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言笑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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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 误言笑孩-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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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父则更为直接,冷哼一声说了一句:“不成体统!”就甩袖子走人。也只有赵博阳的哥哥赵博彦和我表弟尹树的表现比较正常。
赵博彦对此事没说一句话,就是一会儿看看我和墨冉一会儿又看看他弟赵博阳,写满一脸的话基本可以解读为:别学!千万别学!
尹树是在大家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人以后才表的态,他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堆关于道德和爱情的辩证什么的,然后叹了一口气,拍着我的肩膀说:“表哥,我支持你!”
就是这样,毫无悬念啊是不是?大家都这么认真有必要吗?不是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的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全掉链子?!
每回一想起这些我就总想腹诽。尽管,墨冉现在对我的意义的确非凡。
……
打开电脑后登入了邮箱,我愣了一下,不知所措。
邮箱里竟然连一封邮件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我根本不记得我有删过……
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仔细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窜了起来。
“什么?!”
“怎么会这样?!”
我拧着脑袋痛苦的嘀咕着:“不对啊……不对……” 存在某处的记忆的碎片扰乱了我的全部准备……
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一定是恶作剧!
今天……竟然和我记忆里的“昨天”相距了三年之久!
也就是说,这一年里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于我还以为我是在三年前的某一天……
这一觉,果然是一场漫长的噩梦,并且连醒来后我都还处在噩梦之中!
我僵直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电脑,鼠标始终指着那个梦魇般的日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恐怖的!
此时我才开始注意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些变化都是只有时间的推移才能造成的!
完完全全的空白……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回想起今早醒来时,赵博阳站在床边看我时那种焦虑怀疑的目光,走在街上时热的不正常的气温……这一切的一切我一开始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我烦躁的抓着头发,发现就连头发也长了不少……这些,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客厅里的时钟‘滴答 、滴答’的走着,我死盯着每一秒钟的逝去。完全的,没有任何办法,也没有启示,脑子里乱糟糟的堆砌满了零碎的记忆,但是对于自己为何错过了三年的时间毫无头绪。
……
下午6点钟左右,我装作平常的样子出门散步,公园里的景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我叫住了一个过路的人,问他现在是几年几月。那人看了我一眼,说出了一个日期后快步地逃离出了我的视线范围……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物品:钱夹、钥匙扣、手机和被挤压变形的半包‘黄果树’。我意识到这包香烟并不是我的东西,因为我从来就很少抽烟。
回到家中我翻看着通话记录和联系人名单,通话记录平白无故的多了好几十条,并且都是来自于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尝试着回到记忆中的原点,拨打了这个号码,结果却是毫无感情的电子提示音:“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请您续交话费……”
我呆滞的坐在只有自己的客厅中,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怪诞的感觉。不可置信,却无法反驳。
这时起,我才真正的慌乱了起来,相信了呈现在眼前的所有。包括,所有人,都在隐瞒我的一些事实……
                    
第117章 黑历史三部曲:晦暗而冗长

◎注:主角黑历史,口味清淡、精神洁癖,不能适应者请回避。
◎相对隐晦,无伤大雅。
'我们生而虚假,死而虚伪,我们都活在一个恶魔的思想里,此处没有救赎,更别提真挚……当有解不了的谜题时,请用哲学的方式去解吧,然而,最最哲学的方式却是,不去理会它!
我的好奇心其实并不是很重,仅仅不过是嗅觉太灵敏,无法停下苦苦追寻的脚步罢了。没有通篇的整体,也从没有仔细的去思考过,想到要这么做,也就这么做了。'
◇酗酒,第203天……
我坐在窗台上,外面放着丧乐,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但是楼上邻居家的林老太却在半夜突然离世,她的子女都很孝顺,所以搭了灵棚要守灵三天三夜。
灵棚就搭在我的窗口,我的房间在一楼,外公他们则都住在二楼的房间里。
从我此时坐的这个角度上可以看见灵棚的一个侧面以及里面的遗像。林老太在照片上笑得很慈祥,精神矍铄。我手里的啤酒罐“啪”地一声应声落地,流淌出来的液体“嘶嘶”冒着气泡,本来想要弯腰去捡,结果看到反正也流失了大半,就不去管了。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外婆去世那会儿,家里好像没搭过灵堂,连一张遗像也没有,而那些外婆留下来的遗物也全部不翼而飞。我始终觉得,但凡那些东西不名一文,至今肯定也就留下了。
对待生死,外公的态度显得决绝而强硬。
“我死后,不要墓地,火化以后骨灰撒大海里就行!”
