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月底。燕王刘盘率先向刘暹抵表,他所认同的密卫首领已经找到了,现年三十六岁的赵秉钧。原公安部三处机要科科长,河南汝州人。自幼是个孤儿,早年丧父,不久母亲又病故,家境极其贫穷,小时连名字也没有,说起他的姓。赵是百家姓之第一姓为姓,名乃天子脚下第一人(秉国之钧),生日是他自定的正月初一,其真实性究竟如何早已无从可考。
小时候给人家做书童。因为生性慧黠,强悍而有胆识,颇得主人欢心。因此获得了学习的机会,得以掌握一定的文化知识。新秦三年国防军打进河南的时候投军从戎。七年退伍回到老家做一警员,很快就以“长于缉捕”而闻名汝州。由此入了上峰的眼。在新秦10年由基层被选拔入中国公安大学进行为期两年的进修学习,毕业后留在了京城公安部,并且在随后时间里稳步高升。
赵秉钧的材料第二天就到了刘暹手上。这个人在刘暹脑子里是有印象的。可看了赵秉钧的生平记载后,没发现袁大头有跟他产生交集的痕迹。但赵秉钧能放着公安三处机要科的位置不做,跑去刘盘那儿毛遂自荐,可见是歌有决心和报复的人了。因为就他现在的轨迹,到老死也不可能秉国之钧。整个军情、国安外加警察系统中,比他有能力有背景职位还高大上的人多了。就说袁大头,他跟赵秉钧就是同一年生的,但职位和功绩早已经超出赵秉钧不止一个档次。而那内务大臣的位置可只有一个!
很快,有心人就知道燕王领着一个叫赵秉钧的人进了zn海,相谈了半个小时,燕王去拜见自己的母妃,刘暹留下了赵秉钧这个新鲜出炉的燕王密卫首领。正式对外称呼是秘书室副秘书长。
“既然燕王密卫正式成立了,就谈谈你的想法吧。”刘暹审视的目光看着赵秉钧,这人性格确实不凡,第一次见到皇帝还能保持镇定和冷静,脸面上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对自己这个皇帝的敬爱、尊崇,却又没半点失礼之处。
“回皇上话,第一是人手,不仅是国人,还要有白人。”
“你现在没人手?”
“微臣无有人手。”
“谁说的?那个从汝州来到京城的樊涛不就是你的人吗?还有海淀警局刚刚辞职的陈其业,不也是你的人吗?你手下的这些人能力都不错,有些小毛病也无伤大雅,都给燕王看一看。你回去给他们说,朕挺满意的。”刘暹笑呵呵的说着,像在唠家常一样。对面坐着的赵秉钧额头却愣是生出了一层明汗。
不过他见刘暹并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心里还能压下那惊涛骇浪般的翻滚。赵秉钧在警察系统里打浑了多年,马上要干的也是密探工作,既然毛遂自荐,怎么没几个家底?皇上不会因为这点问题就削自己的。
赵秉钧心理安慰自己,可再看刘暹的和祥的笑脸,却感觉一股不同于先前的压力山大。刚才心情激动,浑身热血沸腾,是因为见自己的皇帝陛下,是一手把国家从烂泥堆里拉出来的皇帝陛下。赵秉钧不由得不激动。现在却是感受到了皇帝这个人的绝大压力。
“微臣定将陛下的话转到。微臣几个兄弟能得陛下褒奖,死而无憾。”
赵秉钧额头上的明汗汇成了两滴汗水,终于从鬓角留下。刘暹揭过这个话题问起了他即将要开始的工作。
“已经跟警察系统有了沟通,具体情况还未知道。”
“上一封情报是大前天前来的,如果没有紧急情况,下一封情报应当在三天后送到。”
封国确定之后,刘暹就允许燕王、赵王跟伏尔加的官府、驻军进行一定的沟通和联系了。还吩咐内阁和总参谋部予以配合。
“嗯……”也就是一个周一回往来,不亲切也不疏远。刘暹似乎想起来了自己月前接到过这个汇报,只是没在意。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子,“嗯,接着说,说说除了人选,你还有什么想法?”
