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守则十四条:养精蓄锐
十四回
精。液这种东西短时间内是没法溶于水的,如果真完完本本射在水里,不可能说一下子就不见了的。
我就纳闷,我后来睁开眼划了两下水,水面干干净净,是一滴白浊都没找到。我刚射出来的玩意儿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水清的好似我从来没射过。
这有点奇了哈,我一边擦洗身子一边琢磨,在射的一瞬间我是紧闭眼睛的,真细究起来我并不确定我射的高度或是远近,它落没落水中我真没谱儿。可后面几滴我敢肯定,那绝对是顺进水里去了。所以,热腾腾的牛奶莫名消失,是完全不科学的!
想到这,我忍不住扑哧笑了声,心想那家伙缠着我到底图个什么啊,难道真应了那句话,一滴精十滴血,他是为了大补而来?那也不对啊,这情况明显不该选我啊,小亚那种硬梆梆的身材比我补多了,选我这种又瘦又长的多没意思啊。
嘀嘀咕咕想了一路,回屋躺下,我把这事儿又在脑子过了过,觉着今晚真有可能我是被他勾了魂儿去,不自控地又意淫了一回。可做归做,他缠着我的深层次原因,包括那个时不时刺激我一下的火焰图案,我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后来想乏了,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把这一茬撂下,不管了。
——屁股上都上好几回了,再矫情多了没意思,爱咋地咋地吧。
第二天日头好,我日上三竿了才懒洋洋爬起床。等我刷完牙洗完脸,顺着食物香气来到楼下,才发现我小舅妈坐在客厅沙发上,扶着我妈胳膊,哭成了个泪人。
我心咯噔一下,心想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可脚丫子已经迈出去了,没理由装看不见了。我就抹了把脸,换上个忧郁真挚的表情上前问,我说小舅妈这是咋了啊,遇见什么不开心事儿了?快别哭了,哭坏了自个儿身子可咋办,等给二丫看见多心疼啊。
——二丫是我小舅他们家小女儿,才上初中的半大孩子,长得圆乎乎的,特招人疼。
听见我出声,小舅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泪汪汪说了句“耀耀啊,起床啦。”就再没往下接。
我妈见不得人委屈,眼眶也红红的,见着我来她有点不好意思,别过身去抹干净泪花,咧了个笑拉我坐旁边,说先让我别忙活,坐一块儿给你小舅他们出个主意。
出主意?我心一凛,心想他们这是摊上什么事儿了,居然轮得到我出主意?我就收起胡闹心思,专心听我小舅妈讲。
原来我小舅他们家这几天不太平,遇见了一怪事儿。
起因呢还要往远了说,得到我姥爷去世那会儿——
我姥爷他们家现今住址算是我们这的城乡结合部,早些年那一片还没划归市里,我们暂且称它为镇。
当年我姥爷在镇上是出了名的命硬,打小遇见怪事都能无病无灾全身而退。倒不是说他通神降灵,知道怎么保命,只能说他天生命格硬气,八字重,那些邪门歪道轻易伤不了他。
有了这本事,我姥爷在他们那儿挺吃得开,别人家有回魂儿的或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去,都找我姥爷进他们家里睡上一晚,就基本干净了。我姥爷年轻那会儿火力旺,对这种事也是来者不拒。
后来咱们国家骚包着闹大。跃。进,大炼钢铁不种地,又赶巧老天爷不赏脸,遇上三年自然灾害,举国就闹起了大。饥。荒,都没饭吃。
这俗话说的好,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当时各门各户都得挖草根啃树皮,赶上条件好点不用吃草的,那也没多少棒子面可以撑日子。人人都饿得两眼佝偻放绿光,恨不得掘地三尺多寻点口粮。
我姥爷家也一个样,早先还存下点粮食,可当时家里光孩子就七口,最小的不过六个月,再加上长辈老婆兄弟一大家子,早上一睁眼就要吃饭,没几天功夫,存下的粮食也不够吃了。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孩子饿死吧……我姥爷整天愁眉苦脸,犯了难。
后来再提起这一段,我姥爷都是缄口不谈。不过据镇上知道内。幕的人传,说当时姥爷没辙了,就拿了他的福气,顶回了一个“大仙”。
农村所谓的大仙,就是成了精的动物,比如蛇、黄鼠狼、狐狸、刺猬等等。这些活物进了家门基本不能赶不能杀,否则一个弄不好就要遭报应。所以说被大仙看上了,那是福分,一般人修不来。
我姥爷就顶回这么一个大仙,具体物种没人知道,因为我姥爷从不当别人面谈。
只能说那位大仙确实了得,那么困难的时期帮我姥爷一大家子渡过了难关。
据说——只是据说——那位大仙最初给我姥爷送来一个米袋子,里面装了半袋子陈年小米。这年景儿看见点粮食实在太不易,当时可把我姥爷高兴坏了。我姥爷当即挖出一大捧小米,让我姥姥给蒸了几个小米窝头,全供给大仙,伺候完了又梆梆梆给大仙扣了仨响头,诚意十足。
当天晚上我姥爷也狠了狠心,给老人孩子弄了顿窝头吃。一大家子围着饭桌闻着小米香,吃得格外欢快。等吃完饭,也收拾完活了,我姥爷躺床上睡觉,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心想好不容易弄来半袋小米,一定得节约。而正当想着日后怎么分配口粮时,他听见放米袋子的西屋里,唰啦啦传来一阵陌生响动。
这可了不得,别是耗子来偷吃!
