身子,让那些男子如此痴迷。”
不,瑞哥哥……
魏岩…救救我……羯羽护着小腹,溢满眼眶的泪,簌簌而下。
“嘶——”锦缎扯裂的声响。
羯羽瑟瑟抱住蜷起的身子,散乱瀑泄的青丝蔓延在瑟缩双肩,急急起伏的胸膛上。被撕裂的衣物碎絮掩着白玉似的身子。
“漆雕羯羽,玉妃。”解红抓住羯羽抱住双臂的手腕,将他由地上拖起,暗咬银牙,狠狠哑声道,“你甚美,美得本宫无地自容,美得本宫想要一片片撕裂你。”
☆、第八十七章 情落空寸心成魑魅,赤憎是生吞君血泪
情落空寸心成魑魅,赤憎是生吞君血泪
无期多情望落空,寸寸冰心化魑魅。
赤憎无限扼杀君,生吞血泪,挫骨扬尘。
“你甚美,美得本宫无地自容,美得本宫想要将你片片撕裂。”解红咬住蜡白的下唇,用爬满血丝,凹陷双眼看着身子光洁,不断瑟缩的人,对身后女官说道,“压住他。”
羯羽扭动手腕,挣扎着,惊恐地睁大双眼,眼泪滑挂在因恐惧而苍白的腮边。被下过药的身子无法反抗女官,任由她压住自己的双手,扯开他蜷起的身子。
不……无法出声,羯羽摇着头,溢出的泪滑落在锁骨处。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手掌中,血珠沁满甲缝,忍受身子完全暴怒在解红面前的屈辱。
解红斜勾着唇角,咧咧地笑着,用涂满朱红的尖锐指甲来回地划弄着羯羽光滑圆滚的小腹,留上一道道血痕,沁着颗颗嫣红血珠。
救我,瑞哥哥……救我……双腿被脸色煞白,勾着尖细笑容女人扯开,羯羽痛苦地闭上双眼。
魏岩……救我……
“身子美到如此,但果然还是个男子,”解红的手攀上羯羽大腿内侧,用朱红色指甲不断地划刮。“可是用这儿?夜戟,魏岩他们可是迷恋你这儿柔嫩粉色嫣红之处。”
被女子碰触,涌在胸口的厌恶之感,让羯羽不断地扭动着身子。下肢深处的褶皱被尖锐指甲划刮着,羯羽闭着眼,不住地摇头,颤抖。
解红剥开那夹缝,将锋利的指尖猛然刺入羯羽身子深处。
救我……干涩撕裂的疼痛,让羯羽放大瞳孔,像鱼般弹起身子又被女官狠狠摁住,极力地扭动被桎梏的下肢。
“果然是勾人的身子,又紧,又吸人。”解红扯开唇角笑着,恶劣地曲起羯羽体内的手指,用锋利的指甲刺划着内壁,“呵呵呵,出血了。”
解红抽出手指,羯羽体内的伤口被她恶劣地扯开,殷红的血液蔓延在因疼痛而惨白的腿间。
求求你,放过我……羯羽微颤着濡湿的眼羽,无力地躺在粗糙的泥地上,像是池水干涸的鱼,无力地启合唇瓣喘气。
“就这点便吃不消了,”解红盯着羯羽下肢殷红蜿蜒的血丝,玩弄着从地上捡起的木棒,“男人,应该就和这才不多吧!”
耳边响着故作温柔的声音,羯羽看着裂嘴笑道的女子,那粗糙的木棒让他无比惊恐地向后挪动身体,极度恐惧,寒意袭在皮肤上,不断地哆嗦。
不……不……
“看你的样子,很期待吧!”解红将纤细白皙的双腿扯开到极致,用木棒抵住那柔软处,“你说,本宫要是就这样把木棒捅进你身子,会不会…捅碎……你的孩子……”
不…不…不要……求求你饶了我……
羯羽惨白的双唇不断颤抖,清冽瞳孔放大到极致,身子激颤是如风中残落的孤叶,望着解红手中无法一握不断摇头。
魏岩…快来……快来……救我……
“按住他,”解红锋利的指甲陷入那玉白的大腿内侧,划扯出的伤口血肉外翻,“玉妃,你会喜欢的,这应该和夜戟差不多吧!”
