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还是把他交给大帅处置!”
找到洪秀全,几人蹦这几天的弦就放松下来,注意到战俘营的异样,不少降俘紧握拳头,咬牙切齿,仿佛随时都能冲上来,周凤山立即让人押着洪秀全离开。
“春霆,你说这次长毛是怎么了,以前跟他们打仗,从来没有俘虏那么多人,里面还有好多广西悍卒,难道他们转性了。”
鲍超也搞不懂,答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洪秀全这小子倒行逆施,底下人心有不服,早就想造反,像是韦昌辉,石达开那样。”
洪秀全就跟在他们两身后,闻言辩道:“胡说八道!这都是那个叛逆的原因!”
洪秀全刚才很怕,可是见了湘军众将并没有杀自己的意思,立即明白了其中原因,一定是那个李云中下令,这些湘军才不敢杀自己,还大张旗鼓的搜查。
周凤山回头踹了洪秀全一脚,怒道:“是不是又皮痒了?快说!”
洪秀全这才老实,回道:“自从汉王李云中率军出走,我天国不少将领对他心存期盼,就连几位开国王也是如此,到了韦昌辉杀杨秀清,石达开叛逃,天京众将已经离心离德,现在汉王李云中来攻,那些有亲戚朋友在汉军的将领趁机叛乱,否则你们哪能这么快打下天国。”
鲍超点了点头,摸着胡子小声嘀咕:“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愿意投降,原来他们的亲戚在朝廷任职,怪不得大帅好生厚待他们。”
洪秀全一听,狠狠的骂道:“这些叛逆妖魔,都是他们坏了朕的大事!”
周凤山瞪了洪秀全一眼,对鲍超催促道:“时间不早了,大帅还在等着我们,咱们快走!”
鲍超一挥手,众人陡然走快许多。
PS:热死了,汗!真的是汗,一边码字一边流汗,不敢穿上衣了都,脸部全是汗…………
第二百八十九章陆建瀛摊牌
南书房内,李云中双手微握,对陆建瀛问道:“立夫啊,你是当朝首辅,朕靠你个问题,看你能不能答上来?”
陆建瀛以为皇上要考校自己学问,底气十足的答道:“请皇上出题,微臣一定尽力。”
李云中问道:“你可知全国有多少囚犯?”
囚犯?陆建瀛摸不着头脑,回道:“微臣不知,不过皇上应该询问相关有司官员。”
李云中道:“那好,你去把刑部侍郎沈葆桢叫来,朕看看他能不能答上来。”
不一会儿,沈葆桢就奉旨而来。
李云中道:“沈葆桢,你可知天下有多少囚犯?”
沈葆桢比较老实,恭敬的回道:“微臣不知,天下有二十余省,百余个州府,数千个县镇,恐怕有数十万囚犯,皇上问这个干什么?”
李云中叹道:“数十万囚犯!每天所耗粮食也是天文数字,朕打算把他们安置到另一个地方,让他们耕地挖矿,自给自足,你看怎么样?”
还不待沈葆桢说话,陆建瀛就抢先回道:“启禀皇上,万万不可!全国牢狱分布甚广,有的囚犯只判了数月之刑,还不他们集合完毕就心满释放,况且如此集结十数万囚犯,必然劳师费饷,此举大大的不妥。”
“此言有理!”李云中大点其头,又说道:“那就集结死刑犯,如何?”
沈葆桢道:“皇上三思,死刑犯大都是汪洋大盗出声,或者是一些桀骜不驯之徒,不服管教,叫他们种田挖矿。是千难万难,还要防备他们杀官造反,还要布置重兵,得不偿失!”
李云中命道:“就这定了,先召集全国一千死刑犯。将他们发配北州。”
北州就是阿拉斯加,李云中已经派了三千人前去驻守并与俄罗斯交接。
陆建瀛暗道:原来是这样!我说皇上无端端问起囚犯,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李云中对愣在原地的沈葆桢道:“你还不下去准备!”
沈葆桢惊醒,应声而退。
陆建瀛对这个皇上是彻底没法了,各种叛逆的奇思异想层出不穷,劝也劝不住。这样下去,恐怕儒家正统也会受到打击,得想个法子彻底阻止皇上这种想法。
陆建瀛左右看了看,只剩下一个宫女,这不就是一个绝佳机会!
“皇上,微臣想与皇上说说心里话。”
李云中愣道:“心里话?陆大人也会说心里话?”