我姥爷一个激灵蹦了下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披,摸起顶门的木头棍子就进了西屋。
西屋一直没人住,常年堆放破烂杂物,那袋救命的小米也放在以前放粮食的大空缸里,盖得严严实实。我姥爷进去,一听声音果然是从米缸里传出,而且听见人来了那里面唰啦啦的声音半分没减弱,似乎完全不怕人。
我姥爷恨地咬牙,心想这年头耗子也饿疯了,都不怕人了。就甩了棍子,摸起一个脑袋大的空葫芦瓢,准备打开盖子的瞬间直接把耗子砸死在里面。
结果这缸盖子一掀,我姥爷只消一眼,直接给跪下了——
借着月光,就见缸里的小米袋子没人扶就直挺挺站在缸底,里面小米唰啦啦往上涌,那阵势跟刚下过雨的泉眼似的,一刻不停地汩汩冒……
饶是见过这么多灵物的汉子也给吓出一身冷汗,心想真是造化大了,遇上如此有能为的大仙了……
随着日复一日更加验证了大仙的能耐,我姥爷也起了深深的担忧。世上的因缘都讲究个平衡,我姥爷一庄稼汉想不了这么高深,可他也明白,便宜没有白拿的道理。如今他占的好处越多,恐怕将来,他付出的代价也会越大……
事情到这一段落也差不多有结果了,之前十几年深得大仙照拂,我姥爷一家过得滋润。可转眼到了我姥爷四十五岁,事情有了变化——
记得那天西边天刚擦黑,我姥爷从地里回来,路上居然遇见了鬼打墙!好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作祟,那家伙存心把他往死路上引,一个三层楼高的大石头坡,我姥爷就直直歪下去了。
许是我姥爷命不该绝,这一次被他躲过了,只摔断了胳膊和腿,其他部件没大碍。但自此后,我姥爷一家走了下坡路。家里人隔三差五吵架,跟周围人起冲突,失火,遭盗,说得出口的说不出口的糟心事儿一大堆,弄的家里人日日惶恐不安。
我姥爷也知道,是到了他还债的时候了。可他这人天生胆气足,觉得自己为了这么个畜生搭上下半辈子实在不值当,就想个法子,决心把这事儿给化解了。
痴汉守则十五条:待机
十五回
没人知道我姥爷用了什么方法,只知道他在那场灾祸后到外地呆了三天,找了个神叨叨的瞎子回来。据说这瞎子也是位能人,号称师承某某仙山某某道人,身怀驱鬼辟邪之术,十分了得。
当时我姥爷跟那个瞎子在家里合计了一星期,等全商量明白,就把家里人全送出去住了。约莫又过了一星期,也没人知道他俩整了什么方法,总之我姥爷又把家人接了回来,说大仙的事儿了了。
——确实了了,之后我姥爷一家运势又好了起来,病减灾消,安乐发财。
不过说归说,我姥爷最终还是没活过六十岁。而他去后三年,他的老伴,外加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因各种离奇意外相继身亡。
我姥姥走的很平静,是在一个阳光极好的秋日午后闭眼去的。剩下的三位儿女就没那么幸运了,俩女的一个因煤球炉子烧太旺一氧化碳中毒死的,一个半夜莫名发了哮喘憋死了。而全家人当成宝贝疙瘩养的小幺子就更离奇,据当时给儿子看病的大夫回忆,说这人吃水煮鸡时被一块小骨头卡食道里,活活噎死了。
你瞧,这一大家子人一连三起白事,死因还个顶个邪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想不传出谣言都难。所以当时镇上人人都传,说我姥爷跟照拂他家的大仙结了仇,大仙被镇压后神魂不散,把我姥爷该受的报应全落在子孙身上了。而除了已经独立在外工作的几位子女,家里真真一根儿子孙苗没剩下。
后来跟我姥爷住了一辈子的兄弟,也就是我妈他们的小叔,在病危弥留之际,召了我姥爷剩下的四个子女回去,告诉了他们我姥爷临终前留下一个秘密遗言。
