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酒钱都没有了。
“哼。老头,我们收你的保护费是给你们的面子。你别不识抬举,今天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你还想来硬的,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哈哈,兄弟们,这老头和我们说王法,哈哈。笑死我了,这里谁不知道我们就是法,老头。难道你还想逼我们动手不成?”
“老夫倒也想见识一下你们这群人是怎么抢的,老夫一生云游四海,想不到京城之地,天子脚下还有尔等这般无赖泼皮,哼。官府是干什么吃的。”太白金星此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平民,一个算命先生,完全是用神人的架势质问着这些凡人,而且还对现在的朝廷、天子不满。
“兄弟们,这老头既然软的不吃,我们就对他来硬的,让他知道该怎么做人。给我砸。”这大汉说完便叫上他身后的一群人开始砸摊子了,太白也不理,而是冷冷盯着他们,淡淡说道:“你的身体是不是时常发生腹痛的情况,哼。这就是报应。”
正在砸摊子的大汉一听,心中一惊,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转眼一想,都说这老头算命奇准,没有一次错的,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动,接着问道:“老头,如果你能治好我这病根,我便不收你的保护费如何?”
“哈哈,现在知道怕了吧,老夫告诉你,你这病已经没得治了,普天之下只有华佗针,在加上药王医典里记载的方法才可救你一命。”
“啊,不可能,我这病也没什么,你这是在欺骗我吧,哼。想要不交保护费也不难,先把老子的这病给治好了,否则今天别怪大爷对你客气。”
“老夫说过了,你已经没得治了,想必你也看过不少医生了吧,他们说过有办法吗?顶多是他们自己医术尚浅,让你寻访名医吧,哈哈。”
“你……你怎么知道的,老头。你说的是真的?老子这病真的?”
“你那是寒气逼体,平日里虚气过剩,不知调养,再加上你做了太多的伤天害理之事,为天不容,命不久矣,老夫敢方言,你活不过明日正午。”
“什么……你这是在造谣,老子杀了你,你个死老头竟然敢诅咒我。”大汉说完就拿出一把长刀要砍了太白。
太白却是微笑不语。冷冷说道:“在走三步,我敢断言你就会疼痛不止,当场死去。”
这话说完让大汉一时不知所措起来,进吧,怕真让这老头说中了,不进,岂不要被人看不起了,在这一代他就是一霸,平日里干的事情都是为人不齿,此刻还顾及着自己的面子,却不知太白已经在他身上下了散步散,前进三步者,必死。
“老大,别信这老头的,我就不信他还能算的如此准,他当自己是神啊。我草!”一名长的想猢狲一般的男子不屑的说道。
“对啊,老大,杀了他,杀了他。”这大汉身后的众人纷纷喝彩,这大汉心下也变得坚定起来,不屑的说道:“你个死老头,这是你子自己找死,去死吧。”说完便举刀朝着大汉啊、砍去。
可他刚刚踏出第三步,离太白仅仅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长刀突然丢到了地上,额头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双手捂着肚子,整个人都瘫倒在地,“啊,好痛,好痛。先生救我,救我,我受不了了,疼,疼啊。”
其他人一见,皆是一愣,想不到是真的,看着这大汉额头上的汗珠,以及面部那痛苦的表情,绝对不是作假。
而太白对于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屑理之,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人,却不是一个拥有菩萨心肠的人,他可不是什么人都救的,而且他自己还是下毒着,不得不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像太白这样的老头,外表看起来与寻常人无异,但骨子里歹毒的很呢!
