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王德出面,给谢垩要了间非常宽敞的上房。原本谢垩怕潘金莲和春梅受惊吓,想把西门庆放在自己的房间,但是王海略懂些医术皮毛,主动要求来照料西门庆,谢垩才作罢。
谢垩到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眼如影随形的扈三娘,微微一笑,“折腾了一朽,你不累吗?快回自己的屋子歇息去吧。”
扈三娘摇了摇头,“从今天起,我就负责你的安全,看情形这一路上还少不了会出什么意外,我就在外屋睡下,若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谢垩防着童贯而担心并不奇怪,而扈三娘也有这样的感觉,谢垩就有点好奇了,“你怎么知道道路不平坦?莫非你察觉到了什么?”
扈三娘还是摇头,“奴家见你越发谨慎,出了相州还命人折返,就猜你在防备着什么人。谨慎些没什么不好,我留在你身边,就是为了让你睡上安稳觉。”
谢垩大是感动,又向扈三娘打听了许多梁山的事情,直到天明才沉沉睡去,扈三娘小心地为谢垩盖上被子,退到外屋床上合衣而眠。谢垩多半问的是扈三娘本人的事情,原来什么三打祝家庄,纯粹子虚乌有。扈三娘是扈家庄的小姐没错,但是扈家庄早就在十年前被一伙强盗洗劫,家破人亡,扈三娘流落江湖,有幸拜得名师学了一身武艺。无意中结识了石秀,结伴上了梁山入伙,宋江认了这个妹妹。
一夜无话。 众人一直睡到午后才陆续起来洗漱。王海王德几次来探问谢垩,都被扈三娘这个新任贴身侍卫挡了回去:谢垩很安全,谢垩需要更多的睡眠。
扈三娘微微觉得有些奇怪,谢垩似乎不象是这么疏懒的人,所有人都已经恢复了元气,惟独谢垩仍然睡得象死猪一样。其实根本都不用自己挡着别人,就算有人在谢垩的房里放鞭炮,估计也吵不醒,端的是雷打不动。
谁都不知道,此时的谢垩体内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永固诀,顾名思义,施展这个功诀以后,功诀效用时间之内,男子绝对无法勃起,更无法得到性知觉。诚如西门庆所说的,谢垩身上被人动了手脚,施了永固诀,然而永固诀被谢垩突如其来的重生牵引,发生了变异。从一开始的通过情欲香薰的雪茄成功勃起之后,谢垩飞速突破了永固诀的禁制,那一晚上的梦遗,就已经完全摆脱了永固诀的束缚,而昨晚真正尝试的性爱,大大地催化了谢垩体质的改变,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谢垩在昨晚的疯狂中竟然没有泄身!此时的谢垩全身的经络都蒙受着永固诀产生的巨大内力的洗礼,浑身经脉融会贯通,变得坚韧无比
第六章 破除禁制(2)
扈三娘丝毫不知情,从起床开始就一直守侯在谢垩身边,直到日头开始西转的时候,仍然不见谢垩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大人,大人……”扈三娘轻声呼唤。谢垩没反应。
扈三娘有些担心起来,伸手搭上了谢垩的脉搏。扈三娘心灵手巧,在梁山上和神医安道全学得一些简单的医术,略略懂得一些脉诊。谢垩的脉象非常古怪,表面上非常平和,与常人一般无二,但是仔细地辨别一下,似乎在谢垩的脉搏中隐藏了另一种搏动,非常有节律地搏动,浑厚蓬勃。扈三娘不知其故,轻易也不敢打搅,只好静静地等着谢垩醒来。
众人陆续都来看望谢垩,那边的西门庆仍然没有知觉,谢垩又无缘无故沉睡,都十分着急。扈三娘怕众人吵着谢垩,让王海等人先回自己的房间,众人无奈各自散去。
扈三娘让人送来一些清神宁心的香蕈点燃,希望能效用。刚点上,谢垩似乎轻微地“哼”了一声,扈三娘急忙坐到床头,“大人醒了?”
