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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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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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公主确实到了出嫁的年龄,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她们两个与谢垩的亲昵的关系,偏偏谢垩却是个“太监”,要不是因为这个,赵老爷子早就把这对头疼的问题姐妹甩手给了谢垩。赵桓要把两个妹妹嫁出去,倒并无可厚非,关键是这个时间选择在谢垩下落不明的时候,而且又是那么仓促,着实令人可疑。

    谢垩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公主出嫁,非同小可。我回到宫里,怎么都没有人跟我说起过呢?按理说,那样的阵仗应该很隆重的啊!”

    “这也是我最感到疑惑的,”周钰恨恨道,“若是我有你这般本领的话,我就杀得皇宫鸡飞狗跳……”

    谢垩恶寒,刚想教周钰尝试着学点打坐吐纳功夫,顿时被周钰吓着了,硬生生把话咽到肚子里,还是算了,反正以后就再不离开周钰了,有自己时刻可以保护好她,天知道周钰有一身强悍的功力之后,会发生什么状况。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谢垩万万没有想到,周钰与自己合体之后,周钰的身体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谢垩暗抹了一把冷汗,“这个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一切都看她们的意愿了。”谢垩的话很明确,如果赵家姐妹愿意跟着他谢垩,那谢垩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如果她们能嫁得一个如意郎君,谢垩自然会祝福他们。

    周钰微抬臻首,凝望着谢垩。

    谢垩一楞,“怎么了?”

    “没什么。”

    “你一定有话要说,我听着呢,老婆大人。”谢垩话不过三句,就又是嬉皮笑脸的坏样。

    周钰轻啐,“我觉得你变了。”

    “我变了?”谢垩错愕。

    “嗯,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

    “我现在才知道,做你的女人有多幸福。我好羡慕你的其他那些女人,我为什么就没有早点跟你……”周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些羞人的话,把头都埋到了谢垩怀里。

    谢垩悠然长吁了一口气,“我也知道我转变了许多,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现在都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可惜我们运气不好,到了这个是非之秋。我多么想就这么与你一起终老,什么事情都不管,生一大堆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周钰更是娇羞,“你想要几个孩子?”

    “我想,至少得凑得上一个足球队。”谢垩满脸的憧憬。

    “哼,别以为你那点小花花肠子能瞒过我。”周钰轻皱了皱琼鼻。

    谢垩奇道,“我真的很想有这么一个孩子球队……”

    “你!”周钰气得又咬了谢垩一口,“你欺负我!”

    “……”谢垩头很大,被冤枉成了冤大头,“我哪里欺负你了?”

    “你让人家生这么多,你当我什么了?”

    “……”谢垩挠头,讪笑着,“呵呵,那咱就不要那么多了,要个篮球队吧?”

    “篮球队是几个人的?”

    谢垩几乎晕厥,“等我算算,场上五个人,还得加上一个第六人,然后教练也要一个……”

    周钰狠捶了谢垩的脑袋,“哼,我就知道,你是想多娶几个老婆……”

    谢垩笑了:老婆大人英明神武,果然兰心蕙质,小生佩服,佩服之至!

    秋夜长,谢垩哄周钰睡着之后,暗自调息起来。谢垩惊讶地发现自己左手手心的银色光团暗淡了许多,无论自己如何运功催发,再没了先前的耀眼!可惜谢垩没有留意到,自己催发银色光团的同时,周钰的全身莹光流动,异彩分呈!




第五卷 奇耻 第十七章…

谢垩要找赵榛赵橘的迫切心情,周钰对此非常理解和支持。第二天早早地,谢垩就同了石秀去婉德宫,想见赵佶问个明白,到底赵榛和赵橘在哪里,有没有出嫁,嫁给了谁。可是谢垩到了婉德宫后,却并未见到太上皇,谢垩暗暗诧异。

    婉容见谢垩来得这么早,知道必有急事,忙拉着谢垩入内详谈,石秀在外候着。

    谢垩没等坐定,就问婉容,“太上皇何在?”

    婉容道,“昨日竟是一夜未归,小米先生派人来说了,太上皇兴致颇高,多喝了几杯,索性便留在太学院了。”

    谢垩一楞,这可算新鲜了,心道米友仁还真有一套,拖住赵佶竟可以拖一晚上。谢垩突然心中一动,一丝极其怪异地不安的感觉,令人非常不爽,谢垩问道,“最近太上皇经常跟小米先生一起吗?”

