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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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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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虚是此间有名的财主,久仰大人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特意准备了些礼物,前来孝敬您。”

    扈三娘着恼,一跺脚转身入内堂去了,花子虚这才咽了口口水,回过神来。“呃……正是,小人带了些礼物,专程拜谒谢大人。”

    谢垩依稀记得,花子虚似乎是西门庆的邻居,能和西门家对门相望的,自然也算是有些家底。果然花子虚命人抬了三件大箱进来,头一箱满满实实装了一大箱元宝,估摸着少说也有个二、三千两年银子;第二箱是上好的绫罗绸缎;第三箱是几样珍奇古玩。谢垩估摸着三个箱子加起来只怕有上万两的银子,为了跟自己结交,出手这么阔绰,看来这花子虚还真有财。

    谢垩什么样的财宝没见过,旁边的应伯爵却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谢垩暗啐一口,对着应伯爵道,“瞧你这点出息,三个箱子,你自己挑一箱子去吧。”

    应伯爵一楞,“我?”应着,却没敢动。

    花子虚的脸上一阵尴尬。毕竟当着自己的面,谢垩这么轻易地转赠别人,实在有失颜面,莫非谢垩嫌自己的礼轻了?

    谢垩哈哈大笑,“多谢花老板美意,不知此番前来有何指教?”

    花子虚犹疑着把事情的经过略略说了一遍。原来西门庆被武松逼出清河之后,花子虚趁西门家中混乱,悄悄地勾搭上了二娘李娇儿,占了许多西门家的产业。




第八章 与花家的恩怨(2)

吴月娘虽然知道些风声,但是家中无主,只好听之任之。西门庆流浪一年多回来了,花子虚急忙上京,往太师蔡京处,使了许多银子,因此西门庆也不敢轻举妄动。索性西门庆先忍住这口气,收拾家当竟也往京城寻门路,恰好遇到了谢垩。

    花子虚闪烁其辞,想把仇恨的根源掩饰过去,但又怕被吴月娘揭穿,事实倒了说出了七八分。花子虚知道西门庆死了,登时心花怒放,连日对门西门家做法事的时候,花子虚却是夜夜笙歌,竟又开始盘算起如何侵吞西门财产的手段。就在这时,谢垩这个“谢希大”的身份在清河县里声名大噪,给花子虚着实当头泼上一盆冷水。以谢垩和西门庆的交情,加上谢垩的权势,要捏死自己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花子虚哪还坐得住,匆匆忙忙备了礼物,托应伯爵接引,来见谢垩。

    谢垩相信花子虚不敢有什么歪曲,微微沉吟一会,“这样吧,我请大嫂出来,让她拿个主意。毕竟你我素昧平生,大哥的产业,我也不方便插手。”谢垩不等花子虚表态,就对应伯爵使了个眼色,应伯爵会意,出去找了个小童去请吴月娘。

    吴月娘进门一见花子虚,登时有了些火气,指着花子虚的鼻子就开了骂了,“好你个没心没肺的畜生!我家大官人对你不薄,你却勾搭……”

    谢垩慌忙拦住,“大嫂息怒,这事我已经知晓。”

    见谢垩开口,吴月娘再不敢放肆,乖乖地退到谢垩身后,竟是下意识地捉住谢垩的衣袖,轻声道,“这厮此来做甚?”

    谢垩到了西门家以后,还就只和吴月娘一个人有往来,其他的妻妾早被遣散,而与花子虚勾搭成奸的李娇儿顺理成章地搬进了对门。吴月娘颇有些姿色,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胸前的双峰却是她最傲人的地方,谢垩也曾几次看着吴月娘的胸脯而想入非非。此时吴月娘紧紧的挨着谢垩,那对丰满更是紧贴着谢垩的胳膊,谢垩急忙收摄起心神,朗声道,“今日花老板前来,想与西门家化干戈为玉帛。我虽是西门大哥的结义兄弟,但西门家事,还得由嫂嫂定夺。”




第八章 与花家的恩怨(3)

吴月娘知道谢垩有意扶植自己打理产业,迟疑道,“妾身区区女流之辈,全凭叔叔做主。”

    谢垩来清河县就是造“谢希大”的势,如今目的已经基本达到,无意树敌,更何况花子虚多少还走着太师府的门路。谢垩笑道,“难得花老板诚意拳拳,这礼物我收了,这过节算是我揭过了。以前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以后若有……”

    花子虚大喜,原来也是个知趣的,急忙接口道,“小人哪还敢有以后?”