这和那些看淡生死的伟人们似乎不同,外公对待生死的态度往往还带着强烈的轻蔑。我当时并不懂这些的含义,不过,生与死在我看来绝对比吃饭要重要就是了。
◇吸烟,第34天……
我瘫在床上,嘴里的烟被旁边的夏军夹走。
他现在看起来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惬意样子,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听到窗外有一阵骚动,好像是有救护车来了……
“诶!我说咱俩下次还一块儿这样玩儿啊!”
夏军戳戳我肩膀,眼睛眯缝着,一张脸现在就我看来简直让人讨厌的没边儿。所以我也没理会他,只把视线集中到了天花板上。
夏军一向都不是一个喜欢自讨没趣的人,所以见我不爱说话就也不废话了。他爬下床穿上衣服,鬼祟的凑到门口瞄着外面,生怕有人过来。
“都不在,放心吧!” 我说。
听了我的话后,他直起腰挠了挠脑袋,似乎感到了尴尬。我心里头对他那点心思门儿清,只是不点破罢了。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世上哪有这个道理!我不再看他一眼,重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比我想象中的要白多了。
夏军后半夜才走,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儿,之所以醒来是因为一个声音:“尹斻……”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以为是夏军又回来了。
“尹斻……”
那个声音又叫了一遍,我心烦了,一手挥过去,骂了声:“滚蛋!”
“哎……”
一声叹气以后,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我这才睁开了眼,来的不是夏军,是对面屋的邻居,谈越。他的面色青白,整个人都以一种反科学的失重状态漂浮在我的上方,俯视着我……
“你?怎么回事儿?”
没有不必要的恐慌,这种事,见得太多,我清楚的知道他现在的这种状态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仍然不太清楚的是…为什么会这样?
“你死了?” 我问。
“我有心脏病。”谈越给了我一个最简洁的回答。
“哦。”我点点头,睁大眼睛好好的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活人都变成鬼了,说什么也是枉然,更何况我和他本来也不熟。
“救护车来以前我就已经不行了。”谈越面露悲伤的对我说道。然后慢悠悠的‘飘’了下来,站在了床脚上。
“我从看见自己尸体的那一刻就知道都结束了,人早晚有一死,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迎来死亡……”
“你都不知道,我爸妈和我奶奶哭得有多惨!我看着他们那个样子,真的是比死更难受!”
“我不怕死,真的。我知道自己活不到上大学交女朋友的那一天……”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打断了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烟来点上,那些烟雾穿过了谈越清瘦的身体,看起来飘渺而寂寞。
“我还以为你想和我说说话呢……”谈越自嘲的笑笑,说:“毕竟我都是个死人了,你怎么连一个死人都要欺负?”
