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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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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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破碎一个梦,真的只要一句话。
  
  我在每次打完篮球,我们喜欢去的那个小摊子上找到了文定。
  点了几串烧烤,还有几罐的啤酒。
  那是我们第一次喝酒,拼了命地喝酒,借酒消愁,其实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严桐,我都没发现你哥这麽厉害,不声不响就把季萱给追到手了。”
  我灌了一口啤酒:“呵,我哥就是很厉害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哥追季萱了!好歹我也和你做了那麽多年的兄弟,比不上亲兄弟,你也不该知会一声都没有吧!”文定狠狠地把酒罐砸在桌子上,老旧的桌子“吱呀”一声巨响,他还嫌不够,继续嚷嚷,“我要和你绝交!”
  我把空酒杯仍他脸上,“滚!我哥这件事我他妈也是到现在才知道的!我也想和严梧绝交!” 
  然後我看到文定盯著我的脸,盯著盯著就突然哭了,仿佛又嫌丢脸,不断地用手去抹,却是越摸越多。
  我看著想笑,但是一笑,发现眼泪也跟著全部跑出来了。
  当初我得知自己性取向,得知自己喜欢严梧,得知自己的世界将是天翻地覆的时候,我都强忍著没有哭出来。
  但是在得知严梧终究不再是我的,或者说永远不可能是我的时候,我才突然好想哭。
  我以前终究还是抱有幻想的,觉得我和严梧那麽多年的感情,说不定我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看来,其实我一丁点可能都没有。
  严梧说,他很喜欢季萱。
  可是,严梧,我也很喜欢你啊。
  我们喝完桌子上的酒,又叫了好多瓶,直接对瓶吹,很红了眼。
  “严桐,我失恋你干嘛跟著我哭,跟著我喝酒啊!”没想到文定酒量不错,喝了那麽多的酒,说话都还是清醒的。
  当然,我也不差,即使喝了那麽多,我也知道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
  文定不是肖凡,可以把这些秘密告诉他,不是不信任他的人品,而是他太没城府。
  文定看我不回答,眯著眼睛,笑得看似高深莫测,“你小子没看出来,原来你也喜欢季萱啊!”
  文定到底是单纯的,看出了我失恋,但是没看出我到底是失谁的恋?
  不过既然他那麽想,也挺好,我不否认,也就算不上欺骗。
  向来是文定把我的不说话当成了默认,立刻豪情万丈起来,开了一瓶啤酒,给我,大声嚷道:“来,喝,为我们哥俩一起失恋喝酒!为我俩一起被同一个女人看不上喝酒。喝完之後,严梧还是咋俩的兄弟。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美女那麽多,我慢慢找!”
  我接过酒瓶,伸手去碰文定的酒瓶,“!”的一声,有泡沫溅起:“来,为我们俩一起失恋干杯。”
  不过我们只不过我们失恋对象不是同一人而已。
  严梧,你不经意间给我这麽大的一个措手不及,我已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连告诉他人我失恋对象是你都没有办法?严梧,我该拿你怎麽办?
  我那麽喜欢你啊!




