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舒服的地方躺着去了。
凌晨对着他龇牙咧嘴一阵,才开口道:“先别说我这个,你那一魄还没融合进去?”
说起这个,少殇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的,我用了各种方法这一魄不能和我的魂融合起来,我烦躁一整天了。”
对于这种专业性强的问题来说,凌晨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力安慰道:“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是这种事情……着急也没用吧?静下心来自然会好很多。“
“或许是因为只有一魄的缘故吧,若是七魄聚齐,或许会好些。”少殇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岂不是要等很久?”凌晨微微皱眉。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放心吧,这么多年我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点时间?你先搞定你的事情吧,真是的不知道是说你识人不清还是什么好,怎么跟了个这么龌…龊的主子?”少殇的语气非常不满。
凌晨反而被他逗乐了:“你那都是什么形容词,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当是封建社会啊?那只是我老板,我给他工作他给我工钱,不想干了我可以走人的……只不过……如今想走有点不容易了。”说到后来凌晨也有些头疼。
“那个什么陈国公主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个老头还叫他太平?”少殇的语气平板听不出什么感情来。
凌晨想了想开口说道:“陈国公主,我只知道是辽景宗的孙女,耶律隆庆的女儿,至于陈老板叫她太平向来是因为,这位公主曾经被封为太平公主的缘故,而后她又被封为了越国公主,后来才被封为陈国公主,据说她死的时候才十八岁,而且是和驸马几乎同时死去。”
“辽景宗?耶律隆庆?那是谁?”少殇歪头问向凌晨。
凌晨嘴角抽搐,就算是历史不好的一听这名号也知道是辽代的皇帝,怎么这位……凌晨刚想说什么,顿了顿,恍然大悟,既然少殇附身在唐三彩上,那么就证明他是唐朝人啊,辽代在唐朝之后,他自然不知道这些人。
不是不知道少殇的情况,只不过……少殇一直以来跟他说话也没有太过拗口,他也没感觉有什么大区别,一来二去就忽略了。
“十八岁就死了?而且和驸马一起死的?嘿,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骗鬼去吧。”少殇冷笑着说道。
“厄,这个……历史上没说,反正历史对于契丹族的记载相当少,真实情况也没什么人知道。更何况,就算知道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应付好眼前才是正经啊。”凌晨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说你一脑子豆腐渣你还不信,若那个公主真是病死的或者其他的原因,她的魂魄能被困在那些陪葬品上?我说了魂魄附身在陪葬品上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被人封印,第二种就是那人非正常死亡,怨气太重!”少殇的语气里明明白白的恨铁不成钢啊。
凌晨想了想皱眉道:“可是……到底怎么会是我们也不知道啊,你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这位公主真的是被人封印而不是……”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朝公主,而且听她如此年轻便受封这么多次,显而易见的是比较受宠的,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被人封印了那么多年,又岂会善罢甘休?”少殇冷冷的说道。
凌晨乖乖的点头道:“也是。”本来他想问少殇,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不等于揭人家的伤疤嘛,也就没有问出口。
只不过,少殇说的的确在理,凌晨想了想便颠颠的跑去自己的资料库翻找资料。不翻不知道,一翻很泄气,史官对这位公主的记载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好吧,诚然这位公主十八岁便故去,但是被皇帝封赏那么多次的公主总是很得宠的吧?