    两人相视而笑。

    花子虚心里大石落地,觉得异常痛快,非要请谢垩过府相叙。谢垩一想,西门庆的法事做了也有月余,王海他们几个也辛苦,这几天都怕是嘴里淡得出鸟来了,半推半将就地应承下来。

    送走了花子虚,应伯爵也告辞,谢垩忙让他挑一箱礼物回去。应伯爵还只道是谢垩刚才只是想下花子虚的面子,没想到却是真的,欢欢喜喜抬着元宝回去。

    谢垩回屋,只见一身麻衣素袍的吴月娘静静地坐着发呆,俏丽的容颜清减了许多。“嫂嫂是不是在恨我,没有帮西门大哥出了这口恶气?”

    “哪有的事,”吴月娘忙否认道,“如今大官人都已经驾鹤而去,过去的是非始终就已经过去了。只是现在这西门家庭冷落,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无依……”说到伤心处,吴月娘潸然泪下。

    谢垩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忙给月娘倒了杯水,端到面前,“世事无常。嫂嫂请节哀吧。半完了哥哥的身后事,嫂嫂想怎么样都可以,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就是了。”谢垩知道那时候的女人多少都讲点贞节,谢垩的话,等于在暗示吴月娘没有必要为西门庆守活寡。

    吴月娘心里感激,但是却想到了别处,登时俏脸一红。“若无其他事,我先回房去了。”

    吴月娘转身离去,虽然她没有潘金莲和春梅的那种自然流露的媚态,但是莲步轻移却也别有风情。谢垩注视着月娘远去的婀娜背影,不禁出神。突然暗香浮动,却是扈三娘从内屋出来,娇嗔道,“那个什么花老板无礼之极,你却还答应去赴他的什么宴!我可不想再见那厮的急色样。”




第九章 打秋风(1)

吴月娘转身离去,虽然她没有潘金莲和春梅的那种自然流露的媚态,但是莲步轻移却也别有风情。谢垩注视着月娘远去的婀娜背影,不禁出神。突然暗香浮动,却是扈三娘从内屋出来,娇嗔道,“那个什么花老板无礼之极,你却还答应去赴他的什么宴!我可不想再见那厮的急色样。”

    谢垩回过头,见扈三娘娇憨的模样甚是可爱,邪笑道,“急色样?是不是这样的……”说着脸上邪意更盛,目光更是放肆地在扈三娘凹凸有致的动人身段上逡巡着。

    扈三娘轻啐,对于谢垩的色样,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暗昧起来,自从那晚的荒唐之后,谢垩一直都没机会接近那两个放荡的女人,对于扈三娘也只是偶尔挑逗一番,毕竟表面工夫得为西门庆顾及些颜面。

    与谢垩相处久了,扈三娘早就对谢垩芳心暗许,谢垩的才华以及时不时出人意表的言语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谢垩懂得如何体谅别人,尤其是女人。此时扈三娘面对谢垩灼热的目光,并不退让,反而挺起了,略显羞涩地迎了上来。

    谢垩很自然地揽住了扈三娘的纤腰,凑上了香唇。扈三娘虽说出身草莽,但对于男女之事却没有丝毫经验,登时着了慌,心头小鹿乱撞,把头深深地埋在谢垩的怀里。谢垩身上特有的烟味,却把个一丈青薰得好一阵迷乱。

    谢垩轻柔地抚摩着扈三娘的后背,慢慢地移到翘挺的臀部,突然用力一紧,两人的下体紧紧地贴到一起,谢垩雄伟的勃起死死地抵住扈三娘的小腹。

    扈三娘娇呼一声,“啊……”

    谢垩怪笑着抱起扈三娘,往内堂去,突然门外跑进王海,“哥哥回来了。”

    王海一见屋里的情形,一楞,登时傻笑起来,“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谢垩瞪了一眼王海,松开了扈三娘,扈三娘羞红着脸走开了。

    谢垩道,“二哥回来了?”

    “正是,”王海领着谢垩往灵堂走。

    王德正在给西门庆的灵位上香,礼毕,拉着谢垩出了灵堂。“一切顺利,我按照兄弟的嘱咐上报天子,把大哥的死都推到了李天枫的身上。皇上果然震怒,下令缉拿李天枫,连高太尉都够戗。”

    谢垩点点头,“那其他的事情如何?”

