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易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韦氏也感觉到自己刚才有点瞎说了,但又觉得没有更好的说法,只能惨然一笑:“陈尚书见笑了,妾身真的期望能继续得到你的帮忙,妾身会不惜一切感激你的!”
陈易看了韦氏一眼,背着身踱了两步后再站定,目光烔烔地瞪着韦氏:“太子妃,不是我危言听耸,在皇后娘娘的心目中,相王旦比太子的印象更好,相王才不过十三岁,非常听从皇后娘娘的话,且其一直表现的很聪慧,已经有人建议皇后娘娘立相王旦为太子!”
这是贺兰敏之的提议。贺兰敏之曾几次建议武则天,改立相王李旦为太子,理由是相王年小,要是立李旦为太子,最终让他继承皇位,那武则天可以以新皇年幼为由,继续代为执掌大权,而武则天已经有点心动了,也曾与陈易隐约提过这事,只是这段时间李显表现的很乖巧,让武则天下不了决心。
不过贺兰敏之没为此放弃,一心蛊惑武则天,改立李旦为太子,并以皇帝病情危急,要改立太子的话如今已经不容缓了理由劝武则天早下决定。
其实李显表现的再老实,再乖巧。也不会让武则天满意的,要是武则天找什么理由出来,废了李显,是有大把的理由可找,即使凭李显在处理朝事上没有任何主张这一点,就足够让武则天说服许多摇摆的大臣支持他了,何况李显成婚几年一直无后,不但不能让韦氏怀孕,其他临幸过的宫人也没怀上身子,这也是个大问题。今日陈易原本不想和韦氏说这件事。但在看到韦氏惊惶于他前面所说的话后,也就趁势说了出来。进一步威吓韦氏,待他最后表示善意之时,可以不费太多口舌就可以让韦氏同意他的提议,甚至不需要他的提醒。韦氏自己起了此念头也不一定。
陈易的话当然是让韦氏吓的面无人色,浑身颤抖不已。人也扑到陈易身上。拉着他的手臂不愿意放开了,一个劲地哀求:“陈尚书,今日你即使和妾身说了这些事,那一定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还请你帮帮太子和妾身,以后无论怎样。妾身都唯陈尚书的令是从!”
“我自然是心向太子!”陈易并没挣脱韦氏韦氏拉着他的手,反而很享受她那丰满的身子在他身上磨擦而带来的舒服感觉,语气却也不曾变,“不过要让皇后娘娘不想改立太子的心思。其实也不难做到的!”
这话再让韦氏心里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易,问话的声音也变得结巴了:“陈尚书,你……你真的有办法做到?”
“不让皇后娘娘改立太子,这一点其实并不难做到,只要几位顾全大臣齐心拥戴太子,那如今局势微妙的情况下,皇后娘娘不一定下得了心思做出这样的决定!”陈易看着拉着他的手臂,仰着头看着他的韦氏,戏谑般地说道:“不过这也要冒着被贬官丢职的风险哟,不知道太子妃可想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过没有?!”
韦氏吃不住陈易的眼神,低下了头,拉着他手臂的手也稍稍放松了,稍一考虑后,马上点点头,“陈尚书,你所言妾身知道利害了,此生妾身也无所求,只期望太子能平安,能平安……即位!只要陈尚书能保太子平安即位,妾身……妾身可以任你处置!”最后这句话她是咬牙说出来的。
“任我处置?”陈易笑了两声,抬手托起韦氏的下巴,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在韦氏被迫与他大眼瞪小眼之际,露出点坏笑问道:“真不知道太子妃所说任我处置是指什么?想必太子妃是知道的,在下只是个臣子,如何敢处置太子妃,即使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呢!”
