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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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倾天下-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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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一丝殷红的鲜血从瓶儿的嘴角渗出。谢垩大惊,急忙揽过女人的纤腰,“你怎么了?”瓶儿的脸色慢慢地由酒醉微醺的红润转为惨白,甚至都不见一丝血色。

    瓶儿无力地倒在谢垩的怀里,挣扎着说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其实我一见到你的那一刻起……”

    谢垩粗暴地打断了瓶儿的话,“快别说了,还是先送你回房再说。”

    瓶儿苦笑着点了点头,谢垩一把抱起女人,飞快地跑到了花家的宅院。花子虚虽然和应伯爵一同到了金陵,但是清河的家业却并未丢弃,毕竟目前的清河所在的大名府还没有被战火蔓延,轻易放弃既成的家业,不是花子虚这个地道商人的作风。因此花子虚本家随同而来的人非常少,而且都是女人,花子虚还就是怕家里这个花瓶会搅出什么是非。这一点,应伯爵非常乖巧,从来都是通过月娘或者潘馨与瓶儿联系,甚至应伯爵本人都没有踏进花家半步。

    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府里的丫鬟,匆匆赶来开门。一个小丫鬟探头张望,见夫人是被一个英俊到极点的年轻人给抱回来的,不禁诧异,猛然见到谢垩怀里瓶儿身上还沾了血迹,顿时惊呼道,“夫人!”

    谢垩不理她,径直抱着瓶儿到了廊下,全身的衣衫已经湿透。谢垩见那小丫头被吓傻了,急道,“还楞着干什么?快带我去你家夫人的房间。”

    “是、是。”小丫鬟顾不上询问谢垩,急忙领着到了瓶儿的闺房。没错,是闺房,里面的布置完全就是女儿家的闺房,谢垩一楞,“就是这里?”

    小丫鬟点点头。谢垩忙把瓶儿扶到床上,此时瓶儿已经昏睡过去,回头吩咐道,“快去熬点生姜汤来,另外打盆热水,还有毛巾。”

    “毛巾?噢,”小丫鬟第一次听谢垩把敷面布叫成毛巾,楞了一下,忙转身下去。

    瓶儿的衣衫也湿了,谢垩犹豫着是否该把瓶儿的湿衣服换下,左等右等也不见那小丫鬟上来,更是着急。突然瓶儿微哼一声,却翻了个身,谢垩忙坐到瓶儿身边。瓶儿喃喃呓语着,“其实……真的不是……不是……龌龊……不堪……”

    谢垩探了探瓶儿的额头,非常烫手,竟是发烧了。谢垩在顾不得许多,解开瓶儿的短袄,里面露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肚兜,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中掩映生辉,丝毫遮掩不住那动人丰满的娇躯!谢垩感到好一阵眩目,忙扯过一条软褥给瓶儿披上。瓶儿浑然不知,仍兀自含混地说着什么,竟似是开始念叨起谢垩的名字,谢垩暗暗叹息。

    好半天,终于那小丫鬟跌跌撞撞进来,端了盆半热的水,盆沿上搭着一块手巾。

    谢垩不禁有气,“怎么这么慢?你不知道你家夫人生病了吗?”

    “这……这,这水是现烧的嘛……”小丫鬟不知道谢垩到底是什么人,见夫人病倒,更是不敢相问,但是谢垩的质问却是让小丫头很不服气,现烧的水哪有这么快的。

    在那时候可没有热水瓶,连宫里的娘娘要洗澡,也都是慢慢烧火的,谢垩微露歉意,“不好意思,是我不对。姜汤还在熬?”

    小丫头忽闪着大眼睛,见谢垩没有半点架子,便也没把谢垩当什么大人物,“还在熬呢,那生姜还是我新摘的,你看,我脚上都是泥。”

    谢垩微微一笑,“是我错怪你了,那你快去看着炉子。”

    小丫头探头看了看瓶儿,问道,“我家夫人怎么样?”

