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要走了,好不容易有几天天伦的日子,现在又要化为泡影,这种感觉好难受。
家里我都安排好了,好好过日子才好,还是那句话,如果还想着你的二丫头的话,尽管去追求就好,曹都头是一个很好用的狗腿子。”
说完两个人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点笑容。
“老了,不中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爱情早就变质,老爹看的明白,只要你好,什么都好了,老爹不强求什么,有生之年能看见你出人头地,就是对老头子最大的安慰。
从把你捡回来到现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得到了很大的丰富,老头子足矣。”
把葫芦里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脸憋的通红。
“老爹啊,马上就要开春了,交给你种植土豆的方法一定要牢记,要知道种子就那么多,如果没了,那么就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才能获取,现在的技术根本达不到那么远。
这是我们一家保命的本钱,也是整个大宋朝百姓的福祉,你要照顾好了。
另外家里的房子很多,腾出几间给村子里的孩子们办个学堂,到附近的村落请个秀才就好,学术怎么样先不说,人品一定要好,要不然会耽误孩子们的一生。
村子里的人误会了您半辈子,现在到了我们狠狠的打他们脸的时候了。”
这一通话还没有说完,吴老爹已经泣不成声了,多好的生活啊,贼老天硬生生的说夺走就夺走了,想来佛祖是不存在的,要不然他不会看不见这些受苦的百姓。
眼泪还没有来得及擦干净,传令兵的马蹄声已经传来,早有二狗子上前把马牵住,笑呵呵的等着大哥和老爹把话说完。
传令兵很不耐烦的在等待,牛眼娃一瞪眼,传令兵瞬间偃旗息鼓,手里拿着令旗,眼神四处乱晃,脚下轻轻的搓着地上的泥渍,显得焦躁不安。
一个时辰之后,吴熙才摇摇晃晃的搀着吴老爹从饭厅里面出来,把吴老爹交给牛眼娃,对着传令兵说道:“回去告诉种大帅,吴某有些俗事需要处理,半个月之后启程,再半个月就到京兆府衙门报道。”
传令兵双手抱拳,道:“都虞候真乃神人,小的佩服,不过,种大帅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只给了虞候半个月的时间到任,如若不然,军法从事。”
说完就把种大帅的军令双手交给了吴熙。
吴熙看都没看就递给了二狗子,说道:“将令如山,吴某自会遵从,二狗子,准备饭食,用餐之后,就请这位小哥歇息,赏银给的足些,不要怠慢了人家才是。”
这是传令兵应得的,他欣然接受。
再说了回去的时候,一千多里的路程,带不足干粮可不成。
安抚好传令兵之后,二狗子凑上来问道:“他为什么叫你虞候啊,难道我们真的要去打仗了?”
“形势使然,你我都逃不脱,如果你我不去疆场三荡三杀,我们的亲人就要蒙难,你说我们能不去么?”
“大哥说的是,我二狗子誓死追随大哥,不知道这次我们要对付的是谁,能有多少人调遣?”
二狗对于打仗的事情向来是热衷的,举着指挥刀,瞄着敌人的方向,身后千军万马便会上前冲锋,把敌人杀的片甲不留,这是他的梦想,不是吴熙的。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按照编制,虞候手底下的兵力总共是一千人,还有一些诸如你个牛眼娃之类的空饷兵,算下来能征善战的恐怕只有六七百人,我们初来乍到的,人心不服,是个问题。”
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所得到的结果定然是不同的,二狗子的将军梦只做了一小会儿便胎死腹中,让他很不爽。
“谁敢不服,不服我们打到他服为止!”