见陈易故意装蒜,韦氏只得抛却了所有矜持,垂下眼睛说道:“陈尚书,只要你愿意,妾身的身体也是属于你的!只是妾身也知道陈尚书身边美女无数,都是些身材极好,长的极美的标致人儿,不一定能看的上妾身这样的残花败柳之躯,只是妾身现在也没能力拿出更多的东西相谢,只有这身体了,要是陈尚书看的上妾身的残花败柳之身,妾身……愿意,今日妾身愿意在这里陪你!”韦氏说着,一张俏脸又满是通红,很想将脸躲起来,只不过下巴依然被陈易托着,躲不开去,只能垂眼不看陈易。豁出去说这些话了,她心里惴惴不安,生怕陈易拒绝或者羞辱他。
见韦氏终于亲口说出了愿意以身相报的话,陈易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就像酷热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样,也终于放开托着韦氏下巴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丰满漂亮的女人后,戏言道:“太子妃真是谦虚了,如你这般身材相貌的人,放眼我大唐也屈指可数,见到你的男人都会起邪念,在下也不是正人君子,每次见到太子妃总喜欢多瞄上几眼!只是不敢当太子妃拿自己的身体相谢,更不敢在这里行什么苟且之事,要是被人发现了,那我们两个将死无葬身之地!”
陈易的话让韦氏放了点心,心里的羞涩感也消了一点,声音轻轻地说道:“陈尚书言重了,只要你愿意,妾身答应以身相谢,时常来陪伴你,也不会让人知道的!”
看到韦氏一副我见犹怜的神色站在自己面前,高耸的胸脯因为心里紧张呼吸加快而上下起伏着,陈易忍不住起了色心,轻轻地拿住韦氏的手,正想用点力气将她拉入怀里间,韦氏却主动扑进他的怀里了。“陈尚书,其实妾身早就想拿自己谢你了,只是怕你嫌弃,一直不敢说!”韦氏虽然嫁给了李显,但李显懦弱的性子她一点不喜欢,这个年纪的女人总是崇尚英雄般的人物的,像陈易这样很有才学,文武双才,活的又比李显这个太子滋润,可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才是她最仰慕的。可以说,从外在的总体上陈易给她的感觉就比李显好多了,只不过李显是太子,以后有可能当上皇帝这一点让她很在乎。但李显的太子位现在都有可能不保,为了自己以后能得到的尊荣,她要寻找强有力的保护,而陈易与贺兰敏之正是这样合适的人物。贺兰敏之拒绝了她,让她恼羞成怒,如今陈易没有像贺兰敏之一样拒绝她,让她自尊心有了一点挽回。
当然她并没有打算一直委身于陈易,这只是权宜之计,余事待以后自己的地位稳了后再作打算!
韦氏的主动投怀送抱陈易并没有拒绝,还顺势在她那饱满高耸的胸部捏了一把,在韦氏身体忍不住颤栗,欲拒还迎之际,他却停下了动作,附在韦氏耳边轻道:“太子妃,你的相谢我决定收下了,但我可要提醒你,至今你未怀孕生子,皇后娘娘可对你颇有微词,说不定会起了另立太子妃的念头,或者其他妃子有了身孕,你重蹈王皇后的覆辙也不一定,你就没想过这件事?”
这话再让韦氏震惊,当然这也是她很担心的一件事,原本她想在与陈易有了相好的关系后,说说自己的打算,但没想到陈易现在就提起了这事。话题可以说回到了最初,韦氏渴望讨论的方面去了,但此时的韦氏却心思很复杂,不知道如何说了!
一些事虽然想过如何决定,但临到头了,又害怕了,韦氏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
“太子妃,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认不认同!”陈易说着,咬着韦氏的耳朵,轻轻地将他的打算大概说了一下!
“啊?!”想不到陈易会有此打算的韦氏在听了后,又惊又喜!
第四十章武则天的犹豫
大明宫,仙居殿内殿,武则天正与贺兰敏之和陈易说话。边上没有一个服侍的宫人,全被武则天撵到外面去了,武团儿在外殿门口看着,什么人进来都被挡驾。
“敏之,子应,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你们这段时间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任何事都不能懈怠,可否明白?”脸上没有一丝因为李治将病重不治而生悲伤的武则天,郑重地吩咐两人道:“陛下病情加重的消息也绝对不能外泄半句,以免朝中生乱!吩咐你们做的事,你们可一定要做好来!”
“是,娘娘,臣等明白!”陈易和贺兰敏之一齐作礼领命!
这些天武则天大多时间都陪伴在李治身边,宿在金銮殿,每天睡眠时间都不多。每天除要服侍在李治身边外,还要处理许多朝事,李显送来的那些奏折,她也都要看一下,政事堂诸宰相的奏议或者决定她都会亲自批复,但她并没多少累的感觉,她自己所说原因就是:要紧时候,朝事千万不能生乱,所以她撑着。不过陈易却是知道,武则天神气如此好,每天睡眠时间不足都不觉得累,是精神因素在支撑着她。李治将不行了,所有一切都紧锣密鼓地布置着,要是武则天这种时候有疲态露出来,那只能说明她真的老了,不中用了,已经没多少攫取权力的锐气了!
