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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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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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暹这才等来了自己需要的战机。

五千人的守军,里面不知道充斥着多少真神教狂信徒,当这些人看到人数只有一两千的清军在城外耀武扬威的时候,相信守军出城野战的纪律是十分的。

至于正赶上天下小雨,弄得整个军事行动附带着浓浓的偷袭意味,纯粹是天公作美。

留下一个中队的步兵看押俘虏,收拢缴获,刘暹带着余下兵力疾驰向丹噶尔城外的湟水河奔去。

两座石桥完好无损。暴兵根本就不重视石桥的作用,全无守备。

刘暹刀不出鞘的拿下湟水河的通道,迅速命令一个骑兵大队往东北方向的八败梁挺进,余下队伍,全部下马休整,搭撑军帐,蓄养马力,好迎接天亮后的厮杀。

丹噶尔城南门离湟水河不到二里远。如果暴军手里能有几门不错的大炮,支在城头,就可以封锁湟水河道。

但玉通虽然混账,黄武贤虽然无能,却也不会傻到把重炮留给马家兄弟。西宁镇本有的一批重炮,不是钉死了火门,就是给拖去威远堡。

同时眼下的时局也不是历史上左宗棠平复西北,收复新疆的时候,阿古柏还依旧在南疆奋斗,沙俄还没有占据伊犁,大批的俄制枪械自然也不会几经周转的流入真神教暴兵手中。【左宗棠平复西北的时候,不止一次从暴军手中缴获俄制枪械】真神教手中的火器还是简陋落后的火绳枪、燧发枪和土炮。对于小两里外湟水河边上驻扎的征伐军,无有半点威胁。

驻守丹噶尔城的暴军首领就是马本源。湟水河边的动静立刻就有值夜的暴兵报告给他,大吃一惊的马本源披上衣服就奔到了城头。只是天才黎明,对面一切还看不清楚,只能瞅到星星点点的火光。

小雨天不亮就停了。

太阳升起,属于盛夏的炙热,很快就降临到大地。

马本源这时候能清楚看到对面的布置了。——官军人马真心不多。

依靠两座石桥,官军隔绝了自己绕道侧击的可能。似乎是一路行军累的不轻,天色大亮了,军营里也不见什么动静。

除了桥北头屹立的小部步兵外,剩下的似乎都在放心大胆的睡觉。

“清狗视我等无人!”马本源边上一人怒目圆瞪。

“大爷,我愿领一队马兵,冲清狗一阵。”

天色已经大亮,清军却只留小部步兵守候,余下的都睡大觉。这不是赤、裸、裸的轻视无视自己又是怎样?

城头上一众暴军首领、头目个个如受了侮辱一样,勃然大怒。

一起兵就击败了西宁镇本地清军的西宁暴军,几年来还未曾遇到过一个挫折。就是围攻不下的贵德厅,守军也只能守在城池里龟缩不出。正是一贯养成的傲气,才让这一刻征伐军的举动,显得那么扎眼。

“不要真的冲阵,吓唬他们一下就是。”

马本源同意了手下人的提议。他内心里正在失望着,相传的官军名将就这种货色吗?轻剽大意,不是将兵之才。

之所以能让刘暹闯出偌大名头,不是秦军太强大,而是长毛、捻子太弱。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这一刻马本源的内心就是这样想的。

很快的,丹噶尔城城门洞开,一支二百骑的马队从城门鱼贯而出。

两里不到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是很短暂的。马队一出城门就开始缓缓加速,因为马本源吩咐过,不让真的去冲阵,领头的暴军头目提早加疾马速,为的就是做足声势,好好地吓唬敌人一番。再从桥头征伐军阵前绕过一条弧线,煌煌离开——

这种发自对于西宁镇的绿营兵是屡试不爽的,对于贵德厅的守军和民团也是一打一个准。但是对付征伐军,对付秦军,就纯粹是送命。

“啪啪啪……”当马队进入到桥头阵地三百米距离后,一声整齐的齐射在湟水河上空响起。

第一百四十八章强大的征伐军

ps:每天两更打底,上午10点,下午18点。下月开始,有加更!