牛眼娃刚去传令兵回来,听到了一些谈话,马上就发起狠来。
“就知道打,脑子是个好东西,真希望你有。”
吴熙气坏了,一脑门子的事情想不通,心烦意乱的厉害,可能和身边少个女人有关系,好长时间没有女人的安慰,醉意未消的吴熙觉得吴老爹给他的婚事真的很不错。
家里是该有个女主人了,虽然还没有腰缠万贯,养个女人总该没问题。
“啊!大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是好事么?为啥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吓得二狗子和吴熙撒腿就跑。
“你们跑杀啊,我又不吃人。”
“我们去后山锻炼,你帮吴老爹收拾我们明天启程的行礼,记得,要长脑子。”
吴熙指着自己的脑瓜子说道。
两人哈哈大笑着跑远了,牛眼娃摸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脑袋明明就长在脖子上,这两个人就是看不见。
东京城最近被一首妓女之间传唱的《摸鱼儿》洗礼的很厉害。
如果作为才子,如果连天涯芳草无归路都不会唱,被人会活活笑死的。
古时候的诗词大部分都是依靠妓子传播才得以流传下来,所以逛青楼绝对是一个青史留名的好机会。
周邦彦这根老淫棍绝对不是为了留名才上了李师师的床,他要留名有很多种办法,唯独这一种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美成兄,你看这首《摸鱼儿》有几分功底,据说一个小娃娃写的,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文采,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啊,美成兄就没有收个关门弟子的意思吗?”
李师师极尽温柔的靠在周邦彦的肩头,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望着天上清冷的月亮,温柔的说道。
“老夫敢打赌,这首词绝对不会出自一个少年人的口中,首先阅历就是一个问题,一个常年在山里面放羊的小子,偶然间做了一首词,就红遍了大江南北,这不科学啊!”
周邦彦分析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但是在普遍大众都相信打雷是雷公电母的时代,科学能值几个钱?
“不要把事情想的很复杂,有些现象,你嘴里的科学是解释不了的,众人口口相传的煞有介事,想必是有这么回事,回头我给你问问陛下,看最近朝堂上是不是出了这么一个妖孽。”
说到皇帝,周邦彦就头疼的厉害,明明两情相悦,却被顶头上司霸占着不可撒手,又不能明着抢,这叫什么事啊。
周邦彦确实该头疼,因为他已经听见密法司惯有的脚步从房顶上悉悉索索的传来。
第二十五章 降伏和享福
密法司是赵佶的情报机构,同时负责他秘密出行时的安全。
一个皇帝扮成嫖客上青楼本就是千古大笑话,如果捧日军大张旗鼓的开道,天下士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可是人家这样秘密的进行,即便是大家都知道,概念可就不同了,如果有谁敢嚼舌根,那么大不敬的帽子就会扣下来,轻则发配岭南钓鱼,或者是牢城做苦力,重则罢免功名,终身不得录用。
这就是偷偷摸摸的好出,有事实,没口实,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周邦彦知道出不去了,要是被皇帝堵在门口,不仅脸上无光,还会为皇帝留下口实,以后一旦工作失误,被贬出京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情急之下,就躲在了床榻底下,一代大雅唏嘘不已。
“贱民李氏叩迎皇上。”
李师师为了转移皇帝的注意力,让周邦彦藏好,不至于露出马脚,把多日不曾行的礼都拿出来掩饰了一遍。
“娇娘何故如此客气,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不必如此多礼。”
说着踱步上前挽着李师师的手臂把她扶了起来。
古代情人见面,不像后世,除了马上开房办事,然后各玩各的手机,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干。
宋朝可不一样,欣赏一个人可以是多方面的,赵佶也不一定单单为了李师师的容貌较好就想和她约会,也许是音律上的造诣,也许是唱功了得,更猥琐一点的说法就是床上功夫征服了众人。
从赵佶进门的一系列动作而言,不像是来体验野路子房中术的,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上面写着一首词,迫不及待的递给了还没有落座的李师师鉴赏。
李师师打开之后,只是看了一眼词牌,然后抚掌哈哈大笑了起来。
皇帝始终就是皇帝,锁在深宫之中不知天下事,虽然得到的是第一手资料,可是当他视为珍宝的拿出来和知己分享的时候,市面上俨然已经快要过气儿了。
“娇娘笑声有诈。”
赵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意的喝着,俨然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了,就算是李师师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没有看茶,他也不会生气。
“陛下久居深宫,有所不知,这首词现在很流行,据说是一位十六岁的才子为了争夺一个妓子所做,把所有的士子都震惊的呆立当场,还为此赢了不少的银钱,他到很大方,都赏给了院里的下人,陛下,不说这个小子会是什么来头啊?”