“想法很多,但比较乱,没有整理好。”
“那就乱着说,朕听着。只是内宫,又非朝堂内阁大会。”
赵秉钧喉咙耸动了一下。“这第一,微臣以为在从现有谍探挑选精员之余,还当再另起一班人马,培训新人,尤其是貌似俄人之白人。情报系统是包罗万象的一张网,而非是零碎杂乱的不成体系。大的方面呢,微臣有两个想法,另起新炉为根本,然后分谍探一明一暗,明中吸引反抗势力之注意,暗地里仔细侦查,不求小功,只求可逐渐接近其核心。”
“尚可。出了宫,你就与燕王商议商议,先把现有的挑了。情报么,要先将架子给搭起来。干什么工作都要用人,你刚才说的不错,第一就是选人。外面设情报站是一方面,家里也要有人坐镇。今后你一般不要亲自出马,要学会掌总。朕知道你擅长侦缉,公安部把你从重案组调入机要科,也是为了培养你的大局观。做上位者,不需要门门都精,但必须门门都懂一皮毛。”
“微臣……,对……几位大臣,感激涕零,不敢忘。”赵秉钧虽然比不得袁世凯等人,但他作为一寒门子弟,没有后台的情况下蹦跳的如此快,他真心的对几位老上级感激的很。
“其次微臣以为,密卫当不求急功。安下心来,缓慢经营。国家正面上还有内务部和警局,乱也乱不到哪儿去。如没必要,就尽量不跟官府搭上关系。我等密卫只归属燕王一人。”可不能听燕国内阁的差遣。赵秉钧吞下了最后一句话。
赵秉钧话中的意思简直是要跟燕国朝堂分家的,恨不得直接就说国家再乱也是朝廷的事儿,跟他们密卫没关系。
刘暹眼睛暗了暗,这是赵秉钧本人的意思呢?还是燕王的意思?如果是后者,自己可真是把儿子养的够呛的了。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赵秉钧他是认同了。密卫就是给燕王用的,赵秉钧的意思不管是燕王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有心,明白人,就足够了。
“好了,时间紧,朕就给你几条原则,剩下的,你自己揣摩吧。”
“赵卿,你给朕记着,从现在起,你就是燕王最贴身的一把刀,一层保护伞,如果你干的好了,燕王淳厚,将来必亏欠不了你。燕国的历史上也会记下你的名字。”
“燕国地处欧洲,临近敌国,情报战线的重要性用什么词形容都不为过。它不仅是燕王的千里眼和顺风耳,也是军队的千里眼和顺风耳。你们不仅要在国内生根发芽,在国外也要有所建树。只有这样,密卫才能真正的站稳。
不然永远只能是上不了台面的探子。”
“赵卿,情报战线的残酷不亚于正面战场,那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经常的事。你既然要入此行,就不要有任何的心存侥幸,情报者从不相信什么偶然和巧合,情报者不惮于以最坏的最恶毒的猜测去推断他人的动机。他们可以被称作最冷酷最可怕的人。”
“所以,情报者最重要的素质是忠诚,其次才是能力。这点你与我记清了。”
第七百二十八章中国人统治的北美
宁朗和大卫一起走到天津,在码头分手,两人一个回欧洲,一个要去北美。两年友情,这日一别后,怕就没有再见的时候了。
欧洲人在中国的黄金时代过去了,大卫的父母去年就回国了,要不是大卫学业还没有完成,早就应该回葡萄牙了。
宁朗自天津登船去北美,同行的还有自己的妻儿。二十五岁的青年远赴万里之外,宁朗心里面要是不苦才有怪。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有个臭名远扬的祖上呢?宁完我。宁朗是宁完我的第九世孙。这个老祖宗在前清的时候还有点用处,到了新秦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没人会喜欢一个汉奸的后代,即使国朝政策上对于宁朗这种一二百年后的子孙完全没歧视,可放到底下,就有的说头了。这种家世,成事不足,败事却有余。一样的条件,一样的成绩面前,甚至宁朗的成绩还要更好一些,都比不上这个祖宗的破坏力大。
可别看宁朗刚刚二十五岁,他十七岁就在石家庄巡视法庭当差,如果不是家世牵累,如今的他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庭长法官了。现在却需要跑去北美才能如愿的升级,而北美的落脚地还是一处最让法院系统头疼的荣军农场。哪里的主儿,可没一个好伺候的。法庭上胡搅蛮缠,耍横放刁的,宁朗可是见识过,更听闻过。