准确的讲,这应该是刘暹起兵以来,跟真神教暴军开打的第一枪。

还是很有意义的。

桥南的军营里,举着望远镜的刘暹清晰地看到,策马奔涌阵前来的暴军马队,一下子就被第一声齐射打翻了十几骑。剩下的人惊容未定,第二声齐射就又次袭来,暴军再被打翻了十几骑。

米尼式步枪,绝对的射程和不俗的精准度,自从它被大规模应用到战场之后,骑兵的战争效用就再被打上了一笔重重的折扣。

可以说,就是因为有了米尼步枪,骑兵时代才正式走向终结。

两次枪响,二百骑兵折损了一成还要多,清狗的火枪竟然能打的这么远?剩下的暴军马队顿时一哄而散,直逃出去好几百米才收住脚。

丹噶尔城上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暴军马队调转马头奔回了城门。

“清狗火器竟如此犀利!”

马本源被吓了一大跳。距离这么远都能打得到,亏得自己在听到枪响的时候还要大笑清狗不中用呢。西宁镇的武备水准跟眼前的征伐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啊。

“怪不得刘贼大肆贩卖枪炮。”他手中的枪炮比他卖给蒙藏各部族的枪炮要好得多。

马本源按捺下了趁敌疲惫出击的打算,他要好好想一想。

另一面的多尔济沙木。二百马队冲击百人步兵,从头到尾连一次有威胁的攻击动作都没发出,自己还损失了二三十骑。这个战果着实让多尔济沙木惊得目瞪口呆——那可是骑兵!

二百骑兵竟然被一半数目的步兵打的抱头逃窜,而且还是那么的轻松。这绝对颠覆了蒙古人一贯的战争观念。尽管他是早知道征伐军火器极其犀利【不然刘暹怎么会那么大方的卖出那么多的枪炮给青海各部】。但真正看到征伐军实战中的表现了,还是令他乍舌不已。多尔济沙木的眼睛热忱无比的盯着那些步兵战事手中的步枪。眼珠子几乎要迸射出来了。

回过头,多尔济沙木跟身后的几个人低声议论上了:

“原来火器变得这么厉害。怪不得当年僧王的满蒙铁骑在八里桥大败而溃,北京城都给洋人占了……”

“这样的射程,马队根本无法靠近啊。照这种战法,西宁那帮叛逆再多的兵马也是白搭,只要近不了身,全都是假的!”

“要想逼近,只能靠人命去填……”

“只有冲过那火枪二三百步的射程距离,抢到身边后才有一丝胜机……”

“……二三百步距离。刘军门只要排出个五六列,那弹丸还不跟雨下的一样?天下有多少精兵,能明知必死还往前冲的?又有多少精锐能被这样糟塌的……

难怪刘军门胆敢如此托大,以区区两千人就来打丹噶尔城。只凭这些火枪兵,列阵而进,暴军人数再多,也是当之披靡啊。”

“桥头还有几门火炮没动呢……”

一帮人嘀嘀咕咕,这些可不只是多尔济沙木一部的人,还有周边好几部蒙古札萨克派来的亲信。他们跟随刘暹出战。为的就是亲眼看一看征伐军的战斗力。

眼神火辣的看着步兵手中的火枪,又不由自主放在了那些泛着金属寒光的火炮身上。

刚才一战对于征伐军来说根本微不足道,除了相应方向的警戒部队投入作战外,也就是刘暹通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战场局势。其余各建制部队该干啥还干啥。

许多军帐里的士兵连露头都没有。炮兵自然也悠哉悠哉,神情轻松的对着战场指指点点,丝毫没有备战之意——显然。整个征伐军压根儿没把那二百号骑兵放眼里。

战斗结束,剩余暴军骑兵完全缩回丹噶尔城。征伐军桥北阵地才派出一个班的战士出去收拾战场。

两排枪撂倒了二三十骑暴兵,却不是把人全都打死了。不少是马匹被击中。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战场上除了死人还有活人,每一个的轻重伤势具体啥个情形全都知道,所以十名战士全部荷枪实弹,随时准备击射。再有,徘徊在战场上的十几匹马,也必须牵回来。

等到第一波清扫过后,桥北头的步兵们还将进行第二波清扫。将受伤的暴兵抬回来,要找几个活口问问情况。不管刘暹对丹噶尔城的情形了解的有多么充沛,必要的审问还是要进行的。

最后,死去和受伤的马匹也需全部弄回来。剥皮吃肉,这些马匹足够整个先头部队上下两千号人改善生活的了。

……半刻钟后,随着战场上两声孤零零的枪响落下,十几匹马被牵回了桥北阵地。接着出去的士兵就多了,足足两个小队,一步一骑,带着担架和铁锅,抬回了八个伤而不死的暴军伤兵和满满十锅的内脏。

一条条切下的马腿,一颗颗砍下的马头,再有用钩索挂拉拖回来的马身。浓浓的血腥气从桥北通到桥南,一口口锅灶生起火来,大块大块的马肉不箜完鲜血就撂进了锅里。

此时,刘暹和一众先头部队军官则围拢几具担架旁边,对躺地上的几名暴军俘虏展开集体审问。

——按照秦军先前的惯例,不管是对太平军,还是捻军,只要力所能及,对方的伤员通常都是予以救治的,不管最终是否能活下来。然这次出师远征,情形就大变样了。

重伤的就地解决,轻伤的听天由命。

不斩尽杀绝,他就已经够仁慈的了。

见鬼了,才会继续救人!

