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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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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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感激曾国荃这个时候了还能记得他们家,而曾国荃内心里也有股惺惺感升起。当初曾国藩病逝,曾国荃早已经回到湘阴的老家避居,那几年曾家何尝不是声势顿落。繁华已矣,人去楼空,心中万缕怅意。

出了穆府,曾国荃又去了塔齐布家。

这位湘军早期的悍将,曾国藩引为臂膀,最是得力的爪牙,咸丰五年的时候就病死在军中了。塔齐布兄弟三人,老三先他死于咸丰四年,次弟又在同治九年的八月病逝。其人无子,只存四女,从族中过继的侄子继承的塔齐布死后留下的三等轻车都尉爵位,可惜也是个没本事的。

夫人已经年近六十,听说曾国荃亲自登门拜访,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亲到大门迎接,身后跟着继子和寥寥几个家人。曾国荃一见,心里甚是凄怆。

朝廷实在是有些薄恩!

塔齐布是平定太平天国之中第一个出头的满员,跟多隆阿一样,功劳那都是实打实的。如果能一直活到现在,多隆阿在他跟前都是晚辈,曾国荃当然也是一样。可现在呢?可除了配入昭忠祠,给了一个三等轻车都尉的名头,还有什么照顾?

留下一万两银票,曾国荃饭都没吃就走了。第二天一大早,更带着人早早的出了北京城。

……

广东遂溪,湛江口。

军政府统治广东以后在广东沿海开了好多个港口,湛江口就是其中之一。

轴橹相连,高桅大船在水面上络绎不绝,往来相错,其间还夹杂着用船桨和撑杆驱动的渡船在大船缝隙中奔忙兜售着瓜果等物品。

从码头往内陆去,田垄密布,无数农民已经开始给早稻忙着插秧了。

就在码头边的一个小茶馆里,正有人用粤语诵读着文章,不过不是圣人之学,而是手里拿着一份不知道什么日期的大公报在读着。周边还聚着不少过往的旅人。

“卅五年以来,中外臣工,讲求时务,多主变法自强。迩者诏书数下,如开特科,裁冗兵,改武科制度,立西学学堂,皆经再三审定,筹之至熟,甫议施行。惟是风气尚未大开,论说莫衷一是,或托于老成忧国,以为旧章必应墨守,新法必当摈除,众喙哓哓,空言无补。

试问今日时局如此,国势如此,若仍以不练之兵,有限之饷,士无实学,工无良师,强弱相形,贫富悬绝,岂真能制梃以挞坚甲利兵乎?

…………嗣后中外大小诸臣,自王公以及士庶,各宜努力向上,发愤为雄,以圣贤义理之学,植其根本,又须博采西学之切于时务者,实力讲求,以救空疏迂谬之弊……

京师大学堂为各行省之倡,尤应首先举办,着军机大臣、总理各国事务王大臣会同妥速议奏,所有翰林院编检、各部院司员、大门侍卫、候补候选道府州县以下官、大员子弟、八旗世职、各省武职后裔,其愿入学堂者,均准其入学肄业,以期人材辈出,共济时艰,不得敷衍因循,循私援引,致负朝廷谆谆告诫之至意……”

赫然是大半个月前,福建之战都还没开打的时候,刘暹在广州及军政府辖下各府举行科举考试时,北京的满清朝廷颁布的《维新是诏》,以求提升朝廷方面支持者的信心。

“唉,看这北边的朝廷也学洋人了。”

“这是给逼的呀!洋人灭不了大清朝,秦王可能灭得!”

很直接,很明了的一个对比,却也让老百姓们对西学更多了一份认同。刘暹开科举,考的就有部分西学,在社会上推行汉语拼音和阿拉伯数字,等等作为已经让他头上带上了西学的帽子。不过还好,刘暹依旧保持了科举,依旧给读书人一条登官的路。

连同华元在市场上慢慢的推展,那纸币上印的可有阿拉伯数字,晚清士林正在产生着剧烈的震荡。

刘暹只看一个大方向,大方向正确就可以了。只需太多的细节,他又不是文教部的小官僚,眼睛啥都要盯着。刘暹只要手中握着一支能够横扫天下的军队,民间那些文人秀才蹦跳的再欢,有个屁用!

满清决心变法维新,颁布《定国是诏》,并不是多高明的一步棋。他们这样做虽然是真正认识到了西学的必要,并且还含着一部分向洋人求援而故做出的表现,但满清在示好洋人的同时也丢掉了他们在中国传统文人心中的地位。

新秦跟满清,半斤对八两!tmd,一对王八蛋啊!

