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态度很好。当初刘暹万里远征打下的基础。结合现下大秦的兵威赫赫,效果十分的良好。
南北东西商道的恢复让汉中的经济和工业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李楹是陕甘总督。他自然是十万个偏心汉中了。可不管李楹为汉中的工业提供再多的便利条件和资金支援,两年多的空白期也让汉中这个往日中国西部最为璀璨的明珠,丧失了昔日的光辉。
汉中的日后或许会比绝大多数的西部城镇更加的繁荣昌茂,但想回到当年的荣光时,是绝对的不可能了。大环境在变,政策在变,汉中的地势地理终究比不得东部和中部。
四川已经踏平,现在当地秦军最大的任务,一是清剿土匪;二是组建入藏部队。
西南地区受这些年战争的影响。想要重新恢复来,绝非短期就可做到的。休养生息,这是西南三省政府现今最大的职责。虽然滇西南还依旧控制在太平军的掌握之中,但两个月前太平军受到秦军的压迫,内部发生了动乱,一部分太平军逃进了缅甸,一部分则跑去了暹罗。前者让太平军与英军的通道彻底堵死,后者人数只有五百多人,却十分的骁勇善战。进入暹罗以后,五战五捷,打的暹罗边防军抱头鼠窜。
话说近几年,暹罗军也是在倾力进行着武器的更新换代。还派出军官到欧洲留学,聘请外国教官,组建了两个师。一万两三千人的现代化部队。
其中一个师自然是守在曼谷,另一个师就呆在北方。戒备着太平军,更戒备着中国中央政府的军队。因为朱拉隆功对于秦军的警拒更在太平军之上。
在朱拉隆功眼中。太平军虽然实力很不错,但他们是无根之萍。会对暹罗产生一定得威胁,但绝对没有实力倾覆整个暹罗。而秦军就不一样了。秦军对外的态度很让人琢磨不透,可却也能清晰的分别出秦帝国行事和往昔中央天朝行事的不同。
秦皇在登基称帝之初并没通知暹罗,似乎也可以看出是对暹罗的不满意,不仅暹罗吃掉了半个南掌【老挝】。而南掌按礼仪,那是天朝的属国。
再有就是内心里的一种感觉,朱拉隆功对于秦帝国秦军总有股抗拒。难道是因为天朝的国号影响吗?就是内心的一种悸动感觉!
可现在朱拉隆功没有等来秦军大兵的杀到,等到的是去去五百来人的太平军逃兵。
接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朱拉隆功根本不以为意。他目光更多的是看向缅甸,太平军下一步的动作,对于中南半岛将会有着山河剧变的影响力!
然而北境的战事发展,让朱拉隆功,让整个暹罗上层高层,都震惊失色,张口结舌!
区区五百来人的太平军逃兵,只依靠着步枪刺刀外加少量的手榴弹,就在暹罗北部五战五捷,打的镇守暹罗北境的那个现代化武装师,损兵折将。步枪子弹被缴获了多少就不去说了,光是大炮暹罗军就丢了不下十门。整个曼谷一片哗然!
连暹罗的英国算一块,谁也都没意识到这五百多太平军逃兵有什么猫腻在,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暹罗的新军。这些人太不堪战了!简直就是一堆废物。
五百多个只有步枪的逃兵就能打的人数、火力、后勤、地利,一切的一切全都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暹罗新军大败而输,这国家之安危还能靠他们来保卫吗?
朱拉隆功在消息传来的当天就传召了驻守曼谷的那一个新军师的全部营一样军官。
暹罗新军没有旅这一级建制,一个师辖下三个团加师部,有六千多人。
第二天,朱拉隆功带着自己的大臣在曼谷军营检阅了全部的新军。看那军姿气势,这明明是一支强军嘛。怎么跟一支太平军逃兵交手,就败得那么狼狈呢?