再加上征伐军使用的步骑枪全是米尼式步枪,用的软铅弹头。杀伤力比较大,基本上被打中躯干的。哪怕还活着正呼救,不多久也会见阎王。

征伐军后勤线漫长。药品紧张,才没必要为那些必死之人浪费宝贵的药材和绷带呢。

眼下这八个暴军伤兵倒是给做了简单包扎,毕竟接下来的询问是要这些人认真配合的,重要释放一些善意不是?

但结果是让刘暹失望的。八个伤兵里六个闭口不言的,开口的两个人也绝逼的是故意夸大城中的实力。

结果不用问,八个家伙被刘暹全令人砍了。

中午过后,吃饱睡足的征伐军开始动弹了。两道石桥北头的步兵开始往丹噶尔城下移动,背后主力部队开始集结、上马。

而丹噶尔城内发愁了一上午的马本源,在看到征伐军的调动和最前沿那单薄的阵线后。大喜过望,立刻下令警备多时的城中暴军倾巢而出,那是要全力出击。

湟水河两座石桥间距的怕有百米远,一个大队的步兵才了五百人,左右延伸后,要覆盖的整个前沿战线长度接近二百米。战线真的稀薄到一捅就破的地步。而湟水河南岸有大批的马队在集结,想要通过两座石桥运动到河北岸,却也不是一转眼就能做到的。

在马本源看来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战机啊。自己只要集中城中的马队打出一个冲击,就直接能把官军那消薄的防御战线个捅破。然后驱赶着败兵反卷官军的主力马队都不是不可能。

即便最后不能反卷官军马队,只要能灭掉官军当中那令人惊骇的火枪兵,官军剩下的区区千骑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西宁暴军也是不缺骑兵的。

而如果不把握住这个机会,眼睁睁看着官军过到河北岸。一千多官军虽然不一定能拿下丹噶尔,却可以轻轻松松的立下军寨,站稳脚跟。再然后他们只需等到身后的大部队赶来。然后再夺取丹噶尔城,还不是轻而易举?

刘暹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把戏。就引诱住了马本源上钩。

丹噶尔城南门洞开,上千规模的暴军马队从南城门内奔涌而出。在暴军马队的后面。黑压压一大片,人数规模更大的暴军步队亲随其后。

看着暴军渐进,前锋已进入这边火炮的射程内,而其后续还不断从城门中涌出。刘暹下令炮兵‘手下留情’一些,“可以开火,但悠着一点,别一下子打的太猛,把人再给吓回去了。”

桥北头的炮兵阵地很快就响起了指挥员的叫声:“各炮位注意,各炮位注意,使用实心弹,射速放缓,进行定位射击。”

征伐军**有十一门西洋骑炮。五旧六新,全部都是法国货。

五门旧的得至捻军王屯镇那次买路钱,六门新的,来自贝尔。说是新的,实际上也是旧的。是南北战争中某一方从法国那里买来的军火。不过迈胜洋行在运往中国的时候,在美国做了一下简单翻新。

这些骑炮拿到秦军手里后,工匠营一样进行了仿制,材料从青铜换成了铸铁,重量上升了两成半,性能下降了小一截。主要炮弹为霰弹和开花弹,实心弹只有很少很少一部分,多数是用来最初时候的定位的。

此时一个个圆滚滚的球形铁弹被从弹药箱里搬出来,装在木制弹托上塞入炮膛,下面已放上计算好数量的发射药包。

骑兵炮不比步兵炮,机动性上的考虑,让炮弹不可能与发射药包捆在一起。

待炮长确定好射击角度后,炮位站立的炮手狠狠一拽拉索。

是的,拉索,而不再是插火绳点火。

秦军工兵营与时俱进这一方面做的很好,在见识到六磅骑兵炮的火帽击发装置后,在军中的雷汞缺板完成填补之后,再铸造的火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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