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梧立刻点头,“恩恩,我赚钱给小桐,我养小桐!”
我听了开心,直扑上去抱住严梧:“哥哥最好了!”
小学的时候,还有一件让父母面上很有光的事情就是当班干部。哪怕是当个劳动委员,也比我这种连个组长都当不了的人强。
文定居然还当了他们班的劳动委员,而我则是什麽都没捞到,有片刻的时间,我觉得我自己特别没用,但是也只是片刻,随後,我还是那个无所谓厚脸皮的严桐。
严梧当选了我们班的班长,孟思悦是副班长,两个人时常一块被班主任留下吩咐些事情,然後我就不得不留下来等他一起回家。
那个时候我们俩兄弟已经是自己步行回家了,但是我哥方向感实在是差得没谱,我妈吩咐我一定要和严梧一起上学放学。
幸好文定当了劳动委员,每天都会留下来监督其他人打扫卫生,我们就在走道上打打闹闹,弄得鸡飞狗跳的。
其实现在想想,小学的时候真的能有什麽事情呢?值得老师一直把班长和副班长等若干班干部留下来开会什麽的?
小学说说有六年,但是总让我感觉其实我是翻了几页纸就过去了,而且对於一二年级的事情记忆特别模糊,甚至想不到自己会有那麽小萝卜头的时候。
有特别清楚记忆的大概已经四年级了。我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说不上太烂,说不上太好,上课开开小差,下课打打闹闹,跑去和我哥玩玩,或者去和文定扯几句。
上课开小差的时候确实挺多的,但是也有不少时间是和我那天才般的同桌一起看小人书。
《隋唐英雄传》、《水浒传》、《三国演义》,肖凡什麽书都有,而且肖凡说:“我爸说上课太无聊了,不让你上课干点其他的,就坐著听课,太惨了。”
所以她爸爸就给她一堆一堆地买书回来,她说五年级以後就开始看文字的,再看这些图画,太丢人了。
她的那些书,著实是惠泽了我的上课时间。我比较喜欢看《三国演义》,当初看的时候,觉得那种挥剑战群雄的感觉实在有够热血沸腾的,後来看香港的古惑仔系列都没有那种感觉。
正好那时候电视里面正在播央视的《三国演义》,当时央视版扮演诸葛亮的那位演员,可谓是奶油小生的典范,只记得当时我妈妈天天守著电视机看,我爸说男孩子要多看看这些东西,增加知识,於是我便陪著我妈看电视,严梧乖乖地做作业,做完作业才出来看。
严梧当时最喜欢的是郭嘉,他说郭奉孝若是命长一点,估计整个三国都会改写,言下之意就是郭嘉的智慧可能在诸葛孔明之上。
我对这些文官没什麽兴趣,对於颜良文丑赵云关羽之流比较感兴趣,也恨不得生在那个时代,策马出征,建功立业。
我和严梧显然在这方面的兴趣就不是很相像,我哥天生就是温温和和的,肯定是不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活计,而且他脑子好使,放古代也是当谋臣的。
不过我倒是和肖凡在这方面聊得比较多,她喜欢赵云,甚至能把赵子龙单骑救主的情节片段一字不落地背下来,所以她可以每天不听课作业照我抄,当然我是照我哥抄,但是考试的时候每次都和我哥第一第二轮流做。
她很聪明,她父母都是高级工程师,南京很有名的工科大学毕业的,生出来的女儿没有正正得负,而是正正更正。
我和肖凡处得很好,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她有很多书可以给我看,而是因为她的脾气太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了,一点娇气都没有,这点让我十分满意。
我顶顶不喜欢的就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什麽事情都不愿意做。
