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知道那天我是喝了酒的,还烧的脑子不清楚。这点小事,你还跟我计较?”沈池摸摸弟弟乱七八糟的头,示意他从沙发上下来,“哥跟你道歉,从沙发上下来,要是你下属进来看见了,成什么样子。乖啊。”
沈啸云红着眼睛站在哪里,任沈池怎么拉都不动。
小事?你不再需要我了,我失去了你,你知道这些对于我来说是多么严重的事?怎么会是小事!
甚至有至妄想过,自己和这个人的相处模式已经改变,也许他还暂时不能接受,但是起码可以了解到自己的心。
正因为不想逼迫他,所以在这么多的路途中,自己才选择了这一条最遥远、最漫长的路。
哥,你知道这条路,我走得有多幸苦吗?像掉进鞋子里的石子,每走一步,疼痛就涨满全身。
这样生长在暗处的爱情,是绝望而孤傲的。
我不想再等了,我的等待,从来都是没有意义的。
这样的感情,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在最后的道德前呼啸而过,势要挣脱桎梏它的一切,将他们置于死地。
沈池还未来得及体会弟弟千变万化的表情,下一刻,他就被扑倒在沙发上,后腰狠狠的撞上了沙发扶手,疼得他一阵抽气。
“沈啸云!唔……”
一个湿热的东西贴上了自己唇,随之侵略而入的,还有一条软滑的舌头。
舌头?!
这小子疯了吗!
在尝试了好几次无法挣脱之后,他终于不得不使出学警时期的知识——膝盖向上一顶,准确的撞上对方的小腹,利用肘关节将两人的距离分开,刚想挥拳砸向对方的下颚时,却被那个发狂的人抓住了手腕。
“沈啸云!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
他不能,将那两个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他甚至可以自欺欺人的说,这是弟弟闹别扭的一种方式,像小孩子喜欢在自己的所有物上涂上口水,以此来表示……
那股霸道的湿热感再度传来,他才意识到:该死的,又被吻了!这人今天是脑子进浆糊了吗!还敢给我来第二次!
这次他毫不留情,即使是左手,也是重拳出击!
“混球!你给我适可而止!我是你哥!”好不容易挣脱了对方的制约,沈池迅速跳到了两米外的地方,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舔了舔有点发疼的唇。混账小子!幸好没被咬破!
如果他再朝这边冲过来,是踢他的颈骨,还是小腹?还是干脆一个过肩摔?
可惜,沈池在脑海里盘算的那些方法,一个都没有用上。
始作俑者此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丧的坐在沙发上,“哥,十一年了。我喜欢了你十一年。”
沈池顿感一阵头疼脑热,耳膜里的鼓噪因为这句话,越发的肆无忌惮。他不想去深究,这个‘喜欢’的意义和界限究竟在哪里。
“啸云,你冷静点。我们从小就没分开过,感情又这么好,也许是你……”
沈啸云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严肃认真,“不要质疑我的判断力。从少年时期的第一次遗X开始,我梦里出现的那人就只有你。别的人,给不了我那样的感觉,你懂吗?而且,我自己用手的时候,你也见过。自我欺骗从来都是没用的,你一直知道,只是你不愿意……”
“够了!我不想跟你争论,嘴皮子上下动动,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的感情,不是……那样的感情!”
旁边的垃圾桶被沈池踢出了几米远,他只能借此压制心里的狂躁,而完全不能赞同弟弟的观点。
他连那两个字都不敢说出口。是的,不敢。怕自己一承认,就真的什么都毁了。他并不迟钝,没有预料也会有预感,这样不容于世的感情,叫他如何承受并欣然接受?
“啸云,别再胡思乱想。这几天我暂时不会回去,你别再睡办公室,去爸妈那里。等你想通了,我们再谈谈。”
沈啸云耷拉着脑袋坐着,依旧沉默。
沈池本想上去拥抱似乎脆弱不堪的弟弟,但是一想到刚刚所发生的,他还是忍住了。而是改用自己的掌心,宠溺的揉了揉弟弟的乱发。
在离去前,他终于想起了今天的来意,“还有,今天来是要告诉你。血族那边有人尝试使用一种药剂在人类身上,目的是让有毒血液被其他血族摄取,以此控制他们。最近那些异常死亡的人,你注意查查。恩就这些,我走了。”
从头到尾,呆坐在那里的沈啸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更不敢抬起头来。
通常,愿意留下来跟你争吵的人,才是爱你的人。他爱你,所以愿意跟你和你的包袱纠缠到底,直到你的伤痕获得了治愈。
而关门的声响,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那早已膨胀的地方,迫不及待的,挤出了那些再也无法承载的湿重……
沈池坐在楼顶的露台上,抽了几乎一整包烟。
他的内心,正好用心乱如麻来形容。不管是新鲜的空气,或者是迷醉的烟草,都不能除去此刻的混乱不堪。
那是他的血亲,怎么可能对自己产生那样的感情?他们之间,可以是依赖,可以是寄托,就是不能是,爱情。
抬头看向明朗的天空,阳光刺得他晃眼。他也跟着恍惚,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嘀嘀嘀’,是简讯,将沈池的思维拉回。
【发件人 菲菲宝贝儿:亲爱的,下班后在警局门口等,有人会来接你。(》^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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