赵佶干咳了两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才说道:“朕也是刚刚得知,此人乃是我永兴军麾下承信郎,不日前刚被种相公擢升为都虞候,正在赶往京兆府上任的路上。”
“果真如此?”
“一点不假!”
“果然是天助陛下也,行伍莽汉也能做出这等的诗词,实属难得,也应该是这样才对,词里面本身就透出一些军武的影子,如果按照世人说的他是羊倌的话,本妇是万万不信的。”
“娇娘果然是行家,过些天朕让他来京城述职,定然会让他于娇娘见上一面,让他多做一些诗词以供娇娘传唱。”
赵佶高兴之下,就开始给李师师介绍客人。
赵佶还是低估了吴熙的把妹能力,如果让他和李师师见上一面,以后就没有他什么事了,想要闺中对?没门。
“师师孟浪了,军国大事不可儿戏,师师一介戏子,承担不起如此大任,日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班师回朝之日,定然有时间见面的。”
李师师毕竟是一介女流,军国大事不是她能谈论和干涉的,假如果因为她而导致前方战事失败,那么这顶帽子足以把她压死。
“朕随口一说,不必在意,这里不是朝堂,随意一点就好,我们现在就像是一般的人家在过日子,放松点。”
赵佶出来就是为了能够得到休憩,如果在这里依旧像皇宫里那样束手束脚的话,他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来了。
“谢陛下!”
李师师站起来之后还觉得浑身很不得劲,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喜欢赵佶的原因,周邦彦虽然年岁大些,但是很懂得心疼人,皇帝始终是要别人看着脸色行事,相处起来不是那么随意。
“刚才有人来过么?”
赵佶是有名的狗鼻子。
“一位雅人,非要给我唱词,唱的不好,还想让我帮他宣传,陛下,你说这样的人脸皮怎么那么厚。”
李师师说的就是周邦彦。
周邦彦在床底下估计问候了李师师祖上十八代了。
“此言差矣,人有梦想是对的,要不然生活会索然无味。”
赵佶难得给那些文人士子说话。
正在这时,高俅求见,实则是催皇帝回宫的,赵佶身体有恙,出来的时候,说好了只是聊聊天,什么都不干,伤到龙体,高俅就算有十个脑袋也早被砍没了。
李师师假意挽留,为的是刺激一下床底下的周邦彦。
“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意思是说半夜三更了,又下了雪,马不好走,不如不回去了。
赵佶哈哈大笑着离去,知道是假意的挽留,还是觉得很高兴。
后宫的三千佳丽,虽说日日期盼他去临幸,但是没有一个是真心的。
抖了抖衣袖就上了马车,依依不舍的看着李师师还亮着灯的窗户呐呐自语。
头顶上旋即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密法司的人也撤退了,这时,周邦彦才灰头土脸气咻咻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不像是随口说的,想必是在床底下就想好了的。
字里行间透漏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意思是你想让老夫在床底下听你们声鸣雷动吗?
李师师知道这个老匹夫才华横溢,绝对有能力应景做出如此犀利的诗来反击。
“你周大才子在我身上蠕动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那种声鸣雷动的感觉。”
这是赤果果的求爱了,周邦彦已经很熟悉,带着怒气一把就把李师师推倒在床围子里,李师师娇羞的喊了一声,也没有拒绝,一个年华淡去的老人,你还想让他有多大的劲耕田呢?顶多爬着哀叹一番良田虽好,匹夫无力征伐,实在是人生失意之事,然后便会呼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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