每天放学前为了方便值日,都会让学生放学时把椅子翻到桌子上去,那些穿著裙子的女生,就连椅子都不愿意搬一下,都会让人代劳。
尤其是长得还不错的女生,比如说孟思悦。
说起孟思悦,我对她的意见不是一点点大,而是相当之大,我年纪大一点之後就知道了,男生不该打女生,而且也不该随便说女生的坏话,但是对於孟思悦,我确实有一堆一堆的坏话要说。
我希望所有的女生都像是肖凡一样,而且大概是初中的时候,我还和肖凡说过这件事,当时肖凡说:“其实,我也挺希望成为孟思悦那样的女孩子的。”
当时我觉得肖凡脑子秀逗了,孟思悦令我的讨厌程度,让我一度觉得也许她也算得上是让我从小失去对女性欲望的关键人物之一。
作家的话:
下一章小桐桐开始说孟思悦的坏话。。。哈哈哈。。。。。
其实写严桐写得还是很开心的,因为会回忆起很多小时候的破事来。。。哈哈。。。。
今天刑诉修正案出来了。。。。各种吐槽啊。。。。上课的时候偷偷揣手机看消息。。。。。
严桐4
直到後来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我也不会承认我自己对女人这种生物有恶意。我不喜欢的也只是一类女人而已,那种女人的典型代表就是孟思悦。
文弱,矫情,喜欢用自己的外貌去为自己争取利益,哪怕是芝麻点大的事,在她们眼里,也会成为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孟思悦长得文文弱弱清清秀秀煞是好看,也很会打扮自己,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有很多男生都喜欢成绩好的女生,成绩好长得又好的女生简直就是抢手货,就连肖凡这种极其男生化的女生也有几个追著跑的男生,所以像孟思悦那种成绩好长得也好看的女生注定周围有很多男生愿意被她使唤,而她则是很享受这种待遇,接受起来毫不介怀,这点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在我的眼里,就觉得这个女人有种水性杨花的潜质。
当然,最主要的是严梧虽然没有和那些没有大脑的男生一样,对著孟思悦大献殷勤,但是对於孟思悦也有种别样的关照。
严梧的同桌是个瘦小的女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严梧会把笔啊橡皮啊之类的分给她,我不会有什麽异议,但是只要是对孟思悦,我就忍不住地心里觉得不舒服,恨不得上去把孟思悦打一遍。
孟思悦不是没有手,凭什麽要在她同桌没有时间给她搬凳子的时候要我哥给她搬呢?凭什麽有时候轮到她擦黑板的时候回头朝我哥笑笑我哥就得去给她擦黑板呢?凭什麽老师要她去办公室拿作业本的时候,偏要叫上我哥去给她搬作业?
以前有很多事情我都会和文定说,但是唯独孟思悦的事情我不和他说,因为他也很肤浅地喜欢著孟思悦。
要是告诉他,他肯定回答我,“孟思悦是小公主,怎麽能够做搬凳子,擦黑板之类的重活呢?”
我只能无语望天,也不能为了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和他大打出手吧。
唯一懂我的肖凡,因为长期眠於书堆,五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戴上了眼睛。
架著一副反光的眼镜的肖凡,感觉上去更加聪明,更加睿智了,说话也高深莫测起来,“这就是女人的资本,不,应该说是漂亮女人的资本。”
我趴在桌子上,看肖凡一张平淡得让人记不住的脸,“不懂。”
肖凡推了推眼睛,“没关系,还不到这个时候。”
“那你怎麽懂了?”
“这就是男女的差别。”
我又被噎了,不知道该说什麽,肖凡,你就不能讲明白一点?!