第四百一十五章内应,策反

天色大亮,阳光透过轻纱帷帐照射进来。

床上刘暹醒了,睁开眼睛,从怀中佳人交缠的胳膊腿中抽出身来,悄无声息的下了床。

秦军打下了福州,也就等于打下了福建。刘暹现在不准备进攻浙江,兵力不足。下一阶段湖南和江西会是秦军的重点针对目标!

所以,刘暹暂时停驻福州,借以震慑楚军。

然后,然后一双妙龄佳人就被送到了刘暹床头。其一是长乐地主家的闺女,早有名声传扬民间,再一是福州一小吏家的女儿,双双都是十六七岁。

这是秦军将领第一次向刘暹‘献’美。军将们脸上那忐忑神情,多日过去了,刘暹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刘暹收了她们。根本不问年龄已经十六七的二女是否已有了婚约。

每日早起锻炼是刘暹必不可少的‘节目’,今天七点半都过了,已经是很晚。

半个小时后回到浴室冲个澡,更衣、吃饭,八点半移步闽浙总督衙门的前堂,就开始办理正事了。

“王上,云南刘卓将军发来电报,其部将在近期对临安府【云南建水】之敌发起总攻。”

丁振铎见到刘暹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封刚刚收到的电报交给刘暹阅览。

“刘卓是急了!”拿着电报刘暹微微一笑。

法国人距离东亚已经不远了,总部已经在计划着调刘卓部回越南,还要从北圻向中圻、南圻转移。这临走之前。刘卓如不能吃掉一部分清军,打个大胜仗。显显自己的存在感,那从秦军起兵以来。他的功劳就太小了。

……

视线转到云南临安府,这个很有误导性名字的地方。

小两万的清军驻守在这里,城中以淮军大佬张树声为首,刘长佑麾下重将田兴怒为副,另有部分冯子材手下的滇军,死死地盘住临安府城,挡住秦军北上昆明的大道。

临安府城中,一名四十岁的中年人站在城中大街上,怔怔的望着前方。一座巨大的府第。这座府第占地极阔,高大的囤墙将里面大部分的情况遮住,半掩半露出的一角都极尽华贵,与城中大街小巷多是破烂的房子,形成鲜明对比。

在石达开部占据云南的时候,临安府曾是石达开的族弟石镇奇的地盘。石镇奇在临安府有两年多时间,大兴土木,建起了眼下这座宏大的府邸。但是在石达开兵势挫落,湘淮大军大举反攻云南后。临安府城落到了湘淮军手中,自然地这座宏伟的府邸也变成了湘淮军的了。

但这样的日子也没持续多久。去年秦军起兵,各路人马打起仗来那都是摧枯拉朽,势若破竹。刘卓算是五路兵马中名声最不显亮的一位了。可就这他也拿下了广南府、开化府、临安府过半,广西州过半。长时间兵压临安府城,清军几次交战。屡次败北,刚刚好转一些的临安府城再次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衰败下去。今年云南西南部的石达开军趁机反扑清军。贵州又有多支义军出现,广西则是秦军的地盘。外省粮食近乎无法运入云南,而云南多年战乱,自身的农业生产很成问题,粮食根本不可能自给自足,临安府城这座原本就不堪重负的城池,如此更是雪上加霜了。由于没有足够的粮食,从二月份开始,城内居民就开始了大批逃亡,短短半月间,逃出城中的军民不下千户人。若不是张树声强令制止,只需一个月,临安府城恐怕就会变成一座空城。

而张树声为什么不让百姓离城,那是因为城中的湘淮军需要大批的青壮男丁来给自己干活,或是做替死鬼。

“大人,你站在这里太久了,当心引人怀疑。“一名年青人悄声来到中年人身后,提醒道。

“哈哈,有人怀疑又如何,现在这满城饿浮,谁还有心思为满清走狗买命?”中年人冷笑着道,双眼依然望着前方那所府第,眼角毫不遮掩讥讽之色。

正在此时一队湘淮军从附近走来,中年人虽然嘴上说得轻巧,看到这队湘淮军过来,还是立刻收回了眼光,低喝道:“走。”与年青人退出大街,随即消失在一条小巷里。

“啧!”一声惊讶之极的呼声从湘淮军队列当中响起。

“大人,什么事?”一名小兵忙问道。

“没什么,许是我眼花了。”带队的湘淮军军官摇了摇头。心中却暗自奇怪,刚才自己好象看到过一个熟人,只是怎么可能,他已经在去年就被逐出军中了,怎么还敢在临安府城出现?