    王德喝了口水,继续道,“皇上答应把九龙佩交给兄弟你保管,继续负责炼制丹药的事情,并又转拨了一千两黄金给兄弟作为资金。另外对大哥追谥护国法师的封号,至于大哥妻妾,虽无名号,却另有封赏。总算也对得起大嫂了。”




第九章 打秋风(2)

谢垩要的就是九龙佩,心中暗喜,“时辰也差不多了,现在就去对门的花家,为哥哥接风洗尘。”

    “花家?”王家兄弟心中疑惑。

    谢垩哈哈一笑,“一个主动送钱给我们兄弟花销的财主。拿出点大内侍卫的排场来,保管有吃有喝还有油水可捞。”

    二人大喜,忙下去召集众侍卫,这几日天天吃素食,可把众人憋闷坏了,听得可以开荤,登时个个都来了精神。虽然就在对门,偏偏还从西门家后门出,用了顶超级八人大轿,绕着西门大院大半圈,才来到花府大门口。

    家丁早就进去禀报,花子虚慌忙跑出来迎接,只见门外清一色一群皇宫侍卫,个个英武不凡,神色倨傲。花子虚充其量也就是个土财主,哪见过这等阵仗,吓得面如土色,还以为什么祸事临门了。

    只见帘栊挑起,谢垩笑嘻嘻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不好意思,谢某来早了。”

    花子虚见着谢垩,登时定了定心,“啊哟,原来是谢大人来了,小人还以为这么多上差前来,有什么祸事呢。”

    花子虚忙不迭吩咐下人,“还不都快去准备宴席!”

    “大人请!”花子虚亲自为谢垩引路,谢垩也不客气,昂首而入,王海王德紧随其后。

    大内侍卫统领竟是谢垩的跟班,花子虚如何不惊,暗暗摸了把额头的冷汗,庆幸自己见机早,巴结上了谢垩。

    花府宅院极多,似乎比西门家还大着三分,谢垩偷眼看了看王海王德,两人都有些动容:这样的肥羊不好好宰他一刀,哪还对得起自己。

    花子虚把一众人都请入大厅,让谢垩坐了上座。谢垩根本用不着谦逊,大剌剌地端坐堂上,重生到北宋,这还是谢垩第一次抖威风。王德王海也不客气,只管高位上一坐,也不管花子虚。花子虚竟无从落座,尴尬着只好站立一旁。

    谢垩一指王家兄弟,“这是谢某的两位哥哥,大内太乙宫侍卫总管王海、王德。”

    花子虚哪知道什么太乙宫,一听是皇宫的侍卫总管,那就等于是皇帝的护卫,到了地方上,就连知府大人都怕是要让着三分。花子虚急忙倒地准备给王家兄弟磕头,谢垩忙一摆手,“花老板不必多礼,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王德王大人刚从京城远道而来,本当大摆宴席,怎奈西门大哥……诶。只好借贵府为我这哥哥接风了。”

    “极是,极是。”花子虚连连应声,回头吩咐管家,取了许多银两出来,分给同来的侍卫,每人一包,少说也有上百两一包。

    王海却正眼都没瞧一眼,嘴上却打趣道,“花老板果然出手阔绰,咱在皇宫里当差,月银也不过五十两,你这排场不小啊。”

    花子虚一楞,听着王海话里有话,却吃不准王海究竟什么意思,楞在当场。

    王德哈哈一笑,“兄弟这是什么话,咱们远来是客,难得花老板大方,弟兄们受之有愧。”

    谢垩暗乐,心道,这两小子糊弄人打秋风的手段还真够可以的,转念想到北宋尽是这么些人,焉能是金国的对手,不禁暗自叹息。还是谢垩给花子虚解围,“他们就爱开玩笑,花老板千万别介怀。”

    “岂敢,岂敢。”花子虚寻思着还是多备些礼物,唤过一个随从,吩咐了几句。随从应声而去。谢垩三人相视,各自好笑。

    花府的办事效率还真不赖,花子虚在后花园的沁怡亭中摆了三桌筵席,引着众人纷纷入席。时近中秋,满园的各式菊花争奇斗艳,花香四溢,端的令人心旷神怡。




第十章 醉朦胧(1)

谢垩非常喜欢菊花,喜欢陶渊明“采菊东篱下”那种恬淡的心境,但是花家的菊花种植得密密匝匝,团花锦簇,丝毫没有菊花清高的意境,谢垩暗暗皱眉。至于王家兄弟,见了满桌子的山珍海味,自然欢喜,哪还有闲情逸致赏什么菊花。花子虚也是个俗人,园内的花有人打理着就行了,却也不想花匠也是个无趣的。谢垩正遐思着进了沁怡亭,亭子不大,堪堪坐得三桌人,谢垩此时也不想太过为难花子虚,坐了客位首席。


    花子虚暗暗感激,招呼着众侍卫落座。其实除了花子虚本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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