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教导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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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教导主任!-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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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路却被公司叫走,事情紧急,她只有先把单位的事情处理好再去治疗室。
  没想到,她到治疗室的时候,今天上午来看言辞的男人还在。
  “你还没走?”张静走到花连神旁边坐下,“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花连神看着她,愣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她是谁,“原来是大嫂啊。我年轻,不碍事,等一等也没关系。”
  张静打了个呵欠,“言辞真是交了一个真朋友。”
  花连神不置可否,“您累了吗?累了就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你一说我还真有点累。不过不算什么,我也年轻么。”
  “行什么呢?赶快回去睡觉。”上方突然传来一个男声,“我来守言辞就行。”
  “言时?你怎么来了?你那边怎样?”
  “言老师?”
  两人异口同声。
  “花连神,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一下言辞。”花连神神经紧绷,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你认识言辞?”
  “嗯。”
  言时只问了一句,又看着张静:“静,你赶紧回去睡一下吧,你今天辛苦一天了。”言时把手放在张静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你也很累了吧?今天一天都在忙言殳的事。对了,他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没有消息。我们估计……他已经不在南大陆了。”
  “不在?”张静皱起眉头,“这下可就难办了。防卫队那边的人怎么说?”
  “他们还能怎么说?说会竭尽全力调查,实际上做了多少事?先不管这些事情,你先回家吧。我在这里看一会儿。”
  “你也累了一天了……”
  言时捧住张静的头,“听不听我的话,恩?赶快回家。现在正是言家需要我的时候,我责无旁贷,但前提是你得照顾好自己,让我放心。”他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何况,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你休息好了,才能帮我处理明天的事情啊。”
  “那好吧。我明天一早就来替你。”
  “嗯,我送你。”
  言时送张静离开,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杯咖啡。
  他递给花连神一杯,“刚听静说你一直待在这里?”
  花连神接过来,“嗯。”
  “你怎么会认识言辞?”
  “说来话长。”花连神喝了一口咖啡,“现在,他是我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言时顿了一下,漫不经心的和花连神对视了一眼,“这样啊。”
  “嗯。”
  花连神之前很尊敬言时,但是知道言辞的事情之后,虽然说不至于对这个老师产生讨厌之情,但之前的崇敬总归是打了折扣。言时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但是他对言辞做的那些事情……简直不可原谅。
  言时看着天花板,“你是和言辞一起进入魔界的人?”
  “嗯。”
  言时见花连神对他不理不睬,当下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你是不是知道我和言辞之间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花连神将咖啡杯放在鼻子下,闻着散发出来的清香,“请言老师直说。”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是我多心了。”
  花连神本想说几句讽刺的话,但也许是因为言辞还躺在里面的原因,让他觉得这些嘴皮子上的东西都失去了意义。
  便兀自沉默着。
  一早醒来。
  这感觉有点像宿醉,头重脚轻得厉害。
  往旁边一看,座位上空无一人,花连神费了一些功夫才想起来,这上面应该坐一个叫言时的人。
  他往空旷的楼道里看。手术中那几个猩红的字又亮起来,在清晨的微凉中显得狰狞恐怖。
  摇晃着站起身,甩甩脑袋,等头不那么晕了,才勉强的扶着额头往洗漱间走。
  果然不能这样坐着睡一夜啊。
  再回来的时候言时也已经回来了。手上捧着早餐,似乎是给他买的。
  果然,见他来了,言时把东西递过来,“吃吧,热乎的早餐。”
  “谢谢。”花连神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吃。
  真是饿了。
  吃完早餐,花连神决定到外面舒展一□体。总是这样坐着,没有一个地方感觉是对劲的,就好像生了锈的机器,僵硬的厉害。
  花家一直在催他回去,他也没理,还是一直在这里守候着。也许经历这一切,一个最大的收获就是,他终于明白对他而言,谁是最重要的。虽然这个收获的代价……很大。
  他到外面走了一会儿,回来的途中遇上一个人。
  “老师……?”花连神走过去,不确定道。
  舒同或点头。
  “您……是专门等我的?”
  舒同或但笑不语。
  花连神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中规中矩道:“您是来看言辞的吗?”
  舒同或这才开口,“当然。”
  “可是,他还没醒,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不,他醒了。”
  “醒了?”花连神惊喜道:“真的吗?我要进去看看!”
  他转身就想走,舒同或却拉住了他,“走慢点,他现在还没醒呢。”
  “什么意思?”花连神觉得他现在有点短路,“难道您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舒同或高深莫测状:“跟在我后面,你自然会知道的。”
  花连神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别无他法,只能跟在他后面。
  到了走廊。
  花连神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言辞病床的门是开的。
  “怎么……”花连神本想说“你怎么骗我”,转念一想,舒同或的底他根本摸不准,还是跟着他是上策。
  舒同或也没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言时已在床边。
  言辞以同样的姿势躺着,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和花连神之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生硬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言时看了他一眼,“治愈师说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但是他现在没法说话,没法睁眼,至于听不听得见我们说话……这个也说不准。”
  “那这样还能说是意识清醒?”花连神总算不再保持雷劈状,“他也不能动是吗?”
  言时没答话,他把视线转回去,继续看着言辞。
  舒同或一见是这个情况,也有些吃惊,他走上前,“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言时抬头,疑惑的看着舒同或:“您是?”
  舒同或一走近,言时立马就感受到他身上浓郁的灵法,断定肯定不是常人,下意识就用上了尊称。
  舒同或没搭腔,凑近言辞,双手积聚起灵法,从他的身体上过了一遍,“竟然是这样。”
  花连神一听有门路,几乎把舒同或当成救命稻草,“这样是怎样?”
