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飞听后疑问道:“这位易老兄怎么会如此龌龊?依他的魅力,你们的圣女应该轻易得到,何必要以如此令人痛恨的手段呢?”
宋君离苦笑道:“谁知道呢?也许他是个心理不健全之人,喜欢摧毁一切美好的东西。楚惊飞,我真替你担心了!”
楚惊飞奇道:“我又不是女人,再说我这副模样,即使易老兄心理变态,也绝对不会看上我的。哦,对了,或许他喜欢像我这种丑陋型的,离少,你快教教我该怎么办?”
宋君离狂笑道:“你真会异想天开,这种想法也只有你楚惊飞才能想得出来,不过你放心吧,据我所知,易寒虽然是个十足的色鬼,但没有变态,而且专挑漂亮美人下手,我是替你那梦中情人担心哩。”
楚惊飞顿时脸色煞白,颤声说道:“你别吓我,我得马上赶往星月庄。”
宋君离倒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开开玩笑就把楚惊飞吓成这样,可见楚惊飞爱林冰儿的程度之深,忙安慰道:“我这只是假设,那易寒只是前来避难,哪还有那份心情?何况我们也要把眼前的事给解决了再说,希望你这个不断创造奇迹的楚惊飞不是吹的!”
宋君离这样一说,楚惊飞也知这是事实,不过他内心深处却巴不得早一点赶往星月庄,但是藏空谷这一事他又不能撒手不管,只好暗暗祈求林冰儿不会有事了。
繁星阁内,林冰儿痴痴地望着窗外的流水,喃喃低吟道:“人生长恨水长东,为何世间总有这么多愁和忧?”
昔日英姿勃发的林大小姐,今日却成了多愁善感的林妹妹。究竟情为何物,竟能让人有如此之大的改变?世间多痴男怨女看来是没错的,眼前的林冰儿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
林冰儿正在伤春悲秋之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忙收拾情怀,恢复以往林大小姐的本色。除了在楚惊飞面前示弱之外,林冰儿绝不愿意让自己软弱的一面被别人看到,于是低沉地道了声:“进来吧。”
进来的是林冰儿的师兄邱枫,邱枫望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虽然近可触摸,但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与师妹接近,她那颗心却早已远离他而去。
邱枫此时虽心绪万千,却仍没有忘了此来的目的,于是道:“师妹,刚接到消息,昨晚有人在卧虎山见过楚惊飞。”
林冰儿一听有楚惊飞的消息,便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忙道:“那现在他在何处?”
邱枫低下头,眼里闪过狂妄的神色,但嘴上仍平稳地道:“据探子估计,楚惊飞似乎往我们星月庄这个方向而来,从卧虎山来我们星月庄必过嘉陵镇,我想楚惊飞今晚应该夜宿那里。”
林冰儿急道:“那你还不快去备马?我们马上出发,务必在今夜之前赶到嘉陵镇。”
“一切都如自己所料的一样,为何我却更是不乐呢?”邱枫暗忖道,嘴上却道:“师妹,马匹已准备好了,若要众属下同往只怕太慢,为了不耽误时间,我想我们两人前去应该没有问题。”林冰儿急于去见楚惊飞,也没有多加考虑便答应了,迅速与邱枫一起出了繁星阁。
邱枫与林冰儿马不停蹄地赶往嘉陵镇的途中,林冰儿突然听见后面邱枫马匹的嘶叫声,然后便是邱枫的惨叫声,林冰儿忙勒马回头一看,只见邱枫正躺在地上,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冒出,显然邱枫在强忍着痛苦。
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会被马摔下?而且还摔伤了呢?林冰儿近日被楚惊飞的事搅得心神不宁,已无暇多想,于是忙跃下马,欲看看邱枫的伤势如何。
谁知刚一近身,便被邱枫点了穴道,全身顿时不能动弹,她惊呼道:“师兄,你这是干什么?”
邱枫嘿嘿笑着站了起来,抱起林冰儿,深情地望着林冰儿道:“冰儿,你难道还不知师兄的心吗?你可知师兄是多么爱你吗?当我刚进星月庄时,虽然那时你只有十来岁,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那时我就暗暗发誓此生我只爱你一人,难道你这么多年来都不明白吗?”
林冰儿身处危境,反而镇静下来,平静地道:“师兄的心我怎么不懂呢?但我一直是把你当作我的大哥哥一样看待,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自我懂事以来,我便知道你的心思,难道你没有发觉我近来一直避着你?就是不想让你再误会下去,大师兄,我是不可能爱你的,让我们保持纯洁的兄妹关系不是更好吗?”
