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命师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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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命师传奇-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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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猎命师之间的战斗,往往都有一个不言自明的默契:禁止伤害对方的猫。如果真有格杀勿论的状况,也不过是力求自保的无路可退。

  但现在完全不是那样的状况,除非聂老承认底下那个块要淹死的小鬼对自己造成了莫大的威胁一这样的想法会伤害猎命师长老护法团首席的自尊。

  “……”聂老。

  水面上漂浮着遭到电死翻白肚的水族尸体,以及来不及逃生的游客尸身。乌拉拉兀自与庙岁在水底下翻斗,乌拉拉强忍想要喘息的冲动,以绵密的小动作压制无法使出强大蜘蛛舞咒术的庙岁,但仗着内力精强的庙岁逐渐镇定暴躁的心神,除了一开始的右腕断折,并不让乌拉拉再占便宜。

  “忍耐点,这小鬼定会先撑不住。”庙岁苦苦忍耐。

  “‘吉星’现在正是你展现非凡价值的时候了!”乌拉拉胸口郁闷欲裂。

  在今天以前,聂老不过是奉命行事的护法团团长,对于狙杀乌氏兄弟这档事,不过是抱着“既然如此,那便照例宰杀了吧”的单纯想法。犹豫这两字,对于聂老来说更是不可思议的累赘情绪。

  但亲眼看见乌拉拉奋力挣扎的求生,聂老心中不禁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在乌禅诅咒之前,猎命师虽共拥姜子牙为始祖,但根本就是各自为政的无核心状态,各干各的,谁也勉强不了谁,无法称之为“团体”。诅咒验证之后,猎命师才因为严密彼此监视的系统,遽变成一个以大长老为命令中心的群落。

  尽管有了昆仑誓约,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不信邪的猎命师家庭展开逃亡,于是有了“长老护法团”的出现。制裁、肃清、杀一儆百。尤其自从绝强的雷神咒出现后,就没有再遇到胆敢抵抗的愚人。

  说来好笑,长老护法团非常强悍,成立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对付宿敌吸血鬼,说穿了,不过就是挑自己人下手的秘密警察,以防范灭族诅咒的爆发,是故吸血鬼几乎不可能知道长老护法团的存在。

  但毫无进攻吸血鬼地下皇城欲望的猎命师,竟渐渐地以获选为长老护法团的一员为荣,殊不知自己的荣宠来自同族人的恐惧战栗。

  而敌人的牙,依旧在暗处狞笑。

  “庙岁,认命吧,也许这个小鬼值得你一起死在雷神咒底下。”聂老的手指积聚高压电气,看着绅士。聂老凌厉的眼神正传达给绅士一个严肃的信息:小家伙,别跳下水!

  只见绅士咬牙,愤怒跃下。

  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他的主人这么说过。

  从一只灵猫的身上,总是可以看见他主人灵魂的模样。

  “难道护法团的存在,就是将族人珍贵的希望一一歼灭?”聂老苦涩一笑,手中的电气聚集成球,雷质狂闪。

  “吉星”炽热。

  突然一声沉闷的巨响,靠近路边的大厦墙壁爆出一道裂缝!

  “嘿!被我抢先啦!”钢杖大汉大吼,裂缝后又是一记巨响。

  随着拥有怪力的不明乱入者的侵扰,大量池水挤破裂缝汹涌炸出一个大洞,满溢的池水犹如瀑布般从十一楼的高处往下轰落。

  乌拉拉与庙岁同时被无可抗力的洪水摔卷出大厦,两人身子身处高空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

  底下的特别V组特攻队,冲锋枪全数上膛,往上对准……往上对准不知所以然的强力大瀑布!

  “得救啦!”乌拉拉在水流急坠的半空中抓住绅士的尾巴,另一手飞速咬破手指,血咒纷飞,及时锁住奇运连连的吉星。

  “这个高度,简直就是无敌!”庙岁撕开胸前衣服,露出巨大的蜘蛛刺青。

  图腾咒文急速搅动,庙岁胸口上的蜘蛛刺青猛然巨大化,将衣服爆破成无数灰蝶,越接近地面就越是庞然巨怪的史前体型。

  “天啊,这是什么怪物……”

  一个特攻队队员瞠目结舌,看着超级巨大的恐龙蜘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猎命师传奇》卷五《铁血军团》完)