  舒同或整了整衣服,“他的灵法回来了。他的身体沉睡了。”
  “这是什么意思?”不光是花连神,连言时也是震惊不已。
  “顾名思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舒同或往门口走,“也许是因为在魔界受的能量冲击太强,他的灵法觉醒了。但是在上面他身体受的冲击也很大,现在处于沉睡状态。”
  “他能醒来吗?”
  “按道理是会醒来的。至于什么时候醒来……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而且,醒来之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个我也说不清。”
  说完这句话,舒同或就出了门。
  剩下花连神和言时两人愣在原地,仿佛灵魂出窍。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太忙了= =说好要完结的,可是事情太多了 = =自pia╮(╯▽╰)╭


☆、第六十章:等待。

  花连神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因祸得福。
  没有了身体,要那些灵法有什么用?
  这就好比一个有歌唱才华的人,却没办法开口;一个有绘画才能的人,却没有双手。
  言时走到外面通话,大概是向言家汇报言辞的情况。
  花连神趁着这个机会走到言辞旁边。
  想摸摸他的脸——怕增加他无谓的痛苦;想握握他的手——怕他控制不住力度,反而坏事。只好看着,看那张平日灵活的脸,现在没任何生气的皱着,就像太阳暴晒下被蒸干水汽的叶子。
  “言辞……”
  这声呼唤是哽在喉咙里发出来的,嘶哑干裂,花连神几乎认不得,这居然是他自己的声音。
  花连神这才明白代与非之前讲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句话的意义。
  看着他的脸,所有的言语都失去重量。
  言时走进来,“花连神,现在他的情况就是这样,你要不要先回去?刚刚你父亲给我打电话,让你回家。”
  他见花连神没有任何反应,走到他面前,“花连神?”
  “我知道了。”
  他走到外面。
  艳阳高照,灿烂天空。可是这阳光却不轻易照进他的心里。
  他以前觉得,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的问题。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几乎别人要担心的所有问题,比如身体不好、家境不佳、能力不强,在他这里都不是事儿。他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从来是站在高处俯瞰同龄人,就算很多人并不喜欢他,觉得他高傲、脾气暴躁,他也不放在心上,不觉得那算不得什么。
  可现在他突然有了浓烈的惴惴。终于明白事情不在掌控之中的悬浮感,你抓不住,不知道这事情的结局会不会是你想要的。就好像站在悬崖旁边,摇摇欲坠,这时候随便一阵大风,可以决定你的生死。可是你不知道这阵风会把你刮向悬崖之下,还是刮回岸上。更重要的是,一直站在悬崖高处,本身就损耗了你太多精力和力量。
  花连神知道自己不能无动于衷,不能坐以待毙。
  他突然想起之前很多次言辞气息不稳的情形。
  言辞总是一个人承受。好像随时会死亡,但是就是顽固的活下来。
  在魔界气息冲击的感觉又漫上来,就像地震之后的余震,每次都让花连神心有余悸。
  原来言辞受的就是这样的痛苦,这在他看来就算用全部意志还是承受不了的痛苦。
  就算这样,之前言辞发作的时候,还试着自己用古老的调息方法来自我缓解。
  那么他花连神又如何能什么事情都不做?难道就挂着悲伤的名义自我堕落?
  花连神回了花家。把花家后续的事情处理好,继续跟着花家的人学习如何控制魔性。每天两个小时,近乎刻薄的学习、近乎中毒的专注。
  从魔界回来之后,他控制魔性的能力发生了质的飞跃。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体内充足的魔法,他能自如的运用,天经地义,没有任何停顿。
  高层公布了他和言辞去魔界消灭魔冠的事情,现在他们俩算是人民英雄。这个称号他嫌烦,但仅有的一点好处正是他需要的。人们知道了他混生子的身份,非但没有排斥他,反而尊敬和崇拜他。
  高层和魔类的谈判渐入佳境,人类取得了一些胜利,但伤亡人数一直在增加却是不争的事实。
  大众之前一直在谴责高层,经过这样一段时间,他们终于开始反思,是不是他们自己也太过懈怠。
  花连神试着花时间精力了解言家的事情,且尽力处理。慢慢知道自己原来一直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言辞之前有一次跟他提过,有个很好的兄弟,既然不是言时,那肯定就是他弟弟言殳。从现在的情况看,言殳已经被路修远带离南大陆的可能性很大。
  他去查路修远,什么也没查到。他的入学资格是真实的,可是他是怎么取得南大陆的身份的?大陆之间的界限说严密也严密,但并不是任何情面都不给,甚至其他大陆的一些人能取得居住权。可住是一回事,现在攻击其他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花连神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路修远要把言殳抓走?
  不知道路修远的背景,自然就很难猜出他的动机是什么。花家和其他大陆的来往并不多,所以他也无法动用家族的力量。
  生活变得规律起来。每天早中晚去看言辞,上午在家族里学习控制魔性,下午查言殳的事情,晚上守候在治疗室。
  言家的人渐渐看出端倪。
  要是一两天这样照顾还好说,可是一连十来天的坚持,一个普通朋友能做到这个地步吗?就算是在魔界里,言辞对花连神有什么恩情,至于这样吗?
  花连神在查言殳的事情,言家的人也知道了。言一一直忧心言辞和言殳的事情,没注意这些,但言母很快就察觉。
  不过,现在言辞这样毫无生命体征的躺在床上,再去关注一些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意义。是她想的那样又怎样,不是她想的那样又怎样?
  她以前不想生孩子,加上自己又天生不喜欢孩子,所以孩子生下来之后没和其他的母亲一样,那么溺爱他们,反而对他们几个都很冷淡。
  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不亲近,不疏离,是一种最好的状态。
  直到这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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