为什么史书上对于陈国公主除了那三次封赏之外,再来就是公主十六岁下嫁年长她十八岁的舅舅萧绍矩—那个时候没有近亲结婚的概念,耶律家一向与萧家联姻,且只能与萧家联姻,可以算是荣辱与共了。
凌晨很苦恼,没办法,他还是要准备一些东西,符咒……那是一定要的,少殇……是一定要带着的,剩下的,就是凌晨自己了。晚上睡了一个不太安稳的觉—不是做梦被鬼公主追杀就是被陈老板追杀,能睡得好才怪。
第二天一早,凌晨早早的便醒了,少殇?那个家伙本来是昼伏夜出的,但是自从上了这个小陶俑的身体之后,便被凌晨调整过来了。此时小小的陶俑正坐在昨天他找出来的那本资料上一点点的读,虽然如果能够看清少殇的表情的话,此时他一定是非常的严肃认真的,但是凌晨就觉得想笑……一个小小的陶俑娃娃坐在书上,一点一点的读书,太好玩了。
“醒了就赶紧起来,在那里傻笑什么!”少殇怎么会不知道凌晨已经醒了。
“哦。”凌晨爬起来,梳洗之后给自己下了袋泡面开始啃,而少殇照例鄙视了他这种懒人行径。
“对了,少殇,你认识这些字?”他记得少殇是唐朝人,那么对于这些简体字……怎么会认识?
“你不是有字典吗?你那本字典挺不错的,有简繁对照。”少殇淡淡的说道。
凌晨这才恍然大悟,他看了看少殇,前一段时间少殇昼伏夜出的时候,干些什么他并不知道。想想不由得有些汗颜,这要是少殇有些坏心眼,只怕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还真聪明,这么快就接受了。”让一个古人接受简体字,和让一个现代人接受繁体字那绝对不是一码事。起码,现代人谁都知道有繁体字的存在,而且现在也不是没有用繁体书写的地方。而简体字,对于古人来说可以说是无中生有了。
“对了,我昨天忘记跟你说了,当年陈国公主和驸马的陪葬品出土的时候,曾经发现了墓志铭,上面写的陈国公主和驸马死因均是病逝,和宫斗政斗什么的没有半毛钱关系。”凌晨吃饭泡面觉得不太饱又啃了一块面包说道。
“哼,那种东西,就和史官笔下的记载一样,能全信?不用别的,就是避重就轻的来写都能蒙蔽后人,病逝……什么病写了没有?是什么样的病能够让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死去?如你所说,驸马年龄不小也还说得过去,可是那公主……可才十八岁吧?这么年轻就死去……连个像样点的原因都没有,也就糊弄糊弄你们这种普通老百姓。”少殇冷哼道。
“那这么说,你不是普通老百姓了?”凌晨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说起来,要说他不好奇少殇的身世那是假的,一开始还因为害怕不敢过问,但是现在都这么熟了,总想知根知底的,就好比较朋友,就算不知道朋友家里的状况究竟如何,好歹也要知道朋友家里大致状况,国人一向讲究门当户对,这不仅仅指婚姻,也只朋友。有些人或许说了,交朋友哪里用得着想那么多,但是若是不想那么多也就是酒肉朋友罢了。真正的知己,是要推心置腹的。
如今凌晨颇有些把少殇当朋友的意思,他这个人一向不爱交际,朋友不多,他也不在意,可是如今身边出现这么一个日夜陪伴的,好奇一些,总是正常的。
少殇顿了顿,才开口道:“我的事情……我想让你知道的时候自会让你知道,早晚而已,只不过现在……我还不想说。”
凌晨笑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那么严肃做什么?”人家都说到这地步了,凌晨自然不会再刨根问底,但是心里更加确定了,在古代若是普通百姓,不会对朝廷乃至宫内的事情这么熟悉—八卦哪里都有,但是却是有限的,就算是民风开放的唐朝,也是莫论朝政的。
那么……少殇只怕是官宦人家出身,搞不准还可能跟皇室沾亲带故呢。甩甩头,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小命都要不保了。
凌晨赶忙把话题扯回到正事:“我说少殇,你对招魂的事情熟悉吗?恩,你知道我那个师傅其实没怎么教过我,就教了一些咒语。”
作者有话要说:爬回来……这两天天热心里有些烦躁,然后直接表现在了卡文上……T T我会尽量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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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骨灰? 。。。
凌晨赶忙把话题扯回到正事:“我说少殇,你对招魂的事情熟悉吗?恩,你知道我那个师傅其实没怎么教过我,就教了一些咒语。”
少殇挥了挥手道:“昨天太匆忙,我也没有看好那个公主到底是不是被封印在里面的,今天再看看吧,反正你那个老板有求于你,至少现在不会对你动手,如果他真的要做的话……哼哼,自有天谴。”
凌晨微微挑眉,这个“天谴”意义可真是广泛了啊,但是不论是什么样的手法最后绝对是出自少殇的手笔。于是凌晨犹豫道:“这样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少殇微微冷笑:“如今我这个样子置身五行外,不在三界中,谁能管得了我?想必就是那两个贱人当初都没有想到会有如今的局面。”
凌晨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些埋怨自己不善交际来了,如果换一个人必能好好安慰一下少殇吧?