只见谢垩还是没反应,向外一翻身,不偏不倚却抱住了扈三娘。
“啊……”扈三娘一声惊叫,转过头去,不敢动弹。等了许久也不见谢垩有任何动静,扈三娘诧异,偷眼看了谢垩,这小子竟仍然睡得死死地。扈三娘大窘,若是等会众人进来,见到谢垩抱着自己的样子,岂不让人笑话。扈三娘挪了挪身子,想掰开谢垩的双臂,谁知道谢垩的力气大得惊人,自己又是反转着身体,更使不出力。
扈三娘急了,挣扎着转过身来,却不防备谢垩的双手猛然传来一阵巨力,一个趔趄竟倒在谢垩的身上。扈三娘情急之下,双手乱抓,右手正巧握住了一样物事,借力稳住了身体,正要骂谢垩作怪,只见谢垩仍然睡得很香甜的样子,不禁气恼。突然右手抓住的那样东西上面传来一阵火热的感觉,仔细一看,原己抓住的正是谢垩的“把柄”。扈三娘登时羞得面红耳赤,慌忙松开右手,心头小鹿乱撞。
“呃……”谢垩悠悠地睁开眼睛,扈三娘急忙转过头去,脸却是红到了脖子。
“咦,我睡了多久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扈三娘嚅嚅道,“都快掌灯时分了。”
“什么?”谢垩一翻身坐起来,“我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不叫醒我?”
扈三娘轻啐一口,“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得醒你?”
谢垩挠了挠头,“嘿嘿,我有那么夸张吗?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扈三娘大窘,“哪里红啦,你眼神不好使。快起来吧,大家看你睡不醒,都担心你呢。”
谢垩猛然想起了西门庆,掀起被子就准备下床,只是胯下巨物高耸,惊得扈三娘慌忙起身逃到外屋。谢垩暗笑,原来早就醒了,故意逗逗美艳的扈三娘。穿戴完毕,谢垩还想和扈三娘调笑一番,却见春梅神色慌张闯了进来,见谢垩已经起来,稍稍安心,“大官人没醒,但是开始抽搐,还吐白沫……”
第七章 纯粹意外(1)
谢垩急忙随春梅到了王海的房间,只见西门庆此时面色铁青,浑身抽搐,醒算已经醒来,然而想说话却已经动弹不得。王海请来县城里最好的郎中,此时在一边只有摇头叹息的份儿。谢垩大惊,按李天枫的话,西门庆所中的毒过了十二个时辰就自动失效,也许有什么后遗症,但绝不至于害了性命。
谢垩把郎中唤到一边,仔细询问,“请问先生,我大哥到底如何?”
郎中只是摇头,“这位官人所中的毒非常稀罕。肋部的伤口上乃是龙涎草之毒,中者立倒,十二个时辰之后药力失散,调养半月即可复原。”
谢垩见郎中所说与李天枫所说的大致相同,知道郎中也不是寻常之辈,急忙让春梅给郎中沏茶,“先生请坐,既如先生所言,我大哥怎会如此?”
郎中五十多岁,早已两鬓斑白,一看就是饱经风霜世故之人。郎中顾不上喝茶,照直说了,“蹊跷就在中了龙涎草之后又吸了凤瑞香!这又是件极其罕见的药物,需要极大的机缘巧合才能获取,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竟有如此奇香。”
谢垩瞟了一眼扈三娘,扈三娘面显羞惭,“这香是山上紫髯伯皇甫伯伯的,此次下山,却是皇甫伯伯特意送给我保命用的。”
“莫非是传说中的兽神?这就难怪了。凤瑞香是上古神兽朱雀的排泄物,但必须是一柱香之内取得才能炼制,也就是说除了豢养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办法获取。只有皇甫前辈有这样的本领。”郎中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谢垩急道,“那凤瑞香到底怎么了?”
“两种药物是天生的克星,这位官人同时沾染上,那还了得!诶,还是请各位准备后事吧。小老儿告辞!”郎中竟自收拾起小药箱,就欲离去。
扈三娘突然拦住,“请问先生,那皇甫伯伯,或者安神医会不会有办法?”
