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的变化也就跟他预料的一样。时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当两千许秦军扮作四五千人规模的样子出现到丰马市的时候,整个东京炸开锅了。
“史密斯先生,劳伦先生,希斯特先生……”秦军的一名翻译,出现在了大田一处兵站的一间创库当中,对着面前的十多名英法美国等各国观察团武官,说道:“诸位先生,从现在开始,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了。”
“对于先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希望各位能够理解。”
没有一句道歉的话,翻译这样的说完了话后,径直离开了仓库。对身后那群叫嚣着要‘抗议’,要让‘清政府道歉’的话,充耳不闻。
刘暹派部队潜进多摩湖一带,疯了才会让这群观察团人员继续自由活动。全部强制性的关在了这间库房中,现在一切都完美实施了,才再把人给放出来。
“诸位先生。我想现在我们第一要做的事情,并不是在这里争吵,也不是威胁清**队,恐吓他们要清政府赔礼道歉,而是要弄清楚战局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刘侯爵把我们关了起来,一定是施行了秘密的军事行动,要保证消息保密性。我想现在的战场上,日本人要吃大亏了。”
“史密斯说得对。把不满放到以后发泄吧,现在弄清楚战局发展到哪一步了,才是最关键的。”毕竟他们都是观察团成员,而不是注重面子活儿的外交人员。
……
丰马只是一个小城。如果不是秦军突如其来的一笔,日军指挥部的目光都不会在它上面多投去一眼。
现在,它就是维系此战最终走向的焦点之处。
山县有朋亲自带领一千日军赶到了这里。战争打到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再是单单海军的为题,他陆军卿山县有朋的下场会比胜海舟更加不名誉。
领着部队战死沙场,或者是丢掉东京后议和,然后剖腹自杀。两个选择中,山县有朋选择了前者。所以他亲自带领军队守丰马。
西南来的援军被击溃了。在秦军大部队逼近丰马的消息传到东京的同时,数百秦军押解着大批的日军战俘,通过小平市和武藏野市,正往大田移动的消息也传到了东京。这下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辛苦赶来增援的日军被秦军打了伏击了。连日急行军,还是冒着雨水,体力耗尽的日军士兵大败而输。秦军分出小部押解战俘,另外的大部队径直从西北方杀向东京。当然这样的消息中还掺杂着某个被灭了口的村庄的名字……
二十四门臼炮同时抖动起来,火光先喷吐而出,紧接着就是如雷的炮声,烟雾弥漫,转眼之间日军丰马阵地各处就都升腾起了烟柱土石!
炮声响起地时候,李士恩一跃而跳出战壕,“弟兄们,效命的时候到了。跟我杀呀——”队伍里炮弹很有限,根本不可能如正面战场一样,能一个劲的打个不停歇。据李士恩知道,二十四门臼炮每门的炮弹二十发都不到。
但丰马小城的防御力似乎更弱,只是五斤重的臼炮炮弹爆炸,城内城外就腾起了大片大片的烟柱火光,炮弹炸开的碎片风暴一样席卷了日军整个阵地。路障的残片四下飞舞,壕沟里面的泥水溅起十几米高,城头的砖石哗啦啦的直朝下掉。烟雾转很快就笼罩了整条战线,一开始还能看见日军阵地上有人跑来跑去的避炮,接着就渐渐模糊起来。
身后的重机发出吼叫,弹带疯狂的抖动着,一串串的大威力重弹瓢泼一般的倾泻出去,子弹暴雨一般的冲刷着日军阵地。
秦军来的太突然,山县有朋带领部队抵到丰马,战线都来不及布置,城头上就已经可以看到秦军的先头了。所以山县将手中的主力悉数布置在了城内,城外只部署了一个中队的兵力。而这一个中队的日军,抢时间修筑出的阵地,壕沟连一米深都没有,并且里头积满了泥水。臼炮的开花弹一番轰炸,整个城外阵地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就连丰马市那老旧的城墙,也露出了几个龇牙咧嘴的口子,总共只有两米来高的城墙,倒塌了四处,城砖下的夯土层也露了出来。
李士恩部是第一波攻击的部队。士兵们扛着门板竹梯,大声呐喊着向前。出发阵地距离丰马城还不到一里地,这纯粹是欺负日军的炮火力量紧缺,而且三个带头人都自信自己来的突然,日军即使能赶到防御,也绝对来不及把大炮带上来。所以攻击阵地,直接布置到距敌不足一里远的地方。
第一波冲击队伍并没有留体力,一开始就是全力冲击。重机枪的火链从他们身边掠过,掩护着他们,打得对面战壕里残存的日本士兵抬不起头来。只听见子弹啾啾钻进泥水里地声音。
日军堑壕内的士兵开始反击,可一支支步枪打的甚是没有准头。而且在重机枪地火力压制下,也并不显得如何密集。进攻部队一口气冲到距离日军阵地不到百米的地方,速度才开始放缓,伤亡也开始出现。扛着这些门板梯子的士兵不断栽倒,马上,又有人重新接替他们的位置。
城外那个中队的日本士兵连浪花都没卷起几朵,就消失在了秦军的人流当中。
堑壕上一架架梯子搭上去,一块块门板又铺上去。进攻部队踏着他们毫不迟疑的继续向着城头扑去……
第三百二十五章就抓不到一个官大的活鬼子吗?