严桐19

  “哥,我喜欢你。”我眼巴巴地看著严梧,最终吐出了这些压得我快垮下的话。
  “我知道啊!弟弟喜欢哥哥,天经地义的事情嘛。”严梧笑歪了眉眼。
  我抓住严梧的手臂,轻轻地摇著:“哥,我说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就是像是你喜欢季萱那样的喜欢。”
  严梧眼睛突然瞪大了,随即又是一副温和的样子:“行了,小桐,不要开玩笑了。”
  严梧瘪了瘪嘴,似乎觉得这个笑话真的是一点都不好笑。
  我看著我哥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急得团团转,突然脑子精光一闪,对著严梧还是嘟起的嘴巴就亲了上去。
  好美味。柔柔软软,舒舒服服,让我亲了就不想松开。
  严梧起初是呆愣著,待到我的舌头将要探入他的嘴唇的时候,我突然被严梧狠狠地推开。
  我看到他的眼里的不可置信,然後是恼怒,继而我的脸上就挨了他一巴掌。
  最後,我冒著冷汗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痛欲裂。
  我做了个噩梦。
  也预见到了如果我向严梧表白的最终结果。
  我慢慢地倒回了床上,脑子里面是涨涨得疼,但是还算清楚。
  我记得当时我和文定已经喝得不成样子了,我连站起来都有困难,文定是直接倒在了桌子上,大概是睡著了。
  我仅剩的意识就是我和文定到底该怎麽回去。没想多久,景岩和肖凡就来了。
  景岩像是抗麻袋一样地把文定抗进了一辆出租车,然後又回来,和肖凡像左右护法一样,架著我就往出租车那里走。
  我在出租车里也昏昏沈沈地睡著了,醒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伸手去把灯打开,一看,只有八点多。
  我靠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浆糊。
  严梧那惊人的举动,给我的冲击太大了,像是个地雷,在我脑子里轰的就炸了。
  冲击太大,我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但是我的脑子条件却不允许我有这麽高端的状态。
  最近受的刺激是一个比一个大,发现自己是个乱伦的死同性恋,还被肖凡发现了自己是个乱伦的死同性恋,冒著乱伦危险的同性恋对象却突然有了女朋友。
  我都开始佩服我这强悍的神经起来。
  恩,我很强悍,我居然没有疯掉。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严梧进来了,一进来就往我床上扑。
  我胸口被压了个正著,痛死个人:“胸口碎大石啊!”
  严梧把头挪开,伸过手在我的胸口轻揉,揉的我苏苏麻麻的,浑身热起来。
  “哎,喝那麽久干什麽呀你?听妈说景岩送你回来的时候都没进来坐一下,说是文定喝趴下了,要送他回去呢。”
  我拍开严梧在我胸口停著的爪子,道:“恩,他挺难过的。”
  我也挺难过的,但是我不能说。他可以像全世界的宣布他的失恋,但是我不能。
  “那他以後是不是不理我了?”严梧可怜兮兮地看著我,看得我心怎麽都硬不起来。
  “他说喝完酒,严梧还是他兄弟。”
  严梧听完,喜上眉梢,把头趴在我的胸口,开心说道:“哎,我还担心以後我们这些人相处尴尬呢。既然文定说我还是他兄弟,那我就放心了。我和季萱都担心著呢。”
  我伸手去摸了摸严梧柔软的头发,心中即使藏著对於他和季萱关系多麽恶毒的诅咒,我都没法说出口,甚至觉得自己太卑鄙。
  人家不是常说嘛,如果是真爱,不一定要得到,而是希望对方幸福。
  我果然太自私,自私地想要让严梧只属於我一个人。
  或许,这就是不够爱。
  
  我和肖凡的那些捕风捉影似的八卦,最终让位於季萱和严梧这对实打实的情侣。
  季萱到了S高中依然是校花,如果以前初中还有些姑娘长得不错,可以和季萱媲美一下,那麽整个暗色调的S高,季萱即是唯一一抹红色。
  那些只知道学习的女生,要麽长得抱歉,就算是长得还可以的,也不知道打扮,整日埋头学习,白白浪费了好时光。
  严梧长得很好看,皮肤细腻瓷实,眼睛很大,睫毛又长又卷,像是个精致的娃娃。用肖凡的话来说,就是很能激发人的母性,看著就想上去捏一把。
  不能说是俊男靓女,只能说是美男美女,但是都无所谓,反正是实打实的亮眼,赚人眼球。
  他们没有过分亲热的行为,但是只要有眼球的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粉红泡泡。
  S高的老师不喜欢管人,他们的风格就是你们自己想学就学,不想学就拉倒,与我无关。所以严梧和季萱的那些事,老师根本就入不了眼。
  再加上第一次月考,两人一个是年级第七一个是年纪第八,将来都是重点大学的料,老师更加懒得管。
  至於肖凡,强悍地考了个年纪第一,而且整整比第二高了十分。
  文定说,肖凡不仅不是个女人,而且不是人。
  肖凡听了,淡淡地笑笑,然後把头埋下去,吃饭。
  我想,肖凡是在掩饰她的情绪。
  