郎中一楞,旋即神色一黯,“即使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安道全?姑娘认识他?诶,枉称神医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他日姑娘若见着道全,就说胡道通问候他。”胡道通说罢,飘然远去。
第七章 纯粹意外(2)
谢垩隐隐觉得胡道通应该和安道全关系密切,医术想必也是顶尖的,连他也无能为力,西门庆就等于被宣判了死刑。那厢西门庆虽然不能支配身体,但是对几人的谈话以及各人的焦急表现都听见看见,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谢垩来到床边探视,见西门庆似乎在挣扎,忙托着西门庆的后背,帮他渐渐坐起。西门庆实在无力,倒头靠在床靠上,嘴巴微微蠕动,在谢垩耳畔极其虚弱地说着,“我……我好恨……我们兄弟……分离……保重……照料……”
谢垩已经无法分辨西门庆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从他弥留的眼神中夹杂了太多的复杂情绪,但是谢垩可以感觉到西门庆对自己的信任和欣赏,不由得想起就在几个时辰前,自己竟与西门庆的女人苟且偷欢,微觉惭愧。就在谢垩这一愣神的工夫,西门庆撒手而去。谢垩很不是滋味,西门庆没有死在武松的手里,竟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莫名其妙走衰运,死得忒冤枉了。非要找个仇人的话,除了李天枫李虞侯之外还能有谁?“李天枫!我一定要你偿命!”谢垩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虽然按大多数人的想法,应该把这笔帐算到用迷香之人的身上,因为李天枫绝对不好惹。但是谢垩这一表态,王家兄弟立即响应,谁还敢落后,纷纷喊着报仇。
西门庆有御封的“怀庆道人”的头衔,丧葬问题还真有些为难。首先,皇帝虽然封了道人,生前虽然没什么约束,但是西门庆一死,就得按着出家人的规矩。
谢垩花了大价钱用上好的楠木棺装殓了西门庆,运送回清河县,又请了一班儿颇有些名望的道士前来为西门庆做法事,一切都按照正宗道观的规矩打理。
其次,西门庆的妻室问题很棘手,谢垩与潘金莲、春梅先行一步赶到清河县,与西门庆的元配夫人吴月娘商议,又吴月娘出面遣散众妻妾。还有,西门庆的产业问题。
第七章 纯粹意外(3)
谢垩的强势而来,令吴月娘无从抵挡,早早地提出让谢垩继承家业。其实说实在的,西门家也不过就有着几家药材铺,霸占了几百亩良田,谢垩也没怎么放心上,仍然让月娘支配,惟独一点,以后的发展方向,尤其是产业经营方面,却是谢垩说了算。吴月娘大喜过望,连声称赞好兄弟。西门庆家防非常严,本来谢垩还担心去西门家恐被识破,潘金莲和春梅却说西门庆从来不让家里的女人见外人,谢垩这才坦然。
西门庆好歹算是御封的,谢垩命王德回宫知会皇帝,就说西门庆在途中暴毙,求药炼丹一事有谢垩代理继续执行。另一方面,谢垩急切需要笼络住西门庆往日的狐朋狗友,因为这个群体直接关系到谢垩的身世,万一被童贯利用,对谢垩在宫里的处境就会形成巨大的威胁。
谢垩让王海以西门庆新结拜的兄弟的名义,四处发帖子邀请西门庆的旧友同到聚贤楼喝酒。一者,王海是大内的侍卫统领,连县令都得瞧人家眼色;二来,这帮人平日还真没少仰仗着西门庆的财势。因此,在聚贤楼竟然满满地坐了几十号人,中间穿梭帮着张罗的正是与西门庆最要好的应伯爵。谢垩最先想到的也就是他了,一甩手给了五百两银子。有银子就是神,应伯爵在银子面前毫不含糊,当着这么许多人的面,一口咬定谢垩就是暴病,最终被高人医好的谢希大,并且让他们四处宣扬。死人复活这样的事儿,传得沸沸腾腾地并不是件乐事,但是人人都口口声声相传着谢垩的离奇身世,谢垩登时在清河县里家喻户晓。
谢垩对效果非常满意,总算不虚此行,了结了一桩心事。西门庆的死纯粹是一个意外,但是收获了另一个绝妙佳人,那更是一个超级角色转换!这一日,应伯爵带着个人,带了好多礼盒来见谢垩。谢垩惦记着应伯爵的好处,笑脸相迎,“应二哥今日却是带了谁来?”
应伯爵知道谢垩给自己面子,腰板都不自觉地直了三分,“这位花子虚花老板前来拜访。”
第八章 与花家的恩怨(1)
谢垩哦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只见来人二十五六岁,却长得肥头大耳,五短身材,面容倒也算过得去,只是那双该死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猛然却把目光停在了谢垩身边的扈三娘身上,竟再没移动半分。谢垩心头大怒,任是王海王德也不敢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扈三娘看,谢垩咳嗽一声,“不知这位花老板此来,有何见教?”
应伯爵绝对是个知轻重的,花子虚的无理真真切切看在眼里,又见谢垩如此说话,忙有意识地疏远了几步,见花子虚兀自还瞪真扈三娘愣神,暗道该死,慌忙代花子虚答道,“回禀大人”,这时应伯爵也不敢托大,用了尊称,“花子虚是此间有名的财主,久仰大人是皇上身边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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