“轰……轰……轰……”
一连七声巨大的爆炸声,炸、药包彻底掀翻了丰马市西面的城墙。
就在第一波官兵才进入丰马市城去的时候,第二波官兵也在谢继贵的带领下,发出大声的呐喊,纷纷跃出战壕。
所有士兵的步枪全都上刺刀,臼炮部队更是跟着进攻部队杀到了城墙,支起火炮将剩余的全部炮弹一口气泄进了丰马市。
刺刀滚动着向前,整个丰马市很快就遍布着拼杀的惨叫声。小小的府城,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日军曾经据守的房屋,不是房倒屋塌,就是破破烂烂,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
随处可见穿着黑色军服的日本官兵,和平民装扮的日本老百姓。当然也有重新穿起号褂的秦军士兵尸体。即使是战死,两边的尸体也扭打在一起。那些死去的士兵很多都还保持着最后一下刺杀的姿势,刺刀没入敌人的尸首,自己也被对手同时刺杀,或是被敌人从背后从其他什么地方一击毙命。
城区主街道的两侧,弹痕累累。错非这些日子大雨连连,否则火光冲天,就小日本现在的木头房子,整个丰马市可能都化作一片废墟了。
在接近市政厅的位置,数百具日本士兵和民间义勇的尸体,歪七扭八的倒在一旁。尸体只可以用层层叠叠来形容。
他们身后的市政厅就是山县有朋的指挥部,日军曾经在这里进行了最顽强的抵抗,并且义勇拔刀队也以密集队形对进攻来的秦军发起过反击。结果被连发枪和手枪攒射,将这里变成了一个大尸堆。
“可惜。可叹!不能为皇国布武于天下!”山县有朋就是带着这样的感慨,连同他的卫兵和最后残存的上百日军士兵。被一块做了土飞机。整个市政厅都被炸、药包掀翻了个。里头所有人全都死的不能再死!
“龟儿子的。这山县有朋是小鬼子的陆军尚书,不能生擒活捉,可惜了!”陈镗看着正在清理现场的士兵,颇是惋惜的说着。中国的传统观念,生擒活捉,总比一颗脑袋功劳更大。
谢继贵是下令炸翻市政厅的人,他做这一决定,陈镗、李士恩都无一点异议。眼下秦军异地作战,能减少士兵损失就一定要减少。攻城拔寨是最伤人命的。但是就连谢继贵自己也遗憾的很。
“一定要找到山县有朋的尸首。抓不到活人。就一定要有他的脑袋,还有小鬼子的军刀,给大人送过去!”在谢继贵眼里,这是毙敌大将的证据。一旁的陈镗、李士恩连连点头,深以为然。而至于日本这里传说中,在战场上被砍掉脑袋后就永远不能转世投生,只能成为孤魂野鬼的的传言,三人不说是听都没有听过,就是听过了。怕也只会更高兴更乐意的去砍掉山县有朋的脑袋。
刘暹在接到陈镗三人报喜和山县有朋的脑袋的时候,他人已经做到了泉岳寺。有栖川宫炽仁不战而退,在丰马恶讯传来的时候,立刻带领泉岳寺一线日军主力。两个大队的兵力疾速返回东京。刘暹趁机发起进攻,轻而易举的打破了泉岳寺防线,毙杀日军士兵和义勇拔刀队三百余人。俘虏了六百多人。在丰马危机和有栖川宫炽仁带兵撤退的那一刻,留在这里的日军士兵和拔刀队心气就已经散了。
如果刘暹的进攻能够缓上一夜。说不定他能见到的义勇拔刀队,就连二三百人都不会有了。秦军攻势打的太紧张。那些拔刀队的武士连散伙回家的时间都没有。除了一部分跟着有栖川宫炽仁回了东京,剩下的七八百人就全被一勺烩了。
刘暹当然知道他们在丰马打了胜仗,但他绝对不知道丰马日军的领兵者是山县有朋这条大鲸鱼。当听到消息后,当看到山县有朋的脑袋时,刘暹是满心的郁闷,他m地,好不容易又来了条大鲸鱼,结果还是没捞到手!