陆建瀛笑道:“皇上一向善待微臣。不拿微臣当做奴才,微臣很是感激,所以想与皇上说说心里话。”卡脚后跟
李云中笑道:“好!好!我就喜欢听心里话,咱们像老朋友一样谈谈,既然是朋友,咱们就不分高下,来人!赐坐!”
陆建瀛也不推辞。直接坐在椅子上,说道:“皇上英明,微臣就与皇上谈谈科举。”
李云中明白过来,原来这老狐狸想劝我重视科举。
“说说,朕听着呢。”
陆建瀛问道:“皇上可知历朝历代为何重视科举。”
李云中如何不知,立即笑道:“那不是为网罗人才,唐宋如此,可是明清重视八股,毒害人才,这帮读书人可被八股害苦了。十年寒窗苦读,到头来狗屁不通,只会吟诗作对,国家大事空泛而谈,连个知行合一都不懂。”
陆建瀛恭维道:“皇上果然英明。可是自明朝太祖至清朝咸丰,多少聪明君主,永乐大帝,康乾大……皇帝,难道他们想不到这点,为何他们不改变,皇上可想过其中原因?”
李云中沉思一会,不知道陆建瀛什么意思?
“立夫是说,他们故意为之?”
陆建瀛赞道:“不错!故意为之,古来造反多是聪明人成事,可是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如果不给他们找点事干,天天捉摸着造反,哪个君王能睡得安稳!就算英明如康熙者也不外如是,八股犹如囚笼,将天下聪明人全关在里面,让他们钻研八股,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想着造反,剩下都是些草莽粗人,如何能成事!”
李云中讥讽道:“为了一家王朝,毒害天下士子!真是混账。”
陆建瀛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李云中正色道:“别的不说,就说汉朝,汉初匈奴何止强大,骑士四十万,这兵力可比满清入关的时候多了四倍,大汉士卒又比晚明少了何止四倍,晚明只守山海关一处,而汉朝守的是万里长城,到了汉武帝,汉军长驱直入,封狼居胥,打的匈奴狼狈逃窜,犹如丧家之犬,甚至逃到了欧洲还能立国,哼!八股误国误民!”
陆建瀛是彻底绝望,这皇上思维与常人不一样!别人想的是自己荣华富贵,他想的是天下人荣华富贵,别人想的是一族万代帝皇,他想的是整个国家万代强盛,这是大智大勇还是神经病?
“皇上,你这样做是会坏事的,野心大的人谋朝篡位,那样皇上如何处置?”
李云中道:“你是说,朕百年之后,朕的后代没有朕这么英明,遇上聪明人丢了性命是不是?”
陆建瀛点头,暗道:到时恐怕不是一个人的性命,而是全族性命,甚至九族!
李云中道:“那就开民风,开言风,扩大监察,全天下的官员包括朕这个皇帝都有敬畏之心,那就不会做错事,也不敢做错事,如此一来,万众一心,国家如何不强如何不盛!”
陆建瀛摇了摇头,忍不住讥笑道:“君威不振,臣子竟敢监督皇上,那就是君不是君,臣不是臣,伦理纲常还有吗?天下岂不打乱!”
李云中道:“非也!如果天下人都明白事理,天下人都懂得大义,就算有一两个野心家,如何成事?”
陆建瀛心灰意冷,皇上的天下皇上都不保,自己跟着瞎掺和干什么?
“皇上真打算这么做?”
李云中点头,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朕只是一介布衣,有如此荣华已是天幸,岂敢再奢求什么?”
陆建瀛跪倒在地,磕头道:“皇上臣老矣,请容许微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忽的从殿外传来一声大喝:“不可!”
第二百九十章劝谏
李云中又惊又喜,起身叫道:“雅丽,你回来了!”
赵雅丽嗔怪的看了李云中一眼,对陆建瀛安慰道:“陆大人劳苦功高,皇上不会答允的,请陆大人回去好生休息,皇上这里自有我相劝。”
陆建瀛也好生后悔,趁机找个台阶下,回道:“那本官告退。”说完,有高声对李云中说道:“皇上!微臣告辞!”
李云中迎下来,笑道:“你怎么为这老小子说话?当初留下他只是为了安慰天下官员士子人心,如今天下安定,就连四川、东北、新疆、西藏等地都已平定归附,还要这些迂腐官员有何用?”
赵雅丽来到李云中面前站定,认真的问道:“云中,你真的打算搞宪政?”