邱枫突然“哈哈”狂笑起来,瞬即又怒道:“去他妈的兄妹之情,我只知道我爱你,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感情,必须要有回报,现在你的心已被别人占据了,我只好用你的身体做为回报!虽然这样会让你很恨我,但总好过一无所有!”说完邱枫就往林冰儿的脸上吻去。
林冰儿脸部仍很平静地道:“邱枫,这只是你的借口,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想得到星月庄,说!是谁指使你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邱枫被林冰儿的冷静镇住了,慌忙停下,一脸疑惑地反问道。
其实刚才林冰儿只是猜测罢了,邱枫这么一说不啻承认了确有此事。林冰儿冷冷地道:“只要稍稍有头脑的人,细细一推敲就明白,你奸杀我之后,就会将此事嫁祸给楚惊飞,而你则可以顺利地接管星月庄。我实在太了解你了,你没有这个胆,一定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邱枫“哈哈”笑道:“果然不愧是武灵国第一才女。可是就算你知道又能怎样呢?这荒郊野外的,谁会来救你呢?你还不是任我宰割?不过我就是搞不懂你怎么会爱上一个杀父仇人呢?”
一提到楚惊飞,林冰儿的脸上便流露出无比温柔:“我相信他!”短短的四个字,既表达了她对楚惊飞信任,又回答了邱枫自己为什么爱楚惊飞。
“师妹,我不得不佩服你眼光独到。你知道吗?那些说楚惊飞是杀人凶手的证据,都是雷不凡捏造的,因为他本身就是智灵国派来的高级间谍,因此能如此轻易地弄到证据。至于什么原因,你心中现在应该很明白吧?”
“哦,原来那与刺客交易的门主便是雷不凡。而你呢?便是泄露我爹行踪的人!为什么?我爹待你一向不薄啊!”林冰儿盯着邱枫,怒声叱道。
邱枫苦笑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与雷不凡一样也是智灵国的间谍。我记得家父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而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间谍。师父虽然待我不错,但是我又怎能忘记自己肩负的任务呢?”
顿了顿,又接道:“本来这一切都不必发生,都是那雷卡夫自作主张,要我们快一点下手,控制武灵国,以便在下一届首相大选时增加他的资本。”
“师父已经全力支持雷不凡了,凭着星月庄的财力与铜雀门的兵力,一统武灵国只是时间问题。而雷卡夫偏偏要我们在这个时候下手,他以为只要师父一死,星月庄庄主之位自然落在我手里,其实我初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突然自半路杀出一个楚惊飞,让我们的统一大业多了许多未知的变故。”
说到此又苦笑一声,继续道:“虽然我们现在表面上已统一了武灵国的南方部分,但是只要那个楚惊飞一捅,便什么都完了。首先失去的是星月庄的财力支持,接着便是失去人心,要知道你们武灵国人是多么痛恨间谍的,所以才会有那个‘万毒噬体’的教训。为了不让这个变故发生,雷不凡与我都极力想把那个臭小子致于死地,不知那小子是什么怪胎转世,竟连‘万毒噬体’都弄不死他!要不是他,我现在也用不着杀我的至爱,这一切都是那臭小子一手造成的!”
林冰儿闻言怒火中烧,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反唇相讥地叱道:“邱枫,你还是找借口,我根本不是你的至爱,你最爱的是权势,如果我是你的最爱,你还会杀我吗?这一切都是你心虚而找的借口!”
“对,我是爱权势,但如果不是你深爱着那个臭小子,我就用不着为了这星月庄,而杀我的至爱了!”邱枫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
林冰儿叹道:“邱枫,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爱可以超越人间任何事物,爱可以消弥任何种族的仇杀,爱更是一种无私的奉献,爱还是一种宽恕的力量。若你现在回头,你还是我的大师兄,我可以宽恕你。大师兄,别一错再错了!”