不过这种事情的确轮不到凌晨去多想,晚上还有场鸿门宴呢。晚上……其实也算不上晚,也只能算是傍晚,陈老板就派司机来接他了。理由都是现成的,别墅在郊区,太晚路不好走。凌晨在不甘不愿也得跟着去。
不过,这早晚都要去的,于是凌晨赴这顿宴看上去颇有几分壮烈的感觉。晚饭很精致若是平时凌晨一定要吃个够本,毕竟他有几次能够吃到这样精致的饭菜呢。只不过今天凌晨实在是有些食不下咽。
陈老板倒是很悠然自得,一边喝酒一边笑咪咪的看着凌晨,那得意的样子直让凌晨想把碗扣到他的脸上!
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下,陈老板便带着凌晨到了二楼放置陈国公主陪葬品的那个房间。凌晨从来没有觉得那些文物又让自己倒胃口的时候,不过以前是因为喜欢,现在……被逼着做的事情谁会喜欢呢?
凌晨一一看过陈国公主的陪葬,其实看的不是他,而是少殇,最后,目标定在那个黄金面具之上。凌晨干脆的指着黄金面具说道:“只留下这个就行了,其他的就不用了。”虽然不开心,但是凌晨还是不舍的摆弄这些珍贵的文物。
陈老板也爽快,立刻把其他的收起来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凌晨带上白手套……其实,招魂是用不上白手套的,他如今可以算是考察文物和招魂的结合体……他就是舍不得让这些文物受损,尤其是在自己手里,心疼啊……
凌晨拿起符咒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贴好—这个跟招魂没什么大关系,却是跟事后有关系,整个阵法牵一发而动全身,凌晨若真的将那个鬼公主招回来,万一那个鬼公主是个厉鬼,这个阵法好歹能困她一下。
凌晨微微深吸一口气,把写有招魂咒的符纸烧成灰,洒在了黄金面具之上,而后嘴中念念有词:“老祖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归本性来。”
如此连念三遍,黄金面具上的灰渐渐的消失不见。而后整个黄金面具慢慢的附上了一层黑气。凌晨心里咯噔一下,慢慢退后,倒是陈老板一把推开他凑到了黄金面具之前。
“少殇,我这……算是成功了吗?”凌晨轻声问道。
“嘿,本来我以为你灵力不怎么样,如今看来,那个天师会教你这些也不是随性而至,你也有点本事啊。没错,黄金面具上的封印被解开了……其实确切说是那个陈国公主醒过来了,不过……看这浓重的黑气,只怕这位公主……也不是个善茬,你小心点。”少殇叮嘱道。
其实不用他说凌晨也知道,现在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妙。当初解开少殇的封印的时候,周围可没有这么浓重的黑气,偏偏陈老板仿佛没有看见一样,站在黄金面具前疯狂的喊着:“太平!太平!”
“哼,叫太平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少殇冷哼道。
凌晨刚要问他为什么这样说,就看到那团黑气渐渐的凝聚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人形。而后那些黑气突然被吸收进去,一个身着契丹贵族服侍的女子浮在半空中。那个女人,不,女鬼的确漂亮,当得起眉目如画四个字。她先是毫无感情的扫视过了凌晨,当视线放到陈老板身上的时候,陈国公主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狰狞,只见她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话。
至于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