西乡从道、大山岩、山县有朋……
这三人的地位和影响力比小松宫彰仁这个样子货大太多了,也根本不是才一个小小少佐的桦山资纪能比的,却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这他娘的是一个官儿大点儿的活鬼子都别想捞着的节奏啊。
你说要是山县有朋给拿了活地话,到时候朝北京一牵,报纸舆论,街头巷尾,不需要吹嘘,天大的麻烦也就不是事儿了。在日本海军完全被陆军压制的年代里,这家伙就是小鬼子的兵部尚书啊,攻日破国,擒敌重将问罪于帝阙,到那时大清朝谁还敢说他的一句‘谗言’?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大清朝同治十三年,五月二十七日。
东京城内响起了密集的枪炮声,秦军经过多日的激战,终于粉碎了日军在东京外围所有的抵抗,攻入了东京城内。
老天爷是很眷顾日本的,连天大雨下着,到处都是水,秦军放火都放不成。而东京偌大的人口,偌大的基本盘,秦军实力有限想要一口吃掉,何其难也。
刘暹的对军队的要求只有三点,一占领日本皇宫;二抄了东京政府的家底;那国库银行里的金银,要一丁点不能剩下的,全部搬走。第三就是毁灭整个日本中枢机构,那大藏省、陆军省、海军省、法务省,以及民政部、工农方面、教育方面,等等的一切机构,所有的文件、资料一把火全烧光了。即使不杀人,也够日本喷血的。这就好比现代时候,一个公司的内部网络突然全部死机,内存资料全部清档。所以说,满清两次国都被破,别以为损失的就是财产和尊严,其他方面的损失也是无可估量的。
至于在这之余,如何‘吸取’日本民间的财富,就跟那横滨市一样,刘暹没时间也没充足的人手去做。只能先把紧要的干掉,然后看情况再说了。
东京湾内。
胜海舟看着陷入战火的东京城两眼盈眶,这是自己为之奋斗的祖国啊。现在竟然遭受这样的屈辱,作为一名军人,除了去与敌战死,他再也想不到别的可以洗刷耻辱的办法了。同时间,云扬号、凤翔号、光明丸号、千城号,四艘从开战之初就躲在东京湾深处的军舰炮艇也全都在生火……
第三百二十六章因为我们的维新改革还不够彻底!
“轰,轰……”
两发炮弹连连命中扬威号,石清岩被震得摔在了地上,额头都磕破了。“不要急,不要急。再近些打,拉到二百米距离打!”顾不得包扎,石清岩就一下跳起,抓住铜喇叭,扯破喉咙的大吼着。
现在扬威号距离云扬号只有三百来米,距离千城号炮艇也不到五百米,距离已经很近很近了,但是炮火依旧不可能保证百发百中。
两舰从五六百米距离时开始向扬威号发炮,一连打了十多发,也拢共命中了三次而已。石清岩可想着一通王八拳,直接把云扬号送进海底的。
这场海战僧多粥少,如果扬威号不是占了本就在巡航的便宜,现在可能已经给船政水师的家伙们给拉在后头了。
他身边是扬武和安澜两舰,正在俩对一的殴打着凤翔号。而那第一个出现在联合舰队瞭望员眼中的光明丸号,现在已经在东京湾海底安家落户了。
石清岩就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同时呢也算是一种战术,以一敌二,拦住了云扬和千城两舰。从两千米距离时日军舰队开炮,一直到现在,扬威号总共打了五发炮弹,四门阿姆斯特朗炮第二遍才起了一开头。石清岩不担心重炮舰沉,仗着自己4。5吋的防护甲,直直要军舰继续往近处突进去。
“轰——”
扬武号舰桥猛的一震,又是一枚炮弹命中了。石清岩险些再度摔下,立刻喊话炮位和机轮组,两处都没问题。舰桥上也没起火,这一点问题都没有。
二百五十米。二百三十米……
石清岩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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