    “是啊,怎么了?”

    “经常晚上不回来?”

    “不,就昨天这个晚上。”婉容见谢垩神色严峻,忙问道,“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谢垩心里越发感觉到不安,谢垩有很强烈的预感,觉得米友仁很可能看出自己与婉容的特殊关系。谢垩心头一凛,原先以为自己有实实在在的“太监”幌子,可以任意进出宫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因此跑到婉容和韦后两处并没有太多的顾忌。可是此时谢垩对米友仁的神秘举动,百思不得其解,究竟米友仁想做什么呢?

    谢垩忙收拾了心情,“没、没什么。我一早过来,原是想向太上皇打听两位公主的下落的。你可知道?”

    婉容似乎还不知道赵榛、赵橘的事情,顿时脸色一变,“她们难道没在宫里?”

    谢垩把大致的情况告诉了婉容。婉容那时和赵佶都在长安,对皇宫里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赵桓再没有任何事情向赵佶请示,而赵佶则索性不闻不问。婉容失惊道,“这就奇怪了,两位公主都是太上皇的心头肉,没理由她们嫁人了,太上皇都不知道啊。”

    谢垩忙问,“你确定太上皇不知情?”

    婉容很少见谢垩这么紧张,微有些诧异,仔细地想了想,答道,“反正我是没有听太上皇说起过。按理这么大的事情,又是两位公主同时嫁人,太上皇应该知道,但是他对我没有任何隐瞒的,所以,我还是觉得他并不知情。”

    谢垩盘算起来,以目前赵佶和赵桓父子的关系,就赵榛赵橘一事上,已经很难得到什么好的结果了。别的不说,单单赵桓搬出长安之事,就足够让赵佶闭嘴了,谢垩无奈,只得匆匆辞了婉容去找韦后想办法。

    赵桓居然去了早朝,谢垩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急急求见韦后。韦后非常奇怪,勉强才过了辰时,谢垩来得这么早,还是破题儿第一遭。

    谢垩礼毕,立刻就把自己的来意跟韦后说了。韦后眉头一皱,“你这小猴儿怎么这么多是非?我知道那两个丫头对你情深意重,可是你现在的身份……公主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舞台装蓝的好你觉得你有理由,有能力留下她们吗?”

    谢垩微惊,忙道,“你先别问我什么目的,我只想见见她们姐妹。毕竟相识一场,彼此说些祝福体己的话,仅此而已。”

    “真的?”韦后盯了谢垩一眼。

    “真的。”谢垩正色道,“知道她们会嫁给什么人?”

    韦后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们将会远嫁。”

    “远嫁?!”谢垩顿悟,少不得就是政治婚姻了。不管怎么样,西夏和云南大理两处地方实力虽然远比大宋弱小,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结成短暂的军事联盟非常有必要,而赵家的姐妹就成了政治战略的附属品。谢垩已经猜到了两姐妹的去向,暗自叹息着辞别出来。

    谢垩从贤懿宫出来,落寞地走过了太学院,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当日就是在这里认识的赵榛、赵橘,往昔的点点滴滴瞬间潮涌而出。谢垩想起了门口被赵橘堵着的那份尴尬,想起了回廊里的飞燕草,想起了学堂中的趣事,不禁黯然神伤。两位可爱公主的音容笑貌在谢垩的脑海中一一闪现,谢垩不由自主地循着旧日的足迹寻找着似乎仍然残留的余香,渐渐的,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谢垩的心底浮起,谢垩似乎感受到了赵榛、赵橘的气息,谢垩感觉她们仍然还留在宫中的某个角落。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错觉?谢垩心中疑窦丛生,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自己心底对赵榛赵橘的那种难以割舍的情感吗?谢垩伫立良久,喟然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自己心底对赵榛赵橘的那种难以割舍的情感吗?谢垩伫立良久,喟然轻叹。谢垩刚想悄然离去,突然隐隐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谢垩慌忙找了一处假山,藏匿住身形。只见赵佶与米友仁两兴冲冲而来,谢垩大奇,这位太上皇可是出了名睡懒觉的,此时还不到午时,竟然看这情形似乎早早就起来了。

    赵佶回头指着米友仁道,“好你个小米,这等好去处,怎么还瞒了我这么久,今天才告诉我?”