“宁朗,你到了北美一定记得给我写信,我会给你寄来所有的法典的。”
大卫的汉语说的挺标准的。眼下中国国际地位日高,会说汉语的欧洲人在欧洲可是很吃香。尤其大卫还在中国拿到了学士学位。这更是一块金子做的敲门砖了。
宁朗脸上挂满了笑送朋友离开,而等到自己登船的时候。泪珠连下,止都止不住。与他同乘这艘客船的多数军队家属。恐怕里面很多就是北美各处荣军农场那些伤残军人的家眷。这些人除了个别身份不一般的可以回国,绝大多数都被国朝就地安置在了北美地方,家人自也都一块打包送了过来。
荣军农场是标准的机械化作业,平均二百亩地一辆拖拉机,五百亩地一辆农用收割机,还有机械磨坊、播种机等等。被安置在其中的伤残军人,人均授田皆在三百亩以上。再加上北美是刘暹准备封建之土,这里的土地允许不限制买卖。如今国内已经有很多人在北美购自田产了。而且因为北美地广人稀,买了田地也不像国内可以找到足够的佃户。最适合他们的模式就是构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农场。其农业机械化进程,被历史推着一步跨越进了机械化时代。
所以,美国的乡村,就是一个农场接一个农场,这里的巡视法庭工作量绝对没有国内的大,但更辛苦,更危险。远征军进入北美的一年多来,已经有不少中国公务人员和单独的士兵外出失踪、被杀、被袭的事情发生了,虽然之后的美国佬都受到了占领军严厉的报复!
但是美国人的反抗意识并不比俄国人逊色。何况他们手中还有不少枪、支。之前的收缴枪、支活动进行的再严厉,也没人相信会真的将所有的民间枪、支收缴干净了。
等到宁朗一家人在洛杉矶港口下船,时间已经临近农历年的年尾了。宁朗带着家人冒着雪花乘坐着火车在腊月二十五日赶到了新墨西哥地区的阿尔伯克基,当然。现在这里叫做新州德城!
城市里,西方色彩浓郁的建筑见却挂着红彤彤的打灯笼,街头巷尾到处张灯结彩。红色的炮纸扑面街面,浓浓的中国年味扑面而来。
这里是北美西南大区里远征军统治力比较强的地方。因为整个新州的原住人口还不到二十万,而新州的面积堪比两个河南省。这里作为远征军征发德克萨斯州的基地。属于移民倾斜对象,至今迁移过来的中国移民已经不下五万人,还有三千多安置在新州各地的伤残军人。
宁朗是新州的十二个巡视法庭的正职法官之一,地位自然不低,虽然整个新州的行政级别只是府级,人口更比不上一个县。可宁朗作为正式到职的法官之一,刚刚办理了手续,就有了参与新州议会的资格。而整个新州议会的议员有八十七名,其中三十一人为伤残军人,他们的资历介绍上全都标注着荣军农场。
“我们就是要从原住民身上抽血,不然就凭国内的那点拨款,就是十年时间,我们也疏通不了德清河【原格兰德河】。”
宁朗腊月二十八日第一次参与了议会大会,会议上唯一讨论的事情就是疏通南北贯穿整个新州的德清河,而一切的费用该怎么的从原住民身上拿到手。
会议的议长,毫不遮掩的用出了‘抽血’这个名词。赤果果的表达了自己对原住民无穷的恶意和敌意。
与会诸人都很担忧公开的搞河运公司股东招募大会,会让入股的成员成分复杂,如果是为了抽血让原住民大力的参与其中来,到头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制肘。毕竟他们对原住民再富有敌意,也不能不按规矩来办事。‘规矩’是游戏的规则,没有了规则,游戏就不复存在了。这样的事情,至少北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们正在一点点的统治这片土地,那就必然对原有士绅阶层进行一次大清洗,从**到精神都予以彻底的消灭!而现在这种募股本质上等于在向他们销售免死金牌。”
“这是他们的投名状。”
“要是连这次机会都抓不到,什么时候身家性命没了,也是活该!”
新州最高法院的院长在会后如此坦白的对宁朗说。至于会不会因此而产生制肘,院长脸上的笑容很冷酷:“无论是公开募股,还是发行企业债券,本质上都是为企业的发展提供资金服务。想通过购买股份、债券来控制整个水运,从而获得在我们之上的经营话语权乃至控制权,这种事情只有西方世界国家才会发生。”
“新州是什么地方?是一切都握在我们手中的地方。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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