其实肖凡讲的很清楚,只是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不太懂而已,男生总是比女生要晚熟很多。
晚熟归晚熟,我还不算太笨,我知道孟思悦是看不起我的,确切点来说,她看不起那些成绩差还不向她示好的所有男生,虽然是所有,不过那个所有范围也没有多少个,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手吧。
她看我的时候是鼻孔朝天的,确切一点来说,她不是在看我。
相看两相厌也就罢了,让我对这个女孩子的厌恶一下子达到极限的还是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
那日,严梧和孟思悦还有其他一些人,在背後的黑板上出黑板报,那时候我和肖凡坐在倒数第二排,所以孟思悦说的那些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孟思悦,你写上面那一块的字吧,我让最後一排的哪个同学把桌子借你用一下。”严梧的声音。
听到严梧这麽说的时候,其实我很想让他不要那麽麻烦,就直接用我的好了,但是接下来孟思悦的话,就让我打定主意誓死捍卫我的桌子了。
“让你弟弟把桌子给我让出来呗,反正他也不学习,霸著桌子也没用。”
我心底的那把火一下子就蹿了起来,烧得我火急火燎的。
我当时期待著我哥能够拒绝,但是我没有想到,严梧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直接走到了我的桌前,“小桐,把桌子给腾出来,让我们出黑板报。”
搁以前,我肯定是点头了,而且还会仗著自己人高马大把桌子直接给搬到後面,但是今天我是铁定不肯了,“後面那麽多人,干嘛借我的啊?”
严梧肯定没料到我会反驳他,顿了顿才开口,“後面的人大多数都在做作业,你看你也不做作业,就让我把你桌子搬过去吧。”
我慢慢悠悠地从桌肚中抽出作业本,摊开,还煞有其事地拿出笔来,惹得肖凡都看了我好几眼。
“小桐,听话。”严梧的声音软软的,但是语调确实强硬的。
“哥,你没看到我在写作业吗?”
“你做什麽作业?平时也没看你这麽用功?一听到问你借桌子你就做作业,你什麽意思?”孟思悦不知道什麽时候走了过来,凉凉地开口。
“我在和我哥说话,你插什麽嘴?这课桌是我的,我愿不愿意给你们垫脚出黑板报都是我说了算吧,你做得了主吗?”
孟思悦被其他人和自己抬得太高了,显然不会预料到我会这麽冷漠讽刺地和她开口,立刻脸色涨得跟猪肝一般。
我心底莫名涌起了快意,不过还是冷冷淡淡地看著孟思悦,时不时瞥过我哥有点为难的脸。
我又开始後悔,毕竟严梧是班长,我这麽做不是摆明了不服他,拆他台嘛。
但是都到了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就这样低头。
“算了,我去找後边的同学借吧。”
严梧一开口,真的让我有种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你跟人家拼命较劲,卯足了全力,结果人家突然不甩你了,真是气死个人。
我憋了一口气,真巧孟思悦还不死心,偏要来招惹我:“我说你这个人怎麽这样呢?这是为整个班级的荣誉,你有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
“你有集体荣誉感,你用你的桌子啊?你觉得你坐在前排不方面?好啊,不麻烦,我帮你去搬过来。”说罢,就跑到她的位子上,把她课桌往後一倒,她的书包书本全数落地,乒乒啪
啪,好不热闹。
孟思悦吓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我把桌子搬到她面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声尖叫起来。
严梧立刻过来,“小桐,你干嘛呢?把桌子放下。”
我重重地把桌子放下,那时候我已经快到170了,居高临下地看著孟思悦,尽可能表示出我的蔑视。
孟思悦看著我再看看面前的桌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作家的话:
%》_不能使用特殊HTML严小桐,你太不争气了,像个炮竹,一点就爆。。。。。。
严桐5
不知道是孟思悦的哭声招惹的,还是又有该死的哪个人去打了小报告,总之没过多久,我们的班主任就来了。
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原来的班主任就生孩子去了,来了一个中年的男人,很有暴力倾向,并且秉持著一贯的原则:成绩好的学生都是好的,成绩差的学生都是不好的。
可见,那时的状况对我有多麽的不利。
我和孟思悦对峙著,也不能说对峙,只能说是面对面,因为她正低头哭,哭得梨花带雨,还真是惹人怜爱。
班主任一看这场景,立刻就下判断,肯定是我这个成绩不怎麽样的学生欺负了他的得意学生,二话没说,扯著我的领子就往外拎。
其实我的成绩不算最烂的那种,中下游,也不怎麽拉班级後腿,年级长了些後,也不到处惹是生非了,除了不爱学习以外,也没有多大的动静,而且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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