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感,商宗宇还是十分得意。
易渊也没想到商宗宇这麽有魅力,只好决定陪易游回公寓。易泳被打发回易家,艾伦则是作为医生同行。
一路上易游都没有开口,只是紧紧捏著商宗宇的衣角。当然,你不能指望一个小孩子有更优雅的行为。直到走进阔别三天的公寓,易游的表情才有一丝放松。
“还记得自己的卧室在哪儿吗?”商宗宇试著问道。
易游犹豫了一下,指了指楼上,他对这里有印象,有一种回到自己地盘的安全感。
在卧室做了更详细的检查,艾伦示意两人到客厅,易游却拉住了商宗宇。看著易游兔子似的眼神,商宗宇心情大好,“怎麽了?”
“我、我们……”易游尽力组织著语言,“我们是什麽关系,我刚刚看到你有这里的钥匙。”
“我当然是你男人了,”商宗宇眼神一亮,“你爱我爱得要死,追了我很长时间,你都不记得了?”
易游有些惊讶地半张著嘴,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惊诧与羞涩。没办法,他只是个突然有情人的小孩。
商宗宇趁热打铁,压著易游就是一个热吻。舌尖轻车熟路地探入易游的口腔,搅动著易游与自己共舞,交换著甜蜜的温度。
易游似乎连怎麽接吻都忘记了,只能任商宗宇攻城略地,呼吸也慌乱起来,却不知道该怎麽拒绝。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深吻,商宗宇不舍地舔了舔易游的下唇。“怎麽样,有没有想起什麽来?”
易游的脑中闪过几个片段,似乎有两人拥吻的镜头,顿时脸红起来,商宗宇的话也信了七八分。
“先睡一觉,我去看看那个贵族少爷怎麽说。”商宗宇安抚地拍了拍易游的头,志得意满地下了楼。易游虽然有些害怕,但最终没有叫住商宗宇,强迫自己闭上了双眼。
客厅里,艾伦正在像易渊详细解说易游的病情,商宗宇一下楼,正听到他们说起失忆的问题。
“照现在的情况,大概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基本恢复。”艾伦拿著本子不知在划什麽,“至於具体的情况,需要看他的心理状况。因为迷雾的致幻作用於个体的经历有关,您知道他可能受到什麽刺激吗?”
易渊的眼中闪过一丝自责,“小游曾经被混血袭击过,对吸血的场面很恐惧。”
艾伦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只能道歉:“对不起,因为我刚好到了苏醒的时间,嗜血藤需要血液启动……”
“我不需要道歉,只要把小游治好,易家不会蛮不讲理。”易渊平静道,“不过小游遇袭的事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克里斯哥哥一定会做到的。”艾伦斩钉截铁地回答,然而下一刻他又犹豫起来,“其实还有一个问题。”
“你怎麽那麽罗嗦!”商宗宇不耐烦地拿了杯啤酒,“有什麽问题一次说完!”
“这个……”艾伦眨了眨眼,“我能单独和商先生说吗?”
商宗宇才要答应,就听易渊不满地抢白,“我是易游的亲哥哥,有权利知道他的所有情况。”
商宗宇耸耸肩,他不想在这种小事上争吵。艾伦这才开口:“关於易先生误服的药物,是我自己研制的。药物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他的体质,使他有机会怀孕。”
“噗!”商宗宇一口酒才到喉咙就喷了出来,易渊的脸色更是降到冰点。
“像是纯血的孕育仪式一样,可以让男人生育?”易渊问道。
艾伦点点头,“当然没有仪式的效果好,对象只能是纯血,成功率也低。”
易渊悬著的心总算放下一半,只要是纯血才可以,那商宗宇这个危险因素就可以排除了,只是易游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我希望这件事次密西先生可以保密,包括克里斯族长。”
“当然,”艾伦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你知道,当初我设计出孕育仪式时,要求的保密的人更多。”
☆、(11鲜币)25我已经结婚了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虽然家里多出两个人,但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处还算融洽。
看到商宗宇负责全部家务,对易游也算体贴,易渊总算安了点心,他还有工作,不可能一直陪在易游身边。
作为沈睡多年的纯血贵族,艾伦表现得完全像一个天使。他的心灵和双眼一样纯洁,自幼受到的良好教育让他拥有令人赞叹的美德,更重要的是,他的智力实在是常人无法企及的。不过对商宗宇来说,艾伦唯一的优点就是好骗。
大概是因为心理年龄相近,只用了两天时间艾伦就和易游混熟了,每天探索著公寓里遗落的记忆,而此刻两人正在商宗宇的工作间里搜寻易游的物品。
看著两人认真的样子,易渊轻轻关上房门,低声对身後的商宗宇说:“我要回易氏,剩下的几天就暂时把小游交给你,我会随时来检查。”
“少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可不是你的下属。”商宗宇双脚搭在茶几上,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过话说回来,易游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易渊反问,难道易游本来就该有危险麽?