三天后,朱拉隆功寻一借口在曼谷举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校阅。一时间倒也挽回了一些散乱的人心。可是南洋司曼谷站的人怎么可能看着朱拉隆功动作频频,自己静默不语呢。很快的,曼谷上下就开始有一道流言传说:太平军逃兵再是不堪,那也是天朝部队。看看现在的天朝大军,这振作了起来后洋夷不敢正视。暹罗小国小民,怎么可能打的过天朝上邦的部队……
所以现在参谋部在暹罗的运作很成功。只等太平军逃兵裹挟一部分人后,再大败暹罗新军一阵,那真正地太平军就可以分出一部分进入暹罗了。
再有就是缅甸,缅甸跟英国的关系越来越僵,可能不久后就有战争爆发了。军情局的触角渗透到了掸邦。
掸邦位于缅甸东部,与中国、暹罗和老挝接壤,其中生活着不少汉人。这块地有一个河南省那么大。一直以来都处于土司领主统治状态。因为死在太偏远了,而中国政府也没有会说当地土著话的官员,所以难于直接行使统治权的时候,就一直施行着土司制,条件是要他们承认中原王朝的宗主地位。
掸邦与云南有分界线,但这不是边界,这块地儿现在之主权绝对是属于中国的。确切的说他们现在属于太平军的控制范畴。
这些年英国人借着与太平军联系的机会,在掸邦影响力大增,但中国在这里的威信还是根深蒂固的。刘暹让军情局沟通这一块地,就是为了以后在太平军南下后,清理掸邦高原的时候,好有个谱!
因为在这一点上石达开本身做的很不好。控制掸邦这么多年,影响力根本没渗透下去,一些地方比之英国人还有不如。
要不然哪用得了军情局出手!
东南、中南、岭南局势则非常平静。尤其是两广地带,富庶的广东不需去说,那穷的叮当响的,不比云南贵州强哪里去了的广西,现在完全大变样大变样。
人均收入统计绝对是名列全国前茅。
诸多的工业工厂给广西带来了洗心革面的变化。一大证明就是广西的匪患,这里太穷了,又是多民族杂居,彼此大有矛盾,所以自古是匪患不绝。可现在呢?很多地儿都能夜不闭户了。
近代化工厂、工业、商业、糖业,这就是广西的工农商,三项全面发展。加上近来迅速发展的渔业和大批青壮的争相从军,广西的劳动力已然出现了不足。
北圻的京族、湖南、云贵来的青壮,正慢慢融入整个广西的各行各业。
赣南、湘西的剿匪则还在持续当中。
秦军现在有十五个步兵整编师,五个骑兵师,一个炮兵师,多个混成旅、独立旅、独立、守备团营,不算后勤,只战兵,总兵力就已超过了三十万。新兵营中更有数量超过十万人的补充兵,各地政府手下也有无法计数的警察力量。
但这支强大的兵力,主力还都投入到战斗和维持地方的工作,抽调不出大兵来集中围剿赣南和湘西,或者说还要加上四川和东北的顽匪。在新兵入伍,在新的建制组建之前,剿匪工作必须依靠当地警察和守备军、驻军来完成。
所以赣南和湘西的剿匪一直拖延到现在。
东南、江南完全没得说。大秦启动的那么多建设项目,现在都在抓紧时间施工当中。去年秦军的财政赤字超过两亿银元,今年虽然很多地方已经恢复税收,但财政赤字绝对会更高。
“派挺进队第一、第二两个支队去日本。在给西乡隆盛一万杆步枪、二百万粒子弹。手榴弹、小口径火炮、迫击炮、重机枪都配一些,弹药多给点!”
第五百三十四章张树声一定会大吃一惊!
巴塘。
这是入藏秦军的屯兵、练兵之地。刘盛藻带兵抵到这里已经快半年了,今天刘铭传亲自押运着补给赶来巴塘,要在部队入藏之前,再亲眼看一看部队。
巴塘地处横断山脉北端金沙江东岸的河谷地带,横断山脉纵贯全境,其地形随金沙江走向由北向南倾斜,并呈现北高南低,东高西低之状。地势走向在昌波河口以上为北东南西向,在昌波河口以下为北南向。北部极高山区平均海拔3300米。中南部高山峡谷区一般海拔在2800米以下。中东部半高山、高山区海拔一般在2800米至3300米之间。
为了较为准确地测量这里的地势地形,刘暹直接从德国拉来了一队工程师。花大钱,请外援,不仅是为了入藏部队,还因为川藏公路是必须修建的。
已经来过巴塘多次,甚至最初时还坐镇入藏部队。亲自带队在巴塘爬了一个月的山,刘铭传身子骨是可以的。
从清晨出发到现在,汗水湿透了衣背,但精力始终旺盛,体力远不到竭尽的地步。
