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回京以后,再没有任何挽留周钰的理由,便派人把周钰送回到宫里,而周钰听说谢垩在前线抗金,更是执意要住在太椰里等谢垩回来。此时周钰被谢垩勾起了前世的那段回忆,联想到自己眼下却是石,而谢垩竟被阉割成了太监,神一黯。
第三卷 倾国 第二十六…
周钰的落寞眼神全然落在了谢垩眼中。谢垩自家人知自家事,如今下体重塑,下摩天崖之前,黄裳曾经传授了破解周钰身上的“假石女”之法,此时却因为谢垩下体尚未恢复,却忍而不言。
片刻的沉默,周钰想起了一件事情,从怀里取出一方丝绢,递给谢垩。谢垩迷惑着,抖开丝绢一看,乐了:只见丝绢上,歪歪扭扭地绣着谢垩和周钰的名字。
看着谢垩脸上古怪的笑意,周钰大发娇嗔:“不许笑!”
谢垩强忍着笑,小心翼翼地接过丝绢,“我说表妹啊,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周钰道,“我在宫里闲来无事,跟着宫女们学的。”
“……”谢垩再三仔细欣赏着周钰的“手艺”,手指轻轻地婆娑着,竟楞发现了几处与众不同的地方,“表妹,我很喜欢,这可是件了不起的绝品!”
周钰只道是谢垩在笑话自己,举起粉拳便要打谢垩,谢垩忙用丝绢挡住周钰,“你看。”
只见刚才还满是线结的丝绢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光洁无比!周钰吃惊地夺过丝绢,虽然绣的那几个字只能算是勉强可以辨认,但是要从中寻找处任何针线的痕迹却是无从入手!仿佛黄色丝绢上的蓝色字迹就象是一跟丝线自动穿梭于丝绢上的一样!周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变魔术了?”
谢垩狂汗,若不是谢垩练就九转化茧大法,用九转真力把丝线瞬间融合,就单单凭周钰这点三脚猫的针线水平,简直就是糟蹋了这一方精致的丝绢。当然这话可不能对周钰说,决不能忽略周钰前世职业女警官这一身份,谢垩只得把摩天崖上的经历全盘告诉了周钰,唯独把老黄裳的身份隐讳过去。
周钰越听越奇,所有人都为谢垩保住了这条小命足够庆幸的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把下体都重新“变”出来,这个消息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周钰慌忙奔出门去,确认左近没有可疑人,这才回来,关上了房门,笑咪咪地走向了谢垩,“自己动手,还是让本姑娘亲自动手?”
谢垩大惊,“啊?你想干什么?”
周钰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甜蜜笑容,“你说呢?谢垩!你可知罪?”
“罪?”谢垩更迷糊了。
“是啊!恶意欺骗!”
谢垩知道周钰搞鬼,苦着脸配合道,“小的哪敢欺骗大小姐您啊?”
“还说没有!?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是刚告诉你嘛……”
“你也说‘刚’告诉我,早怎么不说?!你下山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唔……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说着说着,周钰气苦,竟哭了起来。
“……”谢垩快崩溃了,下山的时候,周钰早就随了赵桓到河间去了,等谢垩到前线的时候,赵桓早逃回来,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周钰。周钰一哭,哪还有谢垩申诉的机会,急忙跑来哄着周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隐瞒……”
“你知错了?”
“是。”
“该不该补救?”
“该!该!”
“那好,你打算怎么补救呢?”
“呃……”谢垩一拍胸脯,“只要大小姐吩咐,我谢垩上得刀山,下得火海!”
“是么?君子一言……”
“绝无反悔。”
周钰的眼睛突然直冒光,目光在谢垩浑身上下逡巡,看得谢垩头皮发麻,此时的周钰哪有半分泪珠,把个谢垩惊得瞠目结舌,暗暗叫苦。
果然,周钰一指谢垩的裤子,“脱了!”
“什么!?”谢垩快哭出声来,“脱裤子不太雅观吧?”
“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如果你想做始乱终弃的负心汉的话,你可以不脱!”
“……”谢垩挠头了,“始乱终弃?我哪里跟你有过……”
“你在嘀咕什么?”
“没,没什么……”
周钰假装听得真切,却只作不知,“那你脱不脱?”
