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兰没搭理这家伙,只是示意他跟上,边让挥了挥手,示意背后的兵士在此等候,紧跟这夏侯兰前去见méng戈,不一会儿夏侯兰便带着人,穿过了重重战阵,来到了méng戈的面前,期间边然脸sè丝毫不变,不过一路上他也不好受,阵中将士纷纷lù出杀气,这家伙心里有点打鼓。
虽然听闻méng戈不杀投降之人,但是事实如何,谁也想不到,看这个架势,此地就是龙潭虎穴,如果有人闯进来,绝对是有来无回,快到méng戈面前时,夏侯兰让边让站住,自个上前去了。
夏侯兰径直走到méng戈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méng戈点点头,夏侯兰才转身道:“这位便是讨逆将军,边让,你有什么就跟将军说吧”
一听面前之人是méng戈,边让急忙上前行礼道:“见过讨逆将军”
不过此时méng戈心里也打鼓,眼前的这家伙有些古怪,他倒是听闻过此人的名号,名士边让,就连蔡邕都推崇的人物,当初还收到过何进的征召,跟当世名士有不少交集,北海孔融、王朗都和他交情。
在这个时代,边让也算是名动一时的人物,只是这是战乱年代,只能说此人生不逢时,如果是盛世的话,此人也算是一个风流才子,如若有佳作问世,说不得还能流传千古,但是现在倒是可惜了。
观此人的相貌,应该年纪不大,顶多就三十不到,二十七八或许有些可能,再看其衣着打扮,显然都是有所讲究的,如此打扮,倒是能有几分儒雅。
不过méng戈还真的很少跟这种人打交道,也算是头一回吧,甚至这种人一张嘴能说会道,méng戈不想怠慢了这位,省的他到处胡说八道。
éng戈也站了起来,拱手一礼道:“先生来此是何目的,不妨直说就是了”
éng戈向来喜欢单刀直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最讨厌的就是不停的扯皮,这次面对边让,这个颇有名气的家伙,méng戈也不想太客气,礼数到了就成。
既然méng戈如此直接,边让也不扯皮了,惶恐道:“将军,让此次前来,为的乃是受降之事,张太守身故,让暂时主持陈留政务,闻讨逆将军至,我等是夜不能寐,只盼望将军能明察秋毫,其实张太守是受人méng蔽的”
“受人méng蔽”méng戈顿时一愣,这家伙不会是脑子坏了吧,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如果张邈是被méng蔽的,那才叫见鬼了,天下人都知道,这张邈和曹操是好友,他们的交情由来已久。
甚至张邈和袁绍也是好友,作为八厨之一,张邈算得上是交友广泛,当今之世不认识张邈的,恐怕都是一些目不识丁之辈,在上层社会,张邈还是很有人脉的,只不过他死的早了。
不过话说回来,谁让他不识好歹,硬是要跟méng戈作对,死在典韦手里,他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呆在虎牢关却被暗杀了,他的能为也就那么一丁点,当然如果论文学的话,méng戈自然拍马不及
现在这个边让却在此大放厥词,méng戈倒是很想听听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éng戈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受人méng蔽,此话怎讲?”