  我和肖凡在一个周末约好了一起去甜饮店,地方是她挑的,她说她想试著女人一点。
  但是,在这种hellokitty场合中,我和肖凡怎麽都有点格格不入。
  肖凡也觉得了,笑得有点尴尬:“哎,所以说我其实还是挺羡慕孟思悦的。”
  “这麽想想,我也挺羡慕孟思悦的,至少她是个女的。”我笑著揶揄。
  肖凡笑了,低头去用勺子拨巧克力,说话有些闷声闷气:“哎,要是你是我这样的女人,你也不见得多好。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的。”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不可否认,其实我也是个肤浅的人,对美的追求其实还是很本能的。
  对於严梧也是,他那张脸,那细细嫩嫩的胳膊和腿,都是我常常忍不住意淫的。
  “我们六个人,五个长得都好看,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是只丑小鸭站在你们这些天鹅里面。”肖凡已经带著些哽咽。
  我忍不住抬头去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那副假装坚强的模样让我觉得很心疼。
  “肖凡,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生。”我只能这麽去劝慰她。
  肖凡吃了一口冰淇淋,“严梧,你知道我为什麽和你说吗?因为我们两个都在那个团体里面格格不入,都在那个团体里面想说却不能说。”
  是的,这些我都知道了,我和肖凡就是这麽两个人,一个因为相貌,只能单恋,只能以朋友的名义陪在他身边,看著他爱著各色的美女,却永远不会朝自己看;一个是因为性别,终究在这个不宽容的社会只能阴暗著,看著自己喜欢的人,以兄弟的名义看著他有如花美眷,一辈子都不无法知晓自己的弟弟用猥琐而又黑暗的方式一遍一遍地在脑子中猥亵他。
  都是说不出口的,一说出口就会连朋友或者兄弟都做不成的。
  肖凡说:“佛教中有八苦,求不得,便是其中一苦。”

作家的话:
马上要去上课了,来不及分段了。。。。… …




严桐20

  我其实挺喜欢秋天这个季节的,因为每年都会有个秋季运动会等著我们。
  高中的运动会要比初中的来得更加丰富,因为多了一些团体的项目,比如说足球和篮球。
  我对足球不是很有感情,大概是听我爸骂我国的男足骂多了的缘故。
  高一的时候,对於体育活动还是很看重的,因为随著年级的增加,时间会越变越少,学习之外的东西,几乎是顾及不了了。
  而且高一的时候,是建设凝聚力的时候,所以,老师对於这次运动会也是相当的看重。
  各项运动项目都被强制性的报满了,因为像是篮球、接力之类的团体性项目会成倍算分,所以我们那个不苟言笑的班主任下令体育委员每天早上傍晚组织练习。
  大家起初是不太满意的,但是第一天早上去操场上一看,全是训练的人,也就平衡了。
  我是篮球队的主力,又报了跳高,四百米,以及四百米接力,所以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严梧天生缺乏运动细胞外加天生一副懒骨头,运动会这种事情,是连加油都不肯喊的。
  但是严梧每天早上还是会去操场抱到,和季萱一起散步。
  篮球队训练完,我和景岩还会在操场上跑两圈,跑过严梧和季萱,两个人都会朝我们喊加油。
  每次路过他们,看到他们甜蜜的样子,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就发泄,发泄就是加速疯跑。
  
  操场上练习的人很多,一个足球场被瓜分了好个场子,混乱得很,跑步的时候都要提防著不被球砸到。
  正常人都是这个想法,球来时躲,但是严梧貌似是个非正常人,看到了球,非但不躲,还勇猛地凑上去被球砸。
  那个该死的足球真的就是直挺挺地砸到了严梧的脸上。
  严梧捂著脸,疼得可以。
  我还在转弯处,一看到这幕,飞一样地就跑过去,抓起严梧的手,气得直骂:“球来了,你不知道躲啊!你脑子进水了啊!当你自己的脸是球门啊!”
  严梧被我骂得有点蔫,但是还是开口回道:“我当时怕季萱被砸,就用脸去凑球了啊!”
  声音委委屈屈的,害得我除了心疼,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赶尽拉开他捂住脸的手,查看伤口,脸有点红,似乎没什麽大碍,“砸到眼睛了吗?头晕吗?痛不痛?”
  “没砸到眼睛,头不晕,也不是很痛了。”严梧一一回答我的问题。
  我这才放心下来。
  严梧啊严梧,我该拿你怎麽办啊?你为著其他人奋不顾身,但是见你受伤,我却比谁都要不忍心。
  我站在原地,看著严梧和季萱并排走向教室,心底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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