谢垩无奈,只得解下了裤子,勉勉强强露出了一角。
“哇!”周钰兴奋地扑了过来,吓得谢垩提了裤子,窜出多远去,“你、你又想作什么?”
“别动,保持原状,我体内的永固诀的功力开始恢复了。”
周钰微微抬头,瞟了一眼谢垩,羞涩、含嗔的眼眸让谢垩心头一荡,下体竟然开始象充了气一样,慢慢鼓胀起来。谢垩慌忙收摄心神,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开始主动地引导起体内的真气。
“收心神、凝气虚,折拈花指、静循三十六周天……”谢垩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黄裳曾经传述过的一个口诀,但是究竟是什么口诀,谢垩却半点都记不起来了。谢垩依言运功,惊异地发现,竟然就象是专门为此量身定做的一般,体内的真气开始充盈、激荡!
第三卷 倾国 第二十七…
谢垩受到周钰无意间的刺激,牵引了体内永固诀真气的觉醒,澎湃的真气填满了谢垩的四肢百骸,使谢垩通体无比舒畅。
“啊……!”
“啊!”
“臭小子!回来了怎么也不来找我!?”门外突然响起了赵构的声音,慌得两人赶紧收拾好衣服,周钰急忙转身从后屋溜回自己的房间——周钰的房间就在谢垩隔壁。
“呃……来啦,来啦……”谢垩提起裤子,装着伸了伸懒腰,开门出来。
赵构看见谢垩这副情形,先是微觉歉意,等凑到谢垩身边,突然闻到了一种香味。
谢垩一着急,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问赵构,“怎么?是不是旅途劳顿,身上起了异味?诶,你也知道我这人懒得够可以的……”
“臭小子,少跟我装算!别动,你身上有香味!”赵构又闻了闻谢垩,那香味似乎消失了一样,赵构一个箭步,窜到谢垩的房里,果然那种特殊的香味浓郁了许多。赵构找遍了房间,却没发现半个人影,此时谢垩已经回到屋里。
“找什么呢?好歹我是摩天崖下来的,学得一些香蕈之类的功法,很奇怪么?”
“……”赵构才不信谢垩的鬼话,瞪着谢垩,满心怀疑。
谢垩讪笑着一搭赵构的肩膀,“怎么不信啊?我身上发出来的味道,改天教你吧。”
赵构半信半疑,反正这茬儿算是记下了,以后若谢垩拿不出什么妙法教自己,在一并算帐。
“本来下午就想去找你的……”谢垩故意顿了顿。
赵构果然神色一紧。
“后来实在是旅途太疲劳了,就躺了会,没想到躺到现在……若不是久哥来找我,兴许就能睡到天明了。”谢垩笑嘻嘻地看着赵构。
赵构轻哦一声,忙扯开话题,“这么说,你还没用过晚膳咯?”
“理论上、事实上确实如此。”
“那走,去我枢密院吧,我让人做点好菜,保管你吃得舒坦。”赵构拉起谢垩就往外走。
谢垩微微皱眉,“不就是弄点吃的嘛,我去王海王德那里随便将就点就行了。”
“呵呵,还是舍不得这里啊?”赵构还不打算轻易放过谢垩。
“哈,必是找我有事商量,还不快走!”谢垩这话稍微用了点永固诀的真力,隔壁的周钰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心里万分不舍,但是谢垩总算还有点良心,临走不忘记跟自己打声招呼。
赵构带着谢垩到了枢密院,还没等谢垩坐安稳,赵构就搓着手道,“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还得帮我出出主意。”
谢垩暗暗点头。赵构取出了一些大略的资料交给谢垩,谢垩看了看,大吃一惊!赵构居然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招募到了十五万禁军!国库几乎已经空虚,赵构虽然是皇族,但是赵构的母亲并无权势,赵构自己就更没什么积蓄,差不多就是光杆就任枢密院的,哪来这么多钱去招募军队!?要招募十五万禁军,最起码得花费几百万两白银,这可绝对不是小数目了!谢垩的手指有节律地敲打着桌面。
赵构知道谢垩的疑虑,“这十五万禁军中,有五六万是高太尉殿帅府的,三万是原有的城卫军,至于新招募的,实际不过六七万人。”
谢垩心倒,就算是减半了,这也绝对不是轻易就能筹到的钱,而赵构只字不提财源问题,想必这不是赵构担忧的问题,谢垩虽然疑惑,却不能随意打听。
谢垩的脑海中很容易就闪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岳飞。谢垩问赵构,“不知道科举考试结束了没有?应该会有不少年轻人值得培养提拔的呀!”