见méng戈此番表情,边让顿时一喜,紧接着道:“将军问及,让不敢有丝毫隐瞒,其实这是都赖曹操,当初曹操以诏书相召,联合关东各路人马,进军京师,可是谁知那诏书竟是假的,后来将军执掌京师,刘备再度号召各路人马,yù趁机攻打京师,那时张太守便察觉此二人狼子野心,可惜各路人马势大,张太守不得不虚以委蛇,没想到却死于战场,当真令人想不到啊”
完边让还落泪了,这说哭就哭的,méng戈还真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哭着哭着,边让拭了拭泪水,悲痛的道:“当初刘备前来,张太后察觉对方居心不良,本yù揭穿,可是无奈势单力薄,难以有所作为,只得表面上顺从他们的意思,而后试图暗中对付他们可是哪知道,将军神兵天威莫测,竟然杀到了虎牢关,一举击杀张太守,实乃憾事也”
来说去的,张邈的死,竟然全部成了误杀,难道当初我还杀错了,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这话说的也太诡异了。
这倒是引起了méng戈的兴趣,于是méng戈便顺着说道:“这个,先生,节哀顺变吧,我已经赦免了张邈的族人,但是张邈已死,这人死不能复生,本将也没有办法,既然是误伤,日后再为张太守正名就是”
“让替张太守谢过将军相信张太守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边让立即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这倒是吓了méng戈一跳,他还以为这家伙想整什么事了。
旁边的夏侯兰也吓出一身汗,没想到刚才那么大动作,竟然只是为了叩拜,这种情况还真让人不安心。
éng戈脸sè一正,当即扶起边让,郑重道:“先生请起,请起,说起来还是我害了张太守,哎,当真是时也命也,强求不得啊,我能做的也只有善待其族人,为其正名,也算是告慰亡者在天之灵吧”
将军开始演戏了这架势,夏侯兰就知道好戏开始了,将军肯定不会这么好说话,如果真的是误伤,méng戈绝对不会如此,以méng戈的个xìng,显然必须查清楚,一定会让人查探一番。
可是现在这模样,显然是不是正常的méng戈,唯一的解释就是,méng戈开始演戏了,当然对方恐怕得出血了,夏侯兰脸sè十分的诡异。
见méng戈如此好说话,边让一边用袖子擦干眼泪,一边说道:“多谢将军,哦,如今将军前来,陈留民众早已翘首以待,正盼着将军进城呢?”
“进城?”méng戈又被雷到了,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起此事,边让十分高兴的道:“对啊,就是进城,前段日子,这陈留被贼子曹操占据,幸得将军东征,我才能趁机驱逐曹孟德,将军快请进吧,您可是陈留民众的大恩人呐”
“还大恩人呢”méng戈差点乐了,不过表面上却无丝毫异状。
很快méng戈便想到了,怪不得周围村民都消失了,感情都让他当仪仗队了,弄到城内来,恐怕就是为了欢迎自己的,这家伙倒是有点意思,后世的那一套都让他搬出来了,这表面功夫着实做的不错。
还未等méng戈出言,边让又道:“哦,民众对将军有些误解,为了避免误伤,让已经下令,将周围村子里的民众迁入城内,愚民教化未开,还请将军谅解”
éng戈只得应和道:“如此甚好,先生做的不错,我当奏明圣上,以表彰先生,不过这欢迎就算了,扰民之举,不太好,去,传我军令,都取取消吧”
“额”边让顿时哑了,不过是méng戈的军令,边让不得不从……
第二百七十五章过节
第二百七十五章过节
面对méng戈的强势来袭,曹操不得不放弃陈留,撤往东郡,也许在东郡会有转机,至少东郡还有部分兵力,至于投降的事,曹操压根就没想过,早在很久以前,他和méng戈之间就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当初曹仁被méng戈打成重伤,从此曹仁再也站不起来,那时起曹操和méng戈之间,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强敌,能否拥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曹操不知道,可是他决意走下去。
随着大军的缓缓撤离,一路上的气氛略显凝重,夏侯?不由得忧心道:“孟德,边让能成功吗?”