“自作自受,老夫已经提醒过你了,本来老夫确实想救你一次,华佗针,《药王医典》老夫自然没有,但也并非无他法。然老夫为何要救你,老夫不过是一算命的,又不是救人的医生,对于你这种以做伤天害理之事为耀的人,老夫救你一人,岂不害了一群人。”
“啊,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大汉的手上已经渗出了血迹,那是他五脏已经发生溃烂,自肚脐流了出来,但太白却是干脆别过头去,不看他。
大汉的双眼、慢慢五官、全身任何部位都在流血,终于一声嚎叫,大汉彻底断了气,只是那临死前的眼神及其恐怖,连他身后的那群人都呆住了,竟然还有如此恐怖的死法,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第七卷 突变 第三十七…
太白看着躺在地上的恶汉,不满的说道:“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就是下了地狱也不得安宁,可惜可惜,临死前不知悔改,在地狱还要受那十七层地狱的严刑,今生作恶,来世还报,尔等还不谨记他的教训,难道非得等到那一天的到来,才肯悔改吗?晚矣,晚矣。”
那群人一见这架势,心下一慌,连忙求太白救救他们。太白不屑的说道:“老夫不过一凡夫俗子,怎能管身后之事,以后尔等只需多行善事,若作恶,就算眼前舒服自在,死了在地狱也会和你算今生作孽的帐的,好自为之吧。”
“多谢先生教诲,我们一定改,一定改。”那群地痞说完便跑的没影了,看样子这次把他们吓得不轻,而这个时候其他围观的百姓则就不同了,想不到这老头算的竟然能如此准,连生辰、时刻,死去时间,在地狱里的一切都能知晓,于是纷纷要求他算命,甚至还有加银子的。
“别着急,别着急,自今日起,老夫每日只算三人命相,老夫也许是之前太过敛财,才招来如此非议,老夫以后价钱一般,每日三日,明日吧,明日在来。今天收摊了。”太白说完就欲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青年男子却拦下了太白,笑着说道:“这位先生,我家大人想请你去府里看病,不知先生可否跟我一去?”
“大人?什么大人?”太白不解的问道。
“到了地方自然就会知道了。”
“但是我不是医生,我怎么能看病呢?我不过是一算命的罢了,你们找错人了,找错人喽。”太白说完就转身离开。
“老先生既然识得他的病情,自然比一般的医生还要好很多,希望老先生不要为难小的,如果不能请老先生一去,恐怕我家大人会怪罪小的的,而且这里的事情如果没有我家大人帮忙,恐怕老先生怎么也该到府衙走上一遭了吧。”
“这……好像他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吧,这么多的人可以作证的,难道你们还想强行将罪名压到我头上不成。”太白不满的说道。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让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和我家大人说点事情也就回来了,耽误不了先生多长时间的。”
“也罢,也罢,那老夫便跟你们走上一遭便是了。”
“那先生有请。”
太白跟着这男子便动身朝着不远处的一栋府邸而去,当来到府邸的时候,太白金星看见门头上高高挂着“秦府”二字,心下一乐道:“我就知道离你府里不远,不会不引起你的注意,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呵呵。”
“大人,那位算命的先生来了,您看是不是请他进屋。”之前那男子凑到门外低声问道。
“让他进来吧,你下去准备点酒水,今天老先生就留在府里,正好还有些事情需要请教他。”
“是,我家大人请先生进去,先生需不需要小的给你把这些东西先放置好。”
“如此甚好。”太白便把他的那些吃饭玩意交到了这男子手上,独自推门而入,正面便看见一三十左右男子(之前说的二十五、六出头,乃是太白金星还在天上,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前后转眼已经三年,格局也将发生变化),正端坐在太师椅上书写着什么。
“老朽秦中给大人请安了。”太白金星随便编了一个名字说道。
果然这大人一听到太白自称秦中,放下笔墨,问道:“你也姓秦?”
“是的,大人。老朽看大人府上匾额上挂的是“秦府”,想必大人也是姓秦吧。”太白微微道来。
“哈哈,先生所言不错,本官秦桧。”
“啊,原来是尚书大人,老朽有眼无珠,还请大人见谅!”太白故作惊讶的说道。
“哦?你知道我?”