如今武则天这样的状态正是说明,这个女人还不服老,还有雄心壮志。
不过武则天真的比前些年老了,这种老态在表现在身体上的,反正这个老女人的身体对于陈易的吸引力是下降了不少,可能是因为太操劳的缘故。这些年武则天身体的衰老程度上比年纪更大的武顺都要厉害一些,不只腰腹间的赘肉,连一些地方的色素也慢慢沉积,陈易只能感慨岁月不饶人了!
今日武则天双吩咐了贺兰敏之和陈易一些事,还特别嘱咐他们要将自己所麾下的禁军掌管好,以免到时候宫中生乱,两人当然是应命。
吩咐了一会后,武则天让贺兰敏之先去了,独留下陈易。
“子应,今日有一些话。本宫想单独与你说!”贺兰敏之走后,武则天示意陈易站到她身边来。
陈易依言走近她身边,作礼问道:“不知娘娘有何事吩咐?”
“子应,陛下的病真的治无可治了吗?”武则天轻声问询。
陈易没犹豫就点点头,“是的。娘娘,陛下如今这个样子已经拖了这么多年。这些年身体还能这样。全靠药物支撑着,上一次加大的药物使用量,使的陛下看起来像要康复了一样,那也是透支了陛下的神元!如今陛下这样,实是人力所不能挽回的!”
“真是如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武则天叹了口气。也不再问这件事,沉默了一会后,再问道:“子应,你怎么看如今的太子?”
陈易心内一惊。立即提了十二分神,警惕地问道:“娘娘是问哪方面的事?”
“你觉得如今的太子能否胜任储君之位?”武则天压低了声音问道。
陈易吓了一跳,想不到武则天真的如他猜测一样,起了改立太子的心思,当下也不好发表什么尖锐性的高论,只是含糊的说道:“娘娘,太子只不过没有监国处事的经验,其他方面他应该很听娘娘的话的!”
武则天眼睛一直盯着陈易,几乎一字一句地说道:“敏之这些天与本宫说,如今的太子,心计太深,将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装傻卖疯,如果陛下驾崩,让他继承帝位,很可能会突然暴发,秋后算账,将本宫及本宫所有亲近的大臣统统打倒,你认为敏之所言有没有道理?”
陈易没想到贺兰敏之竟然会在武则天面前如此说李显的坏话,心里的愕然感觉不知道如何表达,想了想后,还是觉得不能无动于衷,尽量小心地回答:“娘娘,臣倒不觉得敏之所言有太多在理的地方,太子或许有一些心机,但其本性娘娘也是知道的,知子莫若母,要论听娘娘话方面,臣觉得现今的太子比其他皇子都要好,如今的朝事虽然交由太子处置,但大多事都是会讨娘娘的主意,如此也足可见其唯娘娘的令是从,要是娘娘再加以调教,相信太子会更加孝顺、听话的!娘娘不正是需要一个很听你话的儿子当太子,并继承帝位吗?”
武则天对陈易的话无动于衷,斜眼看着殿的另一侧,顾自叹了口气后再道:“子应,你觉得相王旦与太子相比如何?”
前面一些话的铺垫已经让陈易预料到武则天肯定会问出这话来的,也没太多惊讶,不过也想了下后才回答:“娘娘,相王臣并没太多接触,但据臣印象,相王的性格比起太子来,要刚烈的多,更有自己的主张,这从很多事件上可以看出来,可能与他正处于成长时候的叛逆期有关吧!”
陈易不愿意在这样的事上说太多对两个人的评价,但他的意思已经表明,那就是他认为让李显继续当太子,再继承为帝要好,这还是从武则天角度考虑的,从如今的情况上来看李旦性子比李显刚烈,只不过年岁太小,在朝事方面没有太多的见解表露,但以后肯定会表现的很倔强的!
李旦这性格可能与他年纪小,没亲眼见识过武则天对付他几个哥哥的事有关,不然像李显一样会被吓倒的。没有受到惊吓过,性子不会改变太多。武则天的这些儿子,应该说性格都有点类似她的,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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