曹操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不可能的méng戈绝无可能上当,以他的谨慎,边让毫无机会,不过méng戈若是杀了边让,必然会让士人不满,北海孔融等人,也算是不小的助力”
程昱点点头道:“主公说的不错,想要对抗来势汹汹的méng戈,唯有jī起反抗之心,可是就算如此,我等也毫无胜算éng戈的铁骑面前,阻挡只是死路一条,而以méng戈的谨慎,边让没有任何机会”
其实就在说服边让的时候,程昱便料到了,边让在méng戈的面前,根本不够看的,纵使侥幸瞒过了méng戈的眼睛,边让也绝无可能杀掉méng戈,仅凭留在陈留的那点人马,根本动不了méng戈分毫。
当初曹操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反正死的是边让,如果成了那是再好不过,不成的话他也没有损失,不论是边让死了,还是méng戈死了,对他来说都是好事,边让死了则除掉一个反对者,同时还能jī起士人的反对,一箭双雕的计策,如果méng戈死了,那就更美妙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事怕是不太可能,曹操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走吧,别让méng戈赶上了,那时候恐怕想走就难了。”
众将纷纷点头,大军的行动更是快了几分,过往行人纷纷让开道路就知道不好惹,谁也没那个胆子阻拦,就这样,曹操大军直奔东郡而去,不过能不能逃离méng戈的追击,这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此时,méng戈正在跟边让胡扯,从一开始méng戈就不信,这家伙虽然能说会道,愣是把张邈的事颠倒了一遍,可是méng戈从未相信过,盖因以曹操和张邈的关系,张邈绝无可能被逼迫。
当然边让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méng戈也有一点头绪了,就在刚才的时候,méng戈让边让去取消迎接,显然这家伙犹豫了,这迎接仪式,说不定就有问题,趁着进城的时候动手,或许大有可能。
不过边让掩饰的很好,立即便按照méng戈的命令,前去解散了迎接的人群,这倒是颇为迎合méng戈,可是之后边让又来了,却是再次请méng戈入城。
只见边让谦卑的行礼道:“将军,按照您的吩咐,这欢迎之事已经取消,将军是否进城歇息?眼下天sè也不早了,让已经备好了酒宴,邀请了陈留乡绅,还请将军赏脸”
不过可惜,对于这种酒宴,méng戈向来没兴趣,才刚刚提及,méng戈便说道:“这个就算了吧,我来此主要是为了收复陈留,如今先生既然已经决意投降,那么只要完成受降,然后先生再等待长安的命令,这就够了,至于具体的受降,很简单,交出陈留控制权即可。”
没想到méng戈如此直接,边让顿时脸sè一紧,显然有些不情愿,可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再也由不得他边让了,他只要敢说一个不字,那么等待他的,恐怕就是斧钺加身,毕竟这是在méng戈的地盘上。
看了看旁边的猛士,边让咬咬牙,拱手道:“将军行事雷厉风行,既然将军已经言明,让立即让人去准备,关于受降的事,明日才能移交兵符,毕竟这需要时间,还请将军见谅”
顿时méng戈眉头一皱,沉吟道:“既然如此,那就罢了,明日就明日吧,不急,不急,先生去准备吧”
这一次边让算是看出来了,这méng戈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从始至终从未相信自己分毫,做事谨慎到了极点,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绝不会轻易涉险,如此局面,边让不由得有几分泄气。
可是一旦交出了兵权,整个陈留便易主了,如今这个局面,想要再从méng戈手里要回兵权,那恐怕再无可能,前段日子根据流民的回报,边让知道méng戈的做法,这种做法非常直接,治所长官再无兵权,就算是陈留太守,也同样不会例外,甚至会更加的严苛也不一定。
平心而论,这样的做法很有想法,只要将兵权收回,其余的还不是任你捏扁搓圆,这样的做法,就是彻底削弱地方的权力,只要稍有逾越,恐怕谁也保不了。
奈何行事不如人,边让也只得前去准备,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眼前的情形,只有按照méng戈说的做,不然以眼前的虎狼之师,就算是势均力敌的兵力,也未必能挡住,何况这支大军的最高长官,还是名震天下的魔将。
不一会儿,边让就离开了,méng戈让他准备受降事宜去了,méng戈相信此人会做出明智选择,如果兵权不移交,méng戈绝不可能相信此人,同样的就算移交了兵权,也未必能全信。
目送边让离去的身影,méng戈一脸的笑意,从谈话之中看来,此人倒是有投诚之意,但是却舍得不手上的权力,此人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一旦失去了兵权,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当初黄巾之乱后,如今的益州牧刘焉,上书朝廷请求重新设立州牧,也正是因为州牧的出现,导致了各地军阀迅速扩张,兵权在手的军阀们,再也不甘心受中央制约,洛阳对各地的控制权,一天一天削弱。
一旦尝到了其中的甜头,想要让他们放弃,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武力,收回各地的兵权,这正是méng戈的战略,只要地方失去了兵权,天下就能再度统一,因为没了兵权,他们就再也没有反抗的武力。
与之相对的,地方当然不愿意,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函谷关的大败,关东再无任何跟洛阳叫板的实力,méng戈大军的强势到来,逼得他们只能就范,就像是如今的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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