    谢垩不知道怎么回答,支吾道,“兴许是受了些风寒,姜汤可以祛寒,你快去熬来便是。”

    小丫头瞥眼见了瓶儿褪去的衣衫,有心想问,猛然看见谢垩俊朗潇洒、气度不凡,倒是想到了什么,更不言语,临末却撇下一句,“你就在这里照顾好夫人。”

    这话说得突兀,谢垩一时不解其意,只得点头应了声。小丫鬟下去,谢垩把水盆端到瓶儿床前,用手巾蘸了热水,轻轻地在瓶儿的脸上擦拭去残留的血迹,又敷在了瓶儿额头。谢垩静静地坐在瓶儿的床头,开始打量起这闺房,房里的摆设很普通,很简单,甚至相对于花家的财势来说,甚至都显得简陋不堪。谢垩看见了镜奁上放了一个非常别致的小梳子,竟与谢垩前世女人们所用的小玩意颇为相近,谢垩起身拿起了小梳子,看了又看,却见梳柄上镌刻了一个小小的“李”字。谢垩疑惑,这是花家,怎么用的李家字样?谢垩转视其它物事,都在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李字字样,想到瓶儿本家是姓李的,但是出嫁之后应该用“花”字字样才对。

    正在谢垩遐思间,瓶儿突然一侧身,哇地呕吐起来。谢垩赶紧拿起桌上的水盆端到床前。瓶儿并未吃什么菜食,此时却是吐得死去活来,整个房间都是冲鼻的酒味,谢垩扶起瓶儿,一抚后背,竟是滑不溜手,才想到女人此时身上就只有一件“袖珍型”的肚兜。

    瓶儿干呕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气若游丝,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不禁心疼。谢垩柔声道,“你不能喝酒,怎么喝了这么多?”

    女人娇笑,苍白的面容上浮起一丝红晕,煞是艳丽,谢垩一呆。瓶儿道,“因为今天你高兴,所以我也高兴。”糯…米 醉卧美人玺 制…作

    谢垩摇头苦笑,此时还能说什么呢。几次谢垩欲言又止,都被瓶儿看在眼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没事了。你……还是回去陪……她们吧。”

    “可是你这个样子……”

    “早习惯了,”瓶儿强支起身子,靠在床头,映雪的肌肤大半裸露在外,“这几年都是这么一直过来的。”

    “花掌柜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你?”

    “关心?哼,他怎么不关心我啊?他关心我有没有跟别的男人接触,有没有偷人!”瓶儿恨声道,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又渗出了血丝。

    谢垩忙扶着女人,拿手巾为瓶儿擦去,“我去找大夫给你看病。”

    “这倒不必,不医者自医。”瓶儿微笑着拦住了谢垩。

    谢垩呆呆地望着瓶儿,说不出话来。

    ……

    “能不能留下来陪我?”瓶儿突然问道。

    谢垩嚅嚅,始终都没有点头答应下来。

    瓶儿泫然,“我只是要你陪我说说话!难道这要求也算过分吗?”

    谢垩一楞,忙道,“如此,我便留下。你一个人这样生病的,我也不放心,只是你刚才那话问得我有点为难……”

    女人笑骂道,“你们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谢垩额头直冒汗,忙问道,“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了?”

    瓶儿点点头,“有你陪我,我就没事了。”

    姜汤终于熬好了,小丫头端着碗进来,见谢垩搂着夫人,竟象是一对情侣在喁喁私语,轻轻咳嗽了一下。瓶儿慌忙捉起被褥盖在身上。谢垩接过姜汤,亲手喂着瓶儿,却并不因为小丫头在场而有任何不适,因为在谢垩心底隐隐地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苦楚,谢垩除了能让她早日康复,能让她多感觉到一点温馨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长夜漫漫,女人微侧在谢垩肩头,低声地倾诉着自己的身世。谢垩静静地倾听着,夜光中映衬了一副复杂的神情,窗外,雨阑。半睡半醒,瓶儿始终都抓紧了谢垩的衣襟,生怕醒来的时候,会是南柯一梦。谢垩怜惜地凝视着怀中的玉人,彻夜无眠。




第四卷 靖康 第三十七…

雨,缠绵。直到破晓才渐渐停止。

    瓶儿渐渐睡熟,呼吸平稳了许多,在不知不觉中,瓶儿的体温随着情绪的慢慢平服,竟然悄然恢复了正常。谢垩长出了一口气,望着怀里的瓶儿,疲惫的脸上闪现着动人的异彩,竟是无比的甜蜜。这一夜,谢垩对瓶儿彻底改观,再没有了先前的抗拒,同情与怜惜足以冲淡所谓的男女之防,当然谢垩并不主动去撩拨怀里的玉人,谢垩只想让她能安心地美美地睡上一觉。

    天已放亮,经过一夜雨润,春意盎然。

    谢垩得走了,低头看着女人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双手,不禁苦笑。谢垩微微侧了侧身子,想要起身,回头却看见了一双明眸注视着自己。

