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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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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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条给扈三娘,扈三娘不露声色,小心藏好。

    其实谢垩并没多少兴致喝酒,而兀术也只是应应景,心里却是盘算着如何招揽刚才的几位少年英雄。两人对饮了一会,一则酒楼无“花”,二则两人都不是好“清静”之人,很快便有些意兴阑珊,起身就欲离开。

    兀术倒不忘打趣道,“谢兄弟有佳人做伴,不如就在此歇息,明日一早我便派人来接你吧。”

    留下?谢垩心里一万个愿意。但是轻易留下来,多半会被有心人把自己和这太白楼联系在一起,如果再深入查出太白楼与梁山的关系,这个干系还真非同小可。谢垩微微歉然地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扈三娘,答道,“还是回馆驿了,此番皇命在身,岂同儿戏。”

    两人出了太白楼,谢垩脑子里仍然是扈三娘的倩影和微带幽怨的神情,暗暗怅然。

    扈三娘和朱富一起打开谢垩的纸条,谢垩把出任遣婚使的情况大略地说明,并且把行动的主导权交给梁山的吴用。谢垩倒是做了个甩手掌柜,你吴用不是号称“智多星”么,有这么好使的智囊在,谢垩才懒得废那精神去想什么对策。扈三娘和朱富一商议,扈三娘要亲自带口信给吴用,当夜就立即快马赶赴相州。

    谢垩回到馆驿,兀术早就吩咐下人安排了一间上房。谢垩一想到周钰,心情立刻变得沉重起来。回想起一个月前的晚上,周钰竟然以皇妃的身份逼走自己,谢垩就不禁一阵烦恼。世事难料,谁会想到周钰竟然会成了崇国公主而下嫁兀术!谢垩满肚子狐疑,凭周钰的美貌居然不能栓住皇帝的心,竟甘心拱手让给他人!这他妈的是闹得哪出戏啊!当然谢垩半点都不知道,周钰是个石女,据说是个彻头彻尾的石女。

    谢垩知道周钰此时就在馆驿,甚至就在自己房间的左近,可是谢垩没有半点机会见到周钰。夜深,谢垩清晰地听见了哭泣声,哭得如此怨艾,哭得如此伤心,把谢垩的心都哭碎了。




第二十五章 一出一入(1)

正在谢垩胡思乱想的时候,兀术正在自己的房里来回走着,急得直搓着手,眼睛不时张望着门外,却是老半天没人来。兀术急得一坐下,猛一拍几案,震得几案上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废物,都是些废物!”吓得身边的随从胆战心惊。

    外面终于进来一个人,见兀术面色极其难看,更是连粗气都不敢一声,小心道,“启禀狼主,那杨再兴和罗延庆……”

    “他们怎么样?”兀术料无结果,但是见手下人支吾,更是恼火,“还不快说!”

    “是是,”来人支应着,“那两个蛮子比岳蛮子还无礼,竟把狼主的书信当场给撕了,还破口大骂,骂,骂……”

    兀术气急,“骂什么?快说!”

    “骂我们是番、番狗。”

    兀术猛一起身,踹翻了几案,“来人,备马!看我怎么去拿那两个无知的娃娃!”

    兀术刚一回馆驿,立刻修书两封,分别派人找寻并交给岳飞和杨、罗,盛赞对方武功盖世云云,大有延揽之意。岳飞等人就住在小校场附近,很容易找到;而杨、罗二人负气而走,本就打算各自返乡,罗延庆却觉得和杨再兴一见如故,两人竟结拜了兄弟,故而不曾走远。

    去岳飞那里的随从早早地就回来了,吃了一回地地道道的闭门羹。使者把来意与众人一说,岳飞有个好兄弟名唤汤怀的,听得哈哈大笑,拉过使者,来到岳飞背后,示意岳飞褪下上衣,只见赤红色刺着“精忠报国”四个大字。使者骇然变色,知事不可为,匆匆告辞,回见兀术。兀术闻言,感慨不已。兀术眼中的南蛮多得是贪生怕死、尔虞我诈之辈,别说背上刺字的,在财色面前能不折腰的又有几个?