“就因为你是个死人我才会这样儿,你活着的时候我当然不能说什么重话。人都死了,还话痨个什么劲儿?赶紧投胎去吧!”烟雾缭绕在谈越的四周,浓重的几乎只能看见他的半张脸了。我坐起来,看着他,没由来的烦躁。
“……我只不过想告诉你,我后来最想看见的人……就是你。”谈越的声音越来越轻,神色中带着一种怪异的愤恨和羞愧。
“所以……我来了,然后看见夏军也来了……”他踌躇了一会儿,继续道:“从你们……嗯……‘那样’开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再次打断他,虽然我知道这样对待亡者似乎很不礼貌。
“我不想说什么!”谈越稍稍拔高了音调喊了一句,继而又软了下来,怯懦的喃声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你为什么要和夏军……”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杵在那里瞪视着我。
“关你什么事呢?”我歪歪头,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不自觉的上扬,充满了讽刺和恶毒。我也同样的瞪着他看,直到他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
我和谈越从来都不熟,尽管就住在对门,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一直都没什么交集。谈越的身体很不好,每天除了上学都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他和夏军曾经是同班的同学,直到半年前身体状况非常的不好便休学在家。
我喜欢有活力的人,同理,也就不怎么待见这种病怏怏的。就算那不是他的错。
黑暗的房间里沉默的让人害怕,阴森森的鬼和阴森森的我,对峙着。
“算了,我要走了。” 谈越突然再度开口,怨怼的看了我一眼,哀愁般的扯扯嘴角,挤出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笑容。我实在是特别的厌恶这种惺惺作态。
“尹斻。”他叫我,然后‘飘’近些,说:“夏军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要小心,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待见我,但是……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
房间里比之前更静默了,也更冷。我默默无语,探究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个同性恋?”
“我不知道。”谈越一如的保持着那种笑容,摇摇头,骤然间淡化消散而去……他“走了”。
我没有开灯,靠坐在床头,抬头望着天花板,天花板没有我想象中的白。混沌的夜空和浑浊的梦,所有的一切都糟糕的可以,索性也不再打算睡觉了。谈越就住在我的对门,原来当时那辆救护车是给他叫的……我完全没想到。
◇滥用药物,第18天……
那次以后我去参加了谈越的葬礼,葬礼上夏军坐在不远处的席上对我挤眉弄眼,我了然,两个人一起出去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不知道这一次谈越是不是也在看?
夏军:“他妈的!这次考试又挂!”他自以为潇洒的来了支事后烟,动作却要多傻缺有多傻缺。
我:“那是因为你智商太低。”
夏军:“你他妈的不打击我就难受是不是!”他怒了。
我:“你除了把‘妈’挂嘴边上,是不是脑袋里塞大便了?!”
夏军:“我艹!你他妈的有病吧!吃枪药了?!”他掐灭了烟头,似乎有要和我开打的意味。
我:“我心情不好。你他妈的别惹我。” 说完这一句,我整理好那套黑色的西装,回到了葬礼的“三白席”上。谈越他爸看见我后拉着我聊了好久。
谈越没有朋友,唯一说过几句话的同龄人就只有我和夏军。和夏军不同,我从来都不张扬自己的恶质,规规矩矩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又和他们家是邻居,所以他们一直都把我当成是谈越唯一的一个朋友。
“越越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我们做父母的临了临了也没为他做什么,现在想起来都难过……” 谈越他爸和他妈抹着眼泪,俩人眼睛都红肿的像桃子一样。
“他啊,最喜欢趴在窗沿儿上看你们踢球……你说那时候我要是让他去该多好啊!也不至于让这孩子最后还念叨着想要出去踢球……”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实在是太过残忍,谈越的妈妈最后哭得差点昏倒。整场葬礼的气氛都哀伤到好像要让全世界一块儿陪葬。谈越的魂儿没有再现身,大概是也不忍心见到这样的场景。我一时间感到一种对他的嫉妒,那些人越是悲伤,我便越是嫉妒。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谁会在我灵前掉眼泪?
这种负面的想法久久挥之不去,绝望如同一双铁钳,几欲钳断我的喉咙,势不可挡的窒息!
葬礼结束后,谈越一家很快的给他办完了身后事,墓地选在市里的一片公墓里。我后来去看了一圈,算是块风水宝地。谈越的墓碑上,那张照片是微笑着的,仍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笑脸……“虚伪的善良”……我这么想,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狠狠地踹上去一脚。
午夜凌晨,我又想起来那张照片来,揪着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撞墙,那些可爱的小药片散落在桌上……眩晕、扭曲、快乐……还有,痛苦。
◇盗窃癖,第13天……
我漫无目的的在商业街上晃荡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与我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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