    谢垩歉然地笑了笑,“真不好意思,我把你吵醒了。”

    瓶儿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这么快就天亮了,你是该走了。”

    谢垩点点头,站了起来。

    “等一等。”瓶儿坐起身来。

    谢垩回过身,却见瓶儿把被子掀开了一角,春光乍泄,谢垩抓起衣架上的外衣给瓶儿披上,“你的烧才退,身子虚弱,需要多调养几日才可复原。有什么话就说吧,别再冻着了。”

    瓶儿抬起头,象是看见了什么新鲜物事一样盯着谢垩,看了又看。谢垩一阵迷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在看什么呢?我脸上长了花?”

    女人被谢垩逗乐了,“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瓶儿摇摇头,幽幽道,“原来你也关心我的。”

    谢垩顿了顿,“那是当然,我当然会关心你,因为你确实需要关心。”

    “真的?”女人欣喜地看着谢垩。

    谢垩温柔地点点头,“是的。”

    女人突然脸色娇羞起来,嚅嚅道,“你……你能不能……”,声若蚊蚋。

    “你想让我做什么?”

    瓶儿鼓起了勇气,抬头看着谢垩,“我想让你抱抱我。”

    “……”谢垩迟疑了一下,伸开了双手。瓶儿欢呼一声,扑进了谢垩的怀里,谢垩怜惜地捉起散落的外衣,为女人披好。火热的娇躯在谢垩的怀里蠕动,强烈地刺激着谢垩的神经,胯下早已经蠢蠢欲动。

    “亲我!”瓶儿噘起了红唇。

    谢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吻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女人泪流满面。

    谢垩大奇,“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人家就是喜欢哭。”

    “……”

    “只是刚才是高兴地哭。”

    “……”

    “你怎么不说话了?”

    谢垩挠了挠头,“我确实该走了。”

    “……”瓶儿顿了顿,“去吧,只要你心里有我的影子,我就算知足了。”

    谢垩抬头,黯然。眼前的女人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可能她的遭遇使她失去了太多,因此一旦拥有,她比谁都知足,这一点谢垩心中悯然。

    谢垩回到自己的府里,所有人都已经起来等着他了。

    婉容、师师等人的脸上都挂着揶揄的笑容,而方韵的小嘴翘得老高。

    谢垩有点不好意思,“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啊?”

    “哼,还早吗?”方韵跑到谢垩身边,偷偷地掐了一下谢垩的腰间。

    谢垩吃痛,却装作浑然不觉,只是一味宠溺着,捏了捏方韵的琼鼻,“嘴巴噘得这么高,都可以挂上油瓶了。”众女皆掩口而笑。

    谢垩对婉容道,“石大哥能动身了吗?”

    婉容点头,“他却不是个安生的,前几人趁我们不在,早就偷偷溜下床走动了。他去准备马匹了。”

    谢垩道,“如此甚好。我们这就返回。”

    众人依依而别。谢垩叮嘱应伯爵,金陵府虽然暂时安定下来,但是难保张邦昌不会再耍手段,黄、郑二人都可以倚仗,但却也不可疏于防范,尤其是九龙佩再不容有失。应伯爵应诺。

    返程,谢垩三人加快了速度,婉容对于回老家之事只字不提。

    谢垩偷偷问,“你不是想去一趟自己家吗?”

    婉容黯然,“天下之大,却不知家在何处!”

    谢垩奇道,“你不是说江南人氏吗?”

    婉容白了谢垩一眼,“江南那么大,我怎么知道我是哪里的人?”

    “……”谢垩无语。

    婉容旋道,“好哇,你到现在还嫌我跟着你出来,成为你的累赘,让你没办法接近别的女人?”

    谢垩一脸无辜。

    婉容顿时想到了谢垩夜不归宿的那晚,恨恨道,“我这么看着你,你还居然在外面过夜……你、你……”

    谢垩差点哭出来,“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反正不管你信不信,那晚上,我什么都没错。瓶儿是个苦命人,那晚她受了风寒,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还说没什么?瓶儿?你竟叫得如此亲热……”

    “……”谢垩无语。

    石秀充耳不闻。

    不出十日,三人便回到了皇宫,不想却遇到了张辛。婉容知机先回了自己的婉德宫。石秀却是因为婉容“封”的御前侍卫,竟硬是弄假成真,婉容定要为石秀向道君皇帝讨个名号,谢垩一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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