瑞……哥……哥……救我……
沁着血丝的入口由于木棍粗糙质感怯弱地剧烈收缩。
不——
木棍被恶劣地旋转着捅入羯羽体内,干涩内壁和着血液,被从里完全撑开来。
“这是恶心,下作的身子。”解红抓住羯羽被冷汗濡湿的青丝,狠狠地掴着苍白失血色的精致脸蛋。
……
魏岩顺着烟河寻找羯羽。
身后跟来的马蹄声急促而近让他停下脚步。
“你还是来了。”魏岩沉声对在他身旁勒住缰绳的男子道。
“找到后,若是他不愿见,我便离开,从此不踏入沧州一步。”夜戟压着心底汹涌的担忧,冷冷说着,像是诉说他人事一般。
不愿见……雨儿怎会不愿见你……夜色掩住了魏岩唇角苦涩无奈的浅笑。
“主上,已找到了。”前方而来的银甲黑衣侍卫下马,单膝跪地。
“在哪儿?”
“在哪儿?”
魏岩与夜戟同时急急沉声问道。
“前方不远的木屋……”
容不了侍卫说完,夜戟与魏岩已策马奔出。
……
远处惊心马蹄声传来。
瑞……哥……哥……
在剧痛中羯羽听见了由远而近马蹄声。
魏……岩……
羯羽微颤着濡湿的眼羽,启合着苍白的唇瓣无声地唤着来者。
“看好他。”解红放开下肢结着大片暗红血块的人,起身走到门外。
两匹细颈乌骓,两个高大峻挺的男子,一个冷冽如初化霜,一个沉敛似夜。
“是你!”夜戟半眯着狭长的凤眼,居高临下地逼视着面前发髻散乱的女子。
“把雨儿交出来。”看见是解红,魏岩不由诧异,盛满怒火的双眸,欲将面前的人撕裂。
“哈哈哈哈……”解红引颈凄厉地笑着,本是华贵俏丽的面容此时犹如青面鬼魅,狰狞可怖。长发被夜风散乱,掩在煞白面容上,“哈哈哈……夜戟……你以为你还找得回他吗?他…漆雕羯羽,你的玉妃,是你身边的青门门主的结发。”
“玉妃,漆雕羯羽……”听见羯羽不同的身份,魏岩悲鸣着自己对心爱之人知之甚少。
同时解红的话也拨动了夜戟在无法压制的心绪。
“结发……”听见解红凄厉的嗓音,夜戟握住夙熠刀,喉咙艰涩刺痛,剥离心上血肉的痛楚敲击着发涨的胸口。虽然知道魏岩与羯羽的关系亲密,但从未想过他们已经行过婚嫁之礼。
魏岩不期望见夜戟紧握夙熠刀的手不断颤抖,才明了面前羯羽在面前这个看似冷漠的男子心底重几分。
“雨儿。”魏岩拔剑欲向煞白如恶鬼的女子袭去。
“别靠近,这木屋里外全被浇上火油。”解红拿出火折子,妖冶红光映在煞白狰狞的脸上。
“你……”解红欲点燃木屋外枯枝堆的动作让夜戟从苦涩的嫉妒与愤怒中惊醒,抽出腰间的夙熠刀。
Ps:各位大大,《津口》快完结了。
呃……呃……(绕手指中)
各位大大啊,小流氓…小流氓……想要……
想要半颗星星……(害羞低头)
可不可以……
☆、第八十八章
八十八
女官随着解红去了木屋外。
草堆上的人脸色青白,听见屋传来夜戟和魏岩的声音,濡湿的眼羽微微扇动,吃力地睁开红肿的双眸,恢复了些微意识。
尽力支起疲软的身子,向半开的木门望去。只能看见夜戟的衣角,羯羽虚弱地摔回草堆上。随着方才身子的移动腹部传来阵阵如血肉剥离般坠痛,内脏发着粘质滑腻的声响,蠕动着要从下肢蜿蜒着血丝的地方脱出。稍微挪动身子,含着木棍的地方便本能地启合,让木棍深入到腹腔中。
孩子……木质物体,坚硬棱角纹理划着内壁,羯羽惊心一颤。无力地将手伸向下肢,拉开绑在疼得瑟缩前端上的稻草,咬牙扯开被埋入前端细口中的稻草秆,粘质延绵的刺疼,稻草秆离开时,细口涌出大颗饱满的血珠。
好痛……俊丽的眉簇紧,苍白的额头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