    兀术在大宋帝国的疆域里行走多年,又用各种手段笼络了不少人才,但是象今天的岳飞和杨再兴、罗延庆这样武艺的,还真没遇见过。兀术郁闷不已,只好继续等待另一边的消息,可是一等再等,都没消息,因此愈加烦闷。好容易等回来的消息却是杨、罗二人的臭骂,兀术也是年轻人,哪有这么好的修养,立即上马抬了宣花巨斧,由随从引路,往城东而去。    门口的侍卫驻足了一会,听得谢垩真的是来送东西的,心下再不怀疑,慢慢离开,谢垩这才心头大定。谢垩凝神静听,确信四周再无别人,才走到床前,轻唤一声,“表妹。”




第二十五章 一出一入(2)

兀术住的是皇帝特意安排的临时行宫,而谢垩却是普通的上房,虽然同在馆驿,但是相隔了一个院落,因此兀术那边的情况并不惊动到谢垩,而谢垩神思恍惚,也根本没去留意兀术闹什么动静。夜色渐阑,谢垩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耳中总有周钰的哭声回荡,但是一坐起身来想要仔细辨认声音的方位的时候,哭声却消失了。谢垩几次反复,终于耐不住性子,悄然出了房间。恰好此时兀术带人刚走,馆驿中本就有不少宋朝的守卫,留下的金兵金将又都认识谢垩,于是谢垩就一路畅通无阻。

    谢垩来到一处颇有些气势的宅院,其宏伟程度也不亚于皇宫里的一般宫殿了,料想应该是兀术的住处,却见平日经常跟着兀术的几个亲随都没守侯在门口,心里甚是奇怪。

    “谢大人请留步。”负责看守的侍卫认识谢垩,用相对比较生涩的汉语拦住了谢垩。

    谢垩微笑道,“敢问四殿下可曾安寝?”

    兀术为人异常稳重妥当,盛怒之下前去捉杨、罗二人,临走竟不忘嘱咐,若谢垩来找自己,就推说去宫里面圣。侍卫依言如此回答。

    谢垩一楞,这不下午刚见过吗,谢垩打死了也不相信赵老爷子会对兀术如此青睐,但是侍卫都这么说了,谢垩倒不好反驳,忽然转念一想,计上心头。只见谢垩清了清嗓子,“劳烦侍卫大哥替我通禀我家公主,就说文华阁大学士御前遣婚使谢垩带了吾皇御赐之物求见。”

    侍卫对汉语却是一知半解,而且还不求甚解。兀术吩咐过不告诉谢垩自己的行踪,但是并没有吩咐不让见公主,而且谢垩这个遣婚使的理由很充分,皇帝让他带东西给公主,天经地义,而且带什么东西都不能问。

    侍卫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拦,于是微微一躬身,“容小人入内请示公主。”

    谢垩笑道,“请便。”兀术不在,倒还真是方便。

    不多会儿,侍卫出来,“大人请随我来。”

    谢垩颔首,“有劳。”

    谢垩跟着侍卫进了宅院,宅院竟然比想象中还要大上三分,七弯八绕的竟走了约莫五六分钟才到了周钰的房间。谢垩推门而入,单膝跪倒,“臣文华阁大学士谢垩求见崇国公主。”谢垩在宫里厮混这么久了,对宫里那套已经非常熟稔,若不是情况特殊,周钰差点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钰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幽幽道,“免礼平身。”

    “谢公主。”谢垩起身,却是冲侍卫看了一眼。侍卫知道谢垩是兀术非常重视的人物,不敢怠慢,立即一欠身退出门外。

    “表哥!”周钰兴奋地就象一只出笼的小鸟扑向谢垩。

    谢垩忙伸手扶住,故意把自己的身形挡住了门口方向,因为谢垩知道那侍卫尚未离去。谢垩佯道,“微臣奉旨出任遣婚使,明日即将起程,今日特来拜见公主。我主万岁心中万般不舍,故遣微臣多带来一些公主日用之物,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谢垩边说着,边对着周钰挤眉弄眼,又指了指房间里其他的一些物品,示意周钰用已有的物品来搪塞掩饰。周钰冰雪聪明,竟装做拿了什么东西放到自己的珠宝匣子里,里面的物事只有周钰自己知道,添了什么谁查得清楚?紧接着周钰竟坐在床头呜呜地哭了起来,口中还喃喃道,“父皇……狠心……,远嫁……不舍……”




第二十六章 石女情愫(1)

周钰哭得越加厉害了,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儿全都倾诉出来,把个谢垩听得目瞪口呆。原来当日空难,周钰死死地抱着谢垩一起被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双双罹难,即便是一起跳伞的方韵也不能幸免。周钰被老鬼半哄着转世,照理说老鬼可以轻轻松松直接请周钰喝下孟婆汤,但是着急着寻找方韵,就免了这道手续,而且出于寻求某种良心上的平衡,索性就把周钰直接投了淑妃的身体,至于方韵就没那么幸运了,此是后话。