当初湘淮联手压制冯子材,这家伙真要在云南出现,也应该往昆明去投冯子材才对啊。

这队湘淮军士兵,军服陈旧,脸色微有发白,只是与城中全是饿殍的百姓相比却要好的多。军人的地位显然比较重要,粮食大抵还能保障。

军官的职责就是巡逻街道,防止有人骚乱。领队的军官虽然怀疑见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只是对方已经退走,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一会儿就将刚才的事放在脑后。

“啪,啪,啪啪。”两单一双的敲门声在城中一处宅院响起,声音刚停,院内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吱呀”一声,宅院的大门张开了条一人宽左右的门缝,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从缝隙中看到门前的中年人,“大人,你回来了。”

“嗯。”中年人点了点头,和同伴闪进宅院内,开门的年轻人又朝外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马上将院门重新关闭。

宅院内占地颇广,光是前院就有数亩大小。虽然远远不能与刚才那座府第相提并论,但显然也不是常人可以拥有的。中年人与同伴刚进院,一名身穿清军武服的青年人就迎了上来,看到中年人安然回来脸上喜色一闪而过,又是埋怨又是讨好的道:“李大人你怎么亲自出去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卑职一定办妥。”

“没什么,只是去外面走走看看。”中年人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年轻武官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他是清楚眼前这位跟临安府城的瓜葛的。当初大军反攻云南,这临安府就是冯子材领兵打下的,自己眼前这位就是夺下临安府城的头号大功臣。也因此从副将衔一跃晋到了总兵,还被封为俊勇巴图鲁。府城里那座宏伟的宅院,当时就是这位的总兵府第。

可惜,福祸相依。很快‘李大人’就被淮军的人顶了实缺,还被淮军一系的人一阵羞辱。如果不是刘长佑念着冯子材的面子,和‘李大人’确实有些冤,他怕是连全身而退的机会都没有。

这名中年人就是李扬才,历史长河中很不起眼的一个小人物。除了对冯子材有研究,或是对越南近代史有研究的人外,很少有人晓得这个在满清官场失意之后,打着自己老祖宗是越南李朝,自己是李朝后裔的噱头,起兵杀下越南,打的越南阮朝满头包的人物。

他现在是秦军军情处的人员,已经在临安府城活动了小半个月时间了,目的当然就是对城内的一些旧部进行策反,减少秦军攻城的阻力。

虽然秦军自从起兵之后,屡战屡胜,不见一败。但刘卓也不敢小视湘淮军的战斗力。毕竟他们手中还握着那么多的枪炮呢。

钟万新、刘蒋华两个是李扬才当初的老部下。李扬才被驱之后,其部下被打散分散以安置,剩余千把人与冯子材手下大将总兵陈朝纲的营头合编,依旧屯驻在临安府城。钟万新、刘蒋华两人就是剩余那千把人的带兵军官。

新的总兵手下,两人的处境很不好过。陈朝纲并不拿他们当自己人,不打仗的时候顶多是巡哨、值夜辛苦一些,可后来陈朝纲跟着湘淮军跟秦军见仗,陈就可着钟万新与刘蒋华的营头上,结果一千来人的兵力变成了现在的七八百人。两个人心底里对陈朝纲,对湘淮军,就都有着浓重的怨恨。而且西南战场上,清军与秦军的交锋,那是打一仗败一仗,两人都对胜利要失去信心了,这个时候李扬才出现在他们面前。钟万新、刘蒋华不顺势归附才怪。

李扬才跟前者年轻武官是钟万新的侄子钟永光。

“刘敬此人如何,能不能拉过来?”

李扬才对钟永光说道。他是冯子材的老人,对陈朝纲手下的人熟悉的很,刘敬就是其中最能打仗的一个,并且手下有营头的军纪也比较好。李扬才明白秦军的条条律律,知道秦军最喜欢收编的就是刘敬这样的部队。

而且刘敬也不是钟万新、刘蒋华这种手下兵力无几的人。他是陈朝纲手下的主干部队之一,有一千多人的兵力。如果能说服他投过来,加上钟刘二人手下兵力,临安府城几乎可以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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