商宗宇转著手中的铅笔,惋惜似的摇了摇头,“你们都没发现,易游幼年被袭击後,改变的不止的心理吗?”
“天哪,手动剃须刀!”艾伦吃惊地举著一柄不锈钢器具在易游面前挥舞著,“真难以置信,我以前只是书上读到过!这是你的麽,易游?”
易游皱著眉头考虑了一下,对这种夹著锋利刀片的东西没什麽感觉,只能摇了摇头,“大概是商宗宇的吧。”
“哦,你说过他曾经参加过雇佣军,大概是在军队里用过的。”艾伦有些恋恋不舍地放了回去,他不能不经允许拿走别人的私人物品。
易游有些困惑地环顾四周,这里商宗宇的工作室,因为现在很多工序都能由电脑完成,所以他的东西并不多。据商宗宇说,这里曾经是易游的杂物间,两人才会来这里寻找“记忆”。
艾伦不是很理解,反正过不了几天就能恢复,何必急著自己找呢。他更像是个才出生的婴儿,好奇地打量著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易游却无法放松,记忆的缺失让他一直处於不安之中。事实上,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绑架的阶段,没想到一睁眼就变成了十多年後,还多出一个英俊的情人来。
易游不敢乱动商宗宇的东西,本能得对他有些惧怕,只能胡乱翻动角落里没收拾过的杂物,最引人注意的要数那厚厚一打书了。
易游虽然不是复古派,但在这方面跟商宗宇一样,喜欢实体书,哪怕它们又重又不便保存。堆在角落的大多是化学方面的书籍,明明是复杂的术语与符号,易游却觉得无比亲切。
见易游看得入迷,艾伦没有打扰他,而是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将感兴趣的物品记录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艾伦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方盒,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天啊!”易游正读得入迷,就听到艾伦一声惊叫。原本以为他又发现了什麽了不得的东西,没想到艾伦一脸惊恐地将一样东西扔进了自己怀里。
易游也吓了一跳,才要将手里的小东西扔出去,却发现那只是一枚小巧的戒指。
“抱、抱歉,”艾伦又开始脸红,绞著手指解释,“它是银的,你知道血族对银器很敏感……”
这点常识易游还是有的,所以只是点了点头。戒指是纯银打造的,款式很简洁,现在看来有些过时。戒指顶端镶嵌著一枚椭圆形的红宝石,以易游的眼光来看,品质只能算是中等。
“那是你的戒指吗?”艾伦平静下来,“看样子是女式戒指,也许是你母亲的。”
“我妈妈?”易游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他还记母亲的喜好,是不会有这种品质的饰物的。不过毕竟过了十多年,他的记忆也有可能出现偏差。
艾伦拾起被自己扔掉的盒子,惊讶地亮给易游看。“太奇妙了,是一个保护法阵,我还第一次见到刻在普通木盒上的法阵。”
“法阵?”易游不解,他只知道血族有特殊能力,却不懂什麽法阵与咒语。
“是个简单的法阵,看样子是经过改进的。”艾伦兴奋地解释,“银器很容易被氧化变黑,法阵的功用就是防止氧化。”
易游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光滑的表面看得出它曾经被佩戴了很久,却依旧带著柔和的光泽。特意用法阵保护起来,应该是很珍贵的东西吧。
“也许,是商宗宇的东西。”易游有些紧张,他对於自己的情人一无所知。当然他还不知道,即使没失忆他也丝毫不了解商宗宇的过往。
“很有可能。”艾伦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商先生是混血,也许他的双亲中有谁──很可能是父亲──懂得这种古老的法阵。”
“你觉得这是他父母的?”易游有些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他一点都不希望这是商宗宇自己的。
艾伦眨了眨眼睛,“不然呢?这样的款式现在已经见不到了,而这种红宝石在几十年前已经限制买卖,不会有人把它配在银戒上的。”
易游有些走神,按照东方的传统,这种东西都是要传给儿媳妇的,也许它有一天也会属於自己?