“大人如今也算是朝廷重臣了,草民自然知晓,就是天下百姓想必也没有几个不知道秦大人的了。”
“哦。呵呵,是吗?先生过奖了,今天请三天前来,乃是想请先生替本官算上一卦,不知先生可否允诺。”秦桧温和的说道,此时还真看不出来这就是历史上那个臭名昭著的秦桧,但太白金星何许人也,前知过去,后知未来,就连谢垩这个现代人他都一清二楚,更别说这小小的秦桧了,但是目前还是要装糊涂的,他必须摸清秦桧的习气,以及语气,否则可就不好演戏了。
“大人,不是请老朽前来诊病的吗?怎么又让老朽算起卦来了?”太白惊讶的问道。
“这个不急,我夫人身体微恙,到时候只是希望先生能够给个法子也就可以了,今天来最主要的还是希望先生给本官算上一卦。”
“这……”太白故作为难,表示自己有难言之隐。
“莫非先生还有什么其他事情不成?怎么如此……”秦桧本来想说吞吞吐吐,但一想并不合适,并也没有在说下去了。
“大人有所不知,如果在昨天,老朽还可以马上给大人算上一卦,只是今天,老朽已经放出话去了,每日只算三卦,若是刚刚说出又破了例,岂不要砸了自己的招牌吗?希望大人可以见谅,如果大人并不着急的话,老朽可以改日替大人沾上一卦,已解大人心中疑惑,不知大人可有异议?”
“呵呵,也罢也罢,只是先生为何会突然说每日只算三卦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呵呵,如今的老朽与当年的那袁守城是一般模样了?”
“袁守城?此人为何人是也?”秦桧心中不解便问道。
“老朽之所以言袁守城,乃是因为那袁守城与老朽行的是一般事情,依靠占卜吃饭度日啊,而他则因为占卜招来了当时的泾河龙王,某也因为占卜,而让一人丧了性命,依大人观察,在对比一次,看看老朽是否与那袁守城一般呢?”
“哦,竟然还有如此典故,还请先生告之。本官也好了解了解未知的奇文。
“这袁守城的故事乃是前唐朝贞观年间了……”
第七卷 突变 第三十八…
唐贞观十三年,长安城里有位课卦的先生,名叫袁守诚,专为人算命,据称能知阴阳,断生死。有一群在长安城外靠泾河吃饭的渔人,每日孝敬袁守诚一尾金色大鲤,袁守诚便会指引他们在何时何处下网捕鱼,必然网网不落空,捉去许多泾河的水族。不知道怎么的,这事传到了泾河龙王的耳中,它一怒之下,化身为一个白衣秀士,潜入长安,寻那袁守诚的麻烦。
袁守诚在长安西门繁华大街上卖卦,生意自是十分兴隆,泾河龙王寻到卦摊前,本想当场发作,却被袁守诚先生清奇不凡的相貌所震慑,于是收了轻视之心,向袁守诚问上一卦。
先生问曰:“公来问何事?”
龙王曰:“请卜天上阴晴事如何?”
先生即袖传一课,断曰:“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明朝。”
龙王曰:“明日甚时下雨?雨有多少尺寸?”
先生道:“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龙王笑曰:“此言不可作戏。如是明日有雨,依你断的时辰数目,我送课金五十两奉谢。若无雨,或不按时辰数目,我与你实说,定要打坏你的门面,扯碎你的招牌,即时赶出长安,不许在此惑众!”
先生欣然而答:“这个一定任你。请了,请了,明朝雨后来会。”
泾河龙王自认身为司雨龙神,那凡人袁守诚怎么可能比自己还先知道天上下雨的时辰,这场赌赛,自己定是赢了。谁知刚回到泾河水府,天上便下令明日雨降长安,降雨的时辰与水量和袁守诚所言不差分毫。龙王虽然大惊失色,叹这世间竟有如此通天晓地的能人,但它性情极刚烈,怎也不肯轻易服输,那争强好胜之心让它晕了头,竟然决定私下更改降雨的时辰,又克扣了雨量。
次日,龙王挨到巳时方布云,午时发雷,未时落雨,申时雨止,共降雨三尺零四十点,改了一个时辰,克了三寸八点。
雨后,龙王化为人形,径直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