“弟兄们,从天亮起,我们走了一上午了,大家先原地歇一歇,吃点东西,吃完了翻过山,我们在那边生火吃午饭。”但随着刘铭传一块来巴塘的几名文职军官,却是真的支撑不住了。刘铭传只要在队伍前面这样的喊道,因为他不想得罪这几个人。
这些人官职不大,但手中的权利很重,他们属于宪兵部门的。要是嘴刁了向上歪歪。刘铭传本人不会被麻烦找上门来,但手下的人前程就不保了。
刘铭传归入秦军半年多来。对于秦军最大的一个认知就是——军令如山。
因为军令如山,所以个人势力在秦军中没有太大的发展空间。有的是个人影响力。所以秦军有山头,没军阀。
因为军令如山,所以秦军军机严格,对百姓秋毫无犯。因为你一犯军法,轻的被关禁闭,受处分,重的要掉脑袋吃枪子。
因为军令如山,谁都视宪兵队为畏途。就是刘铭传,半年时间的潜移默化。对于宪兵队也有一种惹不起我躲得起的潜意识心态。
所以刘铭传这么的说。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喊停,宪兵队的那些文职军官就算累死也不会主动叫一声。
宪兵队自身骨头硬,才会形成如此大的威慑力。就像官场上的一句老话,“公生明,廉生威。”要是自身不硬朗,经不起考验,宪兵队的权力再大,也不会有现下这种让人敬畏而不是恐惧的威慑力。
“刘省三。你这是又嘴馋了吧?虽说一天每人两盒罐头,可你也省着点嘛。而且按照规定,咱们要‘以实际行动来赢得百姓的爱戴’。这一路上山里的藏民我看生活都很苦,咱们待省下点罐头。等下次到了村庄,发给那些藏民。”
说话的是张树声。
北京直接点刘铭传的将,这让张树声心里很不是滋味。直说今上偏向刘铭传!又说刘铭传的运气太好了。清秦大战两年,刘铭传都没跟秦军交一下手。
现在入藏部队真就要入藏了。张树声也随着刘铭传来走一趟。要亲眼看看刘铭传所谓的‘未有之精锐’是个什么样子!
刘铭传很不客气的拧开了一罐罐头,盖子丢回袋子里去。这些都是铁!连着罐头盒一起,都是能回收的。
“皇上可是有圣旨的,入藏部队必须时刻保证营养和热量。行军期间,每天两罐罐头那是必须的。有肉有菜,还有这桃梨橘子苹果杏下肚,才有力气爬山不是。等晚上到了村庄,停下来驻扎不用行军的时候,咱们只要把压缩干粮和炒面分出去也是够的。西康那设立的罐头厂,那就是为咱部队服务的。”
张树声笑笑,并没有吃自己的那罐罐头。出身大族的张树声跟世代务农出身的刘铭传是真心的不一样,那罐头,水果罐头倒还可以,肉类罐头,张树声也就吃个新鲜,真心不觉得有多么好吃。
刘铭传也最喜欢吃那水果罐头,但他吃食有些无肉不欢,所以肉罐头也是很喜欢。
张树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运输队上下四五百号人纷纷解下新军背囊放在地上,或站或坐的大口吃着罐头。一时间满山谷都是吧唧嘴的声音。
刘铭传大口的吞了一口肉下肚,说道:“振轩兄,你尝尝看,现在这罐头味道是越来越好了!这酱鱼味道比活鱼还鲜!”
没到十分钟,刘铭传把一罐酱鱼罐头连肉带汤吃了干净,从袋子里把盖子拿回,从新拧好。空罐放回袋子,袋子再放回背囊。
“山沟沟里行军还有肉吃。振轩兄,这新朝也才建立两三年,彻底定鼎更才是一年。和旧朝相比真就能有这么大的差别?”
刘铭传吃完,结果张树声递来的一根卷烟。两人抽着烟,看着后面那埋头吃着的运输队士兵和各自的警卫们,刘铭传感有心发。“咱们现在吃的是真舒服。当想当初!咱们跟随老大人的时候,作为军将,咱们自己的伙食当然是好。可手下的弟兄们哪里有这样的好伙食?那时候,要能给兄弟们顿顿肉吃,用不了曾老九,咱们就能一路打到南京!
你看看现在这兵体格和体力,看看部队的士气,真是个个嗷嗷叫!”
“四川的部队,就素入藏部队的待遇更好,训练条件也最辛苦。我来,就是要看看你的这支‘未有之精锐’能比川中的部队强多少!”
张树声八月份就要去军校学习了,这些都是第一手资料。
士兵吃饱吃足吃好,每日作训,日日都操练。跟原先的淮军、练军做对比,究竟有多大的不同。张树声已经从内心里认识到了。
他知道秦军就是这样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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