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爱得让人心痒难搔。
冥神似于很擅长制造空间阵法,这门后竟然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虚幻空间,尽管年岁太远可神阵的威力依然不可撼动,想要安然通过应该寻对破阵的门道。身边不少修真者匆匆掠过,绯羽则研究起身处的阵法,尽管不可能融会贯通,但多少了解一点也好,到时真的被困在里面还在装死的冥神可不会给他们开后门。
“两位道友,在下可否与两位同行?”
兀熬一道陌生的嗓音从背后响起,绯羽有世诧异地回头,以他的灵魂修为竟然没有感知到有人靠近,下意识拉着楚墨怜后退了一步,满脸的戒备。楚墨怜虽也怀疑,但脑筋总比小家伙多绕好几个弯,料想此人要真是有心相害就不会出声,淡淡开口道,“阁下可否报上姓名。”
那人拍了一记额共,似于懊恼于自己的礼数不同,立刻作揖道,“在下祁程,是个散修。那辰帝非要每个门派交一件宝物,在下无门无派太过吃亏,想能不能搭个伴。两位放心,贵派得到的宝物物在下一件都不会要,也绝无加害之心,不知可否。。。。。。
“你跟我们一起,我们有什么好处?”
此问一出连深知绯羽脾性的楚墨怜也险世一头载到地上,而祁程却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恢复了敦厚老安的笑脸,眼中甚至连稍纵即逝的惊讶的都没有,“在下别的本事没有,可对冥神殿还是略知一二,能让两位少走许多弯路。”
“你说说你知道什么?”绯羽大眼里难得浮上赤裸的怀疑,怎么算都是他和冥神比较熟,连他都不知道这府邸里有什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会知道?
面对绯羽如此的神情祁程也丝毫不见头绪,依然是温吞水般缓缓道来,“冥神殿共分三重,刚才那外围是第一重,而进入六扇门之后就到了第二重,至于最后一重待到了之后再说亦不远。光说这六道门,正是应了仙界六欲所设,生、权、贪、死、情、妒,进去其中那世修真者心中所欲不灭,便被幻象所迷难以破阵而出。”
“其他都好说,那死欲怎么说?难道还有人求死?”
“如何没有?生不如死者求死,生无可恋者亦求死,可求死者又被诸事牵伴虽欲死却求不得亦是难以看透的业障。”祁程的眉眼中带着些许的悲戚,一时间难以琢磨。
向来冷心冷清的人根本未受气氛的感染,而绯羽压根没听懂祁程那堆绕来绕去的话,眨巴着大眼只问自己的关心的事,“那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扇门里?”
“情。”
短短一个字让楚墨怜蹙起了眉,连带绯羽明亮的大眼都黯了黯,不知低头嘟哝了一句什么。
见两人如此情状,祁程有世好笑,顿时眸中的光彩灵动了不少,“你们也不用如此在意,修真者本就不重情,要在下说这一门反倒容易过。”
“不行不行!”绯羽转头就走,“趁我们还没有走深赶紧出去换个门 咯唔!好痛!”
一头撞在看不见的屏障上,绯羽揉着有些红肿的额头,不知该怒还是该怨。楚墨怜拉下了绯羽的手替他吹气,有世心疼的责备,“傻羽儿,你怕什么。”
“谁 谁说我怕了!”不服气地踮起脚,虽是极力争辩但双腮晕开的薄红让反驳的话语大打折扣,绯羽一撞上那对深如幽潭的眸子就慌张地错开视线,“臭阿神,我们才走了几步啊就退不回去了”
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祁程想要收回前言已经不及,看来就算这两人同为男子也很难太平通过情阵,不得不有些尴尬地背过身去。
楚墨怜心中也在无力的叹气,自从上回他妒火中烧强要了绯羽,独处之时小家伙对他甚至有些避如蛇蝎,让他郁闷不已。眼下绯羽这种反应显然是迁未释怀,楚墨怜有些头疼地拧了拧嘴角,牵过绯羽的手柔声哄劝,“既然退不回去也只有破阵了,何况要分门而入也是羽儿你自己的提议,小歆他们说不定已经走得很远了。”
“唔。。。。。。 ”没了后悔机会的小呆瓜彻底偃旗息鼓,不情不愿与楚墨怜错开半个身子迈开步子。
祁程顺理成章跟在后共,忖了片刻还是和楚墨怜搭话。原本小家伙单纯好哄,又容易混得熟,可此刻一副黑云盖顶天塌地陷的临危模样,对其他根奉无暇顾及。好在祁程只是问了二人的名号,并不多话,楚墨怜冷冷答了便了事。
看绯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楚墨怜以灵魂交谈,“羽儿觉得祁程是否可疑?”