邱枫脸上狰狞之相似乎已被林冰儿的言语柔化了,但那只是一瞬间罢了,此时邱枫又狰狞地道:“我不用你宽恕,我现在只想占有你,让我成为你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林冰儿暗叹一声:“完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么多话,就是希望能感化邱枫,避免遭到污辱,可事与愿违。”
邱枫抱着林冰儿往隐蔽处走去,突然觉得不妥,蓦地一转身,突然发现身后已站着一个如火一般的人,不但因为其有一头烈焰般的长发,还穿着一身大红袍,背上斜插着一把斩马刀,更因为他的双眼犹如烈焰一般,似乎可以把世间的任何事物都吞噬掉。
邱枫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团烈焰所包围。邱枫知道刚才自己的心神全放在林冰儿身上,这青年能挨到如此近才被自己警觉,其功力肯定比自己高出一筹,现在自己全身被其气劲所罩,稍有动弹,对方便会以雷霆手段把自己击杀。一定要制造机会,否则自己不被其气劲活活窒息死才怪。
又见那青年的双眼来回在林冰儿身上扫视,于是邱枫道:“这位兄台似乎有意,小弟可以全部让给你。”邱枫为了脱身,竟无耻地把林冰儿当作货物般拱手让人。
“哦。”那青年似乎颇为心动,突然又道:“你的性命已在我手中,凭什么跟我交易?”邱枫差点为之语塞,不过邱枫何等狡猾之人?观那青年现在还不出手,便知他颇为在意林冰儿。怕动手之间,有所误伤,于是道:“凭我可以随时让这女子变成一具死尸!”
那青年微微一笑,似乎在嘲笑邱枫的话。邱枫突觉不妥,因为腰际突然感到一股掌风袭来,原来面前只是那青年极速幻动下的影像,而其真身却往自己的腰际袭来。自己如此轻易受骗,定是刚才心神稍有松懈,这样看来,这青年不但武功了得,心智也不比自己逊色。
眼看避无可避,邱枫突然把怀中的林冰儿往腰际一挡,竟把林冰儿当作了肉盾。邱枫显然是看准了青年对林冰儿有所顾忌,如此一来便可摆脱那青年气劲的纠缠。
但邱枫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那青年的掌风往林冰儿身上直袭而去,此时抱着林冰儿的邱枫忽然感到自林冰儿身上传来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劲,直向他体内涌来,不!更确切地说,犹如火山爆发地向他袭来,因为袭进他体内的劲气犹如熔浆般高热,邱枫已知自己再也没有抵抗的本钱,只好鼓起余劲往后飞退,他知道身后是一处陡坡,跌下去不死也要重伤,但这是他惟一的生机,只好搏一搏了。
那青年抱起瘫软的林冰儿,望着迅速下滚的邱枫,已知追之不及,不由暗叹一声,若不是顾及怀中的女子,刚才那一掌已要了邱枫的命,哪还能留下一线生机给邱枫?不过那邱枫能活命的机会也不大,以如此重伤之身滚下陡坡,不死也算是奇迹了。
青年望了望怀中被自己救下的女子,好一张精雕玉琢的俏脸,暗叹一声道:“好福气!”也不知是赞林冰儿被救有福,还是说自己艳福不浅。
青年暗输真气把林冰儿救醒。林冰儿醒转后,发觉自己仍然不能动弹,而且还被那青年抱着,不由冷声问道:“你既然出手救了我,为何不把我的穴道解开呢?”那青年微笑道:“因为我不想。我觉得抱着你挺舒服的,如果我解开你的穴道,你还会让我抱着吗?”
林冰儿暗忖道:“难道自己才脱虎口,又入狼口吗?”转而一想,这青年如果要对自己怎么样,恐怕早已在昏迷之时便动手了,显然这青年对自己并无恶意,于是笑道:“你想抱便给你抱,我还省得走路呢。”
那青年讶然道:“不愧是武灵国第一才女,果然落落大方。但是如果我这样抱着你去见你那个情郎楚惊飞,你还会如此大方吗?”
一提到楚惊飞,林冰儿就无法摆出一副从容的样子,忙问道:“这位大哥,难道你知道楚惊飞的下落?你能告诉我吗?”
那青年微笑道:“当然知道。不过你得真的认我做大哥,我才会带你去见你那个情郎。”
“好啊,我早就想认一个大哥了。”林冰儿甜甜地道:“大哥,你好,我是你小妹妹冰儿,可不准耍我哟。”
那青年一怔,随即道:“就冲你这句‘大哥’,我就带你去见你的情郎,你这小妹我是认定了!”其实刚才他只是开玩笑罢了,没想到林冰儿还当真。
林冰儿不由大喜道:“大哥,你真好,还不知大哥叫什么呢?”
青年笑道:“大哥虽好,却没有你的情郎好啊。你大哥叫易寒,可不要一见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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