    米友仁笑道,“我原先以为那里毕竟只是个算是高雅一点的烟花之地,却怎知里面有这多名堂,我这不也是第一次慕名而往嘛。”

    赵佶哈哈大笑,“改日再去。”

    “……”米友仁呵呵笑着陪着赵佶出了太学院。

    谢垩算是听明白了,闹了半天这太学院也有暗道,必是这两个无聊的中年人一夜偷欢去了。谢垩一呆,就凭这两人的身份癖好,能如此一致夸赞的地方,定是不比寻常。以前谢垩跟着赵佶出入,都是去的烟波楼,但是自从李师师挂谢客牌之后,赵佶便意兴阑珊,没想到米友仁这老混蛋居然似乎还有比烟波楼更妙的去处,谢垩也不禁有点好奇。

    谢垩折返回了太乙宫,偷偷吩咐石秀到宫中各处收买人心,同时暗中打探赵榛赵橘的消息。金陵花子虚每个月都会派人送来帐目以及大笔的闲散金银,谢垩失踪的三个多月里,竟是攒了不少银子,差不多有好几万两,还不算其他的珠宝,此时正好派上了大用场。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宫里名正言顺的大总管使的大手笔,不出数日,宫里人心所向,除了一些少数的梁师成的嫡系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归到谢垩旗下。

    梁师成原本控制的龙骧营为首宫廷卫戍,在李虎投敌之后便如一盘散砂。在谢垩的授意下,王庆悄然返回,收拢了龙骧营中绝大部分的旧部,并且把李虎通敌的情况告诉众人。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被李虎排除在亲信级别之外的,平日里大多与李虎合不来,此时闻讯,个个义愤填膺,大骂李虎叛贼。自此,谢垩取得了对龙骧营的实际控制权,而且梁师成并不完全知情。




第五卷 奇耻 第十八章…

靖康元年十月中的某个夜晚,相州。

    赵构在自己的房里不断地来回踱步,急得不住地搓手。突然从外面闪过一个人影,就象是幽灵一样进了房间,赵构眼睛一亮,“你总算来了,快快请坐。”

    来人披了一件非常宽大的斗篷,把浑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射出凌厉的目光。那人向赵构微一拱手,算是见礼,“不知殿下这么急唤我前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赵构一顿,笑道,“童老还是先坐下吧。”

    那人颔首,褪下头蓬,皓首银发,赫然正是童贯!童贯面色木然坐下。赵构慌忙亲自为他倒了杯水,童贯一皱眉,“殿下有什么事,就照直吩咐吧,跟我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赵构讪笑着,“其实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一来与童老一别,已有半年多,甚是挂念……”

    童贯正色道,“殿下与我有救命之恩,倒是老朽俗事缠身,一直没有机会拜谢殿下……”

    “童老休要误会。确实是孤想念童老。”赵构慌一摆手,“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日与童老一别,竟有许多莫名的情绪,就象童老是我的长辈一般。”

    童贯全身剧震,失惊道,“什么?”

    赵构并没注意到童贯的神情有些异样,自顾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我心里对童老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感。”

    童贯静静地倾听着,很快地恢复了镇定,“老朽得蒙殿下如此青睐,受宠若惊,殿下若有何差遣,老朽必尽力而为。”

    “好、好!”赵构大喜,“此时谢垩回了京城,我身边也没个可以商量的人,所以,我想请童老留下,做我的幕僚。不知童老意下如何?”

    童贯没想到赵构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沉吟了一会,乃道,“我与谢垩,也就是您的结义兄弟有不共戴天之仇,您难道不为谢垩考虑一下吗?”

    赵构笑了,“谢垩此人不能以常理测之。”

    “哦?愿闻其详。”

    赵构哈哈一笑,“此人确是我生平仅见。我想,如果你能留在我身边,尽心为我打算,谢垩可以抛弃旧日的所有恩怨。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童贯反问道,“难道您不会担心,我是否会真心为您效力?”

    赵构摇头,“童老此言差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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