那位小叔说,我姥爷年轻时仗着八字重,前前后后得罪了不少东西。鬼灵也好精怪也罢,它们当时不敢对我姥爷怎么样,一旦我姥爷身体不行了,它们必然来反噬。后来我姥爷有得大病的兆头,日子就特别不太平,时常午睡被梦魇住,出现各式幻觉。不过这些古怪事儿我姥爷谁都没有告诉,他怕说多了给孩子招来不必要的灾祸,只在临终前留下一句“房子千万不能动”的遗言,就撒手去了。
我妈当年结婚早,早时跟着我爸调任去了外省,没搁家里呆,对家中发生的怪事儿一概不知,只以为家里出了白事就是赶巧遇上的,怨不得谁。可听了我小叔说的遗言,她也忐忑起来,直觉的事情肯定不是“房子不能动”这么简单。
不过当时她大姐嫁去外省,常年不露面,三弟也忙着做生意,没空管。所以这句事关重大的遗言在他们几位能主事的子女身上都没得到足够重视,再加上小叔去世后这间老房子彻底没人住了,没人愿意操那份子闲心研究,房子也就闲置了下来。
而现如今,我小舅他们家出的这事儿,就跟这句“房子不能动”有关。
今年开春,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毛子要搞农业合资项目,说是要买下城郊那块地,建个工厂做进出口蔬菜生意。而政府本着加速城郊开发加快经济发展的理念,是百分之百支持这个项目的。毛子拿到批文快,着手工程也快。没出一个月,那片地上的大部分住户都同意搬走。自然,我姥爷那处老房子也在拆迁之列。
我小舅成家后一直住那片附近,自己开着小卖铺过日子,日子不算富贵但生计也可维持。而毛子的办事员当初谁也没找,就单联系我小舅,表示只要我小舅同意了,拆迁款都是他一个人的。
对于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儿我小舅是很惴惴的。首先,这老房子不属于他一个人继承,他独吞拆迁款怎么说也是不仗义,虽然实际情况是,另外几家根本没人缺这几毛拆迁钱。其次,还是我姥爷那句遗言的问题。虽然家中请大仙时我小舅年纪还小,不太明白事儿,可长大后他也听了不少镇上人提到他家的传言,对于那些神乎其神的说法我小舅还是心存敬畏的,他暂时没胆子伸手动那处房子。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没胆子,自然有猛士有那个胆子——我小舅的儿子王铁锤,就是个不信邪的人。
我这位表哥跟我姥爷当年一个样子,都是胆子能逆天的家伙。他想发这笔死人财我小舅根本拦不住,再加上我小舅妈也瞧着白花花的银子心痒痒,相互一撺掇,我小舅就迷迷糊糊把同意书签了,地给卖了。
签约时我小舅还多长了个心眼,跟毛子扯皮说老房子的房梁是根好木头,他要自己拆掉拿去用,不劳毛子统一拆迁。毛子心想这是好事啊,反正地是他们的了,房子爱咋地咋地吧,就同意了。
我小舅这便连夜找王铁锤去打听,看现在哪还有真正的能人异士,拆房子前先给看看,有备无患。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先谈谈我这位表兄,王铁锤了。
铁锤表兄人长得不赖,可称英俊潇洒。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比较唆,闲不住。这厮初中毕业后跑去当兵,退伍后爱惹事的毛病非但没治好,憋了四年更变本加厉。先后干了不少活,可都是做不了几个月就辞职,最后凭着一张俊脸,在步行街找了个美容沙龙,做起洗头小弟的活。
俊男美女见识多了,铁锤哥心思也活了。他先是给自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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