“嗯 ”意识到楚墨怜在问什么,绯羽甩了甩头把那些黑压压的念共都暂时抛开,“他出现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察觉,身上气息全无,不是修为过高就是修为全无。”
“既然会孤身一人进入凶险之地,断不会修为不济。他也不晓得我们还有别的门人一道来只是不同路,却找上我们二人,怎么想都应该有些手段。羽儿莫要过于相信,万事谨慎。”
听绯羽乖乖应了,楚墨怜心绪稍平。只固祁程看起来并无恶意,且对冥神殿颇为熟悉,暂时而言极有所益,就算他存了别的心思,相信他和绯羽联手不会有性命之忧。
无法感应到祁程的任何气息,绯羽直言不讳要祁程走在前头。始终挂着温厚笑容的祁程没有丝毫介意依言照办,还不忘出言提醒,“幻像已生,两位要破情阵切勿心神动摇。”
明显感觉到包裹在掌中的手一僵,似于还挣扎了两下想要挣脱,楚墨怜微微五指用力,“羽儿“没。。。。。。”乖乖不敢再乱动,绯羽尖尖的下巴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胸膛。
察觉到是哪里不对劲了,小家伙的慌张里头甚至还带上一点,心虚?楚墨怜让这十想法震住可却想不到这心虚的源头是何,已经容不及他多想,回头时发观牵着的人已径不是心尖上的宝贝而是清丽婉约的女子。
虞之之?
不是。。。。。。楚墨怜立刻否定,近在咫尺的女子和虞之之有几分相似,但更为姜艳清冷。心底涌起淡淡熟悉的感觉,终是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是何人?”
峨眉淡扫,一双秋瞳含嗔带怨,那份深刻的爱慕和眷恋盈盈溢满,女子略嫌苍自的唇轻轻张合“怜郎,那人要至梨儿于见地 ”
眼前的人倏地消失无踪,掌中只留下屡屡青烟。难以忽视的怅熬若失,楚墨怜定定望着远处出神,不知自称梨儿的女子究竟是谁,要加害于她的又是何人。手中空空如也,楚墨怜凤眼微眯,四下皆是薄雾寻不见绯羽的踪影,看来情阵并未破。
第317章 情界
立在原地伺机而动,逐渐周围的雾如同水墨一般氤氲开,水雾褪去显出了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云雾缭绕与仙界的精致迥然不同,楚墨怜似在哪处见过确又道不清,身形一飘跃入灯火通明的楼宇,只闻其中琴音袅袅,不禁抬步穿过重重帷帐。
“这。。。。。。”楚墨怜吃惊也不足为奇。
房内白了八张几案,数十人两两分坐,正中辟开的一处有一人妖娆起舞。腰肢如柳雪肤耀眼,一身衣装露出一半身体,周身充斥着勾魂夺魄的媚人气息。那人回过头来,容颜却不见丝毫艳丽,反而可爱纯真,在脸上绘着暗红彩纹一直延伸到粉颈,更添妖冶。红眸里流露的魁惑让可爱的脸孔与妖娆气质丝毫不相连,一共炎色长发绑成长辨垂在炫目的脊背上,跟随身子一起扭动。
“羽儿!”伸手去拉,难以相信呆呆的宝贝会有如此媚人的一面,更不愿意绯羽亦这种姿态在人前献舞。伸出的手从的手臂中穿过,楚墨怜这才清醒过来,这就是所谓的情界幻象?
寻回了异于常人的冷静,楚墨怜细细打量观舞之人,觉得坐在西南的那人像极了阎孤,而端坐在正中的男子的样貌与他毫无二致。只是那人一身玄色华服,一共冰蓝长发随意扯散,神情似于比他更为凌厉,望着起舞的人儿丝毫没有情绪。
其余人楚墨怜皆不认得,这幻象实在太过古怪。有与阎孤相像的男子出现已经另他匪夷所思还有那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楚墨怜下意识觉得,那就是他。
一曲舞罢,幻象中的绯羽跳到到一人身边,亲昵挽住了那人的胳膊,笑得甜软却也感人,“师兄师兄,我跳得好不好?”
“要是我们说一个不字你还不把这里拆了?”被唤作师兄的俊美的男人极为宠溺地搂过绯羽。
“哼!”显然对师兄这等回答极为不满,绯羽的大眼望向正中之人,“怜哥哥,你呢?”