  卷六 上官传奇

  序:哗众取宠的烂毛病

  「文/不可诗意的刀老大」

  要说一件很无聊的事,因为我大学念的是一间很无聊的大学,交大。

  之所以要说我亲爱的母校很无聊,是因为敝校是间男女比例七比一的和尚庙,跟男塾没什么差别,除了爱打电玩的废物,其余的优秀生都忙着在系所地下室研发无敌铁金刚。

  除了个性无聊,我还是个不帅不高,头发又卷,走起路来会习惯一边打拳击的怪KA,又常穿短裤加汗衫加蓝白拖鞋啪啦啪啦去上课,就差没有走路含牙刷,除了“怪”这个字有点特色,其余都是零分。

  但我跟每一个男生一样,都喜欢可爱的女孩。这下要糟,竞争力超差。

  刚升大二的夏天,看起来超新鲜的漂亮学妹,助于在无数期待下进到敝校,好多好多,让我体内的各种荷尔蒙跟酵素跟什么鬼的统统爆发出来,隔三岔五就跟几个同样是光棍的室友到女舍“竹轩”前巡逻。

  哼哼,大一的时候我们这群小鬼拼不过超熟又兼装成熟的学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系上的女同学接二连三沦陷为学长的禁脔。

  现在,我也是学长!

  “九把刀,你要交女朋友就看现在了。”王一颗叹气。

  “为什么?”我不解。

  “如果你有神经病这件事被传开了,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机八渊冷笑。

  “嗯,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我不得不承认。

  但,要追谁呢?

  “施主,这个问题就要问你自己了。”石不举提醒我。

  “那个叫黄圣芬的,我看了很有那个feel~~耶。”我搔搔头。

  “喔,黄圣芬喔,我有印象,还不错喔。”石不举。

  “不错哦。”王一颗。

  就这么定案,倒霉的黄圣芬就成为无厘头魔人的牺牲品。

  当天晚上,很穷的我跑去清大夜市抱了一大束不配有名字的花,兴冲冲地在男舍里狂踢每个寝室的大门,要忙着打电玩的大家一起出去帮我加油打气。

  现在想起来,真的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一群人浩浩荡荡跟着我到女舍楼下,看我捧着一大把花在门口踱步盘算。

  “不好意思,可以请黄圣芬下来一下吗?”我请人传话。

  五分钟后,楼上某间寝室的窗户打开,旋即飞快关上。

  唉,那是个好人牌还没被研发出来的年代,所以黄小姐连亲自丢我一张好人牌的心情也没有。就一眼,我就出局了。

  “靠,九把刀,现在怎么办?”石不举反而幸灾乐祸。

  “没办法了,只好回去啊。”我看着花。

  唉,好可惜,好几天的卤肉饭就这样变成焉下来的植物。

  “不。”王一棵摇摇头。

  “啊?”

  “我觉得黄圣芬是在害羞。”王一颗摸摸下巴。

  “害羞?”

  “肯定是害羞。”王一颗正经八百。

  “害羞一票。”石不举背对着我,身体颤动。

  “害羞加一票。”机八渊也将头撇了过去。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于是,我大剌剌地站在女舍门口,用丹田运气呼喊,不,是叫吼……

  “黄圣芬!跟我出来!”

  身后的大家整个愣住。

  “黄圣芬!给我出来!”

  我越吼越粗俗,大家整个不能置信。

  真不够意思。我回身一个手势,身后的好事者像是获得解放,纷纷跟着大吼。

  “黄圣芬!出来!干!出来!”

  “管理九零黄圣芬!给我出来!”

  “出来!靠!黄圣芬你给我出来!”

  “黄圣芬!出来!靠!出来!”

  大家像流氓一样,朝着女舍窗口使劲大骂大吼,惹得女舍窗户纷纷轰轰打开,对着底下的顽劣乡民们愤怒瞪眼,有的甚至对骂了起来。

  但大家没有我的手势是不敢停的,只有越来越使劲叫喊的份。

  终于,有个女生开始大叫:“哪个是黄圣芬!快点出去啦!”

  于是,黄圣芬臭着一张脸跑出来,一言不发,从我手里抢过那束卤肉饭,头也不会地跑进女舍。

  大家一片静默,看着我。

  于是,一伙人跑去清大也是,吃着来来豆浆做此次作战计划的反省与检讨。

  “靠!是谁跟我说黄圣芬是害羞啦?”