“科举?”赵构的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谢垩一楞。
“诶!一言难尽!坏都坏在张邦昌手上!”赵构狠狠地一捶桌子,震翻了好几个碗。
“张邦昌?!”谢垩当然知道这个老奸臣,而张邦昌出任宰相的时候,谢垩却还在摩天崖上,吴植的书信中竟也疏漏了过去。谢垩马上联想到了张邦昌与岳飞的恩怨,暗道不妙。
“正是此人!”赵构恼道,“本届科举,确实出了一个优秀的人才!”
谢垩微微笑道,“岳飞?”
赵构呆了呆,旋即恍然,“不错,正是这个岳飞。听说你跟岳飞还见过面。”
当晚兀术与岳飞、杨再兴大闹京城,赵构早就听说过,不说别的,单单岳飞的武艺能轻易压制住兀术,这就足够引起一些有心人的关注。赵构是一个,老将宗泽更是对岳飞青眼有加,屡次向赵构举荐过岳飞。
赵构把科举的经过告诉了谢垩。果然如谢垩所料,岳飞小校场比武,枪挑小梁王,遭到了张邦昌的猛烈攻击,直接命人把岳飞下了牢狱。这一切就发生在谢垩回京前的三天时间里,岳飞下狱,引起了多方的强烈反响,以宗泽、赵构为首的军方,频频施压,才算勉强暂时保住了岳飞的性命。但是张邦昌执意揪住岳飞刺死梁王的事情,大做文章,竟是立意要取岳飞性命!
谢垩闻言大怒,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赵构悚然而惊。
第三卷 倾国 第二十八…
赵构非常惊讶于谢垩无意中展露的深厚内力。谢垩手里的酒杯乃是青窑的瓷器,其坚硬度决非寻常可比,但是却被谢垩如此轻易地捏碎,可见谢垩从摩天老人那里得了不少好处。两人虽说是结义兄弟,但毕竟还属于相互的了解磨合阶段,除了基本的信任之外,更多的彼此利益上的相互依靠,或者说相互利用。另一个方面,一直有个人都在给赵构灌输着利益唯我的思想,如果一个人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就应当立即舍弃。
谢垩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瞥见了赵构的复杂眼神,心中一凛,急忙卸去护身真气,任由酒杯的碎片划破了自己的手,一丝殷红的鲜血顿时从谢垩的指缝中渗了出来。赵构的脸色立时缓和,忙命下来取来止血的金疮药给谢垩敷上,戒心立去。
赵构道,“岳飞其人如何?”
谢垩知道赵构的意思,岳飞的才能到底是否值得赵构为之不惜与张邦昌彻底翻脸!谢垩心道,将来若不是有岳飞拼死血战,你赵构就算是多长了三个脑袋,也不够女真人砍的。谢垩决然道,“文可安邦,武能定国。”
赵构虽然信任谢垩,但是就凭谢垩与岳飞的匆匆一面之缘,竟给了岳飞如此高的评价,还是能难让人信服。
谢垩道,“小校场中岳飞武艺如何?”
“堪称同辈中翘楚。”赵构对岳飞的武艺还是相当有信心,毕竟岳飞当日在小校场大显神威,力挫八方好汉,本就足以博得武状元,岂料窜出了一个小梁王柴桂。这柴家还有段小插曲,柴家的祖上本是后周的皇帝,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多少还是受了后周皇帝的禅让之德。所以赵匡胤平定天下之后,赐了丹书铁卷,柴氏一枝世代封王。柴桂的父亲与梁山小旋风柴进是亲兄弟,当初柴进无意世袭王位,主动把王位让出,自己却继承了一半家产并取了丹书铁卷。不料即便有丹书铁卷傍身,柴进却仍免不得受了牢狱之灾而为梁山中人所救。
柴桂野心勃勃,受了许多鼓惑,竟一心想成就一番王霸之业。由于北方战事爆发,赵构放出话来,谁能夺取状元,谁就为征北大元帅。兵权的诱惑,使柴桂不自量力,想方设法对这个状元志在必得,不料竟在校场上被岳飞刺死,一命呜呼。
按说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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