    淑妃的的确确是个美丽的花瓶,而且是“实心”花瓶,在周钰投身之前,淑妃突然身染重病,而且一病不起。赵佶虽然不曾真正染指淑妃,但是对淑妃的美貌确实难以割舍,几乎请遍了天下所有的名医,都无能为力,诊断的结果都是一致的:简略来说,就是因为先天性阴道阻塞导致内分泌失调引起肾衰竭(若有专业人士看到此处如有谬误,该拍砖的尽管砸来)。

    就在淑妃香消玉殒的时候,地府的老鬼暗中做了手脚,运起移魂大法,把周钰的魂魄与淑妃的魂魄交换,并且治愈了周钰肉身的病。老鬼还留了一个心眼,把周钰由真石女变成了假石女,从外表上诊断,周钰与以前一模一样。此事老鬼连周钰都没有告诉,就直接回去找方韵,直到找到方韵又扔到谢垩的时代才算“功德圆满”。

    周钰很快就发现了身上的不妥。她前世是女警官,对人体的基本构造当然熟稔,一再查看,直到确认自己竟是个石女,心里登时凉了半截。但是淑妃的病却是实实在在的不治自愈,这让赵佶大叹孰说天妒红颜。但是周钰除了性格比以前更落寞之外,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仍然是个花瓶。赵佶大失所望,渐渐疏远。而周钰几乎每日都以泪洗面,违悖常理的事情又出现了,周钰终日郁郁,非但没有重蹈以前淑妃的旧病覆辙,反而越哭越是显得梨花带雨、明艳动人。甚至连周钰的侍女都经常被周钰微蹙黛眉、黯然神伤的样子所深深吸引。




第二十六章 石女情愫(2)

那次谢垩和周钰相遇,一时的心理错位,还没等周钰来得及跟谢垩解释,谢垩就已经双目尽赤,狂奔而去。之后周钰再没有见着谢垩,知道谢垩已经误会了自己,顿时万念俱灰,任何伤感都变得麻木了。赵佶把周钰改立“崇国”公主,又把周钰许给了金国四太子兀术,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周钰来说都无所谓了,因为周钰感觉到自己已经远离了谢垩,生命的意义也就丧失殆尽,甚至当洞房那天一旦降临,几乎就是周钰生命终结的时候了。


    周钰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谢垩,就把所有的经历都告诉了谢垩。


    谢垩一开始是个“天阉”,周钰一开始是个石女,这老鬼还真他妈的够损的。谢垩狠狠地冲地下竖起了中指。谢垩轻轻地把周钰揽在怀里,心疼地吻在周钰的俏容,“乖宝贝,别哭了,一切都有我在。从前世到今生,我们始终都会在一起,永不分离。”


    的确,只要能生死相守,其他的一切都无足重轻。但是周钰一想到自己不能和谢垩真正地厮守,心里大恸,哭声道,“可是,可是我始终不能行人道,我,我想真正地成为你的女人!”


    谢垩微微一笑,“乖宝贝,放心吧!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倒不信那老鬼会做这么绝。我告诉你,我一开始竟是个天阉的,现在还不是照样……咳、咳……”


    周钰的脸色一变,吓得谢垩忙咬了咬舌头,赶紧闭了嘴。


    “你说你照样做什么来着的?”


    “没,没什么。”谢垩心慌,却不防周钰伸手褪下了谢垩的裤子,捉住了那胯下的东西,偏偏那不争气的东西禁不起几下折腾,昂首怒挺。


    谢垩万分尴尬地笑着。周钰从来没见过谢垩这么古怪滑稽的笑容,不禁破涕为笑,啐道,“好个‘天阉’,似乎比以前那个更大了!说!是不是学了什么‘采阴补阳’的邪法?到底糟蹋了多少纯情少女?该当何罪?!”


    谢垩此时乖地象只小猫,腻在周钰身边,只管周钰编派自己的罪状,决不否认。


    周钰突然幽幽叹息,“如果那晚我给了你,就算这辈子一世石女,我也认了。我恨自己,偏偏要坚持那无谓的矜持……”


    谢垩大是感动,搂过周钰,狠狠地印上了动人的樱唇。久旷的,狂野的,窒息的吻。突然周钰一低身,含住了谢垩的下体,湿润、火热的感觉强烈地刺激着谢垩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谢垩轻轻低吼出声。


    周钰的纤纤巧手扶住谢垩的昂然巨物,轻启贝齿咬啮着,虽然技术生涩,偶尔还会咬疼了谢垩,但是给谢垩的造成的情欲冲击是无法阻挡的。谢垩很快就感觉到爆发的临界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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