艾伦本来还想多谈一会儿,可见易游心不在焉,也就不再开口,他自己的婚约者也够他头疼的呢。
商宗宇推开门,就看见两人各坐在一边发呆,脸上都带著某些意义不明的笑容。“我说两位,你们这是在练习什麽,冥想,或者是气功?”
“啊!”艾伦从椅子上弹起来,“我真是失礼,是这个法阵太吸引我了。”
“法阵?”商宗宇挠了挠头,“那好像是我的盒子。”
艾伦还来不及道歉,易游就紧张地问:“戒指是你的?”
“亲爱的,你那麽爱面子,会戴这种东西出门吗?”商宗宇耸肩,“那当然是属於我的,是我妻子的戒指。”
易游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你的……妻子?”
商宗宇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没有说过,我已经结婚了吗?”
作家的话:
已婚男人,是真是假呢?
☆、(11鲜币)26试试色诱
在听到“结婚”两个字时,易游的脸色就变得异常苍白,眼神中是孩子一般的不知所措。
艾伦却没有什麽顾忌,直接问了出来:“可你不是易游的情人吗?”
商宗宇没有回答,只是亲昵地拍了拍易游的头,“亲爱的,早点想起来。”
易游咬著唇点了点头,眼眶开始发红,看得艾伦都有些不忍。
易游心想,以他易二少的身份,一定是横刀夺爱,强迫商宗宇和自己在一起的。退役军人的生活不好过,也许商宗宇是走投无路才接受了自己,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一个提款机而已。
也怪不得二少脑子发抽,谁叫商宗宇一直暗示他自己多麽抢手呢。
“我、我去找我哥。”易游嗓子发紧,只想靠到易渊怀里休息。易泳不在,易游几乎一直黏在易渊身边。
“他回易氏了,说不准什麽时候再来。”商宗宇随口打破了易游的希望。
易游无助地看了商宗宇一眼,放下戒指,匆匆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上锁。
商宗宇也有些於心不忍,低声自言自语:“我不就是随口一说,他干嘛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
“也许对他来说,你和易渊先生就是全世界?”别怀疑,艾伦只是不带感情色彩的推测。
商宗宇的表情有些愧疚,嘴上却坚持说:“所以我讨厌带小孩,我全身上下哪里像个奶爸了!他就是只才出壳的猫,遇到点风吹雨打就要缩回那个破壳里。”
“猫是胎生的,鸟类才是卵生。”艾伦纠正道,“不过用东方的语言来说,他现在的确是一只惊弓之鸟。”
“少在这里掉书袋了,”商宗宇恼羞成怒地瞪了艾伦一眼,“我先把话说清楚,我对纯血没有丝毫好感,尤其是你那个未婚夫。所以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惹到我头上!”
“抱歉,但请相信我没有……恶意。”看著甩上的房门,艾伦有些不解,但随即开始翻自己的本子,有些兴奋地写著,“掉书袋,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商宗宇不是故意发脾气的,他只是很烦躁。无论是疯狂的嗜血藤,还是守在公寓周围的监视者,都让他难以抑制体内的躁动,偏偏他还要装作什麽都不知道!
他之所以住进来,是因为喜欢易游,虽然幼年的易游也很可爱,但少了他时不时的炸毛,根本不能让自己开心起来。
商宗宇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链子,将手中的戒指穿了起来。其实血族对於银器,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厌恶,它们对混血几乎毫无伤害。
摇动著手里的戒指,商宗宇作了个深呼吸。红宝石映著窗外柔和的光线,折射出一抹熟悉的光彩。
“亲爱的,我是不是该离开了?”商宗宇轻吻银戒,表情虔诚地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然而下一刻,他的鼻尖动了动,猛然从沙发上蹿了起来。“我的清蒸鱼!”
艾伦开始研究东方古典语言,晚饭是在房间里用的,餐桌旁只剩下两个心不在焉的食客,那条焦了的清蒸鱼显然没能得到应有的重视。
商宗宇的心中正在天人交战,一方面想要离开,结束这场稍显刺激的豔遇,另一方面又舍不得易游这麽个合心意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