  大家只顾低着头啃烧饼,专心得连芝麻摔在油腻腻的桌子上,都万分舍不得地捡起吃掉。没人吭声。

  “其实,我刚刚看黄圣芬的眼神,根本就是偷偷喜欢你。”王一颗小声说道。

  ……

  “混蛋!还我两个礼拜的卤肉饭!”


  参见,上官传奇

  【1。】

  台湾,彰化鹿港小镇。

  古色生香的三合院老宅子里,对着爬得老高的小月亮,一老一少的身影。

  一个刚满十六岁的男孩,上身瘦巴巴的赤裸,大半夜的还对着一大桶烧红的铁珠子,满身大汗地掼手入桶,辛苦地搅起沉重又极烫的铁珠子。

  这个孩子希望有个不凡的人生,却有个极其平凡印名字。

  陈木生。

  距离可以报名进入台湾秘警署受训的年龄限制,还有两年。这是陈木生最殷殷期盼的大事,也是他追求的一生志愿。

  “师父,你的身手这么好,怎么不快点加入山羊叔叔的秘警署啊?我看他三天两头就找你喝茶,你不烦,我都看烦了。我看还是趁早填了报名表吧,不然我要是比你早加入秘警,你以后就要叫我学长了,这样会造成我的困扰。”陈木生汗水如豆,说得挺认真。

  陈木生一边气喘呼呼地说话,一边用力练习铁砂掌,根本不在意内家功夫最讲究的“呼吸吐纳”,因为他的“现任”师父告诉过他四句至理名言:

  在实战中无法保持的技巧,全都是华而不实的废物;以最平常心锻炼身体的技艺,才能保证身体在最不公义的环境依然不背弃自己。

  “啊哈,这个说起来就难为情了。”师父搔搔头,两只脚踢着毽子。

  师父年约三十五,长得很有喜感,就是那种任何人都无法“觉得长得很认真”的那种“半调子的脸”。师父绑了一束类似清朝时期满洲人绑的长辫子,但一点也没有认真绑的结果,那条辫子倒像是一把坏掉的马尾。

  简单说,就是这辈子不会有女人想要眼他交往的那种不修边幅。

  “到底有什么难为情?”陈木圣用力插着铁沙桶,嘿呦,嘿呦。

  “因为我好端端的干嘛不把时间花在练功夫上,要去帮警察打什么吸血鬼?说实话,我这个人一点社会责任感都没有啦,更糟糕的是,就算我知道自己很糟糕,但我还是一点都不想改,哎哎,一个人眼巴巴追求武道,一天到晚流汗,不觉得很自在很充实么?哈哈。”师父高高踢起毽子,双手揽后,整个身体随着双脚连踢,东摇西晃的。

  这踢毽子的功夫听起来可笑,看起来却是教人抚手叹绝。

  师父一口气踢了十二个毽子,有高有低,有左有右,节奏看似紊乱纷杂,但一切都在师父优异的脚力控制中。他若要每一个毽子踢到半空中的高度都一样,就不会有一个毽子飞起来特别高。有时师父刻意放慢踢击的速度,让自己处于非常惊险的状态,却又乐在其中。

  接着,师父又加了七个毽子进来,用全身上下每一束肌肉去应付十九个满天飞舞的毽子。肩膀、头顶、胸口、小腹、手臂等等,全都轻轻松松地“发劲”,用肌肉弹性与体内气流的完美组合,将毽子给牢牢吸住,复又瞬间蹦上半空。

  一盏茶的时间过了,十九个毽子从没落过地。

  “师父,你追求的武道,如果不拿来打坏人,根本就是一团狗臭屁。”陈木生冷冷说道,语气极其不屑。

  “见笑了。”师父打哈哈。

  “……师父,你再这样子下去可不行,迟早会走火入魔!”陈木生怒道。

  “啊哈,别的事我没把握,走火入魔我可信心满满,时候到了肯定如此!”

  “……”

  这两个师徒都极为别扭。一个总是嘻皮笑脸,一个二十四小时正经八百。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比他们还要别扭的师徒档。

  怎么说?

  博览群拳的师父,因为自己的本名叫“唐郎”,最后决定苦心致志在螳螂拳的造诣上。螳螂拳讲的是灵活刁钻,险中求胜,一出手拆筋断骨的凌厉,一拐脚就摔得对手心胆碎裂的阴狠。而师父的螳螂拳,快胜闪电,慢比巨钳。

  但他这位死脑筋的徒弟,却只肯练铁砂掌的笨功夫,除了一个誓言,陈木生还深信最笨拙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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