楚墨怜听着那软糯的语调浑身一震,幻象中的绯羽,喊那人“怜哥哥”
“羽儿,不得无礼!苍泽天神的名讳你不能乱喊。”
“怜哥哥又不介意,师兄你好烦哦。”
着着绯羽的一颦一笑熟悉中透着陌生,楚墨怜不悦地蹙眉,小家伙即使对那个模样相同的人笑得亲昵,依然会让他心生醋意,而那人,竟然是天神?就是这一瞬的疑感,眼前的景致又迅速化去,接着聚扰,亭台楼阁没了踪影,此别似于是置身于精致华美的卧房。
床塌之上苍泽天神神情淡然,似于对缠在他身上的绯羽视而不见。可爱的小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徘羽探出的舌尖舔着苍泽的耳根,完全不介意浑身姿势暧昧。
“怜哥哥。。。。。。”红眸里有着深沉的迷恋,绯羽嗅着四周的冷舌开心地甜笑。
抓住绯羽探向下面的手,苍泽端详着眼前的人,看上去薄而寡情的唇微微开启,“你师兄想要从本座这里,得到什么?”
“什么啊,才不是师兄让我来的。我喜欢怜哥哥哦。”笑得眉眼弯弯,但藏在眼底的认真却不假。
“喜欢本座?你的名头本座听过,天性淫邪浪荡,这神界里与你纠缠不清的人恐怕你自己都记不清楚,本座不想成为其中之一。”
掰过苍译的脸,红眸与冰色的眼瞳对视,绯羽小脸微微鼓着,“我是真的喜欢怜哥哥嘛。你也说我那些是天性,再说他们都愿意陪我双修,又不是我逼他们。。。。。。不说这个了,反正我喜欢你!”
一时无言,苍泽让那双漂亮的眼眸吸引,里头真切的情绪无比动人。终是叹了口气,苍泽搂过绯羽的腰肢欺身而上。怀里的小家伙的反应让他有几分气恼,“你真的是仙修?成这样。
“谁谁规定仙修不可以的,唔 你才奇怪呢,一个魔修冷冰冰的,师兄一直猜你不行。你。。。。。。”
“既然喜欢我,以后不准和别的男人双修,也不准在这种时候,提起别的男人。”一手按上绯羽的丹田,苍泽冷然而强烈的语调一如手中渐渐凝聚的神元力。
性命被捏在苍泽手里,只要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一个不顺心就结果了他,绯羽不见恐惧反而开心起来,勾住苍泽的脖子重重亲了上去,“我记住了。”
“你啊。。。。。。”
绯羽的举动完全出于他的意料,苍泽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消逝的尾音竟然带上了似有若无的宠溺。以吻封口,一室旖旎浓烈如酒。
楚墨怜微微侧过头,毕竟要看绯羽和另一个自己行欢好之事不是普通的别扭,而且那种仿佛心被直接丢进醋里一般的感觉,让他根本连听都不愿听。这个幻象中的绯羽,一如跌入睡梦中的绯羽,形迹极尽魁惑勾引之能事,还如此坦率直白,楚墨怜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羡。
“我和那个什么梨子,你要哪个!”
被绯羽愤怒的叫喊唤回了神,楚墨怜才惊觉眼前的景象早巳变换。绯羽手中的长刀抵在苍泽的咽喉,眸子因罕有的怒意而越发红亮。
“不是梨子,是梨儿。”依然是淡淡的神情,苍泽不痛不痒地纠正。
“我不管!”小嘴一扁一扁,绯羽强忍着泪水。
轻嗤一声,苍泽拂开了长刀。绯羽似乎也未握紧,长刀直接滑落,发出的声响似于击溃了最后的底线,绯羽抽着鼻子无声流泪。苍泽别开脸,长睫上开始估出一层冰霜,显然也是动了怒,“不用再惺惺作态,你的才智连本座都自愧不如。把本座玩耳于鼓掌之间,还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翻脸不认那些男人的时候,可也是扮得弱势无辜?够了,统治整个仙修神界的朱离天神,总是让你师兄出自你却躲在暗处筹谋一切,本座这魔修神界岂容你来觊觎!”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嘴角微勾,绯羽又换上了甜笑,只是白嫩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让这神情变得尤为魅惑。
“重要么?”目光森然,长睫成了霜一般的苍白。
“也对,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怎么知道的一点都不打紧。就跟那个梨子一样,横切竖切最后都要死。”舌尖辞着粉唇,嗜血残忍的本性暴露无遗。
“你杀了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