李云中点头说道:“不错,朕要是不搞,再过几十年天下就大乱了!你还记得一九一二吗!如果朕活不到那个时候,要谁主持大局啊?”
赵雅丽缓缓摇头,训斥道:“你太糊涂了,事有轻重缓急,你这样一味用猛药,怎能成功,到时恐怕又向王安石变法那样,一败涂地!皇上亲自上阵,恐怕更会引天下议论!”
李云中笑道:“你多虑了,天下士子都是软骨头,上百万大军在朕的掌握之中,有谁敢反对,有谁敢造反!”
赵雅丽摇了摇头,食指顶了李云中脑门,笑道:“你美得你,你这样的思想可要不得,这是军阀,你已经是皇帝了,怎么还想着自己是军阀!”
李云中咦道:“我有这样吗?”
赵雅丽肯定道:“你有的,皇上既然平定天下。大权在握,自然要乾纲独断,何必搞宪政,天下万国君主搞宪政,无一不是为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皇上何必学他们?”
李云中看了眼赵雅丽,笑道:“雅丽你可变了,以前你可不会这样说,比如上学的时候,老是忧国忧民。恨官员不尽职,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赵雅丽脸色一红,怪道:“人家都可视为你好,你不是好心就罢了,还讽刺人家,你还有没有良心。”
李云中摇头。恍然道:“朕现在是知道你为什么不愿入后宫了!”
赵雅丽咬着嘴唇,老实回答:“不错,中国奉行后宫不得干政,再说你已经有皇后,我入宫也不过是贵妃,你既然当了皇帝,三宫六院势必不可少。那时我一个人在宫里,我该怎么办?还不如在朝为官,还能做一番事业,不必整天想着争风吃醋,也许皇上觉得我心机深沉,你要怪我,我可以回上海。”
李云中急忙扶着赵雅丽,安慰道:“雅丽,朕没有这个意思,也没有怪过你。再说,我很高兴你能为朕分忧,朕当多少你皇帝,就希望你当多少年大臣,无论你做什么。朕都不会生气。”
赵雅丽擦干眼泪,气道:“你这个皇帝当的太容易,不知道珍惜,你看看历朝历代那个开国君主不是经过生死血战,才得了天下,你顺风顺水,一路游上玩水,竟然让你攻占南京,继而攻占北京,一统天下,这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冤枉啊!”李云中抱屈,苦着脸道:“你不知道朕……当初你知道朕是干什么的吗?”
赵雅丽回道:“你不是拜上帝教的吗?一看你就是个大头目,否则怎么捞取两人革命果实。”
李云中翻了翻白眼,把自己当初的处境说了出来:“想当初,我一手烧炭,一手拿着我窝窝头,菜里别说一滴油,就盐也没有几粒,那可真是粗茶淡饭,白天在外面干活,晚上就睡稻草床,你说整天这样过,怎么不想着造反!”
赵雅丽笑道:“那你就这样为了一碗饭造反的吗?”
李云中想了会,才说道:“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可惜第二天就得罪了杨秀清,要不是洪宣娇放我一命,恐怕你真的见不到我。”
赵雅丽安慰的拍着李云中后背,坐在陆建瀛的椅子上,静静的等着李云中继续说,这些往事她打听了很多次,还是不厌其烦的听着。
李云中续道:“当初本打算就这过下去,可是被贪官抓去,判了秋后处斩,又是苏三娘带人救了我。”
赵雅丽吃醋,挪揄道:“皇上每到危难时刻就有佳人相助,你继续说。”
李云中搂着赵雅丽,道:“打下了贵县、藤县,接着攻打梧州,只要打下梧州,就等于打通了通往广东道路,朕本想继续东进占领广东,可是林则徐那厮却先到一步,把梧州给守住了,朕不敢与他对阵,又退回广西腹地,接着就是被清军追的到处跑,一路北上,几千里地,你以为是游山玩水?哼!不知在一路上死了多少兄弟,又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赵雅丽默然,知道刚才与他开玩笑,是伤了他的心。
李云中深吸口气,眼眶微红,说道:“为了保全兄弟姓名,一路上朕诚惶诚恐,对待投靠来的兄弟是关怀备至,就怕他们弃我而去,投靠洪秀全或者是投靠清军。
如现任安徽省长焦亮,他先遇到朕,可是后又投靠洪秀全,幸亏洪秀全不待见他,他又跑回来投靠朕,朕待他如兄弟,这才让他留在军中,湖南局势为之一变,天地会数十万弟兄争相来投。
朕从广西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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